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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夏季開賽第四十九場:

眾所周知, 顧祈年玩信戰很早, 早到那個時候信戰還沒有被收購, 正處於以一己之力拖垮整個遊戲公司的血撲狀態。

本來遊戲公司準備了很多伺服器,不同國家, 不同地域, 乃至不同的歷史文化。可以說是對信戰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下足了血本。可惜, 這個投入在最初並沒有得到回報, 遊戲公司不認命, 加大投入, 卻收效甚微。

最終,他們在賠的褲子都要沒了的時候, 才不得不開始壯士割腕、不及時止損,為節省開支,遊戲不斷並服, 直至最後只剩下了最初的一個——江左洛神。

因為當時還在堅持玩這個遊戲的, 大半都是念舊的中原人。經過玩家全民投票, 以少數服從多數的形式, 測試服“江左洛神”得以保留了下來。但縱使如此,伺服器裡同時在線的玩家依然少得可憐,更不用說是付費玩家了, 金主爸爸早就跑了。

偌大一個地圖, 宛如鬼城。

顧祈年當時還在上大學, 被好基友路南天拉著入了坑。

沒玩多久, 當時正陷在——引用他當時自己所說“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的真愛”——的熱戀裡的路南天,就放棄了沒什麼意思的信戰。

畢竟玩遊戲哪裡有談戀愛有趣呢?

雖然他在不遠的未來就要被打臉,但是當下卻是如此的真。

反倒是忙於論文的顧祈年堅持玩了下來。

當時遊戲實在是太撲,遊戲公司已經在想其他轉型方案,對遊戲的維護都處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狀態,更不用說是更新了。江左洛神徹底變成了一個佛系養老服。顧祈年只需要每天上線看看,就可以很好地繼續下去,他便習慣釋然的玩了很久、很久。

說真的,顧祈年大概最適合的就是這類隨緣的遊戲模式,不需要肝,不需要氪,只需要像養了一個電子寵物,每天上線看看。

想不起來就擱置,想起來了就玩一玩,它幫助顧祈年在研究課題陷入僵局時,開啟了思路,也放鬆了心情。

當時的信戰還是個大雜燴,並不像現如今這樣明確地是個征戰策略遊戲。那個時候的遊戲裡有打怪有升級,甚至還有偷菜互動,反正就是當下什麼火,就借鑑什麼,很像某鵝廠的作風,玩家總能在遊戲裡面找到變種版的自帶小地圖。

顧祈年每天堅持不懈地上線,就是因為遊戲裡的家園系統在勾著他,讓他始終放不下他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桑田。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信戰的換裝系統。

別問為什麼一個好好的網遊,非要加上非常乙女的換裝,大概是遊戲公司一開始的野心很大,男女玩家的錢都想賺吧。

反正,信戰曾還有一個名揚寰宇地花名——閃耀信戰,和一款時下十分流行的少女換裝遊戲有些相似,透過時裝分數的高低來戰鬥。甚至可以自己按照自己想要的設計服飾,只不過設計出來的衣服分數普遍都不會很高,對於手殘來說更是十分地不友好。

這個可以自己設計衣服的模式,堪稱雞肋中的雞肋,不知道被玩家吐槽過多少回,但神奇的是,它始終被保留著,哪怕是在剪刀石頭布收購了信戰之後。至今仍以雞肋之稱聞名整個遊戲圈。既不好玩,也不賺錢,天知道它為什麼能一直存在,還每次升級必然最佳化。

顧祈年就是個異類,他特別欣賞這個模式,當年種桑田,也是因衣服材料所需,每天種田、養蠶、做漢服,不知道有多快樂。

顧祈年做衣服自然不是為了戰鬥,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了很多漢服出來,歷朝歷代,各個階層,甚至為了放下衣服,他而特意充錢擴充了家園的倉庫。每天過著“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神奇遊戲生活。

顧祈年從不社交,卻一直頑強地存在於遊戲裡,他的遊戲id直接就是他的名字——nian。

在當時的遊戲設定裡,做衣服、種田等行為都會增加經驗值,雖然很低、很低。但顧祈年愣是生生用這個很低的經驗值,累加成了全服前十的大佬。

江湖處處都是這位神人的傳說,卻一直沒人見過大佬出手,甚至是大佬的真容。

誰又能想到呢,大只是個很少女心每天都在做衣服的傢伙。

這一日,顧祈年接到了遊戲裡的日常任務,不得不回師門一趟,任務是師門與外界連線的唯一道路崩塌了,需要弟子們前往調查。所謂的“調查”,其實就是繞著幾大主要遊戲城市的地圖跑一圈,大多數玩家都會覺得枯燥無聊,花金幣秒過或者跳過。

但顧祈年卻不會,他有點類似於遊戲裡的風景黨,好不容易“出山”一回,自然要慢悠悠地看個夠。

於是,他就指揮著他的小人,倒騎著一頭小毛驢,開始了漫長又無聊的踩地圖任務。

鬼服人煙稀少,顧祈年的小人一路走過,只遇見過兩三個玩家。這就是江左洛神當時的狀況,養老服,人少事少爭端少,當然,新鮮血液也少。

也因此,當一個新人小號,茫然地站在新手村前往主城的道路上時,他會顯得如此地難得與不可思議。

這個新人小號便是陳野,小學還沒畢業,第一次玩遊戲的陳野,他當時的遊戲id就叫knife,特別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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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小刀正夢想著展開一場腥風血雨的江湖廝殺。

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選錯了遊戲,至今還沒有遇到任何一起爭端,世界頻道更是安靜的宛如它不曾存在,一路上連人都很少遇到。從新手村出來的陳小野,站在前往主城的道路上,開始思考起了一個嚴肅的問題:這辣雞遊戲還有玩下去的必要嗎?

然後,他就迎面撞上了一頭驢,配著開心的歌——“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附近】nian:找不到去主城的路嗎?

【附近】knife:???

這裡要說一下,信戰並不是一款古風遊戲,相反,它當時更偏西幻一點,畢竟是國外的遊戲公司開發出來的。

顧祈年那一身奇奇怪怪的漢服,還有特別鄉土氣息的毛驢,就格外地與眾不同。

陳小野當時還小,沒怎麼玩過遊戲,但他看過不少遊戲直播,玩遊戲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所謂的高手榜、財富榜,小小年紀,大大夢想,想要名揚信戰,制霸江湖。

這個傳說的nian,陳野自然也是如雷貫耳,讓他好奇異常。在中二少年心裡,nian這簡直是少林掃地僧的標配,在nian對他說話的那一刻,他就完全忘記了刪掉遊戲的打算,只想著原來這才是他遊戲的起點!這才是他的奇緣!

再後來就是很尋常的故事了,拜師,認徒,顧祈年好為人師的性格特色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有所體現,每天開開心心地在遊戲裡養小崽,帶著他的小徒弟一起做衣服。

陳野則懷著奇奇怪怪的隱忍心態,覺得這是全服前十的大佬在和他演呢,只要他耐得住寂寞,終能求取真經。

結果可想而知……

好好一個血雨腥風的真.小學雞,就這麼莫名其妙放下屠刀,成了生活玩家。當時的陳小野也是傻,跟著顧祈年玩了快三個月,才意識到顧祈年也許真就只是在做衣服。

陳野小同學在發現真相那一刻的崩潰可想而知。

不過讓他最為崩潰的還是當他出師之後,他的師父就把一倉庫的衣服包括他的家園和他的田,像是轉交遺物一樣地全部傳給了他,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再沒有上線。

nian這個曾經特別神秘的大佬,也一點點從高手榜掉了下來,直至再沒有人記得。

“所以,這是?”顧祈年在小號暴露之後,其實也是一點點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但越是回憶,他越是不能明白陳野為什麼還記得他。因為當時兩人真的沒有共同經歷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他們的遊戲生活實在是太平淡了。

他們的分開更加平淡,顧祈年的導師得到了可以帶著團隊前往大啟古城做研究的資格,顧祈年為了在導師的隊伍裡擁有一席之地,專心致志苦讀研究大啟去了,遊戲自然也就顧不上了。為了表明加入研究隊的決心,自己斬斷了自己玩遊戲的後路。然後,他就本著不要浪費了自己的心血,廢物再利用的心態,這才把他的資產都留給了他的小徒弟。這也沒什麼值得銘記的。

而且一個大學生,一個小學生,也不可能產生什麼複雜的情感糾葛。

陳野也確實沒有,他喜歡上顧祈年是其他時間的其他點,只是剛巧他們還曾有過一段師徒情,如今被陳野拿來當引子。

“我讓人保留了你當年所有製作過的衣服。”

陳野之前已經在電話裡對顧祈年講了他擁有剪刀石頭布公司的事情,這些資料他是如何擁有的,也就不用解釋了。

“這是你的心血,我想你應該會想要偶爾拿出來懷念一下。”

顧祈年……

還真的想。

只是,顧祈年用狐疑的眼神,朝著陳野打量過去:“我當年,對你做過什麼嗎?別誤會,我只是在奇怪,你為什麼會把這些瑣事都記得,還把資料都保留了下來。”

陳野搖搖頭:“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第二個故事了。”

對於當時的陳野來說,面對驟然消失的師父,比起思念,他更加生氣。他想找出來對方,當面問清楚對方到底什麼意思。

這樣的行為很不好,陳野長大後也深刻的反省過,但他當時就是個小學生,你是沒有辦法和小學生講通道理的。他藉著父母對他愧疚萬分的當口,要他的父母為他收購了即將徹底閉服的信戰,箭頭石頭布公司就是因此而成立的。

這對於陳野的父母來說就是九牛一毛的小事。

陳野有了公司,自然也就有了遊戲玩家的註冊資料,他也就找到了填寫過證件號的顧祈年。不只如此,陳野還注意到了他哥陳沉和顧祈年竟然認識!

“我和我哥的關係不太好,你大概已經看出來了。”

顧祈年點點頭。

“我們現在其實已經算是很好的了,這種疏離的互不干擾的狀態。我們當年才叫一個水火不容。”

好巧不巧,這個在遊戲裡“耍”了陳野的顧祈年,至少站在陳野的角度是這麼認為的,他和他哥認識。

這讓陳野會怎麼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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