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典禮之後，幾個隊友叫纖塵去慶祝，纖塵說有事推脫了，直奔觀眾席去找祁雅。
鬱星沉和沐言言兩個電燈泡自覺走開。
觀眾席上的粉絲見纖塵下來了，紛紛發出驚喜的尖叫，不是求合影就是求合照。
纖塵笑著拒絕，走到祁雅跟前：“我打完了，前幾天你說我打完比賽就和我說你考慮的結果的。”
祁雅拎起手包：“我們去外面說？”
“好。”
祁雅帶纖塵上車，“你不和你隊友一起去吃慶功宴嗎？”
纖塵：“我想和你去。”
祁雅挑眉，把車鑰匙插進去：“走吧，小冠軍，吃哪兒你定。”
其實纖塵並不關心去哪兒或是吃什麼，他這幾天一直在想的都是祁雅會和他說什麼。
但是祁雅一直不把話題岔到這個方向去。
等到吃完之後，纖塵才猶豫著再次提起這件事情。
祁雅擦了擦嘴，將餐巾慢慢疊好，語氣近乎是平淡的說：“不好意思，我還是不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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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有過這樣的猜測，但是從祁雅嘴裡說出來，纖塵依舊沒辦法接受。
這幾天是祁雅給了他希望和期盼。
但是這點希望期盼就像是覆蓋在殘酷事實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祁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那些可以透過後天改變的東西侷限，等你以後會發現未來有更適合你的人出現在你的人生之中。”
纖塵：“不會有以後了，你不能這麼決定我以後的人生。”
當時祁雅那麼高高在上，那麼優雅美麗。
自己卑微狼狽，沒有一處是配得上她的，卻還是如同渴水之人一般覬覦著這川綠洲。
只是後來他努力過，奔跑過，才發現帶給他希望的綠洲不過是海市蜃樓。
只要他伸手觸碰，立刻就會化為灰燼。
“不是這樣的。”祁雅搖搖頭，祁雅的目光帶著深沉複雜的東西，“纖塵，這是現實，你還年輕，你的未來才剛起步，不要被當下的一些事情絆住了腳步，我並不好，我已經過了我可以談論夢想和為所欲為的年紀。”
以後他會遇到其他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和他年齡相仿，可能溫柔，也可能優雅。
或許是穿著小白裙運動鞋的小姑娘，會因為他簡單的一個擁抱臉紅心動。
但絕對不會是她。
她抽菸，她酗酒，她脾氣不好。
她更會陪客戶談合同夜不歸宿，也會因為想拿下一個專案採取非法手段。
如果兩人整的在一起了，就會發現因為他們之間處處都是問題。
祁雅呼出一口氣，抬起畫著精緻妝容的臉蛋，看著纖塵，這一刻的溫情彷彿帶著一種能讓人永恆的錯覺。
“我的確是怕我的回答讓你在比賽中分心才拖著你，從一開始我就一直沒有答應你的準備，我也不會為了舍不得你失望而答應你，這是對你的不公平。”
纖塵連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和挺直的脊樑都已經很勉強了：“但是你不應該讓我有期待，你的拒絕導致我比賽打得好與壞，那是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