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九稍稍側頭看身後，舌尖頂著後牙槽，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裡是意味不明的神色。
他轉回頭，也不揭穿纖塵，和他並肩走，“你那個賭鬼/父親怎麼樣了？籌到錢了沒？”
纖塵淡淡道：“不知道，反正不關我的事情。”
顧司九：“我看你在網上貌似惹了不小的麻煩。”
纖塵：“還好。”
顧司九：“會對你工作造成影響嗎？”
纖塵：“不會。”
顧司九：“我也不想牽扯他人，不過他欠我的錢肯定是要還的，不然我不是白吃虧了嗎。”
纖塵：“我懂。”
顧司九悠悠道：“好冷淡啊，你真的想和我發展成傍晚漫步的友情嗎？”
纖塵語氣中的敷衍簡直不加掩飾：“真的，我平時就這樣，不要介意。”
顧司九：“可是你平時比賽的時候不是這樣的，話不是挺多的嗎？”
顧司九的話總算是讓纖塵提起了一丁點興趣。
纖塵問他：“你也去看過比賽嗎？”
顧司九：“有一次我是主辦方，被邀請看過一次，剛好是你的場次。”
纖塵頷首：“我打遊戲的時候話挺多，其他情況另當別論。”
顧司九：“另當別論是什麼情況？”
“比如說有目的的情況。”纖塵漫步在人行道上，就像是這麼不經意間的一提，“隨口一說，也不要太在意。”
顧司九笑了笑，什麼也沒說，早看出了纖塵本來就志不在散步，打電話直接叫司機繞到這邊來，“我不想走了，太晚了，送你一程吧。”
纖塵本來就不想散步，巴不得顧司九主動提出來。
他也不在婉拒了，上了車坐好，報了訓練基地的地址。
顧司九對司機道：“先去那兒吧。”
纖塵說了聲“麻煩了”，無意間瞥到了在前座靠背後的口袋裡放著的一份檔案。
【親緣關係鑑定報告】
纖塵只是掃了一眼，沒有多過問。
車上誰也沒說話，氣氛莫名其妙凝固了起來。
顧司九突然問：“你父親姓徐，你也跟著姓徐嗎？怎麼沒聽人家叫你徐纖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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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開口活躍氣氛的都是顧司九，但偏偏顧司九這個身份這個性格，看上去應該不像是自來熟和話癆型別。
纖塵的語氣淡淡：“纖塵是遊戲ID，早年打比賽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本名挺久沒用了，用著噁心。”
顧司九：“因為是徐元忠給你取的吧？”
纖塵靠在車椅上，微微轉過點頭，斜睨顧司九：“猜的挺準。”
顧司九：“哪怕你父親對你好那麼一點，你也不至於會那麼討厭那個名字，不過你的母親呢？”
纖塵：“死的早，沒見過幾年。”
顧司九道：“好巧，我也沒見過我母親幾年她就跑了。”
顧司九那語氣就像是在說“好巧，今天天氣也和昨天一樣好”。
纖塵：“聽你的語氣怎麼一點悲傷都沒有。”
顧司九：“我母親被迫嫁過去的，自由了不好嗎？”
纖塵：“你不恨她丟下你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