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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我不要了。

許願亦真總不知道要許什麼。轉眼就忘了。這次更快,揠苗助長一樣,一瞬間長大,一瞬間變得空白。

睜開眼先看見夜燼絕,燭光跳在他的眼睛,鼻子,跟嘴上。像某種舞蹈。在群起的生日歌裡,更像他一個人的語言。

梁熙和亦真站在一起,像孿生姐妹一起過生日那樣,泡芙一樣鼓圓了腮,幸福到奶油要破漲出來。吹滅蠟燭,紅色的燭液坨在上面。柏新和幾個朋友吆喝著分蛋糕。

“冒冒失失的!”梁熙喊停。“lady first!讓媛媛姐來!”

傅媛媛笑著分蛋糕,握著刀柄的麥色的手指上有鑽石一閃一閃。左手中指。

梁熙驚叫:“媛媛姐你和晏晚涼訂婚了?”

晏晚涼忙道:“求婚!是求婚!”微醺的表情。

兩個人都不願意提起似的。晏晚涼不提,自然是答應了求婚,結婚還有待商榷。亦真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覺自己像懸崖邊上的警示牌,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小真要大塊的吧?”傅媛媛調轉過臉問。

“我吃不了多少。”亦真訕笑。傅媛媛比劃出水果多的部分,先分給她。亦真領上自己的小盤子,邊上立刻有手像貝殼一樣合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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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邊坐。我給你烤羊肉串吃。”理所應當的語氣。也理所應當坐在她旁邊。梁熙給亦真倒了香檳,又和薛子墨歪在一起。

亦真恍然覺得圓桌上的情景像機率裡的捆綁解法,兩個人無論如何,是一。柏拉圖裡的那個一。夜燼絕是機率高手,她怎麼都要落回到他手裡。

“是不是上頭了?”夜燼絕輕輕抽走她手裡的酒杯。亦真這才發現她像無脊椎動物一樣癱軟在他的半個懷裡。擰了擰,掙不開。就以為自己徹醉了。

“別喝了。”夜燼絕塞了果汁騙她。“這個是酒。”

“明明是果汁。”

“是酒。”

頭搖的撥浪鼓似的。口齒間像咬合脆脆的小生菜。“你騙我。”

“沒騙你,是你上頭了。”

“不要果汁。”

他笑了。亦真最終也沒分清那是不是果汁。後勁真的上來了。後來大家都默契地找了房間去睡,她還賴在桌上不肯走。

“別鬧了,大家都走了。”恍惚聽見夜燼絕叫她小泥鰍。

“夜燼絕。”亦真把臉埋在胳膊裡,說:“我恨你。”

他打橫抱了她,一級一級往樓上走。“恨我什麼?”

她把胳膊蛇在他肩膀上。像在木頭房子裡取暖。“你總是有理由,欺負我說不過你。你真討厭。”

他抵了門進去,開燈。她還絮絮叨叨嚕囌個不停。可能被嫌吵。他吻住她。亦真咯咯笑著說:“像巧克杯。”

他笑。拍拍她的臉。亦真還是喝醉了可愛一些。

“亦真。亦真?”

“嗯?”

“你嫁給我吧。行不行?”

“不。”

“為什麼?”

“我不要嫁給你了。我要看著你一輩子打光棍。”

“那你打女光棍嗎?”

亦真把眼眨了眨,又閉上了。

“小真,小真?”夜燼絕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沒反應。又掬起她的臉。真可愛。“你還愛我嗎?說實話。不說不讓睡。”

“不。不愛你了。”

他嘟起她的臉。“你再說。你還想不想睡覺了?”

眼淚順著他的手指流下來。亦真開始很小聲的嗚咽:“夜燼絕,你為什麼就不能離我遠一點。”

他的鼻息笑了。說:“我發現你自欺欺人的時候特別可愛。”

她餳著眼。不媚。嬌憨介於嬰孩與女人之間。夜燼絕能聯想到她嬰孩時期的模樣。又低頭吻她,像小獸心無旁騖地在河岸邊飲水。

最後他給她蓋好被子。水和手機靜置在床頭。輕輕帶上門出去。翌日亦真醒來,鑽戒咬在她的手指上。

是離開夜家時留下的那枚鑽戒,在陽光裡像耀眼不化的冰川。亦真把鑽戒脫下來,戴上去,脫下來,戴上去。如此往復。忽然發現戒指下的皮膚有淺淺的線痕,比不戴上更有承諾之意。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有人在外面敲門,亦真知道是夜燼絕。“起來沒有?”

亦真說請進。夜燼絕搭訕著坐在床沿,彷彿怕吵到她。“頭暈嗎?”

“不暈了。”亦真迴避他的眼睛,鑽戒就在眼底灼燒,比剛剛還要刺目。像新世界的白光,吸引著人看過去。

亦真把戒指擎在夜燼絕面前,“還給你。”

夜燼絕一怔,像是無法承受打擊,聲音微弱的近乎於請求:“留著吧。”

“我不要了。隨便你送給誰吧。”亦真無表情地說。

“處決權在你。”他說,轉身走了。

“早。”薛子墨率先給亦真打招呼。梁熙拉凳子,亦真坐在梁熙旁邊。

“還好吧?你昨天沒少喝。”梁熙說。好在聲音不是很大。

亦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見外,或許不想承認自己借酒澆愁。兩個梨渦填補住表情,亦真笑:“像果汁一樣,好喝。沒想到那麼上頭。”

梁熙也笑,擺著手,露出暈船的表情:“嗐,我昨天也喝大發了!”

柏新大聲說:“小真姐姐,姐夫給你準備了醒酒湯。”一桌人都笑了。

亦真剜柏新一眼,說:“人小鬼大。”梁熙拍拍柏新,柏新忙把一碗醒酒湯端給亦真。現在不喝都不行了。

薛子墨把果醬塗在麵包上,問對面的傅媛媛和晏晚涼。“你倆接下來打算去哪雙宿雙飛?”

亦真這才知道晏晚涼已經不在夜氏了。現在在傅媛媛的工作室。真浪漫,大雁南飛,雌雁說了算。

幾人離開別墅時,梁熙對亦真感慨:“我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傅媛媛了,女人總喜歡從男人身上尋找歸宿。我根本是嚮往她身上的女權。”

亦真笑:“很少能有人像傅媛媛這樣的。還是我們太弱了,幹不過男人。”

梁熙笑的更開:“怎麼了?感覺你像是屈服了。”

“屈服?屈服什麼?”亦真問。

“也不是屈服吧。認命?”

“認你個頭。”亦真劈手打梁熙。兩個人笑成一團。

“好了好了,要笑回家笑去。”薛子墨勾過樑熙的肩膀。“走嘍走嘍”亦真聽著倒更像是對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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