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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重任 三更

我坐在車裡,摟著蜷縮在我懷裡的桑姐,我心中的愧疚很強烈,我看著院子裡還在暴揍劉強的貴子,地上都是血,我知道貴子為什麼打他。

貴子不想我動手殺了他。

我不會放過他的,絕對不會。

我永遠都忘不了桑姐在狗籠子裡絕望的眼神,永遠忘不了她屈辱的攆我走的神情。

忘不了。

“媽的,不把人當人看,雞也是人...”

貴子上車不停的擦手,他的手上都是血,他一邊擦手一邊咒罵。

“媽的,要是八十年代,老子一定弄死他...”

貴子把紙巾窩成一團,說:“他趕上好時代了,草...”

我緊緊摟著桑姐,不鬆手,車子開走了,除了貴子之外,沒有人說話,濤哥還是那樣冰冷,他一言不發,不知道在考慮什麼,我不管他在想什麼,不管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現在我都不在乎了。

我很後悔,我應該早一點讓他去找桑姐的,如果我們早一點找到桑姐,或許,她就不用受到這樣的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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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離開了騰衝,回到市區,已經很晚了,我坐在車裡,不知道去那裡,不知道能帶桑姐去那裡,濤哥站在外面跟貴子說了一些話,貴子就開啟車門,跟我說:“下車...”

我抱著桑姐下車,跟著貴子走,黑夜裡的霓虹把我們照的五光十色,但是我們的內心現在是黑白的,沒有任何色彩。

我走在瑞麗大世界樓上的走廊裡,看著形形色色的男女在房間裡進進出出,鶯鶯燕燕,紅男綠女,他們對於我們的到來,也習以為常,或許以為我們只是來玩的一對。

貴子把我們帶進了一間房間,濤哥站在裡面,跟我說:“佔時先住著...”

我聽著濤哥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我知道他心裡肯定對我有某種猜忌,或許他已經知道了,但是他現在懶得跟我說那些道理。

我把桑姐放在床上,這是一間單人床的客房,我把被子蓋上,桑姐閉著眼睛,我知道她醒著,她還在害怕,還在瑟瑟發抖。

濤哥走了,但是走到門口,他站著,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又忍不住了,回頭問我:“她那來的錢?”

我心裡一抖,我知道濤哥知道了,我看著濤哥,我很想告訴他我在外面賭石贏的錢,但是我卻搖頭了,我說:“我不知道...”

濤哥看著桑姐,說:“那只有問她了,在我的地方做,就得乾淨一點,睜開眼,告訴我,你哪來的錢?”

濤哥很冷漠無情,我看著桑姐睜開眼,她眼睛裡都是血絲,我知道她肯定日日夜夜都睡不著,她很疲倦,我有些生氣,我說:“很重要嗎?那些錢重要嗎?你缺那些錢嗎?”

濤哥瞪著,跟我說:“很重要,我的場子不準賣粉,只要被逮到一次,我就得關門,所以在我這裡做的人都得給我乾乾淨淨的,二十萬,對她來說不是個小數目,她得接多少客人才能賺的到,她要不是手腳不乾淨,就是賣了粉,這兩樣,我都得弄她。”

桑姐閉上眼,緊緊的閉著,眼淚從裡面流出來,或許是對於濤哥的冷漠無情感到絕望。

我知道濤哥很重視規矩,跟他混,就得守規矩,濤哥看著我,說:“是不是你偷偷的出去賭石了。”

我心裡咯噔一聲,他終於問出來了,我知道,他在心裡憋了很久,終於問出來了,我憋著一口氣,我說:“不可以嗎?難道我不可以自己賭石嗎?”

我沒有承認,我只是裝作跟他對抗一樣的說著,濤哥冷漠的看著我,眼神裡透著寒光,對我狠狠的說:“不要揹著我做任何事,我讓你做什麼你才能做什麼,你最好給我集中精力,不要耍小聰明,賭石是需要運氣的,不要把你的運氣用在哪些小偷小摸上面,我告訴你,你總有運氣用光的時候,你好好珍惜吧,你要是害我輸錢,你就死定了。”

我笑了起來,我說:“兄弟沒有錢重要是嗎?”

濤哥笑了,跟我說:“首先你得對得起我叫你一聲兄弟,別忘了,你站在我身邊之前是個什麼東西,兄弟是肩並肩的才是兄弟,你在我下面爬,那就是小弟,你得爬上來才能做我的兄弟。”

我很憤怒,他讓我爬上去才能做他的兄弟,但是他一直壓著我,我怎麼爬?

“是我爸爸死了之後的賠償金...”

桑姐痛苦的說著,雖然她很虛弱,但是聲音很大,我們所有人都聽見了。

我們都沉默了。

桑姐在保護,也在緩和我跟濤哥之間的關係,她不想我們之間的關係破裂,所以她才說了這樣的話,我知道的。

濤哥說:“最好是這樣...”

我看著濤哥離開,貴子撩起衣服,跟我說:“你最好不要出去自己賭石,把精力用在做大事上,濤哥會帶你去最大的賭石大會上賭石,那時候你發揮你所有的天分,賭最值錢的石頭,對大家都有好處,不要讓我弄你,我看著你成長,不要讓我弄你,會很殘忍...”

我看著貴子離開,他的語氣中有一種不捨的成分,我知道貴子跟濤哥對我的感情還不一樣,他或許是真的把我當做一個兄弟在培養,但是濤哥,他絕對不是這樣。

“弟弟,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過會這樣,你的錢...”

我說:“什麼錢?我不記得了,那筆錢不是你父親的賠償金嗎?跟我有什麼關係?”

桑姐哭了起來,說:“抱抱我...我好累...”

我趕緊躺下,將桑姐摟在懷裡,她蜷縮在我懷裡,身體或許因為疼痛還在瑟瑟發抖。

桑姐說:“那天我準備找濤哥請幾天假的,但是誰知道遇到了他...”

我不想聽桑姐說她痛苦的經歷,但是我知道,如果桑姐不說出來,她會有一輩子的陰影,我希望看到那個開朗的桑姐,而不是看著她內心的純潔枯死。

桑姐是雞,但是就算她的身體在骯髒,她的靈魂也是乾淨的,她的生活在卑微,但是他的內心是開朗的,我想她繼續這樣。

桑姐說:“他打了我,我就跑,我以為會甩掉他,但是他還是追上了我,在出租屋裡面,他把我打的半死,還搶走了錢,我拼命的追他,我想跟他拼了,那是你給我的錢,我不能丟了...”

我說:“你很傻,只是錢而已...”

桑姐搖頭,哭著說:“不,那筆錢對你一定很重要,一定,所以我就拼命的想追回來,但是他卻把我抓走了...”

確實,那筆錢非常重要,因為那筆錢,我差點害死了莫曉梅的媽媽,如果因此,莫曉梅的媽媽因此而死,我會內疚一輩子。

但是我沒有說出來,已經不重要了,所以沒有再說的意義了。

桑姐說:“他把我抓回去,打我,羞辱,把我關進籠子裡,跟狗一起...我很害怕,沒有人來救我,每天晚上我都不敢閉眼,但是我更害怕的是,他要把我給賣了,他賭石輸了很多錢,他要把我賣了,就像第一次一樣,把我給賣了。”

桑姐抖的更厲害,我知道她在害怕,那個男人是桑姐的男人,我記得桑姐跟我說過,他從小被她的父親凌辱孽待,是一個男人救她脫離苦海的,但是那個男人好賭,沒錢了,就把桑姐給賣了,是他,就是他,他準備把這個殘忍的事情做兩次,不可原諒。

桑姐說:“你知道嗎?我什麼都不怕,我最怕的是什麼?”

我沒有說話,桑姐說:“我最怕的是,他把我賣了,把我賣到不知道什麼地方,我最怕的是你找不到我,我最怕的是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們說好的,永遠也不分開的...”

我的內心在顫抖,慚愧,我在那麼一刻,我懷疑過桑姐,我為那一刻懺悔,不會了,我永遠都不會在懷疑桑姐了。

我說:“是的,我們不會在分開了...”

說道這,我停住了,我突然發現,我連一個屬於自己生存的地方都沒有,我連一個屬於我自己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那個家永遠是我的牢籠,除了家,我沒有任何可以停留的地方。

我看著房間,這個臨時的避難所,我知道我不可能永遠待在這裡。

我需要一間房子,一間屬於我自己的房子,在這所房子裡,沒有悲傷,沒有痛苦,只有我內心世界的美好,我將我愛的,愛我的人統統請到這所房子裡,我們一起開心的生活著,一起把孤獨拋棄,一起享受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刻。

我說:“我們得有一個家,屬於我們的家...”

桑姐睜開眼,笑了,說:“是啊,能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家就好了,這個家不用很大...”

我捂著桑姐的嘴唇,我說:“這個家一定要很大,很大很大,不僅有你,有我,還有更多我愛的愛我的人...”

桑姐的眼神有些迷離,但是很快她就匯聚起了一束光芒,桑姐說:“你跟她...”

我笑著摟著桑姐,她蜷縮在我的懷裡,我沒有回到桑姐的話,但是她懂。

桑姐說:“你是男人了...”

我知道我是男人了,所以,我肩膀上的擔子更重了。

媽媽,放心吧,我會頂著天的,我不會像爸爸那樣打女人的,我會讓我的女人過的比世界上任何一人都要快樂。

一定會的。

吻,桑姐的吻火熱而動人,在溫柔的親吻中,她終於沉沉的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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