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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三 【宋櫟傳】輕狂同攜挽

幽鬼司府中,一位黑衣男子躺在床上冷汗直冒,像是做了什麼噩夢般。

他的夢中,有一座看得不太清楚的古廟,外面千山寒雪不像是汴梁,他也記不得究竟是哪兒。只見一位穿著襖裙的長髮少女坐在古廟的長廊上,耷拉著雙腿道:“櫟兒,你說的話……是真的?”

她身邊坐著的的黑衣少年手裡提著個酒葫蘆,臉色紅暈入醉三分,身上滿是酒氣道:“那當然,我說要娶師姐你,那就一定得娶!不信?你把這個鈴鐺拿著,待我長大了你再拿著它讓我娶你。”

那少女被他逗紅了臉,害羞小聲道:“你是酒喝醉了,胡話而已。再者說,你當真知道成親是什麼意思?”

那少年將葫蘆放在地上,一把攥住少女的纖纖玉手,後者羞紅了臉本想抽出,可無奈他抓的太緊竟掙脫不開。少年大笑一聲道:“這有什麼不知道的?無非就是男人女人睡到一個榻上,等睡久了就會有娃娃。哦對了,洞房花燭夜還得喝上一杯合巹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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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少女抓住他的手腕將自己的手掌抽了出來,轉過臉去道:“你……當真要和師姐我喝這合巹酒?”

然而那少年剛要回答,忽而腦袋一沉倒在了地上。

“啊!”伴著一聲喊叫,宋櫟從睡夢中醒來,床榻邊攥著自己手掌的……是寧安。

宋櫟摸了摸自己腫脹的腦袋,擦了擦額頭冷汗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寧安拿起一邊水盆裡的毛巾給他擦了擦臉,溫柔輕語道:“師兄你不記得了?你是被安民司的人送回來的,說你倒在了安民司門口。當時可把我嚇壞了,好在只是身子虛了些,下次可別這麼嚇我了。”

宋櫟從她掌中抽出手來接過毛巾:“我自己來就好,你怎麼守在這兒?”

寧安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轉過臉去看向別處,道:“師兄身子有恙,我怕到時候小伊她們忙不過來,所以這才——”

“不用了,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宋櫟腦袋脹疼,在半夢半醒見自己竟記起了小時候說過的酒話怪不得姬韻那個搖不響的鈴鐺他越看越覺得眼熟,原來是自己給她的。

既然她還帶著鈴鐺,莫非那些話她也……

“師……師兄?”

寧安的話將思考的宋櫟喚回了神,見他似乎已無大礙,寧安心裡便松了口氣:“那你好生歇著,我去廚房給你做碗安神湯。”

“不必了。”

“可——”

“讓我靜靜,可好?”宋櫟的話不給寧安留一絲餘地,後者只得端著水盆退出屋去,本想再叮囑幾句,可看他那不耐煩的樣兒,自己還是不要自討無趣了。

待她出門後,宋櫟解下衣衫露出胸膛,只見那杜鵑紋竟多了一瓣。難不成自己只要使用靈力這妖脈便會吞噬一分?可自己作為鬼使哪能不使靈力,他胸口悶得疼,稍稍運氣調息就能感覺到自己靈脈裡那股躁動的妖力,宋櫟只得緩緩運力,自己的身子這才舒坦些。

入魔對於妖類而言,相當於他們修成正果的階段自然是好事兒。可對於從未有過先例的人類來說,這確實不是什麼福利。畢竟由人墮為妖,在這漫漫歷史長河中還從未有過,是生是死尚不可知,宋櫟心裡自然犯嘀咕。

若問天下有誰能解他心中困擾,恐怕只有琅琊山上那上古仙族鳶氏能夠處理。

稱他們為仙族並非是因為他們是仙,而是因為他們自上古時期便研修靈氣之道,到如今已成為神州一方泰斗,若有哪個除妖人能夠上琅琊山修煉些時日,只怕他這輩子都值了。

但如今宋櫟還不明白自己的杜鵑紋是不是靈力所致,姑且在觀察一段時間,加之那鳶氏大約已有近百年沒有喚人上過琅琊山,他就是去了,沒有他們的邀請令咒也只會被擋在山下。

說起來,在宋櫟夢裡姬韻還是一個溫柔大姐姐形象,自己都不記得她是何時變得如此刁蠻的。這夢倒讓他想起了些許往事兒,也啟用了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一絲情緒。

幽鬼司的鬼使並非是由鬼差提拔,而是自幼培養習武練咒而成。可畢竟人非聖賢自然其短板,當年宋櫟在演武場的時候,每到年末考核都得挨上教頭狠狠一頓批。

放榜那日,幽鬼司眾人杵在演武場等待教頭最後的訓話,然而那膀大腰圓的教頭與其他三人都說了許久,唯獨行至宋櫟跟前只說了數字道:“繼續努力。”

宋櫟一向好面子,若只是在場只有客嵐他們也就罷了,但是在這演武場修煉習武的可不止他們,還有這京城各路年輕後生。加之此時他正處少年叛逆之期,這口氣他是咽不下去的,只見他衝上前去一把抓住教頭的手臂急紅了臉道:“你為什麼不指導我?!”

教頭無意與他口舌,畢竟自己不過是個六品小官,讓他教這幫四品鬼使本就有些為難,這傢伙還非要刨根問底。

教頭道:“宋公子你的身法,功夫……需再練練。”

聽到這話宋櫟還未來得及還嘴,一邊的雲蒼搶先一步道:“呵呵,教頭何必說得這般委婉,他那兩下子,我你都看在眼裡,這傢伙臉皮厚著呢,但說無妨。”

聶陽與客嵐不想摻和他們的吵嘴,便收好自己的佩劍走出了演武場。姬韻與寧安因是女子,所以在別處習武,在這演武場的只有他們四人和那幫不熟識的後生們。

教頭估計被這混小子惹惱了,可礙於身份又不便明說,便從袖中掏出一卷測試單子遞給他,道:“這裡的每個學子的成績都在上面,你自己看吧。在下還有事兒,就不奉陪了。”

教頭好似惹上了瘟神般甩開宋櫟,後者也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手中的單子上。聽到“成績”二字,這周遭的公子哥紛紛圍了過來簇擁著宋櫟,道:“嗤見哥,念念唄。”

一位身材魁梧長得憨厚的少年苦笑道:“就是!念念吧,要是今年再拿不到丙等,我回去又得被父親揍。”

宋櫟得意的攤開單子:“好好好!我念,我念。”

宋櫟一連念出了十幾個名兒,那些後生喜的喜優的優,剛剛那個怕捱揍的小胖墩又得了一個丁等,竟嚇得他蹲地哭了起來。宋櫟揚唇一笑,看來他這頓打是逃不掉了。

宋櫟念的名字越多,他身邊圍著的人便越少,雲蒼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偷偷瞥著他的單子,見宋櫟別過臉投來目光,他又將視線移向別處。宋櫟知道這傢伙死要面子活受罪,想知道自己的成績又不好意思直說。

宋櫟知懂他的心思,待唸完了別人,自己便輕輕走到他身邊。雲蒼見他走過來,還故意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兒別過臉去,宋櫟莞爾一笑:“好啦,我知道你這傢伙想看單子,你告訴我,我就給你念,你憋著幹嘛?”

宋櫟這欠扁口吻讓雲蒼覺得惱怒,一把奪過他手中單子道:“不必你念,我自己看。”

雲蒼看了看單子,用手指在上面找著自己的名字:“雲……雲囚仙,劍法乙等,咒術乙等,陣法……甲等,綜合乙等。”

看到這兒,雲蒼長舒了一口氣。畢竟客嵐曾經囑咐過,若是幽鬼司有人考核不到乙等,便要罰他掃大院兒半年還吃不成晚飯。如今看到榜單,自己這心總算是落下來了。

宋櫟湊到自己跟前看了看,道:“喲,不錯嘛,看來這罰你是挨不上了。”

雲蒼心中得意嘴上卻依舊刻薄:“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可別忘了,你已經兩年沒吃過晚飯了。”在這之前,宋櫟年年丙等,若是別家公子這成績倒也說得過去,可幽鬼司乃是天下除妖人之楷模,這般成績……著實有些丟人。

聽到她這話宋櫟立馬來氣了:“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這破單子我都快瞅爛了都沒看見我的名兒,這教頭撰寫的時候真不走心,這麼大一個活人都能落下。”

雲蒼挑眉一笑:“呵,我看不是他落了,而是……你的成績不好意思登在上面吧?”

這演武之試不過甲乙丙丁四個等級,客嵐聶陽甲等自不必說,雲蒼這乙等成績在除妖人中也算是佼佼者,然而宋櫟這傢伙劍法不佳,又不懂靈陣古籍,加之那天考核咒術時這傢伙還因為前一天晚上喝得爛醉,考試當日誤了半個時辰,只怕這成績……連丁等都沒有。礙於幽鬼司的面子,教頭這才有意抹去。

當然,這是雲蒼的猜想,具體的還要等這個二流子找教頭“扯皮”後才知道。雖說他丟是幽鬼司的臉面,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可不知怎地,雲蒼就是喜歡看這傢伙出洋相,這心裡好似吃了塊蜜糖般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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