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之前說一些知心話嗎，還不如說一下遺言。”
維斯接過隊友遞過來的短刀，拿在手中把玩著。
“你們裝備帶得可真齊全啊，這麼狗的嗎。”王陽吐出一口唾沫，唾沫正中維斯右側臉上。
維斯擦去唾沫沒有在意，“我剛剛聽到你們在談異能源頭的事情，對於這個事情我也很感興趣，你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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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王陽用白眼表示自己啥也不想說。
“算了，你大概知道得還沒有我多，問了也是白問。”
說著，維斯就抬起手臂，陽光透過椰樹林的間隙照在他臉上，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神聖儀式感。
他那般模樣像是聖經裡面的聖主，正對著王陽這頭惡龍揮下神聖的審判。
“等一下！等一下！”人群中走出一個人。
“亞伯拉罕，你有什麼話要說嗎？”維斯停下手中的動作，露出和藹的笑容。
亞伯拉罕湊了過來，“我剛剛泡在後面，我發現，那個被我擊中的女人……”
他指了指後面的位置，眾人朝那個位置看去，那裡躺著一個穿著女裝的大漢。
“她穿著防彈衣，她沒有死！”說完，“亞伯拉罕”抽出一把小刀插進維斯的脖子中。
接著，她奪過槍一頓掃射。這僅僅發生在眨眼之間，誰也沒有反應過來，那些人的腦袋上就多出了一個血洞。
“這個女人沒有死。而且就站在你們的面前。”
“亞伯拉罕”往臉上一抹，滿臉鬍渣的臉變成了珍妮的嫵媚俏臉。
她做作地抹了一把額頭，“還好，易容的技術沒有忘記，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你……”
“我什麼，是要誇我長得好看嗎？”
“你會遭到報應的，我們是共濟會的人！”維斯拼盡最後的力氣叫喊，然後噴出一口血水腦袋一歪便死去了。
“早點死嗎，搞得我還想補一刀。”末了，珍妮攤開雙手，“鐺鐺鐺！神不神奇！”
王陽比較在意得是維斯死前說的話，又是共濟會，這是王陽第二次聽到共濟會這個名詞。
“共濟會嗎，不用擔心，老闆正準備對他們下手。”
忽然，王陽想起來，維斯好像是說過他瞭解異能源頭的事情。他要是沒死倒是可以問一下，但現在他已經死了。
算了，他要是不死，死得只怕是自己了吧。
王雪起身在那堆屍體中翻找到醫療物品，珍妮用消過毒的刀子將王陽身上一顆殘留的子彈刴了出來。
接著，王雪直接將消毒液倒到王陽傷口上，“用火藥止血是不行的，火藥有毒性，現在只能這樣了。”
“不要緊，船上有止血藥。”王陽咬著牙，腦門上流出一顆顆豆大的汗水。
揹著王陽，王雪馬不停蹄地朝海岸邊跑去。她才不在乎什麼長生，她只是預感到王陽會出問題才跟過來的。
跑到岸邊的時候，看到錢朵兒站在岸邊等他們，王雪揹著王陽跑過去就是幾巴掌，硬生生地將錢朵兒的臉都打腫了。
“別打……她沒有上船離開就算是仁至義盡了。”王陽說話有氣無力。
王雪也顧不上責怪錢朵兒，奔上船找到止血藥給王陽止血。
王陽他們離開了，但還有好幾個隊伍留在船上廝殺，直到剩下最後一個。
“喂！”
那些人靠在椰樹上硬撐著不讓自己暈過去，“羽神聖水在什麼地方！”
等了許久，腦袋掉了半邊的機械人老婆子要死不活地走過來，“是你們啊……”
“羽神聖水呢？”
“你們一開始不就喝了嗎，可惜了，沒半年才會出現那麼一缸，結果被人砸碎了。”
機械人半截腦袋中藍色光澤在跳動閃爍，他聲音一直都很平淡，情緒也沒有絲毫波動，彷彿說著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周圍，黑暗中冒出一雙雙藍色眼睛。
“這次是他們嗎？”
“看起來很弱的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研究。”
一隻機械臂滾著底部的輪子來到機械人老婆子身邊，電光閃過，一顆新腦袋出現在他脖頸上。
“為什麼要浪費長生水，是這個名稱吧……”機械臂冒出嬰兒啼哭一般的聲音。
老婆子勾出笑容，“怎麼是浪費呢？這可不是浪費！”
“廝殺活下來的人研究價值高，半途逃跑的人肯定是草包，沒什麼研究價值。”
機械臂又道，“浪費到草包身上就不是浪費了嗎？”
“草包活下去，我們才能有未來，而且我們需要異能者促進我們的進化。這就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老婆子眼珠子亂轉，她已經看到了一個比現在更加美好的未來。
……
在船上，王雪一直冷冷地看著錢朵兒，把一肚子的怨氣用眼神逼出來殺向錢朵兒。
“這是人之常情……”錢朵兒臉上紫了一塊，是被王雪硬生生地打出來的。
“不要怪他了，你剛才那情況，她留下來也沒用，最多是再死一個。”王陽打著圓場。
珍妮站在甲板上，“恕我直言，你們的隊伍就是缺少磨合，沒有團隊的信仰。”
“那我就走了。”珍妮跳上快艇，“放心吧，會有人接引我的。”
快艇絞出水花，開出一定助理之後，她拿出手機，“喂喂喂，聽得到嗎，這裡是海上，可能訊號不是特別好。”
“放心，聽得到，你的手機是改造過了的。”
鬧市旁，人來人往，算命的老女人坐在板凳上摳著腳，“你覺得王陽這人怎麼樣？”
“我感覺挺好的，至少看著順眼。”珍妮笑了笑。
老女人伸了一個懶腰，“他們喝長生了嗎？”
“已經喝了，沒想到那水缸裡面的就是長生啊，要不是你這神運算元，我怎麼也想不到這一點。”
“不說了，我來生意了，在老闆身邊的時候小心點，別漏了馬腳。”
“馬腳我才不會露呢，我只會露狐狸尾巴……”
電話中傳來一長串嫵媚的笑聲，像是在勾引老女人一樣。
老女人一撇嘴掛了電話，然後看著來人，“請問你是來算命嗎？”
“不，我只是來問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