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人也逃不過真香定律,何況是我。”她搖搖頭,半正經半幸災。
“少爺,樓下的三福裡有個小鴨子,我想把它買回來。”
“想去你自己不會去啊。又不遠。”
“我想讓你放鬆放鬆心情,勞逸結合。”
夜燼絕一臉無奈的被亦真拉走了,一路上都在想,近來對這豬太放養,又成了他地盤上的活躍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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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蛋黃色的玻尿酸鴨,兩丸顴骨粉豔豔的,黑溜溜的略帶委屈的表情。
“怎麼這麼醜?”他咬字很重,聲腔拖長,嫌棄至極。
摘下小黃鴨的帽子,禿頂上一團白色絨毛稀微的可憐,更醜了。
“我開始看見它,也覺得醜。可是自打一見過,我這心裡就癢癢的。你不覺得它醜親醜親的嗎?”神情壓抑而略帶興奮。什麼都不影響她表明決心。
夜燼絕可能心裡還把她當小女孩的審美,故難以理解。
上次是個蜘蛛肚鴛鴦腿的非驢非豬的。這次又是個粉嘟嘟的醜成一團的。
“怎麼你就不能喜歡點正常的東西?”
“這很正常呀。”亦真抱著小鴨子,衛護似的走在街上。上次他給她買的那只一米八的熊被她擱置在一邊。豆苗苗的還想著衛護別人。
“走裡邊。”夜燼絕拽著她,往裡揪了揪,調笑:“抱這緊,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誰想要孩子了。”亦真沒有臉紅,下意識拒絕成長,“我還是個孩子。”
亦真覺得自己天天三點一線,人都傻了。放任皖音在背後說她的壞話。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她天天煲好雞湯,打發夜燼絕過去。
要是讓藍楓去,夜景權一定不領情,終極命運定然是垃圾桶。
夜景權的病情緩和不少,住院一週,病情得到控制,又搬回夜宅了。
“你要是再勸說你家少爺回夜氏,夜景權對你的誤會也就抵消了。”
梁熙出謀劃策,今天的目的是開批判會,雖然物件不在。
“話是這樣說。”亦真撐著下巴:“可是你覺得我說了,夜燼絕會聽嗎?人家小夥子有想法的很。”
“你說了他當然會聽啦。”梁熙道。
“我才不說呢。”亦真搖頭:“主觀想法才是第一要義吧。夜燼絕的理事會才走上正軌,他怎麼可能放棄。我可是知道他當初被打壓的有多難。”
梁熙對此沒有感慨,沒聽亦真說過。
只印象裡亦真忽然失蹤了一段時間,就是支援夜燼絕團隊打比賽那段時間。要不是有吳素跟孔清明幫忙,光是每日的伙食問題,就夠亦真頭疼了。
“你是不知道,那段時間前,不是資金沒運轉過來嗎?我天天給夜燼絕送飯,自己吃小餅子。什麼吃泡麵很可憐,可憐個屁。”
“你體驗過兩塊錢的餅子配五毛錢的辣條嗎?——還挺好吃的。現在周邊的餅子店,沒有一家能逃得過我的眼睛。”
“你可以來投奔我啊。”梁熙擺擺手,“那個皖音段位不低啊。你沒跟夜燼絕說?”
“怎麼說?”亦真翻個白眼:“她說的話都是半陰半陽,夜燼絕又一直對她印象不錯。再說,他也不愛聽這些事,人天天忙著呢。”
亦真這階段比較放閒。一如既往做好便當去給夜燼絕送飯。
“你不用每天都來,太辛苦了。”他接過毛巾,擦了擦額上的汗。
“那也不能讓你每天吃外賣啊。我又沒什麼事。”亦真拿出杯子,裡面裝著酸梅湯。
“沒什麼事就好好沉澱自己。約翰遜就快要回來了吧。你的畫技要是不進反退,不定給你開除了呢。”
兩人並肩坐著,手裡捧著飯盒。米飯上攤著愛心形狀的雞蛋餅。
“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夜燼絕瞥她一眼,低頭吃菜。
在她之前,薛子墨和晏晚涼已經來訪。
“沒有啊。”亦真吃著小白菜,帶點茫然的微笑。
“你要是想讓我回去,那我就回去。”
亦真凝重了一剎那,有點猶豫不決:“你……這麼聽我的?”
他笑:“你想要更好的生活,沒錯啊。”
亦真搖搖頭:“我覺得這樣就挺好。我很好養活的。”還不忘賣個乖。
夜燼絕笑了:“反正遲早都得回,不差這幾天。我是怕你著急。”
“我急什麼?回CC?”亦真才不急,那個地方向來對她沒有多少友好。
“不回CC我也能給你辦。”夜燼絕道。
“我知道呀。我一直都是支援你的。”她笑著擠了擠他,擠麵糰似的,“你說是吧?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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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最後一次見錢媽,是錢媽來同她辭行。
“怎麼忽然要走了?”亦真遞給錢媽一杯沙棗茶。直覺是家裡出了什麼變故。
“柏哥兒走了,我也做不動了,打算回老家去。”錢媽囫圇一口茶,有點吞嚥不清。
亦真靜等著,見她沒話說,才問:“柏哥兒走了?”
“柏哥兒出國去了。他現在是先生唯一的兒子。不止是柏哥兒,都走了。連先生也不在家呆了。”
她捧著杯子,語重心長,“姓任的才得意沒多久。現在又孤立無援了。”
亦真這才想起來項以柔的事,她理所當然認為項以柔現在又迴歸項家了。應當的色彩太重,所以心裡狠狠震盪了一下。
“任梔雨會割棄項以柔這個臂膀嗎?”亦真問。
“想也是不會。”錢媽冷嗤,“她簡直就是個瘋子。磨這著自己,也不肯放過別人。”
“可是項以柔不是還沒回家嗎?這不像她的作風啊。”
“她現在不愛先生了。”錢媽無厘頭蹦出這一句,其他再沒多說,純粹是來打招呼的。
送走錢媽,亦真無聊賴靠在沙發上,抱著小鴨子發呆。忽然想起夜燼絕的告誡。
也是,約翰遜還有兩個月就回江宇了,她木杵杵的以這姿態來暴露自己的低能嗎?趕緊回臥室拿畫架,多練練技巧。
落地窗簾開的敞亮,她拿了電視櫃旁的照片擺在陽光裡。是兩人高中時合照的那張。
亦真記得還是梁熙攛掇著照的。她有點不好意思,生怕自己不上相。他不由分說抱住她的肩膀,她心裡激盪起小小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