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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不太適應

中了邪似的, 左扭扭, 右扭扭,一會兒這只手臂伸展開, 一會兒那只,宛如面對國旗做操的小學生,不像他會做的事。

方姝著急別的, 暫時沒管,先撿了塊小石頭丟過去,正好砸在他腳邊, 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往這邊看來。

方姝露出頭,朝他勾了勾手指。

她現在是皇上的身體,不好太張揚,被人發現了當成流氓打一頓是輕的,壞了皇上的名譽才是重。

皇上挑了挑眉, 似乎被她這副太監打扮驚到, 不過沒說什麼, 配合的放下高舉的手臂,往這邊走來,快到的時候被方姝拉去角落,在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說話。

“要上朝了,你怎麼還能這麼悠閒?”有些好奇方才的事,順嘴問了句,“剛剛在幹嘛?”

瞧著有點像簡易版的瑜伽, 他又沒見過瑜伽,應該不是,就是自己摸索著鍛鍊身體?

興許是太醫讓他做的,多運動有助於傷口恢復快?

“沒事。”殷緋沒有解釋,畢竟說出來有點像嫌棄她矮。

他瞧了瞧天色,轉移話題道,“卯辰上朝,時間還早。”

“不早了。”方姝很著急,“這個點沒時間睡覺了。”

沒時間睡覺意味著他倆換不了身體,換不了身體她就要上朝。

萬一用他的身體丟人了怎麼辦?

或是做出不像他的舉動,被人發現,當成假冒的幹掉,他死的多怨啊?

為什麼他一點不著急?明明該著急的應該是他才對。

方姝突然有一種皇上不急,急死太監的感覺。

很明顯,她就是那個太監。

“能取消上朝或是推遲一些嗎?”前者似乎不太可能,顯得皇上有些不務正業一樣,後者可行,推遲半個小時就夠了。

睡覺前她會換好衣裳,如此皇上一覺睡醒就能去上朝,不耽誤時間。

“你上過朝嗎?”殷緋突然問。

???

方姝一臉懵逼,“當然沒上過了,問這個幹嘛?”

殷緋抬頭看她,面上是一派認真。

方姝恍惚間似乎意識到他什麼意思,瞳孔微微放大了些,“你不會是想讓我上朝吧?”

“有什麼關係?”殷緋反問她,“坐著不動,我說什麼你說什麼便是,做不到嗎?”

好像……確實……很簡單。

方姝咽了咽口水。

老實說,她還真對上朝很好奇,想知道他平時都在幹什麼?最近又發生了什麼大事?一群男人聚在一起指點江山是什麼模樣的?

還有啊,她想看看娘娘。

哦,順便幫木槿看看李齋,還有皇上的好哥們上官雲,以及朝廷上的有為青年。

心裡突然就激動起來。

方姝小心翼翼問,“可以嗎?”

有些不放心,“會不會洩露什麼機密啊?”

朝廷上的東西,肯定都是關於國家走向的,她不該聽的,萬一聽完隨口跟誰誰誰吹牛說出去,對大順會有影響吧?

殷緋不以為然,“真正涉及到根本的大事都不輕易拿到朝廷上說。”

潛意識是告訴她,沒事的,她可以聽?

方姝興奮了,“那我要去。”

殷緋奇怪的看她一眼,聽她的語氣,上朝莫不是還是什麼新鮮的事不成?

他是上慣了朝的,十幾年如一日,早就曉得上朝並沒有什麼好玩的,千篇一律,談的都是沉重的事,不是南邊大旱,就是北邊鬧飢,聽進心裡會很難受。

不過最近雖然私底下巨浪翻滾,表面倒是平靜無波,她聽不到什麼,權當遊玩一番吧。

也不指望她能做什麼。

既然要上朝,自然要準備準備,她穿的這身不合適,皇上穿的那身也不合適,還沒見過宮女堂而皇之上朝呢。

一般上朝的時候只帶著貼身太監,比如長慶,其他都會被屏退。

這次把長慶換掉了,皇上頂著她的身體,穿成太監的衣裳,她換成了九五至尊該穿的朝服。

換衣裳的時候倆人在同一個屋裡,只要換外衣而已,褻衣不用換,所以暴露是沒有的,就是有一點點尷尬。

方姝這邊是邊換自己的衣裳,邊看不順眼皇上換她的衣裳,雖然還有褻衣,但是穿衣裳時又要系衣裳帶子,又要理衣裳的,難免碰到身體。

不知道皇上那邊看她動他的身體什麼感想,反正方姝這邊急急換完,趕緊過去給他弄。

皇上也不拒絕,伸高了手臂任她作為,他做事慢條斯理,速度上是遠遠趕不上方姝的,但是質量肯定比方姝好。

質量和速度不能兼得,湊合得了,隨便搞搞時間已經到了,趕鴨子上架似的,朝金鑾殿走去。

金鑾殿有道門是專門給皇上抄近道的,所以不用從大門口走,少了路過眾大臣的尷尬,直接就到了龍座上。

那龍座精緻考究,大師手藝高超,幾條龍雕的栩栩如生,氣勢滔天,她站在邊上不敢坐,皇上眼神示意她坐,她才老實坐上。

比較幸運的是,龍座前有道簾子,用竹子做的,每一片都是斜著往下的,這意味著從皇上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底下,底下看不到這邊。

因為龍座高,還不是高了一星半點,這個位置對於近視眼來說有些不友好。

方姝看的不是很清晰,底下黑壓壓一片的人,全都是人頭,誰是誰也認不出。

而且她剛一坐下,底下便齊刷刷跪了下去,異口同聲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方姝差點被嚇到站起來,一隻手摁在她肩上,她才冷靜下來。

來之前皇上簡單說過步驟,方姝想了想,道:“平身吧。”

底氣有些不足,不知道其他人聽出來沒有。

或許以為她聲音小,或是沒認真聽,沒人抬頭看,眾人動作一致,拿了笏板站起來。

笏板是眾大臣面見皇上時的工具,差不多算是信物吧,沒有這個上不了朝。

這玩意兒極是重要,一般不丟手,只方才跪下時擱在地上,雙手手心朝上磕頭,起身時第一時間拿起來,捧在手裡。

方姝沒怎麼留意這個細節,光顧著在一眾人群裡找熟悉的影子了。

記得朝廷三品大官是緋紅色的官袍,站在最前排,還挺明顯,叫她看到了丞相和李齋。

丞相單獨一個人站在最前面,沒有跟其他人一排,這意味著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第一排應該是其他一品大官。

因為她看到李齋站在第二排,記得他是正二品大官來著,平時沒個正形的人靠在柱子上,懶洋洋想睡似的,眼睛已經閉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睡,最前排的丞相突然挪了挪位置,不知道是站的不舒服,還是怎麼地,總之他這一挪,其他人也跟著挪,所有人都靠後一步,李齋那邊登時靠不住柱子了。

他眨眨眼,一臉迷茫的朝前看去,最前排的丞相甩他一個冷笑。

昨晚打擾人家睡覺,搞的他沒睡好的人還有臉睡?

同甘共苦吧!

方姝視線略過他倆,朝其它地方看去,想找娘娘,不知道是娘娘太低調,還是怎麼回事,沒找到。

站在她旁邊的皇上突然高喊了一聲,“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

聽這意思怎麼這麼像趕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是因為她,還是原來就這樣?

方姝朝下方看去,大家表情坦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看來平時皇上也這樣,不是專門為了她,她放心了。

目光又開始四處搜尋,想找娘娘,她身形消瘦,應該很好找來著。

還是沒找到娘娘,倒是看到一個穿緋紅色官袍的老頭從隊伍裡走過來。

排了四排,他要出來還不容易,推了推其他人,道,“借過一下。”

連說了三次才從隊伍裡脫穎而出,朝板高舉,低眉順眼道,“皇上,此次科舉三十七人已全部走馬上任。”

安排人的,應該是吏部的吧,緋紅色官袍,說明是三品大官,這麼大年紀了,早該熬成尚書了吧。

方姝按照皇上教的,不認識的都直接稱:“愛卿辛苦了。”

一般皇上會說,辛苦尚書了,她一個不認識,也沒辦法,姑且這麼喊著,沒毛病。

老頭作了一揖後退回隊伍裡,路過其他人時,又是幾句‘借過一下’。

其實還挺有意思的,第一次上朝,看什麼都新鮮。

“皇上。”又一個人從隊伍裡走出來,“近來南州多雨,淹了莊稼,收成不好,百姓吃喝都是問題,這田賦……”

他沒說完,很明顯是想問皇上的意思。

方姝也在看著皇上,皇上面朝著眾大臣,面不改色道,“降賦。”

說的聲音小,只有方姝能聽見。

方姝重複了一遍,底下那人連忙道,“微臣替南州百姓謝主隆恩。”

他的事講完,又有人提了其他事。

什麼山災泥石流啊,淹沒了好幾個村子,或是野獸出沒咬死諸多百姓,方姝獵奇的心思收斂,開始認真聽著皇上一一解決。

山災泥石流便派人去救去送物資,幫助他們重新建房子等等,野獸出沒便派軍隊過去獵獸。

鬧蝗蟲這個簡直太簡單了,不等皇上說話,方姝直接道,“蝗蟲可是一道美食,油炸,煎炒,烤著吃都行。”

底下那人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得到這樣的答案。

方姝回頭看了看皇上,怎麼了?她這個回答有問題?

殷緋沒說話,只朝她點了點頭。

她很大膽,有想法,一般情況下,最多驅趕,用火燒而已,不過有些地方迷信,會建蟲王廟,地方官去捕,他們還覺得傷了蟲大王,蟲大王生氣了,所以才會蝗災氾濫。

他繼位之後嚴令這種迷信,從建蟲王廟改成了懸賞捕殺蝗蟲,近些年蝗蟲才少了些,當然他從來沒想過蝗蟲居然還能吃。

既然她有想法,讓她說便是。

方姝受了鼓勵,繼續道,“蝗蟲怎麼說也是肉,總比樹皮和觀音土好上許多,請幾個大廚燒成菜供當地百姓飽腹,先頂過這陣子再說。”

方姝邊說邊看向皇上,一旦他臉色有什麼不對,立馬終止說話,不過皇上很沉得住氣,始終不動如山。

那她就不客氣了。

“若是當地百姓逮了蝗蟲,可幫助他們銷往其它城市,賺的錢我們不收,全給百姓。”

方姝說完又看了看皇上,皇上面上還是沒什麼表情。

應該是沒意見的意思吧?

“皇上英明。”

底下那人終於退了回去,看來是對她這個法子保持贊同的意思。

除了這些事,還提到了小西川,據說小西川剛安靜了一陣子,又開始鬧騰了,有人要請戰去往小西川鎮壓,皇上沒許,只說了他自有打算。

但是這事好像有意見的人很多,武人支援派兵,文人說莽夫,就知道打仗,打仗要花錢,會死傷等等,後來兩方吵了起來,皇上直接讓她退朝,然後示意她離開。

方姝走的時候終於找到了娘娘,安安靜靜站在角落,也不插話,似乎在摳指甲,旁邊的人吵不過另一方的人,捅捅她,她才抬起頭朝那邊看去。

一米七五往上的身高站在人群裡沒有半點壓力,如果再穿個厚底的鞋,將近一米八了。

容貌還是那般,唇紅齒白,眉目如畫,臉上始終帶著病氣的蒼白。

她的病肯定還沒好。

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方姝一直沒搞太明白,本心裡是希望她是女孩子,但是胸前實在太平了,方才被隔壁撞到,兩個人都沒什麼反應,看來是男的無疑。

娘娘居然是男的……

方姝嘆息一聲,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她在樓梯上停留太久,皇上感覺到了,在沒人看見的地方踩了她一腳,方姝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提了衣襬繼續往下走,然後繞過屏風,回了養心殿。

坐在養心殿時,人還有些發愣。

殷緋瞧見了,問,“怎麼了?”

他在批奏摺,是今早丞相送來的,除了丞相,李齋也送來一本。

李齋是都御史,他的奏摺不用透過丞相,直接給他,所以在丞相不知道的地方,拼命彈劾丞相。

說他苛刻,為難人等等,對他倆的恩怨心知肚明,殷緋每次都會忽略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直接圈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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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姝雙手撐住下巴,有些不太好意思,皇上頂著她的身體,肩上有傷,葵水還沒過去,那麼苦逼都沒說什麼,她好好的倒是多愁善感起來,“我沒事。”

想著給他泡些茶,打打下手,她站起身,活動去了。

殷緋盯著她忙來忙去的背影瞧了一會兒,確定不是假裝的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在奏摺上。

換了副身體,手短,字都寫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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