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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慶典(一)

臨近慶典,對於神經大條的良越而言,也總算感出一絲慶典之前該有的氣氛:班級學生的聊天主題由“哪個班花最好看,你覺得如何?”到“快要慶典了,你準備好了嗎?”。一部分學生一到天黑,多少抽出一些空檔,尋找空場,或是出演大合唱,或是演練小品,或是彈拉吹唱,或是苦惱是否去展示才華。

就連他自個兒,不也悄悄地以武會曲?

他想給暗戀的女孩一次驚喜。

同時,他暗喜:他不愧是爸爸的兒子、姐姐的弟弟——果然,人人只要肯下苦功,任何困難都能解決。原來他肯苦練,音樂之類也不是難事啊?

不由地,他的臉色一黑:直至現在,他都不太敢相信,他居然在偷偷地練武“藝”——正如露夜音的建議:他嘗試地用武術,一拳一腳地踩著節拍又翻又跳又踢。還別說,功夫在身,就算沒法和節奏融合,也能勉強“舞”完……

他需要的,只是多加練習。

慶典一週前,在一次晚間的班會課上,王主任露面,正式地下達通知:“同學們,我不管你們想不想自行地參加,反正每個班級都必須上報至少一項節目,個人也好,團演也罷,這是規定,明白沒有?……記著三天後,班長把報名演出的名單寫在一張紙上,再交給我,我會在辦公室等你!”

大家聽罷,面面相覷。課下,在班長積極的號召下,幾名學生配合地報了名,更多的學生卻是疲憊而煩惱,一連幾天都哭喪了一張臉。

露夜音拍了拍胸口,慶幸有所準備。否則,她恐怕和他們一樣,也要挨聲嘆氣。

“你別緊張,這沒什麼。”良越看到露夜音的神情,以為她在緊張,低聲地安慰,“學校每年都會這樣——聽我姐說,那是學校最熱鬧的場面之一!”

露夜音心中一動,好奇道:“之一?還有其他?”

“元旦後的‘冬季運動會’、期末考試後的‘保送留學生個人秀’——可惜‘個人秀’限定畢業生,與我們無關!”良越賣弄地嘿笑。

聽到“保送留”這三個字時,露夜音眼光一閃。聽完良越的介紹後,露夜音感慨道:“看來慶典那一天,學校真的很熱鬧吧?”

“何止熱鬧,簡直人山人海!”良越忙不迭地說,“你知道嗎?換作其他學校,沒準兒會去學校頂樓的議事會裡舉辦活動,在那裡還能轉播呢!但在這兒,我們會露天看慶典——到時,搬張椅子,排坐操場,有吃有喝,舒服得很。唯一令我擔心的是,萬一那天下雨怎麼辦?”

“你呀。”露夜音眨了眨眼,捂嘴失笑,“方才你說‘冬季運動會’?萬一運動會時,下雪了怎麼辦?”

“呃,不會這麼倒黴吧?至少我姐說,從沒在運動會時遇見下雪天氣……”良越撓了撓頭,猛然地想起運動會上亦包括兩項大型的運動賽事——校內足球比賽、校內籃球比賽。他不禁滿頭黑線:怪不得,琅濤找他越來越頻繁了啊?

“你姐……”露夜音頓了頓,面色不大好看。

自從露夜音和良桔紅翻臉之後,良越從不在露夜音的面前提及他姐的名字。

良越眼尖地看出露夜音想起了那次不愉快的經歷,立馬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和落彩依準備得怎樣?那時你是唱歌,或是彈琴?”

“……”露夜音說,“我負責彈琴,依負責唱歌和跳舞——我總覺得,依跳舞更有天分。”

“哦?落彩依合適跳舞?”良越挑眉,意外露夜音沒選唱歌,倒也談不上失望,“那我就等著欣賞你們的大作了。”

“呵呵。”

時間像是被人刻意地撥快了似的,轉眼便到慶典前夕。

慶典前夕,整座學校都忙碌起來:下午,所有的同學停止上課,各班來了一次大掃除——掃地的掃地,擦桌子的擦桌子,擦窗戶的擦窗戶,平日經常看見的瓜皮紙屑不翼而飛,地面被掃得乾乾淨淨。

窗戶被擦得透透亮亮,各個教室張燈結綵,大小不一的氣球被放置教室的空中,牆壁被掛上許多顏色鮮豔的綢帶,黑板寫有“熱烈辦慶典”這五個隸書大字,黃色粉筆寫字,紅色粉筆塗邊。宣傳欄裡徹底大變樣,被重新設計,畫上新的宣傳。

當然,備報的節目也都進行了彩排。

待到慶典當天,學校大門的上空,掛起一張巨大的旗幟,上面寫有“歡度慶典日”五個紅字,迎風飄動,顯眼大氣。播音室的音樂準時地響起,各級班主任示意本班學生們,搬起椅子,排好隊伍,魚貫而出地走進操場。

良越和他的同學們興奮地跟在王主任的身後。

良越和露夜音並排走在一起,身後隔有好幾個人,才是落彩依。令人驚訝的是,和落彩依並排走的竟是琅濤。琅濤擺出一張笑臉,分外明媚,不過看在眾人的眼裡,皆都忍不住地懷疑他本性難改,還想捉弄落彩依。

落彩依率先瞪他一眼,冷聲道:“你想做什麼?是不是想了什麼壞點子?班主任可在這裡呢!你敢胡來,我就跟他打小報告去!”

琅濤忙道:“冤枉啊!我哪敢呀!”他討饒而笨拙的笑容更讓落彩依狐疑三分。

他們的身後,敦東和施陽龍並排走在一起,倆人捂住嘴巴,偷笑不已。敦東嘆道:“琅濤,你就算了吧!別瞎折騰了,連我瞧著,都覺得你不安好心!”

“道歉都道成這慫樣兒,你也算人才!”施陽龍跟著吐槽。

落彩依只當不信,默不作聲地跟隊行走。

琅濤聳了聳肩膀,毫不死心地追了上去。

操場以主席臺為中心,被老師們裝扮了好幾天,搖身一變,變成了露天的舞臺。

一方寬大的紅色遮布豎起,好像一堵背景牆,牆面正中央寫有“巔峰音校第二十七屆慶典”的黃色草書,舞臺下方有各種裝置,諸如音箱、調音臺等,話筒和話筒架被專門負責的老師們擺放好,置於舞臺的中央。主持人兩名,一男一女,站在一角,手握紙條,嘴唇嚅動,抓緊地背誦臺詞。

舞臺下嘈雜一片:學生們搬好椅子,按照早操的隊伍排好,一列一個班,涇渭分明。第一排坐的,都是老師和主任,從第二排起,這才是學生。

學生們活潑得緊,交頭接耳。

安安分分地坐好,良越眼見露夜音也罕見地露出好奇的神色,頻頻地東張西望,瞭然一笑,便知她和自己一樣,皆對外班不熟悉。

這很正常,高一新生還沒熟悉透,一年後便會分班,又得重新結識;再到高三,估計會有不少綴學的,或又忙於高考的,哪有什麼機會深交?即便交情再好,一旦畢業,眾人各奔西東,過了數年,再厚的感情也會變淡吧?

高年級的也就罷了,低年級的新生們卻一臉盎然。不提露夜音和落彩依等人,光是良越,再三地細味這次的慶典,把慶典與他初中時代的校內慶祝活動對比一番——他記得,初中的慶祝活動一般是在各個班內舉行,通常也會大掃除,爾後大家會把教室內所有的課椅靠在牆邊,環繞牆邊圍成大半矩形,課桌全部豎擺,搬到課椅前,順著牆壁的方向也連成大半矩形,留給教室中間一塊空地,最後班長和副族長作為主持人,在那塊空地演說,班級報了名的選手們依次上臺表演。

不遠處,坐有一位中年人。中年人一身黑色的西服打著領帶,一雙腳上穿有嶄新的耐克皮鞋,他的長相並不英俊,但他十分會打扮:中年人的頭髮油得光亮,梳得十分整齊,臉上沒有鬍鬚,靠近他時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那位中年人的存在感很高,不少老師都忍不住地打量他。

露夜音亦是。

露夜音小聲道:“那人是誰?也是老師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我曉得他是誰!”落彩依激動地回答,“不是別人,正是這所學校的校長——人稱李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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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校長……?”露夜音忍不住地多看了他幾眼。

“你看那個女孩長得挺標誌啊!”好聽的女聲說,“你瞧‘對口計算機班’的曹琪說是班花,卻不如那個女孩好看!”

“她們再怎麼好看,都不如你——”低沉的笑聲帶有明顯的討好味兒,“在我的心裡,你是最美的。”

露夜音尋聲一看,就見不遠處坐有一名體型健壯的學長,正朝一名女生擠眉弄眼。那名女生坐在那學長的旁邊,卻愛理不理那學長。

“這是‘普通高二班’的。”良越熟練地介紹,“他姓曹名輝,是我們的學長,聽說他正在追求他班上的班花。”

“哦……”露夜音許是第一次聽說,騰地臉紅,竟不敢亂看。

“我知道他們!我知道普通高二班的所有情況!”落彩依湊了過來,八卦地盤點,“聽說那個叫曹輝的學長對班花田秋霞一見鍾情,特意為她轉了班,原本他讀的是計算機;他們班上有個並不漂亮的女生,叫張俊的,待人熱誠,寫得一手好字,特別有人緣,認識好多其他班的學生,她家有個親戚,將來能託關系,讓她念個外語大學;有個男生從高三班留級,叫姚少哲的,聽聞他家裡很窮,在外打工幾年,學習成績特別好,但是老師們私下說,他太用功了,待到高三恐怕會緩降,反倒不妙;他們班的女生都處得不錯,都喊對方暱稱,什麼霞、丹、貓、月,最有趣的是有個男生叫張志剛,卻被那群女生叫做大缸……”

良越、露夜音和落彩依嘀嘀咕咕,說個沒完。

良越徹底地大開眼界,聽到了好多稀奇古怪的趣事。

聊了半天,便見李校長走上演講臺,底下立馬知趣地靜了下來。

李校長手拿話筒,先是聲情並茂地講了開場白,得到所有人的熱烈鼓掌聲。然後,他從容地走下演講臺。接著,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帶著歡樂的笑容出現眾人的眼前。露夜音微微一笑,饒有興趣地聆聽他們的旁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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