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沒有逛多久就沮喪地回去了，他有些受不了周圍的目光，那些目光彷彿長了嘴巴對著她噴口水。
看啦，那就是一個瘋子，那就是一個怪物。
她從來不是怪物，要說怪物，這世界上還真有許多怪物，她身邊就有一個，只是他長得比較像人。
對，這世界很奇妙，很多怪物長得像人，有些人比怪物還要醜惡。
王陽巴不得她快點回去，但王雪又突然從身後蹦出來，“哥，你怎麼在這裡，好巧啊。”
好巧個鬼，老早就發現你一直跟在身後了。
王雪以為王陽沒有發現，拍了拍王陽的肩膀，“今天可是一個好日子，我們去逛逛吧。”
“半個小時，而且不準賣東西。”王陽現在可沒多少錢，他還得找吳葒清幫忙要一份工作。
不得不說，時間回覆可真是一個噁心的異能啊，要是沒有時間回覆，自己說不定已經到工作崗位上了。
“你看那個面具好不好看，吸血鬼德古拉。”王雪指著前面買玩具的攤子欣喜地叫道。
王陽搞不懂了，一個面具有啥好欣喜的，“你剛才可是說過不買東西的。”
“一個嘛！”
王雪擺著小手撒嬌，“我要一個便宜的，這個唐僧面具怎麼樣。”
唐僧面具？
聽到了這個熟悉的字眼，王陽一下愣住了。
見王陽沒有搭理自己，王雪翹起嘴，“小氣，我自己買！老闆，這個面具我要了，請問多少錢。”
“小丫頭真懂禮貌，這些東西我不賣的，全是附贈品。”
被厚厚布料裹著的老女人抬起頭，臉上笑出道道皺紋，“這些都是算命的附贈品，你找我算命之後，我便會給你一個面具。”
“算命？”
這封建詞彙讓王雪這個科學狗來了些興趣，好吧，之前的科學狗，最近的一些事情已經徹底重新整理了她的三觀。
她饒有趣味地道，“你給我算算姻緣。”
“好啊，這位漂亮的姑娘，如你所願！”老女人拿出一個水晶球，在水晶球上摸了幾下，然後猛地砸在地上。
水晶球被砸成玻璃碎渣，老女人又將玻璃碎渣撿起來仔細地翻找，似乎裡面藏著王雪的命運。
忽然！
“曲折！”
“格外的曲折！”
老女人一拍大腿，“再跟你加一條，你最近有血光之災，這條是免費的。”
說完，老女人大拇指和食指一搓，“五十！”
剛才那一幕把王雪搞蒙了，現在王雪反應過來，“臥槽，老騙子，就這麼一句話你竟然要我五十塊錢。”
“對了，還有附贈品！”老女人扣著腦袋，頭皮屑像雪花一般落下，讓王雪感到一陣陣噁心。
老女人從攤子上拿出一個慘白的唐僧面具，把面具舉在空中。
“你可以耍賴不給錢，但是附贈品就不能給你了。”老女人咧著嘴笑著，她的嘴巴很大很醜，王雪甚至可以看清她嘴裡有多少個黃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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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王雪剛想拒絕，王陽忽然打斷，“面具我要了，把面具給我。”
王陽將五十塊錢遞過去，然後搶過面具，對著月光仔細觀察。
對了，不會錯的，這種面具很獨特，但和大姐臉上戴的面具卻是一模一樣。
“這位奶奶，你這種面具還賣過哪些人，或者說生產廠家在什麼地方？”王陽將面具收好，然後連忙問道。
老女人哈哈一笑，“生產廠家，你可真會說笑，這些面具可都是我親手做的。”
“那賣過那些人？”
“那可多了，我走南闖北，哪還記得吶。”
看老女人表情不像是作假，王陽只得洩氣地搖搖頭，給老女人留下一張紙，紙上寫著王陽的聯繫方式。
接著，王陽鄭重地請求，“要是你以後看到什麼可以的女人，你一定要聯絡我，錢一定會給你的。”
“我是貪財的人嗎……給多少，先說好！”
“這個數……”王陽伸出五根指頭什麼也不說。
老女人臉上樂開了花，“你可真有趣，行吧，我替你留意著。”
接著，她又偏過頭對著王雪隨意道，“女娃娃，你似乎不怎麼相信我，但我只能告訴你，你最近最好不要出門。”
“騙子！”
“嗨！”老女人不樂意了，“我又替你算了一下，你最好不要朝東方走，會遇到不好的事情。”
王雪一撇嘴，“那我還偏要去。”
現在這個位置，朝東方走，穿過一個很短的小巷子可以更快到家。
輕哼一聲，王雪走在前面，王陽捂著唐僧面具和老女人道別，然後跟了上去。
身後，老女人又垂下頭許久沒有動靜像是睡著一般。
好半響過後，她將手心中的那張紙條扯出碎片，戴上另一個唐僧面具。
她拿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沒想到你這個還挺好用，之後要弄做一點。”
“好的。”電話那端傳來嬌滴滴的女聲。
略微閒聊了一會兒，“好了，時機已到，你現在可以動手了。”
“終於可以動手了，老早我就心癢了。”
電話那端傳來一串嫵媚的笑容，老女人皺眉將電話掛掉，隨手扔到攤子上，自語道。
“到時間點了，該收攤了啊。”
說完，老女人扔下一根點燃的香菸將地攤上的東西全部燒成灰燼，這些東西已經沒用了。不，這些東西一直都沒什麼用，是該放棄了。
再說王陽這邊。
王雪匆匆走在前面，王陽捂著面具緊緊跟在後面，一前一後地疾步走著。
“王雪，你這是怎麼了？”王陽快步跑到王雪身邊問道。
王雪身子一哆嗦，“沒事，就是覺得這個老女人很討厭。”
她才不會說是自己感到害怕所以才想離開的，雖然有那麼一瞬間她忽然覺得這個算命的老女人身上有著一股可怕的氣質。
“以後，遇到這種人你不要搭訕。”王雪一邊走，一邊氣沖沖地說著。
喂喂，剛才可不是我先搭訕的，明明是……
突然！
王陽停下腳步，死死扯著王雪不讓她繼續往前走。
“你……怎麼了？”
王雪剛想鬧寫小脾氣，但一回頭，看到王雪血紅眸子裡面有道詭異的弧光閃爍，她便沒有說話了。
王陽平靜地拿出手機給揚濤打了一個電話，“喂，兄弟，你又有工作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