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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他是誰(捉蟲)

顧星......

這少年是顧家人?

還是個有雙星娛樂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顧家人。

怎麼會!

因為這段時間顧氏集團的動盪, 每一個股東對有關股權的事都十分的敏·感。

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絕對不可能!

“你和吳雅君女士......是什麼關係?”一個五六十歲的股東問, 目中隱有激動之意。

“何先生, 您還記得家母,真是榮幸。”顧總淡淡一笑,有少年人對長輩的尊敬,又有一份難以描摹, 但卻讓人忍不住親近的從容風度。

“你知道我?”何玉林激動的站起來。

“當然,我幼年時跟隨母親,曾與您老有過幾面之緣, 您是長輩,這些年因故未曾拜訪, 實在是失禮,還望您不要見怪。”顧總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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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 顧總現在說的話全是瞎扯。

原主性格內向, 顧母還在的時候,也不怎麼見過家裡生意上的人, 對何老爺子根本沒印象。

不過, 這不重要。

今天出席會議的每一個股東,長相、姓名、愛好乃至外面有無包養小情人,他事先都瞭解過。

在場不論是誰, 即便和人聊孩子的學業,顧總都沒問題。

這些不過是霸總的基本素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麼。

何玉林有雙星娛樂百分之八的股份, 算是大股東。

說話來去,無意中便是給顧星正名了。

能坐在這裡的,基本都是聰明人。

眾人就知道了,原來這一個少年人是顧董事長的原配之子。

比起每次來公司都橫行霸道,甚至為自己喜歡的小藝人要資源的顧海。

很明顯,眼前的這位不愧是正妻嫡出,的確與眾不同。

李國偉也坐在會議室中,看到顧星出現,同樣吃驚。

但是心底裡,又有一份意料之中的感覺。

那次在《師尊》的劇組中見到顧星,他就覺得這孩子隱約有什麼不同了。

現在看來,原來是不再蟄伏了麼?

而且看今天這架勢,八成是來逼宮了。

要是吳姐在,看著孩子成長的如此出類拔萃,一定會很欣慰吧。

會議還沒有開始,大股東已經和顧星親熱的聊起天,一副馬上就要倒戈的樣子。

顧恆遠臉色難看極了。

但是,顧星實在是風度極佳。

他不想輸給他,倒慢慢緩和了臉色。

就好聲好氣的道:“顧星,這裡是公司,你還小,能懂什麼?是不是零花錢又不夠用了?等爸爸忙完了,就讓宋特助給你轉賬,不要胡鬧了,不過,上次才給了你一千萬,這麼快就花完了?”

顧星聽他說完,饒有興致的笑了一下。

他覺得,讓顧恆遠在現代世界裡當一個渣男,還真是屈才了。

就顧恆遠這說話綿裡藏針的模樣,應該放在古代那種宅鬥大家族中。

那才叫有用武之地。

顧星這一笑,原本已經強憋氣的的顧恆遠,就更感覺羞辱。

簡直恨不得,立即將眼前這個孽障扔出去。

或者更早一些,就該將他扔去國外。

眼不見心不煩。

股東們預感到,今天似乎有大事發生。

要不然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就提起公司的股份。

可是,這父子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恆遠說的那一千萬,又什麼零花錢,話裡話外,這位看著玉樹瓊花一樣賞心悅目的顧家公子,難不成是個繡花枕頭?

顧總習慣了被人矚目,任由股東們四下嘀咕。

他往後一偏身:“靖唯,腿痠了。”

和顧星一起進來,因為站在他身後一直沒說話,而被忽略的身材高大的男人,很好的領略了自家僱主的意思。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顧恆遠站起來後,空著的那把椅子往旁邊一拉,就請顧星坐下了。

這樣,顧星就坐在了正對著會議室大門,整個房間視野最好,位置最佳的地方。

原本因為激動而站起來的顧恆遠,腦袋一陣一陣的發緊。

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

真是......豈有此理!

坐穩當之後,少年才看向他。

清亮的眼眸閃過幾分譏誚:“這麼多年了,顧先生倒沒什麼長進,還是只會巧言令色這一套,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是你給大家解釋,還是由我親自來說?”

股東們都看懵了,今日這是唱的哪一出?

這兩個人是父子,很顯然沒錯了。

可是顧家少爺卻稱呼顧董事長為顧先生。

這就很有意思了。

這兩個人,關係看起來何止是不和睦。

簡直是形同陌路。

不過,這是他們的家事。

要緊的是,怎麼就憑空冒出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有一個性格衝動的股東就忍不住問了:“董事長,顧公子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他股東也看向顧恆遠,想要一個解釋。

顧恆遠之所以成為雙星娛樂的董事長,並且具有牢不可破的地位,他手裡攥著公司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是很大的一個原因。

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而顧恆遠平日裡也以此為傲,整個雙星娛樂,幾乎是他的一言堂。

面對疑問,他真的開不了口。

雖然是坐著,但是顧總也覺得自己肩膀有點兒不舒服。

速戰速決吧。

他懶得看顧恆遠在那運氣,簡潔明了的解釋了自己股份的來源。

顧恆遠竭力平靜的臉色,已經僵硬到下頜肌肉若有若無的抽動兩下,大概是牙都快咬碎了。

默默的站在顧星身後的施靖唯,似有若無的瞟了他一眼。

來的時候,僱主已經明確告訴他,對他有威脅的一切人或者物,不論是誰,都可以就地格。

當然,這個格殺,是指對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

不至於讓他對僱主造成什麼危害。

對危險這種東西,顧恆遠有時候,還是挺能感覺到的。

所以他非常憋屈的,自以為隱蔽的,離顧星以及他身後看上去不好惹的男人,遠了那麼一小步。

退的這一小步,坐在下首的股東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簡直就是心虛了呀!

然後,坐在上位的少年就以一種中午吃什麼的尋常語氣:“當然,除卻母親留給我的股份,我最近手頭還有些資金,暫時沒有用處,就又收購了雙星娛樂百分之十的散股。”

這一句話,猶如在滾燙的油鍋裡滴入水。

股東們飛快的盤算開了。

這本就不是什麼難算的賬。

顧董事長原本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結果其中百分之二十五,現在是已經成年的顧少的。

顧少如今手裡又多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一共是百分之三十五。

而顧董事長手裡,只有百分之三十。

那這麼算來,如今雙星娛樂,股份最多的是顧少。

股份的多少,一定程度上,代表著在公司話語權的多少。

很顯然,今天顧少過來,不僅僅是讓大家來算數。

股東們意識到的問題,顧恆遠自然也能想明白。

他忍無可忍,幾乎色厲內荏的質問:“顧星,你到底想怎麼樣?”

少年仰頭看他,明明是坐著的。

但那份舉重若輕,那份從容不迫,就像一道無形的牆,將顧恆遠的精氣神都壓在了地上。

“顧先生問的,想必也是在大家想要知道的,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想和大家一起規劃雙星娛樂的未來,當然,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別人對我指手畫腳,如果能得諸位信任的話,而顧先生臉色這麼難看,很顯然身體不佳,不如讓我暫代他的位置,也讓大家每年的分紅,好好的往上提一提,皆大歡喜,不是嗎?”顧星不疾不徐道。

“你休想......啊!”顧恆遠惱羞成怒的道。

他暴怒的用手指著顧星。

下一瞬,整個人就被扭著胳膊拍在了牆上。

動手的人是施靖唯。

顧恆遠哪裡想到會有這種待遇。

巨大的驚駭、疼痛、羞辱匯聚在一起,變成了一聲本能的慘叫。

這一聲,眾人沒有料到。

也都嚇了一跳。

然而再看那坐在上首的少年,還是那鎮定自若的樣子。

淡定到......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可是這樣,

好像更可怕好嗎?

片刻後,顧星示意施靖唯放開手。

他抬眸:“過來。”

被少年看著的顧恆遠的宋特助,腿腳不聽使喚的走了過去。

然後,就按照顧星的吩咐,將顧星帶來的檔案,發給在座的股東一人一份。

顧星只道:“我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不會讓大家在做決定之前心存疑慮,這是近十年來雙星娛樂的財務報表,後面一份是顧恆遠任董事長期間,公司流向不明的資金數目,最後那一份,是顧先生的家眷,包括其妻子以及一些上不了檯面的玩意,從公司不問而取的東西價值合計。這些財物,能追回的,我會在擁有可以追回的許可權之後,給大家一個交代,等諸位看完了,就請表個態吧。”

顧恆遠呼吸粗重,惡狠狠的瞪著顧星,但是卻不敢再有所動靜。

今天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簡直像是噩夢一樣。

即使顧星夥同崔文澤和他開始打官司,顧恆遠也絕沒有想到,顧星竟然有這樣一面。

那個乖巧的對自己懷著孺慕之心的兒子,真的是眼前這個人嗎?

還是說,都是霍正澤甚至是程少教他的?

不......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顧恆遠幾乎立即就確定了,他這麼些年,原來一直都在身邊養了一頭狼。

現在這頭狼長大了,終於亮出了爪子。

手段如此的鋒利和老辣,哪裡是短期內可以教出來。

天賦異稟到,讓人心驚肉跳。

股東們現在,可顧不上看顧恆遠怎麼樣。

手裡的這份資料,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他們過去當然也知道,董事長的一些親屬,比如他那位小三扶正的妻子曹彤,以及兒子顧海和曹家一眾親戚,都從公司颳走了不少的油水。

但是畢竟是皇親國戚,睜一眼閉一眼也就過去了。

想不到.....

這哪裡是刮油水,這簡直是要將整個公司都搬空!

這一年一年的,他們吃的滿嘴流油,還不知從自己這裡剝削了多少。

都是什麼玩意兒?!

不過,要支援顧星成為新一任的董事長?

決定也不好下。

這個少年實在是太年輕了。

年輕當然是好事,但是在有些方面,卻也意味著沒有經驗,不夠成熟,容易闖禍。

到底該怎麼選擇?

其實選不選擇,好像也沒有多大商量的餘地。

就看人家今天這副有備而來的樣子,明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而且他是擁有股份最多的人,誰還能與之對抗,除非他們所有的股東團結起來。

可是看著眼前這份財務報表,和坑他們錢的顧恆遠站在一起?

一時半會,還真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正在此時,有人先站了起來。

是李國偉。

如果股東們中有記性足夠好的。

會記得李國偉曾經,是顧星母親的追隨者之一。

從龍之功就在眼前,李國偉怎麼會放過。

他才不管顧星現在年紀多大。

有些人,天生就是幹大事的料。

像程家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的那位,還有眼前這個明顯謀定而後動,無懈可擊的少年。

指望著顧恆遠,前十幾年已經然讓雙星娛樂一步一步的衰敗。

再過十年,沒準大家都得喝西北風!

李國偉倒也乾脆。

直接就說反正大家也都在,都不用另定時間開股東大會,現在乾脆推舉顧星做董事長好了。

不過讓他有些失望的是,那少年並沒有表現的非常激動。

反而理所當然,毫不意外的頷首:“很好。”

雖然沒有得到的讚賞有些意外。

但顧星這份平淡又極有底氣的姿態,卻更給了李國偉信心。

要是人家真跟毛孩子一樣蹦起來,他的確會感到面上有光。

但是一個毛毛躁躁的領導者,能成什麼事?

在李國偉之後,股東們就放開了,交頭接耳的討論起來。

再然後,最開始和顧星說話的何玉林,擲地有聲的道:“我支援顧星成為新一任的董事長。”

目光落在顧恆遠身上,就變得痛心疾首:“恆遠啊,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何玉林算是看著顧恆遠長大的。

以前只知道顧恆遠拈花惹草,私生活不是個安分的。

如今再看,拈花惹草也就罷了。

這麼些年,靠著原配妻子的家底過的富貴。

可是既沒魄力又沒手段,就是連守成都做不到,竟引了一大幫的蛀蟲進公司。

這樣一個人,竟然能生出顧星這樣的兒子?

也真是託了吳家的福了!

李國偉和何玉林佔的股份,在股東裡面都算是大頭。

他們兩個既然表態,其他人也紛紛響應。

從龍之功雖然晚了一些,但現在至少還來得及。

將來顧星不行,再換別的人上去也可以。

要是人家真的厲害。

到時候再想抱大腿,可就隔著一層了。

施靖唯眼神複雜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少年。

自己快三十歲了,卻還一事無成。

可這個少年,從進會議室到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吧?

玩兒似的,就將整個公司都握在了手中。

真是個妖孽!

不......不能這麼說,顧少對他有恩,他該是個天縱奇才才對。

既然大家都表態了,顧總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他不是囉嗦的人,簡潔的發表了一下就位宣言。

又立下了軍令狀。

如果半年之內雙星娛樂的發展沒有起色,他必定引咎辭職。

這一下,原本還有點疑慮的股東們,真是個信心百倍。

接下來,就進入了其樂融融的寒暄時刻。

有一些平時跟顧恆遠走的近的股東,也上前去安慰兩句,說是虎父無犬子之類。

又道,在家享清福其實也挺好,畢竟後繼有人麼。

顧恆遠聽的扎耳,難堪極了。

但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便索性也不蹦噠了。

可憐他原本也算個風度翩翩,讓人眼前一亮的儒雅大叔。

如今短短一個月內,被顧星折騰的老了好幾歲。

今天又失去了雙星娛樂的控制權,彷彿看到了被顧星從顧家家主位置上踹下來的將來。

背也佝僂了,肩膀也塌著了,精氣神一下子就萎靡了。

不過,可沒有人關心他關心到這個份上。

不奚落兩句算好的了。

那麼多錢,說吞就給吞了。

太不是物了!

股東們都忙著和新任董事長套近乎。

等交談兩句,發現人家言之有物,心裡就更滿意了。

好不容易厚著臉皮等著股東們離開了,顧恆遠看著站在落地窗前,隱有睥睨四野氣勢的少年,頹唐道:“顧星,我們能談一談嗎?”

他說著就去看施靖唯,意思是讓這個外人出去。

施靖唯哪裡會搭理他,只看向自家僱主。

看到顧星沒有動作,釘子似的釘在人一步開外。

顧星側身看過去。

窗外天光映在他白皙如玉的面頰上,有一種冷然且高不可攀的氣質。

“顧先生,第一句就錯了,你現在應該叫我顧總,或者,顧董事長。”少年唇角微勾。

“......”顧恆遠臉色漲紅,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在顧恆遠的印象中,顧星一直是一個任由他揉圓搓扁,甚至最後隨便送人的,不值得關注的兒子。

可是現在,一切都像是夢一樣。

囁嚅了許久,顧恆遠先敗下陣來。

他憋屈的:“好......顧總,我能和你談一談嗎?”

這次,顧星答應了。

他笑了下,沒什麼溫度的:“當然可以,不過,我現在的時間非常寶貴,你想要獲得和我單獨談話的資格,恐怕需要預約,或者,你可以走一走捷徑。”

“什麼捷徑?”

“去母親的墓前,跪上一天,讓我感受到你的誠意。”少年茶色瞳孔,冷的像冰。

顧恆遠氣到發抖,終於忍不住拂袖而去。

等他走了,施靖唯就看到原本脊背挺直的少年,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鬆軟了下來。

如果非要讓他貼切些形容。

就像是母親沒有生病時,在路邊撿的那只雪白的小奶貓。

柔軟、慵懶、蓬鬆。

讓人不禁心情愉悅的,想要給它一些什麼東西,讓它歡欣起來。

施靖唯回過神,就看到少年帶著點調侃的眼神:“在想什麼?”

他樣貌實在是太出眾了,施靖唯臉色一紅:“沒......沒什麼。”

“在擔心阿姨的病?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如果你想貼身陪護,可以再介紹你的退役戰友過來換班,待遇從優。”顧星道。

“謝謝顧總,我會留意的。”施靖唯感激道。

施靖唯是顧星在來雙星娛樂之前,專門去安保公司挑選的。

他現在肩膀還傷著,不方便動手,未免顧恆遠之流狗急跳牆,就僱傭了保鏢。

安保公司負責人最開始給顧星推薦的,並不是施靖唯,而是更富有經驗的,在上流社會也能應付自如的幾個人。

但是顧星在所有的資料中,還是一眼就挑中了施靖唯。

施靖唯來安保公司公司三個月不到。

特別之處在於家裡有個重病的母親,所以薪資要求比其他人都要高一些。

對顧總來說,錢不是問題。

重要的是,施靖唯是退·伍·特·種·兵,身手這一方面就沒話說。

而能夠因為母親而放棄自己在部·隊的前途,人品也有基本的保障。

至於後續如何,還要再考察。

但是就目前看,除了不經逗一些,其他方面都很合顧星的胃口。

尤其要提的一點是,顧總是個顏控。

而施靖唯,恰好是他比較欣賞的那種型別。

大概因為在部·隊上呆過,施靖唯有一種硬朗粗糲的帥氣。

總之就是男人味十足。

要說顧總對施靖唯有什麼想法,那暫時沒有。

但是既然能夠選擇賞心悅目,為什麼還要退而求其次呢。

這些話,顧星當然不會告訴施靖唯。

不過對的好看的人麼,私底下,他的態度就比平常還要好了。

顧星在雙星娛樂總部做了什麼,程東旭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倒不是他在顧星身邊安插了眼線。

而是前段時間他收購的雙星娛樂一部分股份,派了代表出席股東會議。

雙星娛樂換董事長的訊息,他的人第一時間就發了資訊過來。

程東旭讓他開啟了影片。

後半程,就看到那個少年如何運籌帷幄,取得公司的控制權。

程東旭是驕傲的。

他早就知道小孩兒適合這些。

少年站在那裡,比他想象的還要光彩奪目。

心裡那股想得到他的火焰,也燒的越來越旺。

就像當初預想的那樣,他真的如雲中月指間風。

籠不住抓不了。

只能獻祭一樣捧出自己的真心,才能有機會得到那少年的心。

讓他心甘情願的停留在自己身邊。

這樣想著,程東旭在辦公室就坐不住了。

腦海裡想著少年輕描淡寫就讓顧恆遠顏面掃地的樣子,自信驕傲的向股東們立下軍令狀的樣子。

每一面,都讓他著迷。

都讓他熱血沸騰,想要將他捧在手心裡,又想要將他糅進自己身體,永遠都不分開。

與此同時,程東旭也有了濃重的危機感。

比如將顧恆遠按在牆上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身體面容還有氣質,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總體而言,並不算差。

這樣一個人出現在小孩兒身邊,程東旭如坐針氈。

他是誰?

在讓宋特助開車送自己到雙星娛樂。

在路上,程東旭就知道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什麼了。

雖然影片裡只是一小段,他的主要注意力也主要集中在顧星身上。

但是那個男人,現在想起來,有幾分像他自己!

不是容貌、氣場還是別的什麼。

是那種硬朗利落的,屬於男人的帥氣。

想到這裡,程東旭臉就黑了下來。

他當然不會自信到認為,顧星是心中還對他有好感,所以身邊帶了一個與自己氣質相仿的人。

因為他已經明確表示了,自己可以任小孩兒予取予求。

可小孩兒還是拒絕了自己。

明明是,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型別。

甚至在不要他之後,還飛快的找了另一個。

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程東旭恨恨的想,感覺嫉妒已經突破了胸腔,讓他太陽穴都突突的跳。

宋特助開著車,總感覺自己後脖領冷颼颼。

外面在下雪,難道是他車裡暖氣開的不足?

這麼狐疑著,就想將車裡的溫度調高一些。

然而還沒有動作,就從後視鏡裡看到自家老闆扯了扯領帶,像是被勒的喘不過氣,又像是熱的。

好吧,他知道為什麼感覺後腦勺發涼了。

自家老闆不知為什麼心情不好,明顯變身成了超級無敵自動製冷機。

宋特助在心裡嘆了口氣。

老闆既然是要去見顧少,這樣板著臉怎麼行?

顧少那樣的人,脾氣多好呀,看上去就像一塊質地溫潤的玉。

通透又平和。

這樣的人,明顯吃軟不吃硬。

當然,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吃軟不吃硬。

就像他家女朋友,發起火來頭發絲兒都是暴躁的感覺。

但是你要是耐心的哄著,雖然有時候不免叫兩句女王大人饒命,狗命總算還是保住的。

而自己,

也因此不用再淪落成一個單身狗。

都能夠過上給別人撒狗糧的日子了,怎麼能再跑回去單身狗的隊伍。

明顯不可能嘛!

醞釀了很久,

宋特助還是開了口:“老闆,顧少是一個追求生活品質的人,最近又住過院,正是心情灰暗的時候,您既然去見他,不如買一點什麼禮物......”

後座正在釋放冷氣。

腦海裡甚至已經不受控制的,想起小孩與那個陌生的男人如何相處場景的程東旭:“”

片刻的思考後,臉色又轉晴了,並且隱有期待。

只是要買禮物......

買禮物這種事,不管是送親朋好友還是合作伙伴,以前都是宋特助處理的。

程東旭幾乎下意識的開口,想說讓宋特助去準備。

然後又停住了。

如果是自己挑的禮物,小孩兒會不會非常的喜歡?

只是現在時間緊迫、

如果準備禮物的時間太久,說不定人都走了。

正好路過一家花店,宋特助就建議自家老闆可以買一束花。

但他還沒有建議應該買什麼花的時候,就見自家老闆已經打開門,背影有點兒迫不及待的進了人家的店。

十分鐘後,宋特助看著自家老闆,捧著一大束玫瑰回來了。

一向深沉冷冽的男人,輪廓英挺臉被火紅的玫瑰花映襯著,那種熱烈和禁慾的碰撞,簡直讓人挪不開眼。

要是笑一笑就更好了,宋特助想。

不過,他也不敢強求。

人總是要一點一點的進步。

顧少收到花後大概會很喜歡,而老闆嘗到了甜頭之後,男人在有些方面的進步堪稱神速,根本不需要他再教什麼。

車子重新啟動五分鐘之後,後座捧著玫瑰的男人,已經打了不下五個噴嚏。

只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拒絕了宋特助將花放在副駕駛的建議。

他捧著的不是花,而是自己的真心。

要一直捧著,直到送到顧星的面前,告訴小孩兒,自己喜歡他。

不過,程東旭到底將捧改為放在自己身側,然後開啟了窗戶。

他打噴嚏不要緊,可花瓣要被破壞,那就不好了。

外面的雪沫子飄進車內。

宋特助坐在前座都覺得冷,再想想被風吹的臉都有些發紅的老闆,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

那就是那個什麼勞什子包養合同,真的什麼也不是了。

就希望老闆進度快一點。

等以後將顧少追到手了,他殷勤的服務著,拿獎金的日子還多著呢。

程東旭以前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花,並不知道自己對花粉有些過敏。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小孩兒要是喜歡,他可以天天買。

入股花店也可以考慮。

被冷風吹了一路,程東旭一點都不覺得冷。

只是想說再快一點,能夠早一些見到顧星,和他一起吃晚飯。

他們很久沒有坐下來好好吃頓飯了。

程東旭想著,就又期待又有點激動,簡直迫不及待。

意識到不像以前冷淡自持的自己,也毫不在意。

不自覺的,眼底就帶了笑意。

不過等真的見到人了。

所有的期待,就變成了暴怒怒和狼狽,車還沒有停穩就開門衝了過去。

顧星室內穿的西裝,但外面冷,還準備著羽絨服。

羽絨服原本只是鬆鬆的披在身上。

但是出了門,看到雪鵝毛一樣的下,就覺出了冷。

施靖唯很有眼力見,就讓顧星站在暫時能擋風雪的屋簷下,想要將顧星長款羽絨服的拉鍊拉起來。

然而拉鍊拉到一半,他就被一個疾馳而來的人影一拳打在了臉上。

這一拳突如其來並且力道極大。

施靖唯後退幾步才站住。

口·腔裡感知到鹹腥味,是牙齒磕破口腔·黏膜了。

顧星原本因為耗費了些精力,有點兒困頓的垂著眸子想事情。

被異變驚著,一抬眼就看到程東旭一雙黑漆漆的眼。

這人明明瞳仁黑不見底。

但是顧星好像能感受到,這雙眼裡面所蘊含的怒火。

也不知這人發什麼瘋。

顧星顧不上管他,就先問施靖唯有沒有事。

施靖唯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氣勢洶洶且看著程東旭。

但其實他心裡,是有些忌憚的。

突然出現的這個男人,看著西裝革履,但身手肯定很厲害。

方才那麼迅速的接近他,而且那一拳,讓他想起在部·隊的時候,和兵·王交手的壓力。

拿了人的錢,就不能臨陣退縮。

施靖唯雖然忌憚,但要是顧星受到威脅,他肯定會拼死一搏。

但他並沒有立即動手。

倒不是畏懼,而是顧星看上去和他認識。

看到施靖唯沒事,顧星松了一口氣。

轉而看向程東旭:“你幹什麼?”

“你為了他說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酸澀和委屈,讓程東旭握緊了手裡的花束。

很快意識到這是禮物,又稍鬆開了手。

但他看著施靖唯,像是被挑釁領地的獸王。

全身的肌肉都繃著,兇狠且滿懷醋意的問:“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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