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凱的發言很簡潔，而葉國平說的就更簡單了：“我這邊除了技術方面的研發之外，主要就是配合工作，配合沈導的電影，配合凱哥的動畫。”
沈宇補充了一句：“不光是特效和技術方面的支援，動畫預演也不能放鬆，要爭取弄出更加高效的流程，支援更多的效果預覽。”
之前幾部戲雖然也有用到動畫預演，效果也很不錯，但只有這次拍攝《歌舞青春》時，沈宇才真切的感受到動畫預演用好了的威力。
從沒演過電影的新人主角，龐大的舞蹈演員陣容，以及從來沒有拍過歌舞片的導演，這樣一個組合，如果不是透過動畫預演模擬出一個又一個的鏡頭和場景，避過一個又一個的盲點和雷區，《歌舞青春》電影的拍攝，絕對不會那麼容易。
“我知道的。”葉國平點頭道。
接著，本來已經準備結束發言的葉國平忽然又開口說道：“對了，還有個事兒，不知道該不該在這裡說，就是我們特效部門，不是，我們數字藝術公司，也有跟外面影視公司合作的業務。”
“哦？那就一起說說，這塊業務現在怎麼樣了？”沈宇點了點頭，他也想聽聽看環宇數字藝術自身的發展。
葉國平跟著講了起來：“欄目包裝的業務我就不提了，只說跟影視作品有關的，《無極》的特效轉到我們公司之後，因為注重前期溝通，並且堅持設計定型後不再修改的原則，所以進展很順利，特效鏡頭大概已經完成了90%，跟實景拍攝鏡頭的合成也在快速完成中。”
聽到《無極》，沈宇想起這部電影原來就是跟之前的特效公司鬧翻才讓環宇接手的，連忙問道：“陳愷戨看過合成好的片段沒有？他感覺怎麼樣？會不會又讓人返工？我們這筆業務賺到錢沒？”
聽見沈宇的問題，葉國平笑著答道：“陳愷戨導演看過後評價很好，說這就是他腦子裡的畫面，還讓我們慢慢做不要急，保證質量。”
想了想，葉國平又接著說道：“其實主要還是前期溝通做得紮實，我們用平時做動畫預演的那套工具給他做了一個低精度模型，然後加上了一些簡單的光影、水流和粒子效果做了個特效的預覽，然後在這個基礎上反覆討論修改，確定方案之後才正式開始做特效。”
沈宇聽到這裡不自覺的點著頭，按照他前世給電影公司做動畫預覽籌錢的經驗來看，這是很多國外特效大片比較常見的一種應用方式，在他穿越前一些國內的導演也漸漸開始採用了。
特效確實花錢，但很多冤枉錢其實是不用花的，尤其是國內的一些導演，在這個年代，他們對電腦特效還都不怎麼瞭解，跟特效公司溝通起來很費勁，沒法準確的將自己的構思傳達給對方。
就比如《無極》，如果陳愷戨當初跟先濤數碼能在特效開始製作之前充分溝通，那就不會鬧成這個樣子，錢花了不少，東西一個沒有。
當然，如果不是這樣，這筆業務也輪不到環宇數字藝術來接。
現在這樣，在電腦特效正式開始製作之前，先透過動畫預演和低精度預覽畫面把最終要的效果確定下來，雖然比直接開幹多花了點時間和金錢，但卻避免了返工重做的風險，這樣無論從時間成本還是資金成本來看，都是相當划算的。
想到沈宇剛才話裡最後一個問題，葉國平有些撓頭，猶豫道：“不過這特效預覽雖然精度低畫質差，但陳愷戨導演說不清楚他的想法做起來也麻煩，最後我們幾個員工還自己跑到綠幕跟前錄了個短片來跟特效畫面合成，然後還要跟陳凱歌導演反覆討論，修改定型，工期和人力投入都不少，算下來應該沒賺幾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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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宇微微點頭，示意葉國平幹得不錯，這是現代特效大片在製作中從一般的動畫預演發展出來的一個流程，Postvis，電影拍攝時拍攝了很多帶有綠幕的鏡頭，些鏡頭在沒有進入各種寫實特效製作之前，需要先看下特效加上後的大致效果是什麼樣，現在這樣做的電影劇組連好萊塢那邊都很少，沒想到《無極》這麼潮。
唔……難道陳愷戨還是個技術先鋒？不，可能是他確實沒法對著低精度的CG說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樣的效果。
沈宇很快就有了推測，並且他認為這是最大的可能，不過，這不重要，特效公司只要能跟電影導演達成一致，什麼方法都是好方法。
沈宇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肯定道：“這才剛開始嘛，能把業務談下來，妥善完成就不錯了，賺不賺錢都是次要的，算是補貼家用吧，而且你們這個辦法不錯，可以繼續往這個方向再探索一下，我們今後也會用到。”
將來電影中的電腦特效會越來越多，越來越炫，特效團隊在電影中的參與度也會越來越高，葉國平他們這套預覽系統雖然還只是個雛形，但無疑正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而且還不是沈宇沈宇指點的，而是葉國平他們團隊自己想到的，對於這樣的人才，沈宇只有支援和鼓勵。
葉國平也模模糊糊有點想法，得到沈宇的認可更有動力了，說話的語氣都高亢了一些：“嗯，這次給《無極》做特效，我們這邊在某些技術上確實也有一些收穫，另外，就是在業內打響了名頭。”
沈宇聞言笑道：“哦？什麼名頭？先濤數碼搞不定的陳凱歌被你們搞定了？生意做到香江去了？”
先濤數碼是老牌特效公司了，除了大本營香江外，在大陸、臺壪、日韓都有不小的名氣。
雖然這次跟《無極》劇組鬧掰主要是陳凱歌的鍋，但人家畢竟是大導演，資歷、人脈擺在那裡，《無極》劇組裡面兩岸三地、日國韓國的明星都有，鬧翻了對先濤數碼的聲譽確實影響不小，而這些不利影響會在今後慢慢顯露出來。
比如現在，葉國平雖然在搖頭，但眼睛卻在發亮，那是看到獵物的眼神：“沒有，不過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先是張乙謀導演有一次跟著陳凱歌導演來看了看，後來馮筱剛導演也自己來過一次。”
“結果呢？”沈宇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