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章墨懷的別墅裡佔時住了下來,章墨懷的還算不錯,雖然不如劉傳洲的別墅那麼豪華,但是也算的是富人區一等一的別墅了。
別墅裡圍了很多人,有玉石協會的人,也有我自己的人,所有人都坐著不說話,煙一顆顆的抽,每個人臉上都寫著凝重兩個字。
“磊哥,回來了...”
我聽著有人說話,就抬頭,我看著楊瑞祥還有杜恩琴他們兩個一起回來的,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疲倦的神色。
“媽的,追了幾十裡地,狗日的,這個波西昆還真會躲,追了半天沒追上,不過打死了十幾個。”楊瑞祥罵罵咧咧的說。
我有些失望,本以為楊瑞祥能追上的,畢竟百十號人,楊瑞祥從山上追的,而杜恩琴從山下圍堵的,但是就是這麼嚴密的網,還是讓波西昆給突圍了。
“要不要報警?波西昆不是軍政府的人,他對你發動攻擊,還動用了那麼大的火力,我相信軍政府的人不會不管的。”劉傳洲說。
我擺擺手,我說:“不能報警,這是私人恩怨,而且牽扯到我跟趙乾坤的恩怨,如果軍政府管的話,就要查的太寬了,我有些事,不想讓軍政府知道。”
“石先生,你別怕,我們現在有錢有人,媽的,什麼人敢動你,我們就廢了他。”
我看著一個中年人跟我這麼說,我就笑了笑,以前這些人根本不敢說這樣的狠話,但是現在敢了,當然是覺得自己強大了,所以才有底氣了,這是好事,如果他們連狠話都不敢說,更別指望他們做其他事了。
我點了點頭,我說:“我很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我說完他們一個個都站起來了,說:“石先生,你休息吧,如果有什麼要我們做的,你支應一聲,要錢出錢,要人出人,就是讓我們親自去打也行啊。”
我笑了笑,揮揮手,他們一個個的就離開了,看著他們離開之後,我對劉傳洲說:“你等一下,我需要從你那裡調一個人過來。”
劉傳洲有些疑惑,問我:“誰?”
“把劉恆義給我,你開個價錢。”我說,說完我就認真的看著他。
劉傳洲有些驚訝,說:“我弟弟?”
我聽了之後有些訝異,劉傳洲?劉恆義?呵呵,都是姓劉的,我真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是兄弟,只是兩個人一個是商人,一個是軍人,真的沒有辦法聯絡到一起。
我說:“是的,就是他...”
劉傳洲有些為難,說:“我弟弟是當過兵,但是他因為軍紀散漫被開除了,跟著我後面吊兒郎當的,你要他做什麼?”
我聽了之後,覺得很奇怪,劉傳洲說的並不像是假話,但是我瞭解的劉恆義又是另外一種性格,他吊兒郎當是有的,但是做起事來非常的果決狠毒,我需要他。
我說:“我身邊需要一個貼身的人保護我,能夠殺人不見血的那種,你弟弟就是最好的人選,給我,只要我活著,什麼事都有希望,我希望你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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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傳洲沉默了一會,說:“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他並不一定能答應你,他這個人很怪,不喜歡受人控制,如果不是為了生存,他都不會願意在我身邊工作的,他啊,這裡有問題。”
劉傳洲說完就指了指自己的頭,我笑了笑,看著他離開了,我沒有懷疑劉恆義腦子有病,這個世界上,任何表現不正常的男人其實都是對這個世界看的很開的人,他們看到的,是哪些所謂正常的人看不到的,就是所謂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意思,但是還有另外一種,就是他可能受到過什麼刺激,讓他刻意的改變了自己的性格。
但是不重要,只要他能為我所用就可以了。
我看著杜恩琴,她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冷酷的看著我,我知道,她雖然臉上不說,但是心裡一定焦急死了,我說:“小煜沒事,我跟你保證過,就是我死,也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去吧,看看小煜吧。”
杜恩琴看著我,緊繃的臉突然變得委屈起來,眼睛裡的淚水打轉,她認真淚水說:“你不應該那麼傻的,你知不知道,你們兩個我誰都不想失去...”
我笑了起來,我說:“是啊,我也不想失去你們,所以我用我最大的能力保護她,保護我自己,不要說這些意氣用事的話了,好好看看小煜,然後,我們要打仗了,一切,都是王玉玲,我們要她付出代價。”
杜恩琴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就上樓去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自己的女兒,她之所以忍著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小煜,只是為了告訴我,在她心裡,我也很重要,我懂,所以她沒必要那麼做。
楊瑞祥看著我,吐出嘴裡的煙,說:“媽的,你小子,牛逼啊,一個人,就把波西昆的五十多個人給拖住了,我看你不需要兄弟我了。”
我笑著握著他的手,我說:“我需要你,非常需要,謝謝你,你不就是等著我這句嗎?”
楊瑞祥錘了我一下,說:“少他媽廢話,跟你說,老子接到你的簡訊,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了,帶了一百五十號人,從別墅一直打到山上,你不知道把老子給嚇的半死,我急的呀,渾身冒汗,在山上找不到你,嘿,突然一聲槍響,我渾身就是一個機靈,帶著人趕緊就衝上去了,我當時就罵你了,你要是死了,老子肯定鞭屍,還好你活著,要不然你就得受罪咯。”
我笑了笑,我知道楊瑞祥是關心我,只是他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不喜歡說那種感人的話,我點了點頭,我說:“好兄弟,人不夠,我還需要更多的人,我要把波西昆跟幹掉。”
楊瑞祥拍拍胸脯,說:“包給我,你先去睡一覺,等你醒了,立馬給你招來兩百人,但是,咱們光有人沒有槍不行啊。”
我說:“有錢還怕沒有槍嗎?只是沒有路子。”
楊瑞祥神秘的笑了一下,說:“給我五億,我給你搞一批厲害的,都是老毛子的貨。”
我站了起來,看著章柔,我說:“再辛苦你跑一趟了。”
章柔扶著我,說:“我知道了,我送你去休息。”
她說著,就扶著我上樓,楊瑞祥給我使了個眼色,說:“笑了兄弟。”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當然不是謝謝我給他錢買槍,是謝謝我給他跟章柔相處的機會,只是,我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
我上樓之後,就睡下了,我非常的累,一睡下就沒有了意識,像是昏迷了一樣睡了過去。
我醒來已經是晚上了,我睡的很沉,是被沉重的敲門的聲音給吵醒的。
我醒過來,看著敲門的人,居然是柳方晴,她火急火燎的看著我,表情很傷心,看著我沒事,她抱著我,說:“你太大意了,你太大意了...”
我笑了笑,說:“我不是沒事嗎?對了,你怎麼回來了?飛機...”
柳方晴有些自責,說:“對不起,你在面對槍林彈雨的時候,我卻在國外選飛機,對不起...”
我說:“沒關係,那個時候,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個累贅。”
說著我就起床了,我很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肚子很空,我習慣性的喊:“張瑜,給我...”
但是沒有喊完,我才意識到,張瑜的腿被打了一槍,現在應該躺在床上,我太累了,以至於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她,心裡有些內疚。
下了樓,柳方晴跟我說了一些事情,都是生意上的,我都沒有太在意,而是直接去了張瑜的房間,柳方晴沒有跟著,她說給我準備吃的,我知道她是給我跟張瑜單獨相處的時間。
張瑜是醒著的,躺在床上,很痛苦,腿被吊起來了,我看著她,哈哈笑起來,我說:“你傻不傻?”
她生氣的看著我,噘著嘴,臉色很蒼白,嘴唇乾裂,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不過還好,沒有生命危險。
我說:“你真的很傻,你以為你能騙的了別人嗎?在別人眼裡,你的那些小伎倆都是可笑的,知道嗎?”
張瑜低著頭,說:“是啊,我最傻了,什麼人都相信,我以為這個世界上,人與人相處,只要我善良的對待別人,別人也會善良的對待我,但是,我現在才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只是為什麼?難道為了金錢,為了利益,人真的就可以什麼都去做嗎?”
我看著張瑜,她的眼神很痛苦,我知道,身體上的傷痛,都沒有她心裡的傷痛來的強烈。
我坐在床邊,拍拍自己的肩膀,她吧頭靠在我肩膀上,哭了起來,我嘆了口氣,知道她是真的傷心了,是尊嚴受到了傷害,那天晚上她跟王玉玲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這個善良的姑娘一定是豪情萬丈的要保護一個受傷的女人,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在被對方傷害之後才會那麼痛苦。
我說:“不管怎麼樣,無論怎麼樣,我對你都是不會變的,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永遠有一個人對你永遠真誠。”
她說:“我才不信呢,大騙子。”
我笑了起來,沒有說話,是啊,我是大騙子,但是就算是騙,也是為你好,你的心裡也知道我的心意,否則,你就不會那麼厚著臉皮說你我最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