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姐姐怎麼會沒有想好呢?像莫離這麼可愛的男孩紙,姐姐寶貝著呢。”
正鬧得歡快,情非娘娘身邊的馨兒丫頭來了,隨著是散去的臣子。不對,只有臣,沒有子。
這廣陵子一世匆忙落幕,卻又讓月氏皇族絕了後,想來罪孽深重,不知道,列祖列宗會不會原諒他。
染漫在心中嘆惋。月人間入了偏殿。
“離兒,與我回去。”
莫離聞了那人聲,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衝著染漫說道:“漂亮姐姐說過的話可不能忘記了。莫離會來找你玩的。”
染漫回給他一個笑容,卻撞上月人間多疑的眼神。
“忍冬姑娘隨我來。”
染漫隨著馨兒來到冰予殿的花園,玫瑰菊開得正豔,卻被下人用白紗罩住了。
情非娘娘坐在一棵桂花樹下,身旁一個十來歲的丫頭服侍著。
“娘娘。”
“坐。”
辭退了身邊的丫頭,情非娘娘親自為染漫倒茶。一盞熱茶,驅散了周身的寒意,染漫並不著急詢問娘娘叫她來的目的。
“廣陵子死於暗殺。”
染漫持茶杯的手一頓,隨即繼續悠哉的喝茶。
“冥界下的手。”
“而就在五天前,蛇陸的使者帶著和親的國書前來,拖了兩日實在拖不住了,這才匆匆發喪。”
染漫仍然沒有說話。
“如今廣陵子仙逝的消失天下皆知,若是我沒有與那二人相抗衡的實力,恐怕.......”
“娘娘的意思?”
染漫其實已經揣測了七八分,從第一次見面她的意圖就很明顯了,要麼說服昭家成為她的後盾,要麼投靠其中之一,但是無論哪一種結果,她想看到的都是大陸的穩定。
“你也知道,月亮源和染冉大陸唇亡齒寒,所以,這件事情,你還是應該為此努力一下。”
“娘娘,我才來月亮源多久?您憑什麼覺得昭家能夠聽我的?”
“可是我瞭解的卻並是這麼回事。聽說,昭家的信物鮫絞在你那裡?”
染漫的心中不快,她向來不喜歡別人威脅她。來到月亮源,實屬無奈,答應染皇的重任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
“娘娘,就算昭家聽我的又如何?我是不會因此而將他們牽扯進來的。”
情非娘娘眼底的閃過不滿,但是奈何染漫如今修為大漲,氣勢上居然壓不住她。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應該有思想準備,你可別忘了現在染冉大陸岌岌可危,光遠將軍和親的事情雖然被皇上糊弄了過去,可是,你要知道,反撲只會越來越猛烈!”
染漫站起身來,將茶杯放到情非娘娘的面前。
“可惜,我與你,不一樣。”
道不同,不相為謀。
轉身離開,情非娘娘面前的茶杯卻瓣瓣碎開。
“哼!”起身甩手離開。
兩人終究沒能說到一處去。
染漫出了情非娘娘的宮殿,心情稍微了好了一點,忽然又追出來一個丫鬟,染漫細看才知是馨兒。
“忍冬姑娘!等等!”
染漫停下來:“馨兒還有什麼事情?”
“娘娘讓我傳話給你,如今你已經是昭家的小姐了,身上還帶著信物,那麼事情就不會依著你的想法發展,無論你將來做什麼,都是代表整個昭家,姑娘好好想想吧。”
原本稍微緩和的心情,瞬間又被烏雲籠罩,但是染漫不得不承認,確實如此。
她有些鬱悶的走著,迎面撞上了一個硬實的胸膛。捂住頭正要與之理論,卻見來人是月相守。
稍微有些窘迫,染漫趕緊道歉。
“忍冬姑娘不必這麼拘謹。”
見月相守的臉頰上沁著密密的汗珠,染漫便問道:“大人這是去哪裡?”
“方才.......”月相守略有猶疑,最後還是坦然說道,“方才去見了蛇陸的信使。”
“可是和親的事?”
“正是。”
見月相守面有愁色,染漫靈機一動:“走,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月相守有些詫異,但是還是任由染漫拉住手跑出了冰予殿,一頭扎進了浮華世間。
“嗯,現在還有點早,樓中座位也多,你隨我上二樓,選個好位置,待會兒天一黑,會有各種節目,保證讓你身心愉快!”
隨著染漫落座了二樓的一個隔間,一面正對著樓中的戲臺子。
“還勞煩姑娘為我費盡了心思。”
“嘿嘿,您是大人,小的討好你也是正常的!況且不遇上你,我今日心頭也不爽快,也想來消遣消遣。倒是大人沾了我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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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漫打諢起來也是天生一手,將月相守逗得一樂一樂的。
“姑娘以後不必叫我大人了,生分,直接叫我相守就行。”
“既如此,相守也不必再叫我姑娘了。”
小二端著茶水上桌,染漫為月相守倒茶。
“今日怎麼沒見封封姑娘。”
“今日廣陵子仙逝的訊息四處流竄,內外不安,她,唉。”
也是,作為年紀輕輕的大將軍,此時此刻,不少的人想要藉機作亂,也有不少的人想要看她的笑話。
“對了,一直沒有機會問你,你身上的傷如何了?”
“已經無礙。”
“那就好。”
無言,兩人低頭吃著小食,幸好不一會兒,戲臺子上就已經開始有了節目。只不過唱的講的演的,全都跟廣陵子有關。無非是些謳歌頌德,感傷緬懷的內容。
染漫聽了兩曲就膩了,倒是月相守聽得津津有味。
忽然一隻手搭在了染漫身上,回頭望過去,正是盛夏。
“好巧。”
月相守也隨著把目光移過來。
“見過執宰大人。”
“信使好雅興。”
染漫看著眼前這兩人你進我退,寒暄了染漫一身雞皮疙瘩。
“沒想到,你竟然是蛇陸得司月使!”
“怎麼?”
染漫暗暗猜到這個盛夏身份不凡,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司月使。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佩服。”
盛夏似乎對染漫的話也不甚上心,似乎對染漫也沒什麼戒備,竟然當著染漫的面就聊起了兩陸大事。
“執宰大人覺得,酒酒公主會選擇誰?”
“相守不是公主,不敢妄自猜測公主的心思。”
“執宰大人可是得好好考慮了。畢竟這事關月亮源的和平與否。還是你們在等雪狼大陸的公主呢?哦,忘記了,雪狼大陸沒有公主,說不定,他們派來的就不是像我這般柔弱的司月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