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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一牆之隔, 魯齊烏斯拿著那個特殊的、用來與西奧聯絡的通訊器, 聽著隔壁血族模仿出的人類的呼吸聲, 內心十分寧靜。就算那些陰影再怎麼在他耳邊鼓譟,只是聽著呼吸聲, 他就能保證意識的空明。

更何況, 他最近又逐漸回想起了更多與阿雷西歐相關的記憶, 那些記憶如流水湧入他腦海, 發著光的,像一群小小的光的精靈。他回憶著, 便也在心底微笑著,他想,這恐怕是那個昔日自己唯一能抓住的東西, 所以涉及這些記憶的筆記, 發瘋的他一字也未塗改。

他反覆回看著筆記,然後與自己記憶中的那些畫面相對照。破舊的教堂外,鴿子在陽光下群飛,它們投下的翅影便落到坐在講壇上的血族身上,血族臉上帶著點狡黠的笑意,獠牙在唇畔露出一點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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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都受了傷, 在廢棄的小教堂對峙, 彼此清楚再打下去,誰也討不到好處。】

【我有意逃走,但他緊盯著我……在尋找機會嗎?想殺了我?】

【一刻鍾了,他盯著我一刻鍾了, 血族,想做什麼?】

【他嘲笑了我有些凌亂的頭髮。】

【生氣。】

【他拿出了兩瓶……飲料?為什麼三代血族隨身會帶著這個?他就是帶著這些瓶瓶罐罐,也能與我勢均力敵的嗎?我太弱小了。】

【他問我喝不喝。】

【……絕不。】

【他自己喝掉了兩瓶!】

【生氣。】

【現在想起來還是生氣,今天的日記到此為止。】

【……生氣!】

曾經的他,與血族終究還是漸漸走近,相互警戒,卻有時又能分享一些話語。他在日記裡記下了流傳於黑暗生物間的神話《天之花》,是血族講給他聽的。他驚訝於在黑暗生物的故事之中,兩位女神能夠彼此和解,然後講述三千個日夜的長長故事。

那麼,他們呢?他們現在也坐在一起講故事,他們能不能……

通訊響了,將魯齊烏斯從昔日的回憶之中扯出來。他合上筆記,看向通訊器,他無疑在長久的“比比誰先沉不住氣”比賽中,榮獲第一名。他覺得西奧的戰鬥力比阿雷西差太多了,至少阿雷西有時候氣得狠了,能三天不跟他說話。

【西奧:你的答案?】

【魯齊烏斯:在你對我使用域之後,還敢來問我?】

【西奧:那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你不是也掙脫了嗎?】

魯齊烏斯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敲打通訊器,西奧不可能感知不到殘留的那些陰影,這是在麻痺他。頓了頓,他繼續回覆道。

【魯齊烏斯:所以,你,現在,想,跟我,合作些,什麼。】

西奧儘管已經不再是曾經的西奧,他的潛意識之中仍然殘留著對逗號的些許恐懼。他知道對面的獵人這是在發洩不滿,他需要及時給出一些甜頭。

【西奧:你需要些什麼?】

他吐出豪言。

【西奧:在北部戰線,我的能量比你想象的大很多。】

【魯齊烏斯:哦?怎麼,證明?】

【西奧:明天將爆發三場光潰。】

他終止了與聖者的通訊,點到為止。西奧想,當明天的光潰衝向營地,聖者將對他在北部的力量有更深的認同感。他也可以趁此機會,警告一下不斷往北部戰線增兵的聯邦。

西奧果然能操控北部的光潰。魯齊烏斯盯著通訊器,若有所思,突然,他聽到隔壁傳來一聲稍顯沉悶的響動。他幾乎立刻就能判斷出來,應該是床太小,習慣了睡大床的阿雷西歐翻身時,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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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他笑了笑。

有阿雷西歐在這條戰線上,西奧可威脅不到什麼人。

阿雷西歐昨天半夜摔了一次,但這不影響他第二天依舊精神抖擻。按照常理,黑暗生物抵達北部戰線之後,應該安靜的修養三天,然後再配合軍方進行一些抵禦活動,但在阿雷西歐這裡,這段時間完全可以省略。

三個孩子已經在中心做過抗寒訓練,加上自身黑暗之力的增強,原本就不畏懼北部戰線稍顯惡劣的環境。尤其是赫爾戈冬,他來到這裡簡直像回家一樣舒適,此時已經變成大銀狼的模樣,不知道在雪地裡打了幾個滾。

突然他一側頭,躲過朕丟來的一個雪球,“嗷嗚”一聲,向朕和路西的方向衝過去。

阿雷西歐任由他們在雪地裡打鬧,遊戲是幼崽的天性,這樣相互攻守的遊戲更是百利無一害。他留一半精力關注幾個小的,一邊遠眺營地的前方。

“黑暗元素只填充到營地的位置嗎?”他問道。

“是的,殿下。”克勞文森恭敬的回覆道,“因為這次一下來了四位黑暗生物,軍方的預計是,將戰線向前推進三十公裡左右。”

三十公裡……太短了。

大概是見他微微皺眉,克勞文森立刻接著說了下去。

“實在是現有的黑暗元素填充儀器沒有那麼大的功效,永暗石有可以儲存黑暗的特性,但那是不可控的,並不敢給黑暗生物們使用。”

阿雷西歐想了想,也就明白過來。朕這幾個相對活潑健康的黑暗生物,一開始體內也存在光暗失調的問題,還是他後續一點點調整好的。永暗石吸收能量的過程不可控,萬一吸收的過多過快,對黑暗生物來説非常致命。

但……此時追隨他來到戰線上的,可是逐漸恢復了昔日力量和榮光的黑暗生物!

阿雷西歐的耳尖動了動,他感受到了一些風雨之前的氣息,似乎有什麼即將在靜默中爆發,這正好。他喚過三隻,一個發了一塊已經充滿了他能量的永暗石。

“一會兒遇到危險的時候用。”他說道,然後直起身,盯著遠方的群山,對克勞文森說道:

“現在,去拉響警報吧,光潰要來了。”

克勞文森感到震驚,軍方明明根據周圍光明元素的濃度,推算出近三天內都不會有光潰,之前還爆發過一次,怎麼看短期內也不會連續出現。但他絕對相信阿雷西歐,立刻張開墮天使漆黑的翅翼,向奧爾森元帥所在的大營飛去。

營地四周,在阿雷西歐的感官中,充滿了風雨前的沉寂。他卻沒有急著亮出黑鐮,反而轉身,對赫爾戈冬三人說道:

“深處有可疑的光明元素集結,也許會滋生十分巨大的光明異種,我會處理它,至於光潰……”

“預計有兩波以上,需要你們聯合起來守衛營地。”

露西聞言,頓時緊張的握緊了衣角。她先前只是在阿雷西歐的庇護下,抵抗了光潰的餘波,也算積累了一些經驗,自然知道那爆發起來的光明之潮究竟有多麼難抵抗。

阿雷西歐注意到她手的動作,雖然有心嚴厲些,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次的面積不比上次,集中些應對,可以應付的來。”

巫妖的眼睛亮了亮,她目送阿雷西歐斗篷一揚,影組成的蝠翼在他身後張開。血族迅速升空,迎著洶湧而來的白亮的光之大潮飛去。

他走後,赫爾戈冬突然低低的咆哮幾聲,露西和朕於是湊到他身邊,聽他嗷嗷嗚嗚了一會兒,面面相覷。

“聽起來……很不錯?”

“阿雷西一定會嚇一跳的!”

“那就……做?”

“嗯!”

阿雷西歐不知道那三小只背地裡一拍即合,有神經病留守營地,他並不擔心幾個小的的安全。他飛行的速度極快,瞬移頻頻,空中幾乎已經看不清他的身影,只有洶湧的光明在他翼下咆哮著。

阿雷西歐神情冷肅,他感到前方的光明元素突然空前加強,立刻以蝠翼遮擋身前,阻隔了幾乎能致盲的強烈光亮。短暫的炫目的爆閃之後,他將蝠翼開啟,懸浮在空中,看清了暴露在他眼前的、新生的龐然大物。

與祝青那種由人變成光明異種的形式不同,眼前極盡巨大的光明異種,誕生於光潰中心,純粹是由於光潰而出現的。阿雷西歐看過一些研究資料,這種形式下誕生的光明異種除了更加強大之外,還會捕捉此世的一些資訊碎片,將自己的外表捏造成多種生物特徵混雜的奇特樣子。

此時出現在阿雷西歐眼前的光明異種,外形猶如蝴蝶和蜘蛛的結合體,八隻腳靈活多變,尖端更是泛著尖銳的金屬色。蝴蝶翅膀樣的光翼生長它在身後,隨著呼吸和蠕動緩緩翕動,十數雙金色眼睛遍佈翼上,兀自轉動不停。

體型龐大,動作快,視野範圍廣……阿雷西歐瞬間做出判斷,但看起來,對方身體沉重,並不能飛行,這就好辦太多。

鐮刀出現手中,對於因外界光明元素濃度過大,而只能使用自己體內的黑暗之力這件事,阿雷西歐神情淡漠。蝠翼一傾斜,他瞬移至光明異種的身前,一秒鐘的停頓都沒有,鐮刀即將斬下光明異種的頭顱!

光明異種察覺到危險,肉翅上十幾只眼突然瘋狂轉動,向阿雷西歐的方向傾瀉出交錯的光線!然而血族不閃不避,光束落到他身上,他的身體頃刻散成無數影蝙蝠,避過光束後再重新聚攏,甚至連停頓都沒有,他的鐮刀圓斬,斬落了光明異種的頭顱!

頭顱墜地潰散成光明元素,阿雷西歐卻並未放鬆警惕,他的預判十分正確。光明異種的肉翅脫落,眼睛則被舉起,懸浮在上身成了極有異度色彩的觸鬚,這意味著它光束可以更加靈活地向四面八方發射。同時它的身體進行了二度膨大,匍匐在地,向空中的血族發出嘶吼之聲。

阿雷西歐面無表情的俯瞰它,看著一道黑線逐漸在光明異種的脊背上延展,伴隨著其身體的撕裂。實力差距太大了,他處理對方不過眨眨眼的時間。無意再繼續看下去,阿雷西歐揚起黑鐮,準備趕緊處理掉,儘快回營地去,他還不知道那幾個孩子應付得怎麼樣了。

突然,他再次感到了那種親切感,他將視線投向不遠處的群山。這次他又深入了一些,似有似無的聲音漸漸能被他聽清楚了,雖然仍舊字句模糊。

【我……在……深……】

【力量……補……恢復……】

阿雷西歐眯了眯紅瞳,這下他是真的產生興趣了,以他的行動力,這周之內,他會和神經病一起過來看看。

他心中一動,地面上已經倒下的光明異種用盡最後的力量抬起一根觸鬚,向他發出一道強烈的光束。然而不等阿雷西歐以鐮刀抵擋,數扇骨盾已經出現在他身前,層層疊疊,徹底抵消了那光束的威力!地面上的光明異種發出淒厲的哀嚎,銀色巨狼將它徹底撕扯成兩半,乘在巨狼背上的朕才緩緩收回用以操控它的精神力。

“阿雷西!”朕向他開開心心的揮手,“是不是嚇了一跳?”

這三只怎麼……這麼快就解決了那三波光潰?阿雷西歐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就柔和了眼神,蝠翼舒張,緩緩降落到地面上。

“嗯,嚇了一跳。”

“因為我們合作了!”朕笑盈盈的,“這個想法是赫爾戈冬提出來的,整體計劃露西負責……露西?”

巫妖已經十分有警惕心的在周圍拉開了黑幕,聞言,有些羞澀的低下頭。

“我只是覺得,如果我們合起來的話,說不定能行。”她在所有人鼓勵的注視下,大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赫爾戈冬很擅長衝鋒,有他在前面,我在後方就可以從容地抵消光潰,為此還用掉了一顆永暗石裡的能量。”

她有些歉意的低下頭,“朕的能力,可以控制部分光明異種,很有用。我們聯合起來,就一口氣衝過來了,沿途也用永暗石裡的能量補充了周邊。”

這可真是……一口氣把戰線向前推了上百公裡不止!

阿雷西歐讚賞的摸了摸幾個孩子的頭。關於控制光明異種的問題,他額外問了朕幾句,光明異種好像也被朕的【萬物通靈】判定為生靈,可以被控制,那以後戰場上無疑會大有所為。

說話間,阿雷西歐耳邊仍舊迴盪著那若有若無的聲音,他問過朕和露西,都表示沒有聽到什麼特別的聲音。

“難道阿雷西聽到什麼了嗎?”朕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風有些大,這兩天可能要下雪。”阿雷西歐不打算讓沒長成的孩子冒太大風險,故而沒有多說。他的視線略過赫爾戈冬,突然發現,赫爾戈冬的狼耳朵是立著的。

那對內側有王族黑紋的耳朵立著,不時微微顫動一下,好像在捕捉某種模糊的動靜。

“赫爾戈冬?”

巨狼回過頭,耳朵重新變回略有傾斜的狀態,向阿雷西歐撒嬌的“嗚嗚”兩聲。

阿雷西歐不確定他聽沒聽到那個聲音,於是決定私下裡去問問。他看了一眼隨身光腦上克勞文森發來的通訊,確認營地已經安全無虞,於是帶著三個孩子返程。

赫爾戈冬走的很輕快,只有耳朵時不時地抖動一下。

【神與狼之子……此世代的‘赫爾戈冬’……】

【我將予你……我最後的力量……】

有什麼東西在他血脈中發出鼓譟,赫爾戈冬停下腳步,他眯著眼睛,只覺得眼前的世界漸漸多了許多道重影。他開始感受到一些更遙遠的生靈的情感,包括但不限於地上的走獸,天上的飛鳥,甚至於,他感受到了整片雪域的呼吸和脈搏,以及深埋其中的情感。

鼓噪聲更大了,悠久的狼人的歌,在他腦海中輕盈的迴響著。

他感到自己的四肢開始發熱,靈魂在發燙,他只來得及低低的“嗚”了一聲,眼前的世界就徹底黑暗下去,只有一疊聲呼喚他的、阿雷西歐的聲音。

——那聲音好像隔著一層水面,而朦朦朧朧的。

“……赫爾戈冬?赫爾戈冬!”

阿雷西歐回到營地的時候,神情沉重,懷裡抱著已經變回狼崽的赫爾戈冬。他急匆匆的去找諾亞,希望用他那裡的先進儀器,看看赫爾戈冬究竟出了什麼問題。諾亞的動作很快,各項檢查不一會兒就做完,最後表示,除了體溫偏高之外,赫爾戈冬的身體十分健康。

“在外面遇到了什麼嗎?”諾亞問道,“如果是魔法側的原因,恐怕我這邊……”

“不是魔法側的力量。”阿雷西歐搖頭道,如果是那樣,他早就看出來了才對。以防萬一,他還叫了神經病過來看了看,神經病也表示並非詛咒一類。

“那赫爾戈冬為什麼會昏迷?又要多久才能醒?”阿雷西歐咬了咬牙,他急躁地想站起來,被神經病單手就按下去了。

“別激動,冷靜些,把你們路上遇到的每一件事,都講給我聽。”

阿雷西歐深呼吸,將自己從焦躁的情緒裡拔出來。突然,他意識到,他的左手貌似暫時的動彈不得了。

他對神經病怒目而視。

“沒辦法,每次我想制止你,情緒都會起伏較大。”魯齊烏斯面無表情,“我也不想的,你乖乖坐著對我有什麼好處?沒有的。”

阿雷西歐感受著他摸自己翅膀的力度,給氣笑了,這不是摸得很起勁嗎?!

他儘量讓自己忽略神經病的動作,把沿途發生的所有事,包括對話、環境、甚至他自己的一些心理活動,都事無巨細的告知了神經病。聖者思索片刻,提出了一點。

“你說你聽到了聲音,你也覺得赫爾戈冬也聽到了聲音。”

“有沒有可能,他確實聽到了聲音,而這種聲音催化了他的昏迷?”

阿雷西歐想了想,這確實是最可能的一種解釋了,可他沒有完全聽清聲音所傳達的內容,又無法從昏迷的赫爾戈冬那裡問出什麼,又陷入僵局。

“我倒覺得,不必太過擔憂。”聖者說道,“既然你覺得那聲音給你帶來了親切感,那就應該不是什麼心懷叵測的人,昏迷也有可能是在準備成長。”

“你是說……”

“赫爾戈冬到現在為止,還不能化為人形。”

阿雷西歐頓時睜大雙眼,這個時代的狼人普遍沒有人形,甚至被認為狼人中的“人”僅僅指的是人類的知性。他多次嘗試想要讓赫爾戈冬變化人形,但也不知道是時機問題還是年齡問題,赫爾戈冬仍舊保持狼的形態,這一點跟阿雷西歐曾經養過的狼崽完全不一樣。

“就像永暗石一樣,這個世界光明過分氾濫的世界,也在對黑暗生物產生著影響。”

“現在,只不過是改變的前兆而已。”

這個新思路讓阿雷西歐心裡放鬆了許多,他又守了赫爾戈冬一會兒,打發前來探望的露西和朕去睡覺,之後才回自己的臨時住所,打個呵欠,真是操勞的一天。

神經病的作息向來很規律,這會兒估計睡了,阿雷西歐能聽見隔壁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

……等等。

呼吸聲跟他平時聽到的不一樣!

他太熟悉神經病的呼吸聲了,甚至能從神經病一天的經歷,判斷他睡眠時的呼吸頻率應該是怎樣的。現在的呼吸聲儘管均勻,卻總是有點奇怪。

阿雷西歐敲了敲隔壁的房門,沒有動靜。

已經深夜了,除了巡夜的士兵還在活動,整座營地靜悄悄的,沒有人聲。

阿雷西歐心裡一沉,直接推門而入,看到了放在整潔床鋪上的播放裝置。

神經病不見人影。

阿雷西歐心裡一沉,不知為何,他直覺神經病去了光潰的發源地,那片終年落雪的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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