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吧你。”亦真笑氣,捶了梁熙一下:“你才風騷呢。”
“不過那唐肖倒也不像那種人。”梁熙思了思,撲哧一聲笑出來。
“怎麼了?幹嘛突然笑成這樣?”亦真斜她一眼。梁熙笑的一顫一顫,也是被自己逗樂了:“你說,那個唐肖不會是衝著你家少爺來的吧?”
“想什麼呢你。”亦真聽著都後怕,要果真這樣,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話她沒放心上,卻也是陡然一個痕跡。晚上逛街回來,不由自主就在對門門口盤桓了一下,有些鬼頭鬼腦的。
“傻站在家門口做什麼?”夜燼絕忽然推門,把亦真嚇了一跳。
“你沒去訓練?”亦真問。
“沒有,今天不忙。”他機密似的眨眨眼,拉著亦真進門:“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夜燼絕笑著拉她進來,安坐在沙發上。
亦真瞥了瞥放在腳邊的大袋子:“不會和我租的禮服撞了吧?”
亦真掰著指頭來回數了好幾遍,覺得還是租來的比較划算。畢竟自家少爺還在打拼,太敗家也不大好。
“不會撞的,我送你的可是小件。”
他笑著拿出一個盒子,開啟,裡面是祖母綠的寶石項鍊,鑲嵌寶石周邊的樹根型古老雕花藤紋,一看就價值不菲。
亦真霎了霎眼:“肯定很貴吧。”
“還行。我託Crystal搞到的。”
夜燼絕細心替亦真戴上:“正好能搭配禮服。你咋這麼實誠呢?租了一件禮服?”
“因為我不經常穿禮服嘛。而且對於上流社會來說,禮服穿一次就被擱置了,還不如租一次划算。”
亦真抿嘴笑:“就假裝我買了一件禮服吧,滿足我的虛榮心。”
翌日晚,夜少爺帶自家小姑娘去吃飯,坐落在江城一家豪奢酒店裡。
藍楓又成了標配司機。車窗外碎了一地霓虹,像寶石折射出的光輝。
亦真拿出小鏡子照了照,頭髮虛籠籠盤起,不知怎的,有些像小金魚。
“你冷不冷?”夜燼絕摸了摸她的黑色風衣。
“不冷。”亦真動了動腿。這白色小禮服鮮少有人能擠進去,骨架得小,還得是燕瘦型的女人,但著裝效果很是渾然天成。
一進包間,裡面人不是很多。亦真默坐在夜燼絕身邊,等了約莫三五分鍾,終於見到了歐陽初見。
歐陽初見也是下意識瞥了亦真一眼,感覺這小姑娘可真是驚豔。
全場都是男士。歐陽初見象徵性走個流程。亦真也有些乏味,便主動朝歐陽初見搭訕:“去做美甲嗎?”歐陽初見微微一愣,旋即笑著點頭。
“去吧,你也該學著應酬了。”夜燼絕不忘提醒:“別一個人瞎跑,要去哪兒記得給我打個電話。藍楓也行。”好像她一不留神就能丟了似的。
亦真和歐陽初見才一出門,就被高跟鞋崴了一下腳。歐陽初見眼疾手快拉住她,“沒事吧?”
“沒事沒事。”亦真舒了舒腳踝:“我不大穿高跟鞋,有些不習慣。”
歐陽初見勾了勾唇角,笑容很淡:“其實我也不大應酬。”
美甲不用預約,亦真接過圖樣看了看,指著一款天青色的給歐陽初見看,“我覺得這個可能比較適合你。”
歐陽初見倒是笑了:“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天青色?”
“氣質啊。”亦真簡直有些不明白,這麼文藝的姑娘怎麼會對拳擊感興趣,不免搭訕著多問了幾句。
“因為我覺得這很有想法。”歐陽初見道:“其實我這人做事很無厘頭,自己也說不大上來,可能一時心血來潮也說不定。”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說著,不遠處咭咭咯咯傳來兩聲笑,一路拐過彎走了。亦真循聲,挑眉:“怎麼是皖音?”
歐陽初見道:“這不是夜燼絕那個表妹嘛,我在夜家見過她。”
亦真一聽就覺得不妙,這個皖音可真是不閒著,怎麼哪兒都落不下她?
歐陽初見淡漠的收回目光:“我從第一眼看見她就不是很喜歡,說話也真是有手腕。我出門不多,各大交際場所都能碰見她。聽說她就快要釋出新專輯了。”
亦真唇角微動。沒想到歐陽初見這麼直白,會把對一個人的不喜歡直接掛在嘴上。這點倒是跟藺星兒有點像。
“聽說她攀附夜家關係。”歐陽初見道。
“攀附?”亦真狐疑:“她家本來就和夜家關係匪淺吧。”
“要是關係匪淺,怎麼不見她拓用人際,幫自家表哥一把?其實也還是看夜董事長的臉色做事。”
歐陽初見搖搖頭:“上次我剛好在夜家碰見她,她跟夜董事長說夜燼絕不回夜氏,都是礙著你,反過來說,是你妨礙著夜燼絕?”
這麼一個重磅炸彈丟過來,亦真直接懵了:“她真這麼說?我靠,果真是個小賤人。”
歐陽初見顯然愣了一下,哧地笑了一聲,“我好像有點過於嚕囌了,我其實不八卦。只是今天見到你,發現你也不是那種做作的人。我就更討厭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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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亦真擺擺手:“我還沒見她,就開始討厭起她了。”
“我見過你的作品。”歐陽初見嘆:“有些被埋沒了。”這一聊,才發現兩人都喜歡印象派。
“以前我想去羅馬美術學院攻讀雕塑專業。不過我爸爸覺得沒用。後來也就不了了之。”
一說起藝術,兩人就話多起來。滔滔泊泊川流不息,夜燼絕來接亦真時,兩人才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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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能和那個麻將白板聊到一塊兒?”夜燼絕有些驚訝,“我還在想你倆會不會無話可聊呢。”
“怎麼會?”亦真笑:“歐陽初見這個人,還挺有個性的。她還給我介紹了一個出版社呢。”
“出版社?”夜燼絕想不通:“她這人有這麼熱情?我怎麼沒看出來?”
“她說我可以把非洲的旅行畫成插畫系列。”
夜燼絕悶悶笑一聲:“那你要不要考慮把咱倆那段畫下來?”
“你有什麼好畫的?”亦真撣他一眼,“你自己說,你在非洲是怎麼對我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