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馬梁那些還在上面。”
“引爆吧！”
爆炸，耳鳴，火浪翻滾將玻璃震碎如雨點落下。
鐵塔轟然倒塌，壓垮周圍建築，僅留有半截鐵塔像捯刺一般刺出地面。
大姐站在很遠的地方，“剛剛好，又是五十層。”
最近，大姐總是會說出這些無厘頭的話，白鴿沒有搞明白大姐的意思，“還要炸嗎？”
“啊，不用了，我們走吧，得繼續進行冰凍實驗了。”大姐道。
……
身材爆炸般性感的女人將腿擱在石板上，將子彈中的火藥倒在傷口上，用火點燃發出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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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會死的，火藥其實是有毒。”王陽站在一旁提醒。
火藥有毒這是常識，電影中用火藥止血其實都是違背常識的自殺行為。
女人將及腰長髮一甩，“不要用你年代的思維思考現在的事情，這並不是火藥，而是一種新能源。”
“我叫倪嫚，看你的樣子……算了，你跟我去安全區。”
倪嫚看王陽的眼神就像是說這瘦不拉幾的弱雞，只怕是幫不上什麼忙。
休息一會兒，一輛破爛簡陋的越野車停到倪嫚身邊。
“倪嫚姐，上車，快點，我們已經被發現了！”管娟探頭，風沙吹起她一頭長髮。
她瞄了一眼王陽，“又撿了一個包袱？”
“對，還有留有座位嗎？”
管娟回頭看了一下，“沒了，全部堆放資源了，空間不足，擠也擠不出來！”
倪嫚翻了個白眼，喉嚨發出一道難聽的聲音。
“算了，坐我腿上吧。”她臉上一副嫌棄的表情。
“不用了，既然沒空間了，你們自己回去吧。”
去安全區，不，我現在要回去。
王陽感覺身體中那股奇妙感覺在快速消失，這種感覺來自於揚碩，也就是異能源頭。
既然會有這種感覺，王陽猜測揚碩可能並沒有死去，異能源頭也在緩慢復甦。
“怎麼了，不願意的話那就吊在車底吧，沒多遠，很快就到了。”倪嫚鄙夷地道。
這男人墨不墨跡，就這性格，在這時代死十次都不夠。
無法拒絕，王陽被倪嫚扯上車，他感覺自己都被擠成肉夾饃了。
他往後看，越野車後面還真沒有空間了，後座加上後備箱裡都塞滿了武器和食物。
“倪嫚姐，12點鐘方向有敵人，需要分道。”管娟大聲道。
“分道！”
倪嫚面前彈出個方向盤，越野車從中間分開變成兩輛摩托，朋克感十足。
“準備武器！”
槍炮從輪胎中央伸出掃出一道道火蛇，就像蝙蝠俠大叔的那輛戰車，很帥也很中用。
硬要說缺點的話，那就是太小了。分道之後，車子後面的空間又多出一些保護物資的鐵皮，又佔去很多空間。
“怎麼樣，廢渣，這車子帥氣吧！”管娟豪爽地大笑。
“這車子是你弄的？”每說一句話，王陽就絕對冷風往喉嚨中灌。
管娟呸了一下，“怎麼了，難道不帥嗎？”
抬槍，子彈打中前面機械疙瘩的腦袋，一顆穿三，引發連環爆炸激起幾米高的灰塵。
“怎麼樣？”
“挺厲害，又改裝了一下吧。”
“那當然啊！”
管娟嘚瑟一笑，和倪嫚一起掃射很快就將那群機械疙瘩清空。
“加快速度了，準備呼吸機！”
“什麼……”
倪嫚反手將一個固體塞進王陽嘴中，又給自己戴上一個，摩托爆發出一聲音爆，整個摩托車化成空間中跳動的光線。
果然，還真是沒有用多久，王陽就昏頭轉向地到達了目的地。
哇！
“你算什麼男人啊，就我們這裡最弱的男人做我的車都沒有吐過~”對於王陽的反應，管娟一腳踢飛腳下的石子表示自己很不滿。
“這裡是哪裡？”
“你不知道自己看嗎！”
聞言，王陽抬頭，前方一片荒土，但地表開裂抬升，龐然大物出現在王陽面前，佔據王陽所有眼睛。
這龐然大物的大門至少有三米高，之前全部埋入地底，完全發現不了。巨大的石像扛著巨型炮管挺立在大門兩側，眼中冒著兇光。
裡面，人們從房屋中出來。
有個大叔呸了一下，噴出滿嘴灰土，“你丫的，要上升的時候又不提醒，又讓我吃了一肚子的土！”
“誰讓你自己反應速度慢了呢？”
管娟露出令人極其心動的笑容，“歡迎來到地底之城，絕對讓你大開眼界！”
這還真讓王陽大開眼界了，這就是未來城市啊，不是電影特效，是真的未來科技城市。
倪嫚忽然冒出一句，“也不要太過驚訝，這裡就相當於你們那裡的鄉村，其實並沒有什麼的。”
“你隨便找一個空房子住吧，科技有，資源很少，尤其是水資源。”
倪嫚塞給王陽幾個小丸子，“淨身丸，洗衣服洗澡都能用，只要一抹就乾淨了。”
“不用了，我不會在這裡久留的。”王陽道。
倪嫚扔給王陽一個白眼，“算了吧，之前也有人是這麼說的，但在這裡留了很久。”
這還真被倪嫚說對了，王陽倒是想離開，可是因為慕容艾陷入沉睡導致王陽無法離開。
好幾天，王陽都只能留在這裡，慢慢地都快有兩個月了。
倪嫚日常高冷，管娟倒是很熱情，完全將王陽當做新來的弟弟，各方面都很照顧。
這個各方面也包括配偶，時不時推銷一波。她的理由也很簡單，再過兩年人類都滅絕了，為了抵抗人類滅絕怎麼說也得出一份力吧。
管娟大大咧咧地踹門而入，“王陽，在洗澡嗎？”
“怎麼可能這時候洗澡？”
“那太可惜了。”管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我跟你說啊，最近我有個姐妹想見你。”
又是姐妹，這是第幾個了，每天換一個，我忙得過來嗎？
王陽無語，氣氛陷入沉默。
“沒意思……”管娟換了個話題，“說正事了，今天迎接新人，你要參加嗎？”
“迎接新人？”
王陽想起不久前，自己第一次來到這裡時，土層裂開城市上升的壯觀場面。
這東西乍一看很牛逼，但看多了就無趣，而且這段時間王陽也經歷過幾次對這東西已經無感了。
“不想去？”
管娟看出王陽在想什麼，“可不是迎接你們這些弱渣啊，這是迎接冰凍復甦後的新人。”
第一次聽到冰凍這兩個字，王陽有些懵，“什麼是冰凍？”
“冰凍啊，就是冰……”管娟發現自己解釋不了，“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之後，管娟就離開了，婗嫚也來了一次，說得還是這個事情。
這好些天，王陽都沒有見過婗嫚，感覺婗嫚挺忙的，但今天忽然過來說這件事，可見這事情的重要性。
“行吧，有時間我會去看看。”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慕容艾沒有甦醒的期間就在這裡打探些情報吧。
“你也不用必須去，只是難得有一次活動，我們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
到了晚上，王陽不確定是不是晚上，這裡總是燈火通明，總之就是冰凍活動期間。
地下城市廣場中央，光波閃爍，幾個巨大冰塊出現在光波之中。
“這就是冰凍！你看裡面！”管娟在一旁解釋。
冰塊裡面冰封這生物，仔細看裡面都是一些基因合成物，看起來並沒有生命體徵，像是死物。
王陽疑惑，“這是什麼意思，製作的標本嗎？”
說到標本，王陽就想到大姐和吳葒清製作的基因合成物活標本。
“什麼標本，這都是活的！”管娟一甩長髮，指著那些將基因合成物冰封起來的冰塊，“這是時空的對接！”
她指了指其中幾個冰塊，“這裡面可不是只有基因合成物，其中還有異能者，這都是有用的資源。”
王陽還想問什麼，管娟一揮手，“等著，已經開始了。”
光芒正打在冰塊的頂部，白煙飄出，冰塊漸漸融化消失。
倪嫚舉著旗子走上臺，“時間到了，我們進行儀式！”
她將手中的棋子甩動，旗子飄飛在風中飄卷，上面異能霍夫曼樹在快速蔓延生長。
終於，冰塊完全解封，裡面的基因合成物嘶吼了幾聲，扭動著脖子看到倪嫚之後俯伏在地。
“好了，儀式基本結束了。”管娟道。
“這麼簡單。”王陽道。
管娟笑笑，“有錢我們倒是可以辦得隆重些，但我們沒錢，資源都要考搶，怎麼能在儀式上浪費錢財。”
“而且，這每半年就會又一次冰凍解封活動，我們可耗不起。”
是這樣，王陽捏了捏下巴，繼續問之前沒有問完的問題。
“你說得時空對接是什麼意思？”
“就是時空對接啊，這些都是留給先人留給我們的資源，這些異能者的實力可比現在要厲害的多，而這些基因合成物更加忠誠。”
按照異能霍夫曼樹的設定，越延伸，異能就越弱，現在的異能者只比普通人厲害一點，甚至卵用都沒有。
基因合成物倒是越來越厲害了，但智商很低，生存全靠本能，有奶就是娘，極容易叛變。
從冰塊中解封的這些異能者和基因合成物不僅強勁，並且很忠誠，只聽從倪嫚的命令，上刀山下火海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這是誰給你們的？”
“不知道啊，倪嫚姐也是從冰塊裡面蹦出來的，然後才組建了組織，我可不知道這些傢伙的來歷。”管娟打了個哈欠。
儀式總是在中午，這時候管娟都在睡覺，強撐在這裡可真是要了老命了啊，這儀式可見了多次，完全沒有當時震撼的感覺了。
她瞥了王陽一眼，咦了一聲，“你不覺得驚訝嗎？”
“有什麼好驚訝的呢？我回去了……”王陽轉身離去，這到底是誰搞的，他又有什麼目的。
背後，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你們叫我小零就行了。”
小零？
王陽猛地回頭，四目對視，他有些理解管娟說的時空對接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小零避開王陽的目光，然後環顧一週，“我要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就我接手了吧。”
“好的！”倪嫚單膝下蹲，右手捂在胸口，表示自己的忠誠。
周圍的那些人都看傻了，高冷的倪嫚姐這是怎麼了，竟然單膝下跪表示忠誠。
他們又看向小零，這小丫頭片子又是什麼人，難道是倪嫚姐的上司？
“大姐嗎？”
王陽躺在床上自言自語，“從那個時候，大姐就看到未來的一切嗎？”
即使自己已經死亡，但已經將一切走向都鋪墊好了，這預知未來的異能也太變態了。
這是這麼變態的能力沒有記錄在異能霍夫曼樹上呢，而是在第三層額外加了一條分支並列五皇。
王陽想不明白，沉沉睡去，一夜無話。
……
地下室，大姐站在裝滿藍色液體的玻璃罐子前面，拿著筆在本子上計算著什麼。
“這個人叫什麼？”
白鴿出現在她背後，“大姐，這人叫倪嫚，異能者，異能是物體加速，排到15層，講化後排到第10層。”
“催眠呢？”
“每天都在進行，已經滿足絕對忠誠的條件。”
大姐放下筆，“將她送到未來吧，先讓她領導，之後再讓小零來領導。”
“好的！”
白鴿點點頭，按下桌子上的某個紅色按鈕，那些玻璃罐子裡面的藍色液體冒出寒氣，不一會兒就結出白色結晶。
“第一次冰凍實驗成功，再確認幾次之後就可以將小零送過去了。”白鴿道。
“你先出去吧，讓白靈繼續跟蹤那個老女人，你去尋找異能源頭的下落，有任何情況都要及時告訴我。”
點燃煙，吐出白霧，白霧都很快結成冰渣子。
這裡太冷了，冷到大姐差點打擺子破口大罵，維持形象實在是太痛苦了，但為了騙過世界，這是必須要做到的。
“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吐出煙霧，大姐眼圈微微便紅。
“這已經是第16次了，王陽，一切都要看你的了，我已經不行了。”
戴上面具，大姐恢復平靜，剛才那一絲軟弱彷彿沒有在她身上發生過。
和以前一樣，沒人知道這個面具下到底是什麼面容，沒人知道大姐抱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