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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豆芽掛電話。

儘管現在時興電子媒體與網路,項舟還是如常在手邊擺了報紙看,不過都是排版著密密麻麻字母的英文報,《a Daily》,《Global Times》這一類的,偶時也會讀讀法文報紙。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個古板的人。古板的臉,古板的血液裡填充著的古板的細胞,而後古板地流經全身,產物是他古板的思想——比如他想要個男孩兒,再怎麼多產,生的盡是女兒,那也不過是個瓦窟。

年輕的時候還不曾體現,那時候看報紙的人還多,有的讀報紙是翻閱電視頻道上的泡沫劇時間檔,有的是財政,有的是體育欄目,還有的是為了找工作。

他年輕時其實並不呆板,並不這麼呆板。還有人說他長得像港星,一張長臉,仰月型的唇,古典型精緻的長鼻子,留個中分頭,很有那個年代年輕人的風範。

他和任梔雨算是自由戀愛,不過他不屑於回憶,回憶裡的那個與眼前的這個壓根不是一個人。再說,他和她戀愛也不全是出於愛,羅密歐與朱麗葉效應也是一部分。

任梔雨倒了咖啡放在項舟手邊,整個人有點受寵若驚的:“你今天晚上在家嗎?”

項舟不動聲色,只是問錢媽:“小柏哥呢?”

錢媽笑吟吟的:“應該是不好意思吧,他沒上餐桌吃過飯。”

項舟切了塊慢烤三文魚,放在嘴裡嚼了嚼:“既然是領養到項家的孩子,就要視如己出,以後那個位子就是他的。”

任梔雨忽然慈悲的接過話,叮囑錢媽:“去吧去吧,再給小柏哥添一杯加糖的鮮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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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以柔靜靜坐在邊上,一言不發。項舟忽然問起她來:“你的男朋友那天上家裡來,還愉快吧?”

項以柔只覺一層皮連著筋揭了起來,心裡打了個寒顫,輕飄飄地別開眼去:“哦,還行。”這方面上,她與她母親的恥辱是一體的,她恨她,也愛她,母親是她的一部分,像葉子萎在泥裡,爛成泥也終歸於花的生命裡去。

那頭,錢媽領了小柏哥下了樓。果然人靠衣裝,雖然還是有點猥獕,一張小黃臉緊抿著下巴,兩眼直直的,脅著雙臂,腳下一降一降,像只彩蛋裡的小黃鴨。

項舟側著頭打量小柏哥,心緒有些複雜:趕出去容易,要送進來可是難了。

項以柔不自在,近乎撒嬌地提醒項舟:“爸,你好久沒有陪我打高爾夫了。”

項舟睃項以柔一眼,從前怎麼不覺得?這母女倆分明生了雙魚的眼睛。還是男人都是這樣?愛的時候媚眼似明珠,閃著黑曜石的光,不愛了,那眼便空洞乏味起來,褪成了魚目。原是他連同這對母女一併嫌棄了。

這忽然提醒了他,自己在外還流落著一個女兒,不自覺問:“最近見過小真嗎?她怎麼樣?”

項以柔和任梔雨同時發起怔來,誰也沒說話。錢媽在心裡直打起鼓:小真又是誰?難道先生在外面還有一個私生女?

(?˙ー˙?)

亦真和豆芽臉對臉,無聲無息的睡到了中午。

夜燼絕瞅瞅時間,估摸著亦真正沉在床上挺屍,於是打了電話來,不想亦真沒醒,豆芽倒是醒了,爪子嫻熟地在螢幕上一劃拉,直接給電話掛了,又挫著腦袋繼續睡了。

夜燼絕納悶,等了五分鐘也沒見亦真回電話,簡訊之類的也沒有,難道是手機關機了?於是又打了一個,又被豆芽掛了。

豆芽起來展了展腿,扇了扇亦真的臉,見亦真沒有反應,兩個爪一伸,換了個位置,睡在了亦真的頭上。

夜少爺回家時,見這兩隻臉貼著臉,睡的不省人事。夜燼絕心想:看睡的這寒磣嗎。偷偷走過來,拿起手機,拍了張照。

亦真是被夜燼絕搖醒的,他一邊搖,一邊拍她的臉:“你還活著嗎?醒醒醒醒,你要睡到什麼時候?”

亦真睜開眼:“你怎麼回來了?”

“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亦真疑惑地拿起手機:“怪了,我連聲都沒聽見啊?難不成是我睡迷糊給掛了?”

夜燼絕盯緊了豆芽:“肯定是這柿餅臉掛的。”

亦真接過夜燼絕的手機,看著照片笑了兩聲:“少爺吃飯了沒有呀。”夜燼絕道:“咱們出去吃吧。”

亦真起來洗了把臉,兩人去了家法國餐廳。夜燼絕給亦真選了橙香菠蘿味的雞尾酒,亦真已經餓得頭暈眼花,顧不得喝餐前酒,索性用叉子鏟著蔬菜沙拉一口一口吃。

夜燼絕接過選單看了看,替她點了一份煙燻三文魚,一份麵包濃湯,一份烤羊排和一份烤布蕾。

“有點多吧。”亦真納著頭笑,怪不好意思的。夜燼絕面無表情,衝她挑眉:“加油,你是最胖的。”

菜一上來,亦真吃的正美,一挑眼見夜燼絕巴巴瞧著她看,登時有些心虛:“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看你吃的怪可愛的。”

亦真一臉戒備:“真的假的?我怎麼感覺你在嘲笑我?”

夜燼絕覷起眼:“我記得咱倆第一次吃飯的時候,你直直往那兒一坐,跟個殭屍一樣,吃起飯來一小口一小口往嘴裡嘬。好傢伙,現在本性暴露了,吃起東西來跟蝗蟲啃葉子一樣,我不由有點方,哈哈哈哈……”

亦真臉一紅,擋住臉:“笑個屁啊你!我餓了嘛!有什麼好笑的!”

“不笑了不笑了。”他捂住嘴,笑的兩眼彎彎,沐在陽光裡,頗有種阿波羅的風味。

亦真不好意思起來,小心翼翼嘬一口,又嘬一口,夜燼絕還是盯著她,掇著肩笑的一抽一抽。亦真本來有些生氣,可是她笑點低,別人一笑,她就剎不住了。一面笑一面生氣。

從餐廳出來,亦真惱羞成怒地走在前面,夜燼絕結了賬跟出來,伸臂夠上她的肩膀,在她臉上刮蹭一下:“怎麼了?生氣啦?我沒嘲笑你,你剛剛真挺可愛的。”

亦真才不信夜燼絕的鬼話,利嘴尖牙地反擊:“我不嘲笑你,你還嘲笑起我來了。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傻,在電影院跟我手拉手,大搖大擺就進了女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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