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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花式作死第三十六式:

司徒器能夠在宮內自由行走, 真的是個大bug。

拜司徒老將軍所賜,哪怕是王賢大概也沒能預料到, 司徒器這個司徒家出了名的不成器么子可以這麼厲害。王賢倒是透過表象看破了司徒老將軍曾想要把么子的功績說成是長子的,但對於那個時候的王賢來說,他看這事的角度是, 司徒這個老匹夫家裡越亂越好, 他自己就這麼能作, 看來是不用再費心對付他了。也就沒把注意力放到真正應該注意的人身上。

司徒器找到祁和的時候, 祁和正在華麗舒適的宮殿裡,策劃著屬於他自己的逃跑, 但凡司徒器晚來一會兒, 說不定祁和已經帶著玉璽跑出皇宮了。

以及,是的, 祁和準備把玉璽……和狗一併帶走。

一看就是個幹大事的狼滅。

“!!!”司徒器感覺自己有點多餘,負責在外面支援他們的太子也很多餘,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當然沒有。”祁和這兩天特別想司徒器好嗎!少見一次就少一天的誇讚日常啊!不管是出於回家的目的, 還是強迫症的心理, 祁和都接受不了:“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你能出現真是太好了。我其實也不確定,我這麼跑能不能成功, 但現在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

甫一照面, 就先完成了日常任務(3/3)。

“你過得……不錯?”其實司徒器在沒見到祁和之前想說的是,抱歉,我來晚了, 讓你受罪了,這段時間一定很難過吧?

結果在看到祁和的生活環境以及精神狀態之後,司徒器真的實在是無法說出這樣的話。

“嗯,除了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爹,一切都好。”祁和又不能昧著良心說他過得很痛苦,因為他真的不痛苦。從某種角度來說,王爹對他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就宛如在王賢眼裡他還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寶寶。除了王賢喜歡自說自話,根本不聽他說話的毛病以外,這生活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而祁和得說實話,哪怕是在以前,聽他說話的人也不多。他對這些自說自話的名場面,早就習以為常。

這大概就是時代賦予這個時候的大啟高層的特色吧。

每個人都十分自信又自我。

這也是祁和會如此大膽試著逃跑的原因,畢竟哪怕被發現抓住了,以王賢目前拿祁和當兒子看的態度來說,祁和是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但如果祁和逃跑成功,那就是一本萬利。

太子想要登基,肯定少不了玉璽。就,雖然沒有玉璽,太子一樣登基,但有了玉璽,可以緩解不少與正統性有關的壓力。

司徒器之所以晚了幾天入宮,則是因為雖然他可以自由在宮內出入,如過無人之境,但他卻不能保證在帶上祁和這麼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大活人之後,依舊能夠不被發現,王賢的人還不至於沒用到這種程度。

司徒器和太子本著小心小心再小心的態度,考慮了各種可能,這才制定了一個自認為萬無一失的計劃。

然後司徒器就馬不停蹄地入宮了。

結果,司徒器卻發現,在用了差不多的時間之後,祁和一個人也已經想好了對策,準備跑路了。

還想得比他們全面得多!

“有什麼事咱們出去說?”祁和看電視劇的時候,最怕遇到的就是這種局面——主角話多而導致計劃功虧一簣。

為免夜長夢多,他決定先走為敬。

有什麼不能等安全了再說的?

司徒器看了眼外面,傅倪的訊號來了,他也就果斷地帶著祁和行動了起來。傅倪的訊號是如此顯眼,顯眼到恨不能告訴全天下,它是個訊號。閃著五顏六色的煙花光芒,宮人們紛紛抬頭,皇宮再一次亂了起來。

“大人。”侍衛第一時間稟報了王賢,“公子不見了。”

其實侍衛更想說祁和“跑了”的,但是考慮到祁和如今特殊的身份,他還是用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詞,沒去直戳他家主上的肺管子。

“有人看到金吾衛的執金吾傅倪,帶著一個白衣男子朝皇宮西門跑了過去,我們的人已經去追了……”

“分出去一部分人去追就可以了。”王賢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他有一套自己對這件事的認知與看法:傅倪帶著形似祁和的人引開追兵,暗衛帶著祁和躲在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宮中,等到他們放鬆警惕再逃跑。這樣的計劃實在是太一目瞭然了,王賢可不會上了這麼簡單的調虎離山的當。

簡明扼要的命令很快便有條不紊地下達了下去:“全面封鎖皇宮,一寸一寸地給我搜!”

王賢曾經也懷疑過金吾衛與暗衛之間有合作,只是苦於一直沒有證據,怎麼仔細地派人盯著都沒有發現什麼真正有用的東西,懷疑便只能是懷疑。直至這一日,王賢才能真正確定,金吾衛與暗衛確實被整合到了一起。

金吾衛有勢力在明,暗衛有武功在暗,能把這兩者結合到這麼完美的人……王賢在腦海裡苦思冥想了一圈,也實在是想不到這能是誰的手筆。

司徒老匹夫沒這個智商。

王姬聞岄沒那麼大的能力與許可權。

太子縱使有城府,但這樣的攤子不是他這個年紀能夠鋪展出來的。這是一個長久的計劃,至少十年起步,十年前的太子還是個只會被王姬欺負的受氣包呢。

螞蟻搬家,潤物無聲,才能一點一點地鑄就如今的成果。

這是出現在王賢意料之外的一個東西,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過這種被人反將一軍的感覺了。

哪怕是謝望與宸王背後聯手的那些小計劃,都沒能給王賢這種感覺。

從見到謝望的第一眼,王賢就從謝望的眼中看到了野心與背叛,那是一個誰都無法掌控的男人,他不會甘心屈居人下。但他的才華又讓人無論如何都捨不得毀了他。謝望是一把雙刃劍,每一個與他合作的人,都覺得自己能夠讓他為己所用,又不會傷害自己。

王賢從來不打無把握之戰,而這其中的訣竅就是,不管旁人的選擇如何,結果都只會對他有利。

好比在謝望的事情上。

謝望真的幫王賢□□,那自然是王賢最想看到的;但如果謝望走了另外一條截然不同的路,王賢也早有準備,一如現在。

出乎王賢意料的,目前只有三件事。

一、女天子詐死找不到了;二、金吾衛與暗衛被一個強大的力量整合在了一起;三、祁和……他也最終沒有找到。

祁和既沒有跟著傅倪走,也沒有藏在宮中。

司徒器帶著祁和走了第三條路——密道。大啟的皇宮是一座擁有悠久歷史的建築,經過了一代又一代帝王的雕琢與修葺,它儼然變成了一個寶庫,藏著各式各樣的秘密,哪怕是這座皇宮的主人也未必能夠自信地說整個皇宮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就更不用說是王賢這樣的外臣了。

祁和也是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巧奪天工的密道機關,心想著也不知道等他回到現代了,這密道還在不在。說不定他可以在這裡藏點黃金之類的流通硬貨幣,改善一下他的未來生活。

“你怎麼知道的這裡?太子告訴你的?”密道很長,哪怕是司徒器運用輕功抱著祁和趕路,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在一片漆黑裡,祁和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只有司徒器緊實的胸膛,以及溫熱的氣息。

祁和決定說點什麼來緩解這樣讓他說不來的氣氛。

“不是。”司徒器搖了搖頭,他有個事,一直忍著沒有告訴祁和,就是為了當他們走出去的瞬間,能帶給祁和一個巨大的驚喜。

祁和也果然被驚到了。

至於有沒有喜……那就不好說了。

等待在密道盡頭的,是與祁和足足快有兩年沒有見過的大哥,祁同。就是那個從小與祁和不對付,不喜歡也從沒有管過祁和在京中死活的祁同。

傳言中祁同是得急病死的,還死得很不體面。

但很顯然傳言只是傳言。

祁同與祁和有著三四分相似的容貌,任誰在見了他們之後,都不會說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這三四分像,都集中了在那一雙眼睛上。眸如點漆,眉目如畫,每一個與之深望的人,都忍不住陷入其中,想一探究竟。

兩兄弟站在密道出口,對峙著,僵持著,誰也不願意先開口。

最終司徒器打破了沉默:“這不是驚喜。”他第一時間向祁和表明,他還沒這麼缺心眼,會把祁和的大哥當作給祁和的驚喜。祁家兄弟關係不好,這是全大啟都知道的事情,不管這背後有沒有什麼隱情與秘密,都不是一個不瞭解情況的外人,就可以隨便對祁和的人生指手畫腳的。

“我當年確實有苦衷,如果你非要問的話。”祁同說話的時候都沒有去看祁和,他特意別過去了視線,好像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話裡帶著刺,因為他永遠無法做到與祁和好好說話。

剛巧,祁和也是一樣的。

祁和皮笑肉不笑地眯起了一雙眼睛,這樣的假笑是他唯一能夠給祁同的。

然後,他們就沒有繼續敘舊了。一方面是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們需要趕緊走,連夜出城,雍畿如今並不安全。

走的還是密道,一個接著一個,宛如地道戰。

“這些都是我當年聽你說的那個什麼地道戰得到的靈感。”祁同尷尬生硬地對他弟弟介紹。沉默的趕路,讓他們的對話更加窒息。

祁和點點頭,只是在心裡挑眉,祁同詐死的這兩年,都用在京城挖地道了嗎?還真是別緻的愛好啊。

從密道出來之後,他們進入了另外一個密道。

輾轉數次,他們終於出了城。

祁和在一片眼花繚亂與資訊爆炸裡,終於知道了祁同這些年的經歷。他不是詐死,是真的差一點就死了。

死於暗殺。

“有人想要祁家所有人的命。”祁和藏在袖裡的手死死地緊握,抱著祁和趕路的司徒器感受到了什麼,卻選擇了沉默與支援。祁和腦子裡還在想著,有人想要祁家所有人的命,但他卻活得好好的。

這說明了什麼?

“你身邊那個霜月真的很能幹。”祁同的身手也不差,至少能夠在疾奔中跟上抱著祁和的司徒器,沒有太耽誤工夫。祁同突兀地開了口,他知道祁和在想什麼,也知道剛剛那些話出自自己嘴裡是在暗示什麼:“她幫你擋下了一次次的暗殺。”

祁和一點點地睜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

所以,歷史上的公子和並不是病死的?怪不得他一直等不到他想要的死亡,他根本連死因都沒搞對過。歷史真的是個小姑娘,後人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

暗殺祁同的人以為祁同死了,就把他給埋了。

但祁同根本沒有死,哪怕這樣被活埋,他都最終從土裡爬了出來。

祁同這些年,也不是去封地真正地胡天胡地去了,他接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任務,需要進行一些遮掩。不帶祁和去封地,一方面是不想暴露自己,也不想把祁和卷進去;另外一方面……當然也是因為祁同真的討厭祁和。

“是我年輕不懂事。”祁同總覺得他娘身體變得不好是弟弟導致的。當然,現在祁同知道了,並不是這樣,從她娘流產之後,她的身體就已經很不好了。

這與祁和無關。

但就像是祁同再討厭祁和,也不會真的不管祁和一樣,祁和也在得知祁同的死訊之後,給了他一場體面的葬禮。

“我一直沒有來得及說,謝謝你,這兩年還會祭拜我。”祁和的家裡,一直供著全族人的靈位,包括祁同的。

祁和回了祁同一個假笑,傷害已經存在了,他不可能與祁同就這麼相逢一笑,握手言和。但他也必須承認,他對祁同現在是既不討厭也沒有喜好。兩兄弟終究還是隔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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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謝謝你,一直沒有放棄追查殺害我的人。”祁同又道。

祁和其實也不確定祁同到底是怎麼死的,按照歷史記載他確實應該是死了的。但祁和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接受祁同死得這麼突兀。他更多的猜測是祁同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被人殺人滅口。

當然,祁和一直沒能追查到真相,因為線索斷得太乾淨了。

祁和與祁同是真的沒什麼感情,所以在祁和準備作死的時候,他也只是安排了人繼續追查祁同之死的線索,卻並不會因為這個線索而耽誤自殺。可結果就是這麼……造化弄人。祁和直到現在也沒死,祁同自己已經回來了。

祁同這兩年,一開始是在養傷,後來就是隱姓埋名繼續追查殺他和祁家全家的兇手,順便挖密道。

“所以,是你帶走了天子?”

祁同帶走了女天子,又不傷害她,這倒也能說得通。祁同對祁和不怎麼好,但對於姜老夫人和女天子這兩位還是一直很敬重的,那也是他僅剩的親人了。

祁同搖了搖頭:“我只是負責在外面接應。”

“那是誰帶天子離開的皇宮?”祁和詫異極了。

“你可以親自問她。”

在他們到達目的地時,司徒器對祁和說的驚喜才終於現身——女天子聞時,是沒有瘋瘋癲癲的那個正常的聞時。她的身體看上去還是不算特別好,皮膚白得能在夜晚裡發光,但精神頭不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從未如此有神過。她戴著兜帽,和姜老夫人互相攙扶,齊齊擁抱住了祁和。

“阿和。”她們這樣輕聲喚他。

祁和怔怔地陷在兩個親人的懷抱裡,他是如此震驚,又如此歡愉,就算有再多的疑惑,都沒有這一刻與她們擁抱更加重要。

女天子詐死……還真就是她自己做的。

一個所有人都不會猜到的結果。

但她這麼做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詐死逃離皇宮,她永遠不會這樣對她的家人。她選擇在這個時候詐死,一方面是因為她的替身暗衛遭受意外襲擊,死了,她不可能再找到一個比她的暗衛更加像她的人來當她的屍體,她只能順勢而為;另外一方面……

女天子沒有說,她有她的目的,但在目的達成之前,她不打算對姜老夫人與祁和說出真相。

“您這段時間還好嗎?”祁和只關心女天子好不好。

“一切都好。”女天子因為祁和的關心,而綻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容,她其實已經做好了被責備、被埋怨的準備,卻沒想到沒有一個人這麼對她。他們只希望她能活著、她能開心,這就是她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家人啊。

在宮中亂成一團的這段時間裡,女天子其實一直在陳白朮那裡,接受華疾醫的秘密治療。

陳白朮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給女天子治病,那他就會和天子索要一半的財產。

天子一半的財產實在是太龐大,哪怕是陳白朮也知道,他要不起。但他又不想打破自己的誓言,於是就轉了個手,由他動嘴指導他的小師叔華去疾來幫忙。

女天子的頭痛之症已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陳白朮能做的也只是緩解。

但這樣的緩解,對於女天子來說已經足夠了。她需要保持清醒,把她想做的事情做完。她躲在了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祁和的家。

在祁和被關在宮裡的這段日子裡。

祁和看向司徒器:“你一直都沒發現?”

司徒器訕笑,他當時但凡是清醒的時候,幾乎都用在了在外面追查線索,以及在宮裡去看祁和,回祁家給他準備的小院就只是睡一覺。有時候太忙了,他甚至都懶得回去睡,隨便找個地方就能對付一宿。

誰能想到就在祁家後院,門客華疾醫那裡,藏了女天子這麼一個大活人。

最早發現女天子的還是司徒器的大哥司徒品,畢竟他和女天子之間還有著陳神醫這個紐帶。

“我和王姬、太子被軟禁,都是您安排的?”祁和終於想通了,一如他當初的猜測,那不是軟禁,更像是一種在天下大亂之前對他們的保護。但是,這一切都是女天子做的?那個不管是歷史上,還是他所認知的,柔軟無害的女天子?女天子這不會是被誰穿了,或者重生了吧?

“抱歉,當時情況緊急,我沒有辦法與你們細說。”說了就會產生更多的問題,也就裝不像了。女天子這邊其實也是倉皇做出的決定,提前了計劃,畢竟誰也沒想到她的替身會死。

“不,我沒有責怪您的意思,我只是……”還無法接受真正牛逼的人其實是女天子的這個神轉折。

就,一個很簡單的邏輯,如果女天子一直這麼牛逼,她幹嗎要被人控制當這個傀儡天子這麼多年?別和他說是什麼因為愛情,那祁和一定會笑的。

“我以前確實很沒用。”女天子垂下頭,“但在那件事之後,我想通了,我不能一直這麼沒用下去。”

電光石火間,祁和想到了那一天女天子對他說的話,無法保護自己的善良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那不是一種將死之前對晚輩的勸告,而是女天子自己的人生體會,或者說是暗示。她從一開始就對祁和埋下了伏筆。

金吾衛與暗衛也是女天子整合的,不管是從權力、時間都對得上。

也就只有女天子了。

“我一半時間是真的迷迷糊糊的。”女天子有些懊惱,她是真的被頭痛折騰得有些瘋,所以她真正能夠部署的時間只有另外一半,這才拖了這麼多年。當年她也不是真的拒絕了陳白朮的治療,而是無法接受開顱。

陳白朮回去閉關多年,終於想到了如今這個緩解女天子病痛的辦法——藥方配合針灸。隨著他的入京,正式吹響了反攻的號角。

祁和回想自陳白朮回京之後的一樁樁、一件件,這才愕然發現,每一件事在發生之前其實都是有預兆的。聯絡歷史,雍畿乃至大啟的鉅變其實就發生在他死之後。或者說,他的死就像是某個按鈕、某種刺激,讓一切都加快了速度。

如今祁和沒有死,很多計劃這才慢了下來,有了更多的醞釀與準備。直至最終的爆發,與祁和所知道的歷史相同又不再一樣。

每個人都是潛力無窮的。

你永遠無法知道,把一個人逼到極致之後,他會做出多麼可怕的事情。但在女天子身上,至少祁和知道了,凡是能當上天子的,就沒有一個會是真正簡單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啊,正式宣告,蠢作者的存稿告罄啦。

換言之就是……校對組的捉蟲工作由提前捉蟲變成了等我更新之後才能捉蟲。

如果有親親對錯字比較介意的,可以等更新一到兩天之後再看,我等校對稿出來之後進行替換。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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