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夜燼絕立刻不耐煩,“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誰讓你們非要搬進夜家的?”
亦真聳了聳肩,靠在門邊沒進去。皖音沒呆一會兒就被請了出來。
亦真睞她一眼:“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紅色消隕,皖音恢復一臉平靜。
“你可能還不大清楚你表哥的為人。”亦真流露出欣慰的表情:“他不欣賞懦弱無能的女人,但他更反感被算計。”
“是嗎?”皖音揚長脖子,很自得:“你本身就很無能。表哥真是瞎了眼。”
亦真知道,皖音不過是把著外界的爭議越大,夜景權反對的就越激烈。從這點上來看,她確實是成功了。
亦真點點頭,“也許吧。你可真厲害。”
兩個女人交鋒而過。
皖音面露鄙夷,才一出CC,手機上忽然收到一封奇怪的郵件。
臉上瞬間變貌變色,直覺是要聯絡她做什麼勾當。而且是匿名,八成查不到IP。
亦真悠悠哉哉推門而入。夜燼絕靠在辦公椅上看檔案。
亦真沒有打擾他,坐在一邊等他,神情淡淡的。等了約莫半個鐘頭,時光慢的像曬化的一攤黃油。
“讓你久等了。”夜燼絕把檔案交給藍楓。
“沒關係。”亦真笑的釋然:“晚上想吃什麼?我知道你近來又有的忙了。”
他抱歉地看著她,輕輕搖頭,“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生氣也解決不了問題啊。”亦真把手機上的照片給夜燼絕看。
“皖音剛剛是不是跟你哭委屈?”亦真把下巴磕在夜燼絕胳膊上。他的眉心動了動,顯然在意料之外。
“比如這料是我爆出來的。我利用公眾輿論如何誹謗她,為了破壞她的事業不惜搭上公司的利益云云。”
夜燼絕笑了,側頭看了她好一會兒,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覺得我會那麼蠢?”
“那可不一定哦。”亦真扭過臉,“本來我在你心裡也就不是什麼正派光明的形象。”
“我知道不是你。”夜燼絕笑著抱住她的腰,“你頂多是喜歡作妖,但是不至於作到這份上。”
“可是這筆賬,你爸肯定又記我頭上了。”亦真嘆氣,扯扯夜燼絕的領子,“我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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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燼絕蹙眉,“我就最見不得娛樂界這股風氣。這事情本來是夜阡陌整的,整出這麼多事情來。”
“所以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和W姓新晉小花官宣CP?”亦真挑他一眼。
“胡說什麼呢?”他傾過身,一隻胳膊兜攬住她的腰,手捏了捏她的頰腮,“只是咱倆的事不能公開,對你不好。但是也不會跟緋聞扯上半點關係。”
“嗯?”亦真還是不大懂,也沒仔細聽,只是勾住他的脖子親吻他,浮頭的小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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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來一見,夜景權的臉色果然就難看非常。一動不動維持著坐在燈影裡,臉上煞著一團黑氣。
“沒事。”夜燼絕先是安慰亦真。亦真其實是無所謂,沒有女人會傻到推出自己的男人跟別人炒作。
“你幹的好事!”這鏗鏘的一聲,連物件也是不清不楚。
瞬間一個馬蜂窩撞在心口上。亦真莫名窩火,不是衝著她又是向著誰?
“叔叔,本來我不想說的。你有什麼可以對我明說。”
亦真不理會夜燼絕的阻攔,抱著胳膊,聲氣也是十分尖銳:“怎麼您逮著什麼盆子就要往我頭上扣呢?皖音扇風你點火,皖音潑油你就要抱柴火。你有什麼不滿不能直說嗎?有必要陰陰縮縮鬼影似的和她勾結著陷害我?”後面的話剋制住沒有說。
“這就是你找的好女人!”夜景權氣的胸脯直抽,“早晚有一天我要被這賤人給氣死!”
這還不夠,彈跳著胳膊像發達的球杆,豁擲啷啷丟了杯子,一舉朝著她的頭直砸,恨不得把頭給砸下來。亦真賭氣沒動,杯子被夜燼絕一胳膊掃開了。
“先上去。”夜燼絕看亦真一眼。亦真知道他生氣了,委屈氣岔咕嘟咕嘟躥上鼻子,轉身上樓了。
亦真現在終於理解吳素對夜景權的仇恨是怎麼一回事。骨子裡透著自私,不單是出軌那樣,他是完全脫離軌道,憑藉自己歪曲的軌道橫衝。
要被氣死了。剋制不住的怨氣往上直冒,像在地表形成一座山。
亦真氣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心裡叫囂有本事別停,他跟她動手她也不會讓著他。
反正夜景權橫看豎看她都不順眼,她就坐定和他耗到死,反正他死的比她早!
坦克在陰雲滾滾中軋過地面,轟隆轟隆開進城門了。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
他一進屋就開火,“你非要把老爺子氣出個好歹你就開心了?你怎麼說話呢?”
“他怎麼說話的?”亦真尖尖地喊,滾滾的岩漿從頭頂炸開,“以後我不會在逆來順受了,反正也沒什麼用。”
“你能不能懂事一點。”夜燼絕把聲音壓下去一點,“他說他的,你別理他。你迎頭撞上去算怎麼回事?”
“那是沒懟上你,你當然能站著說話不腰疼了。”亦真就見他的眼睛越瞪越大。背對著誰也不理誰,開始了冷戰。
“你說你也真是的,那小燼是個孝順的,你怎麼能跟病人計較呢?”連錢媽也覺得是亦真不對。
“病人?他哪裡像個病人了?”亦真拔高聲音,一字一句戳針似的惡狠狠:“還有力氣倚老賣老,我看他好得很呢!”
“這話可不敢說。”錢媽喝住亦真:“你真把人氣出毛病來,到時候不是自找麻煩?”
“那我也不是任打任罵的受氣包啊,我沒做過的事,還不能給自己辯駁了?”亦真越想越氣。
梁熙是唯一一個站在亦真這頭的,令她分外痛快。
“我爸就說了,為什麼現在人們對老年人印象越來越差,就是被這些倚老賣老的人給帶壞的。”
亦真軟了軟氣性:“我就是討厭被人冤枉還不能吭氣。哪帶這樣欺負人的?我就要反抗。”
下午亦真去公司,碰到夜景權在客廳看報紙。
就這麼大點地,氛圍更加惡化。亦真隱約聽見一句“喪門精”,側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你厲害什麼?你還有理了?”又是扔杯子。
門砰地摔上,世界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