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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我回來了

和上次不一樣, 這次之所以被落下, 是因為五樓太高了,他不敢跳, 也就稍稍遲疑的功夫,皇上已經開啟窗跳了下去,其他幾人跟上, 留他一個人站在窗戶口風中凌亂。

嘗試下來,發現自個兒體積太大,踩不穩瓦片, 只好老老實實回去走樓梯, 等他下來黃花菜都涼了,皇上的影子都沒摸著。

也不知道皇上去哪了?

不敢亂走,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什麼都沒等到,只好灰溜溜回去。

他只是個太監, 當然沒可能讓人破例開宮門, 只好在附近找了個客棧住下, 瞧著差不多到了五更才出來。

這時候外出辦事的宮女太監都回來了,進宮的人排了個老長的隊伍,還好他不用排,跟看門的說了一聲直接插隊進去。

方姝比他來的早,在門口等了許久,還沒他進去的早,瞧他孤身一人就曉得了, 這廝又被皇上落下了,可憐的娃。

方姝沒太多時間同情他,很快就到了她,正打算遞腰牌給看守的士兵,後頭突然傳來雜亂的聲音,然後侍衛們開始趕人,讓她們讓開,好像有大人物要進來。

不用說也知道是誰,方姝連忙藏在御膳房送菜的人裡頭,用車子擋住自己。

不能讓皇上瞧見她,暫時還不行,怕他秋後算賬。

如果是外頭的人皇上還拿她沒有辦法,畢竟我都不是你的人,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無理取鬧啊。

但是是宮女就不一樣了,整個皇宮都是他的,無理取鬧找麻煩方姝又能怎麼辦?

總之不想讓他知道她就在皇宮。

殷緋因為追人,不僅丟了長慶,還丟了馬車。

來時客棧離拍賣行很近,所以去拍賣行的時候沒有乘馬車,回來時走的是另一條路,沒有經過客棧,把馬車丟在了客棧裡。

後來分了一個人去客棧取,半路趕上,所以他現在是坐在馬車裡,想起李齋說過的話,那人很有可能是皇后身邊的人,進宮前掀開簾子瞧了瞧,沒找到人才放棄,揮揮手讓人加快腳步離開。

李齋沒有跟他在一起,回去換官袍了,再過不久就到了上朝時間。

曉得自個兒已經趕不上了,李齋其實沒怎麼用心趕路,他騎著馬,一個人悠哉悠哉回來。

沒想到會用一天的時間拍書,一整夜沒睡過覺,困得兩隻眼睜不開,好在他也習慣了。

剛上任都御史,對什麼都不熟悉,為了曉得底下都是怎麼運轉的,著實花了不少時間摸索,最近一段時間每夜不到三四更不會睡覺。

現在日常眼下烏青,被人調侃夜夜笙歌,他也不解釋,樂得讓人誤會,覺得他不務正業。

知道他本性的怕是除了皇上和丞相,只有他的家人了吧?

和在外面裝來裝去累死人不同,家是個能讓人放鬆的地方,到了家他已經不需要偽裝,該怎樣就怎樣,直接面無表情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想了想,走到一面牆前。

那面牆打了很多內鑲式的抽屜小櫃子,有大有小,小的一指左右,大的一個巴掌,畢竟裝的東西都很小,屬於貼身的小玩意兒。

比如今天從那個沒有品味刺繡也一塌糊塗的宮女手裡摸來的帕子。

曉得皇上會讓他追查身份,所以沒有還,還有很多都是來不及還,或是懶得還,再或者是忘記還的東西,他都會做個記號,也許哪天想起來,或是碰見了再還回去。

興許也不可能了,畢竟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太小件了,小件到丟了就丟了,不會特意找的地步。

不過恰恰就是這些小東西,能得到的資訊最多,一個銅板他都能摸出主人的身份和地位,去過哪家吃飯,一個帕子連人家住哪都曉得。

其實原來他對這方面最是遲鈍,因為武將世家出身,和爹孃一樣,心太大,記性也不好,進宮一趟連誰是誰都認不出,總感覺大家長一個樣。

後來他爹怕他因為沒認出誰的身份得罪了別人,特意找了個師傅教他,怎麼把無趣的認人變成有趣的。

師傅很厲害,一來就從他貼身的帕子上判斷出他中午吃了什麼?

站姿吊兒郎當是因為腿受過傷,眼神上下飄忽不定是因為對他不屑,總之把他的七七八八都猜了個全面。

從那以後他感覺到了認人的樂趣,於是養成了習慣,一保持十幾年過去,那面牆的抽屜也險些裝滿。

把帕子放進去之前又開啟看了看,麟前鹿後,蛇頭魚尾,龍文龜背,燕頜雞喙,似乎走眼了,繡的哪是孔雀,明明是鳳凰。

把鳳凰繡成了雞,本事真大。

後宮似乎離他很近,又似乎很遠,這帕子也沒什麼用了,是不是該還給人家?

那帕子最後也沒收進抽屜裡,匆匆塞進袖子裡去換衣裳,前腳剛換好,後腳有人冒冒失進來。

他的一對雙胞胎弟弟興沖沖的跑過來抱他,“哥哥,你今天不用上朝嗎?”

李齋張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弟弟們便奶聲奶氣道。

“陪我們練劍吧?”

“爹爹說哥哥的劍術最厲害了,已經超過了他。”

“哥哥讀書也很厲害呢。”

“對的對的,夫子經常誇哥哥。”

“我們以後也要像哥哥一樣。”

李齋翻個白眼。

沒好意思告訴弟弟們,他讀書好什麼的都是假的。

想一下全家都是武將出身,他爹是,他娘也是,全都讀書不行,他能好到哪裡去?

不過是抄出來的而已,算他運氣好,同桌從小到大沒換過,都是上官雲。

上官雲是真的厲害,他只要稍微抄一些出來都能在及格線上上下浮動。

因為家裡都是武將的原因,每次爹上戰場,會些功夫的娘也會幫忙,見多了生生死死,而且大順王朝武比文賤,所以不想他走他們的老路,拼了命的想讓他讀書,科考走文官的路。

然而不是那塊料就不是那塊料,如果不是走了後門,怕是連考都考不上,直接敗在科考的路上了。

自己也曉得自己的不足,幾年前從邊疆回來後開始嘗試回爐重造,遠去求學。

找了個名師手底下都是十幾歲的小少年,他每天厚著臉皮說自己十幾歲,長得著急了一點而已,就這樣沒混幾年,又被皇上招了回來。

他並不是沒當過官,十一二歲的時候太子胡鬧,封了他一個小官噹噹。

太子東宮就像個小朝廷一樣,可以自行給人封官,掛著小幾品總比沒有好。

後來跟隨皇上打仗,又拿過幾次戰績,官也越來越大,所以皇上直接拉他做都御史,大家雖然嘴上不服,給他找找麻煩,但真說他不夠資格的話,也沒有。

不管怎麼說好歹混了個文官噹噹,滿足了父母的願望,整個家族都以他為榮,他壓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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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讓弟弟們知道他連他們現在學的東西都看不懂,怕是會驚掉下巴。

唉,現在的小朋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學的東西一個比一個難,十個裡頭他能作對三個算他書苑沒白待。

弟弟們還老是來找他請教,現在還能糊弄一下,說什麼長大後自然而然就懂了,以後可咋辦啊。

發愁。

方姝已經回到了長春宮,沒有急著見娘娘,反而先回寢屋洗澡換衣裳,這副模樣不好見娘娘,娘娘久病不好,見了從外頭匆匆進來的她會沾染晦氣。

別人是這麼說的,事實如何沒人知道,總之規矩還是要守的。

水井已經挖好了,方姝去打水,回來後瞧了瞧木槿的小籃子,在裡頭抓了一把花瓣。

平時院裡的花瓣剪掉也是剪掉,有些還很新鮮,扔掉了可惜,她們會收集起來,用來洗臉和洗澡,據說對皮膚好。

洗了一段時間皮膚真的好了很多的方姝很信這個,每次洗澡都會放一點,洗完香噴噴出來。

從床底下拿出包裹,沒用的留下,只帶了書和剩下的銀子去找娘娘,前腳剛踏出寢屋,後腳金玉過來喊大家,說是娘娘的貓又不見了,讓大家去找。

方姝:“……”

一回來就被趕鴨子上架,沒來得及去找娘娘,先帶著書去找黑白了。

其實心裡有預感,八成是娘娘知道她回來了,然後又用這招。

她的貓哪能每天都跑?黑白又那麼懶,發.春結束後更懶了,也不曉得去看看小仙女。

心裡清楚這不是在給她創造機會去找她,就是讓她待在原地別動,她來找她。

想了想,方姝待著沒動,想讓娘娘過來找她,畢竟是猜測,如果猜錯了,冒冒失失跑去找娘娘,會被嫌棄不說,還有可能再次被人說閒話。

去打水的時候聽到有人說錦繡是她害的,所以才會跳樓。

她還什麼都沒做呢,謠言已經四起,她要是做什麼,還不被人罵死?

總之現在不能讓人看到她跟娘娘在一起,否則又該有人說她討好娘娘,想頂替錦繡了。

方姝沒站多久,身後不出意外響起娘娘的聲音,“咦,真巧。”

方姝:“……”

巧什麼?明明是你故意的。

當然嘴上不能這麼說,方姝嘆息一聲,心裡很是無奈,“娘娘,老是用這招會被人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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