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莫容明讓他的秘書帶軒凌和去了莫氏旗下的酒店休息，另一邊則讓人去調查軒凌和此人了。
軒凌和站在窗邊，眺望著這個城市繁華的街道，漂亮的霓虹，突然一絲傷感湧上心頭。
他仰仰頭，將眼中的溼意逼回去，看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一個人自言自語著。
“您看到了嗎？這裡就是當年您心心念念想來看看的地方，今天我替您來看了。
這裡挺好的，雖然氣溫有些低，但人們都很熱情好客，如果您來了，應該會喜歡這裡的，當然，前提是那個男人不在這座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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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他在，我覺得這座美麗的城市也沒有那麼討人喜歡了。”
他說完，一個人沉默著站在哪兒，燈也沒開，要是有人進來根本就發現不了裡面有人。
“當一艘船，沉入海底……”
悅耳的歌聲在這空蕩的房間裡響起，他眼神恢復清明，拿起手機看了看，然後接起。
“璟爺！”
因為長時間沒說話，他聲音有些低啞，但言語間的恭敬卻絲毫未少。
陸璟聽著他聲音不對勁，關心道，“你怎麼了？不順利嗎？”
“沒有，一切都按照您的預想進行著。”
所以，挺順利的。
“如果你應付不來的話，我讓秦叔過來幫你。”
他知道他心裡藏了很多事，這些事大多跟莫容明有關。
現在突然見到他，恐怕他心裡也不好受。
軒凌和笑了笑，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強裝的輕鬆。
“放心吧，我沒事，總要面對的，璟爺放心就好。”
雖然心中的傷疤一下被揭開，血淋淋的放到明面上。
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但這樣也挺好的，總歸是要面對的。
“如果撐不住的話，明天我讓秦叔過來陪你。”
陸璟瞭解他，知道他是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人，如果秦越在他身邊的話，他會安定許多。
最終，軒凌和還是妥協了。
“那……就麻煩秦叔跑一趟了。”
如果有他在的話，他確實會安定許多。
“嗯，我等會兒聯絡他。其他的，還有什麼不對勁嗎？”
“莫容明好像有點兒懷疑我，他說明天上午給我答案，想必是要趁今天晚上去調查我。”
“嗯，預料之中，那你就等著看明天他給你什麼答覆吧。”
他說的這些，陸璟一早就預料到了。
不過，就算他莫容明想查，也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軒凌和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嗯，那璟爺就早些休息吧，明天他給我答覆之後我再給您回電話。”
“好！”
陸璟說完，直接掛了電話聯絡秦越去了。
當天晚上，秦越就買了最早的一班飛機票去濱城。
而此刻莫容明正看著手中的資料發呆，他面前站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雙眼中都透著精光。
莫容明放下手中的資料，神色莫測的開口。
“老王，你說，這些資料是真的嗎？”
這些資料，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問題，但又好像哪裡不對勁。
名喚老王的中年人恭敬的彎腰，“莫總，這些是最靠譜的一個版本了，其他的都太浮誇，也太不可信。”
他們去查了，關於軒凌和的身份有四五個版本，這是最可靠的一個版本了。
“你說，他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呢？”
老王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莫總，商人嘛，無非就是為了一個利字。”
說白了，不就是為了錢嘛，能理解。
可莫容明深色莫測，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他心中一緊，不再說話。
莫容明不高興了，他這是他作為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應該察覺到的東西。
辦公室裡燈光恍惚，公司裡的人也早就走光了。
老王感受著周圍熟悉的低氣壓，心裡為自己抹了把汗。
好好的，為什麼要插那麼一句的，還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怎樣的狂風暴雨呢。
誰知道，原本烏雲密集，就差狂風暴雨的氣息突然一轉，變得溫和了許多。
“老王，你說的對，大家都是為了一個利字，沒什麼好遲疑的。”
他好像突然想通了，無論軒凌和持有怎樣的目的來跟他談合作，他都是獲益的一方。
就算後面他不該有的心思，他也有把握控制在可控範圍內。
老王暗自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迎合道，“是，莫總說的是。”
“老王，去通知各位董事來開會。”
“現在？”
這都十點了，那些董事們可能已經休息的休息，玩樂的玩樂去了吧。
“嗯，現在去聯絡，就說有重要會議，不來的後果自負。”
雖然商不商量結果都是一樣的，但必要的過程還是得走走。
最後，那些董事們一個滿臉不悅的過來開會。
不過，看到莫容明的時候，一個個都精神抖擻的，哪還有一丁點不情願的樣子。
一群老頭子商量到大半夜才最終敲定下來，莫容明自始至終都讓他們爭論著，最後直接來了一句“我已經決定跟他合作”，然後直接就走了。
扔下那群人面面相覷，心情不爽的回去。
第二天十一點，莫容明準時聯絡軒凌和，讓他去一趟莫氏集團，商議關於合同的事情。
軒凌和神色緊張的看了一眼秦越，臉色都變白了些。
昨天在他面前強撐了一天，今天他就覺得自己不行了。
現在有秦越在身邊，他就更覺得自己不行了。
秦越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先過去看看。”
“好！”
他強裝鎮定，跟在秦越身後。
但其實去了莫氏之後，他那種骨子裡的倔強不允許他懦弱，他依舊是昨天那個處變不驚的軒凌和。
莫容明眼底一片顯眼的烏青，似乎是沒有休息好。
他心裡冷笑一聲：嘴上各種冠冕堂皇的推辭，行動倒是挺利索的。
莫容明遠遠的看到他，臉上掛滿笑容迫不及待的過來握著他的手。
“軒總，勞煩您再跑一趟。”
他看著兩人握著的手，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莫總嚴重了，畢竟是我主動找上莫氏集團的，這些都是應該的。”
他這句話，是在暗諷莫容明昨天對他的推辭。
莫容明尷尬一笑，迎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