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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放我下來

人對危險, 有一種本能的避讓。

但對熱鬧, 也實在腿就不聽使喚, 眼睛也叫囂著要長長見識。

好在有折中的解決辦法。

圍觀群眾選擇走廊中心的樓梯口為撤退點, 探頭探腦的看著走廊盡頭,手術室門口上演的全武行。

不要命並且散發著想要對方命氣息的兩個男人,以半條走廊為場地,“切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最後停下來, 不是他們打不動了,而是不知誰報了警,派·出·所來人了。

年輕的民警撥開看熱鬧的人群, 眼前就是一黑。

平日裡他執行任務的平均水平,是幫助六十歲的老奶奶找貓, 或者老年痴呆的大爺離家的時候忘記關門,硬說是進賊了, 進行實地勘察。

現在, 直接切換到殺人現場了?

兩個看上去就比他高比他健壯的男人,像公牛一樣打的不可開交, 拳拳到肉衣裳沾血, 簡直要不死不休。

殺人可是重罪,轄區出現命案的後果......

小民·警額頭冒汗,以所能達到的最大分貝, 大喝一聲:“警·察!住手!再不住手,我就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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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小民警,並沒有隨身帶槍的資格。

這東西在執行重大案件時, 經過審批才能得到,平時都放在機械庫裡。

但喊話的效果是顯著的。

兩個男人,用一個踹對方一腳一個打對方一拳的方式,分開了。

而後,各佔據走廊的一邊牆壁。

同時看了過來。

小民·警腿忽的一軟。

這兩個人,怎麼......怎麼這麼兇!

在人群中鵪鶉一樣呆著,已經被自家老闆的戰鬥力重新整理三觀的宋特助,清醒了過來。

老闆要真去派出所走一趟,妥妥的社會新聞和經濟頻道的頭版頭條。

至於他這個特助麼,也做到頭了。

宋特助智商回籠,費勁扒拉,終於讓出勤的民警相信,這只是一樁家庭糾紛。

你問什麼家庭糾紛?

反正就是弟弟在手術室搶救,兩個哥哥著急上火的,就起了點......小衝突。

小民警見多識廣,又因為轄區有醫院,患者家屬之間的糾紛也沒少處理過。

要說經驗教訓,頭一條就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那些人吧,明明打架的時候頭破血流六親不認,甚至不惜將對方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花樣百出的問候一遍,好像不是一個祖宗似的。

但隔天再見,又親熱的一鍋粥,反倒埋怨你多管閒事。

心中腹誹良多,小民警又確認了許多遍,才離開。

當然,這是宋勤以及打架的兩位大佬,留下身份證號碼以及電話號之後,才獲得的暫時信任。

下樓梯前又回頭,小民警無語搖頭。

心說兩個人看著都不像差錢的人,在手術室外打起來......八成是治療費分攤不均,白瞎了那副長相。

要是火氣旺的少年人,沒準一個眼神一聲不屑的嗤,就能再打一回。

不過程東旭和周允之,狠狠打了一架,倒都沉默著看向手術室的方向了。

要說受傷,兩個人身上都隱隱作痛。

反正都沒有得著好,但要說嚴重,那也不至於。

周允之現在還沒事就跑地下拳場,和人家的頭牌過兩招,給人打的七葷八素才停手。

別看他穿上衣服精緻優雅貴公子一個,但其實皮糙肉厚骨頭硬,距離傷筋動骨的程度且遠著呢。

當然,看著是狼狽很多。

身上和手上都是劇組爆·炸時,碎石頭之類劃的口子,血滲出來又抹又蹭的,狠厲又血腥,乍一看就挺駭人。

程東旭慣常打理整齊的頭髮,有點懶怠的在額上垂下兩縷,兇悍又鋒銳。

他不好鬥,但即使退了·伍,有時間就去練拳擊或者健身,當初在部·隊裡學的東西,半點都沒有落下。

兩個人,一個風塵僕僕略有疲累,一個爆破中震了一回實力稍減。

清楚對方的狀態,也清楚自己的狀態,打架沒留手,結果怎麼樣,其實也都心裡有數。

如果是商場上,那就得權衡利弊。

可是有些事,還非得動手不可,發洩心中的怒氣、不甘,甚至還有志在必得。

宋特助小心翼翼的問自家老闆,是否要去包紮。

後者黑沉沉的眼看著對面的周允之:“送周少去看醫生,這裡我一個人就可以。”

宋特助下意識看向周允之。

後者柳葉兒眼如淬刀鋒,只稍稍撩了撩眼皮,他就已經很想扒開牆縫溜走,哪裡還敢多說一個字。

宋特助十分慶幸的想,好在有路導應付在劇組外圍蹲守的媒體。

否則,就憑之前那場打架,京城裡估計得掉一地眼珠子。

氣氛就此沉默下來。

周允之想著顧星替他扛下來的那根木樁,震驚、擔憂、喜愛、迫切,各種情緒糅雜在一起,程東旭趕來的事,倒竟也暫排末尾了。

程東旭同樣擔心顧星的傷勢。

只恨自己來的晚了一步,讓顧星遭受這樣的傷害。

一時腦海裡,又重複顧星受傷的那一幕。

那種心臟似乎毫無防備的,被外力攥住的惶恐,他平生第一次嚐到,已覺肝膽俱裂。

宋特助也不敢走動,努力的縮減存在感,並且暗戳戳疑惑著。

大佬的心思真是難。

明明剛才恨不能頭破血流。

這才多大的功夫,氣氛就平淡和緩到這個地步。

兩個人跟相互不認識似的,誰都不搭理誰。

真是讓人頭禿。

不久後,手術室的門開了。

程東旭和周允之幾乎同時站起來,衝向手術室門口。

周允之要慢一步。

他很想見顧星,但又怕見。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膽怯。

要是小崽子因為自己受特別重的傷,他只是想一想,都覺得血液發涼。

門開了,

出來的不是醫護人員也不是病床。

“謝謝。”顧星向給自己開門的小護士笑了下,走出去。

他臉色蒼白像一張透白的紙,有一種與平日從容自得迥然不同的,糅雜著脆弱的驚人的漂亮。

小護士只覺心臟撲通撲通跳,快到不正常。

她下意識的將手術室的門開的更大:“沒......沒關係。”

顧星走出去,就嚇了一跳。

視線在程東旭以及周允之之間來回掃視:也許該進手術室的,不是他?

顧星的確是昏迷著,被推進手術室的。

主要是他當時被一群人鬧哄哄的送來,人人臉上都傳遞著他只剩半口氣,情況要多危險有多危險的資訊,收入急診手術室,醫生都沒覺什麼不對。

然而,他進手術室之後幾分鐘,就醒過來了。

在裡面呆了半個小時,是因為小縣城的手術根本沒多少,醫生閒著也是閒著,乾脆給他細緻的包了個扎。

其中,顧星的肩膀傷最嚴重。

一大片青紫淤痕,觸目驚心,稍一動就鑽心的疼。

但忍著疼還是能活動。

醫生判斷沒有骨折,最嚴重可能是肩胛骨骨裂,包紮完了回頭做個x線看看,要是不缺錢,ct能更清楚些。

總的來說,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顧總問起自己被送來的陣仗,頓生烏龍之感,堅持不肯躺病床出去,最後走了出來。

不過,他還是很慶幸的。

肩胛骨多硬啊,那木頭要是砸在周允之臉上,小變態漂亮的臉蛋豈不是要被毀了。

當然,顧總走出來是本著男子漢大丈夫,一點小傷不必大驚小怪的想法。

但實際上,其他人眼裡,少年慘白著臉,寬大的病號服隱約可見繃帶,脖頸還有細小的血口子,就像璀璨的鑽石變成了脆弱的露珠。

是多看一眼,都生怕將人看沒了的那種脆弱。

讓人心悸又心疼。

醫生跟在顧星身後出來:“誰是家屬?”

顧星因為疼痛的原因,聲氣很弱:“沒有家屬。”

與此同時,

程東旭:“我是!”

周允之:“我是!”

宋特助:“......”

石錘了石錘了,周少果然對顧少......貴圈真亂。

腹誹是本性。

他下意識的就去扶顧星,從京市離開時還好好的,現在......哎心疼死個人。

然後,宋特助就撲空了。

程東旭避開顧星的右側,將人橫抱了起來,理所當然且不容置疑:“病房在哪裡?”

顧星 :“......放我下來,程總,這不合適。”

他剛才顧著看程東旭和周允之的傷,現在才想起來,程東旭什麼時候來的?

然後,他就被對方那雙眼震著了。

黑漆漆深不見底,注視著他,有擔憂有憐愛,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意,複雜到無法全面分析。

反正,怎麼都像是控訴他是個渣男。

顧總想起兩人上次不愉快的分手場面,到底不應該在人家生日說那些話。

哎......

心虛使他氣弱,索性別開眼。

程東旭想象過無數次,兩人見面會說些什麼話。

但小孩兒本能的疏遠和客氣,即使早有準備,還是讓他心口宛如廢墟,廢墟之上狂風呼嘯,帶起無法形容的疼和冷。

他習慣發號施令,便有一種讓人下意識遵從的氣場。

入院檔案在手術室就建好的,問話的醫生就變成了帶路人:“哦,病房......跟我來。”

周允之手指攥了攥,跟了上去。

小崽子看上去沒什麼大礙,他放了心。

但同時,又忍不住去想他被抱起來時,左手自然而然的環著旭哥脖頸的動作。

那種熟稔的動作,讓周允之嫉妒又不安。

等顧星在病床上躺好了,醫生才開始交待病情。

他仰面看著,就覺得程東旭和周允之那種聽的專心致志的樣子,跟考試前劃重點的學生一樣,有點怪又有點萌。

好不容易等醫生交代完了,顧星迫不及待的催促兩個人去包紮。

他有一種這兩個人互毆過,並且沒準還是為了他的預感,但這種情況,也不好問。

兩個男人一人佔據顧星病床的一邊,誰也不肯挪一步。

顧總臉一沉,雖然小臉煞白沒什麼威懾力:“都出去!一個小時之內不準進來,一身的血和土,髒死了。”

少年生起病來,又嬌又弱又漂亮,還有種讓人心頭發癢的驕橫氣。

程東旭很想親親他,撫一撫他的額頭,守在床邊哪裡也不去。

可是他被嫌棄了。

因為知道小孩兒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倒不會失落或者挫敗,只是嫌周允之礙眼,不能讓自己一訴衷腸。

周允之同樣,嫌棄程東旭佔地方。

就不肯走,並且還想問一問那個吻的事,或者再得到第二個?

顧總:“......”

程東旭倒罷了,周允之撲過來護他,肯定沒有少受傷。

他語氣便放軟了些:“允之,謝謝你保護我,去包紮吧,你這樣,我怎麼安心?”

允之?

小崽子叫他允之?!

周允之眸光驟亮:“我不疼,再保護你一百遍都樂意!”

這下,他心底的失落不說一掃而空,也差不了多少,包紮就包紮,髒兮兮的確實也不適合在顧星身邊守著。

程東旭下頜微繃,沒說話。

只是周身氣壓一低再低,又想,到底小孩兒還病著,有什麼話,也該等他好了再說。

僵持下去沒好處。

程東旭和周允之一前一後出了門,又關上了病房門。

顧總舒了口氣,睏意上頭。

但與睏意一起泛上來的,似乎還有上廁所的欲·望。

他無可奈何的歪了歪頭,看向自己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右肩膀。

一個手完成解褲子,外帶把持小兄弟放水的過程,應該......沒什麼難度吧?

顧星知道,宋特助就在門口。

但有需要,招呼一聲的事。

但是,他還是輕手輕腳的下床。

因為性向的緣故,顧總可不想讓不相干的男人或者女人......自己來!

好在這是單人間,還配套廁所。

慢慢來唄。

程東旭出了門,就告訴了周允之,關於王申然好像不對勁的事。

之前顧星在手術室,他沒空搭理王申然,但並不代表事後會放過他,但凡有一絲一毫......

周允之面色一變。

如果真和王申然有關係,癥結一定是在他。

這下,哪裡有什麼包紮傷口的心,直接往劇組去。

殺了王申然的心都有。

然而,周允之更想宰了自己。

他自以為是的追求,如果反倒刺激了王申然針對小崽子,那真是......混賬!

與此同時,劇組酒店,

王申然被困在酒店房間中,鼻青臉腫,反鎖著門,焦躁的像即將上屠宰場的動物。

林亭一隻手還不自然的蜷著。

是之前程東旭開車太猛沒坐穩,折了一下。

他衣領歪著,肚子上也有腳印。

原因麼,不久前和王申然狠狠打了一架,慘勝。

林亭是自覺在醫院幫不上什麼忙,就索性來找最可能的罪魁禍首。

總要做點什麼,好緩解心底的不安和擔憂。

他問了,王申然不承認。

但王申然一瞬間的心虛,卻被林亭看的真真的,後者當時火氣就起來了。

“姓王的,你有本事別出來!”林亭踹了一腳門:“否則,看我不剁了你!”

“你少汙衊我,你和顧星早看我不順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申然扯著嗓子辯解。

醫院裡,

程東旭也沒顧上包紮,等周允之走了,就給路導打電話,讓控制住王申然,之後便迴轉病房。

守著病房門的宋特助,又一次得到了久違的吩咐:去買幾套尺碼合適的衣服送來。

宋特助看看自家老闆一身又是土有是血的,飛奔離去。

他當然知道,現在買衣服和以前那個不一樣,老闆還不至於禽·獸到對受傷的顧少做什麼,但就是止不住的激動。

也許在不就的將來,顧少就變成錦江集團的老闆娘了。

兩個人多般配!

程東旭推開門,病床上空蕩蕩。

心頭倏的就是一突。

不對,這不是在京市,小孩兒說跑就跑了。

他凝神片刻,聽到些許動靜,往衛生間所在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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