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子他霽月光風 > 13、花式作死第十三式:

13、花式作死第十三式:

在和謝望做了一段比較相熟的師兄弟後,祁和也曾在意外醉酒後試圖勸過這位謝師兄――專注搞事業,學問的事就先放一放吧。

結果卻是……

謝望一如歷史,成為了給祁和寫詩作賦最多的人。如果說祁和的名氣一半是他自己買水軍吹出來的,那麼另外一半的功勞就非謝望和謝望的詩莫屬了。

一路從祁和的顏,誇到了祁和的才,最多的還是祁和的君子之風,直戳時代的脈搏。

種種證據都表明了,謝望絕對配得上“公子和所有的追求者裡最深情的一位,沒有之一”的歷史評價,他不僅在公子和死後寫了更多的詩詞,來抒發滿腔的追思,更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這份矢志不渝――終身未婚,連個庶子都沒有留下的那種。

祁和剛認識謝望的時候,十分懼怕這份盛情。

因為他還不起。

他既不是真正的公子和,也並不是他對外表現出來的這種性格,最重要的是他是肯定要回到現代的,誰也不可能讓他為之留下。

別人對他越好,他越惶恐。反而是淡淡的相處,會讓他更加自在,因為沒有負擔。

但,祁和一直膽戰心驚了這麼多年,卻始終不曾接到過來自謝望的告白,連一丁點的暗示都沒有,兩個之間純潔的就像是擺放在祁和書房裡的特供宣紙,白的像雪,一塵不染。

祁和拿不準謝望到底在搞什麼,又很怕是自己某些不經意的行為讓謝望誤會了,引他越陷越深卻不願意說。便在這幾年與謝望的書信往來裡昏招百出,好比對謝望坦言:他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這輩子只會喜歡那人,心意絕不改。

這已經不能算是委婉的拒絕了,而是明確的謝望說咱倆沒可能。祁和想要就此徹底斷了謝望的念想,無所謂謝望到底是什麼意思。

結果……

謝望再來信時,表達出了一種“吾家有兒終長大”的喜出望外,宛如一個欣慰的老父親,積極為祁和出謀劃策,排除萬難的想要幫助祁和與對方在一起。真的看不出絲毫的勉強。

祁和自己都懵了,仔細想想,在他們師兄弟過去的相處裡,謝望好像一直都很君子,沒有半點人世間的□□雜念,就是個再合格不過的師兄,發乎情止乎禮,對祁和是比常人好,但,好像並不是要處物件的那種好。

如果一定要歸類,那就是一個詩人的生性浪漫吧。祁和這樣給自己解釋。元稹一輩子還給白居易寫了一百多首看上去“情意綿綿”的詩呢,那也不影響他是個渣男。

祁和終於松了一口氣,以為問題解除了,畢竟歷史上被謝望深愛的那個公子和並沒有出生,哪怕他也叫祁和,卻已經是完全不同的祁和了,若謝望愛上了他才會奇奇怪怪的。也因此,祁和在接下來的書信往來裡,便再沒有和謝望討論過他編造的意中人。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再後來,霜月就出現在了祁和的面前。

那個時候祁和正在修葺祁家老宅,缺物缺人缺銀子,霜月就像是一個憑空冒出來的田螺姑娘,會十八般武藝,還能找到各種來錢的路數,人看上去又有點傻乎乎的,格外熱衷於給祁和拉任何一個曖昧物件。

怎麼看……

怎麼像是老父親謝望特意送來照顧祁和的啊。

霜月和去月的臉色都五味陳雜,十分有趣。畢竟從常理來說,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別人派來的僕從吧?一是懷疑忠心,二也是怕被人把自己的一舉一動洩露。

祁和就沒有這方面的包袱了,他甚至還暗搓搓地希望謝望透過霜月的彙報,能徹底打破濾鏡。別日後給他整出來一套什麼“過去是我沒有意識到,現在我才知道我對你的感覺原來是愛情”。祁和可以說是將感情防範武裝到了腳趾。只要【回家倒計時】不作妖,他真的沒有興趣變成一個四處留情的“渣男”。

說起修宅,這也是去月始終堅信她家公子只是個運氣好的傻白甜的根源所在,不管祁和在被兄長獨自拋在雍畿後,轉頭就得了姜高氏老夫人與宮中女天子的憐愛的現實。

祁和當時雖然沒有爵位,卻過得也不比任何人差,三不五時就會被接去姜家小住,但大部分時間,他還是堅持獨自住在已經破敗的祁府,被當時的大儒誇讚,小小年紀,便已有了絕不寄人籬下的風骨。

這麼些事情過去,去月這種心眼多的,應該早就看出她家公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要不然姜老太太那麼多孫子外孫,女天子那麼多遠親,為什麼獨獨都對祁和另眼相待呢?

但去月看到的卻是,住在祁家的這些年,祁和沒少拿自己得到的賞賜來貼補祁府,但這是一座在所有人的預設中早已經屬於他兄長的大宅,說是讓祁和住,也只能贊時住到他成年。兄長只顧自己在封地快活,沒拿過一文錢給家裡,一看便是絕不會管祁和這個弟弟死活的。在聽說了祁和用自己得的賞賜修葺府裡,想要重振祁家時,還與人大聲笑言,這怕不是個傻子。

可不管遇到多少這樣類似的事,祁和統統好像都看不見,聽不到,始終是那個人們眼中以德報怨、有匪君子的祁和。

也就是大郎君得了疾病死在了兩年前,又沒有留下任何正兒八經的嫡嗣,這才讓祁和再一次出現在了世人的眼前。

莫名地,在一次次這樣的磨礪裡,去月就進化出了無限的對祁和的保護欲。總感覺全世界都有可能騙了她的公子。

儷女公子包藏禍心,霜月處心積慮,反正都不是什麼好鳥!

“奴婢真的只聯絡了這一回!”霜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也知道揹著祁和偷偷聯絡謝生不好,可是她也不能幹看著公子受委屈呀。

祁和:“……什麼?你之前完全沒有傳過訊息?”祁和覺得他總算懂了,怪不得師兄這些年給他的讚美不僅不減當年,還有些走火入魔。原來是他這些年的努力就是白瞎嗎。祁和用一種“要你何用”的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恨恨地看了眼霜月。

霜月:“???”

“你若聯絡的是謝大人,宸王又是什麼?”去月表示不信。

霜月其實也稀裡糊塗的,她真的只聯絡了謝望,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已經暗中回京的謝望沒有來,反倒是宸王當了那個踩著五彩祥雲的蓋世英雄。

宸王……

自然是替謝望來的呀。

宸王可以暴露自己已經在雍畿的事實,因為他就是個無所顧忌、什麼都幹得出來的瘋子,誰也都不會覺得意外。但謝望作為一個應該還在地方上主抓審計工作的重要官員,無故回京還大方地站出來,那就真的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宸王回到自己暫時落腳的客棧,就看到了等在那裡已經快要望穿秋水的謝望。

一身慘綠錦衣,端坐於質樸的屏風之下,細目長眉,神朗氣清,好似滄海西風,不矜小節,這便是有雕龍之辯的狂生謝望。

“您見過他了嗎?”謝望開口。

宸王一邊點頭,一邊坐到了謝望的一邊,或者說癱在了一邊,身體就像液體做的,沒有半根骨頭,眉宇間就透著那麼一股子懶洋洋的味道:“本王今天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姑射之仙’。”

以前宸王總覺得他見過的文人門客如過江之鯽,只有一個謝望還勉強能夠入眼,那張濟老兒能教出一個謝望已是不知道燒了幾輩子的高香,怎麼可能再有一個比謝望更亮眼的?結果轉頭,宸王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臉,還打的心甘情願。

在祁和面前,誰都不過是爾爾,哪怕是謝望。

“那當然,這可是我的……師弟啊。”謝望是個再合格不過的祁吹,一說起祁和,就沒個完。不過今天,他強行忍住了,因為他需要再一次提醒宸王,“還望殿下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

宸王隨意地揮了揮手:“知道知道,不會忘的。”

謝望這才滿意的勾唇,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但宸王這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轉而就殺了個回馬槍,直言開口:“你心悅他。”

這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個肯定句。

謝望喜歡祁和,這毋庸置疑。畢竟……“張濟老兒一生桃李,你謝望的師兄弟何其多,若沒有情愫,為什麼要獨獨這麼照顧一個公子和?他雖是天子遠親,卻並沒有辦法給你任何照拂。”

謝望是個再標準不過的利己主義者,只有在對他有用的時候,他才會對別人如沐春風。

好比此時此刻的他。

明明坐在陽光下,微微垂眸的樣子,讓帶著揮之不去的陰霾,甚至是有些過分的陰柔了。他看著宸王的眼睛,多了很多秘密被拆穿後的不善。

宸王不躲不藏,與謝望對視。

突兀的,宸王就一拍大腿,哈哈大笑了起來,像極了一個神經質的瘋子:“開個玩笑。本王才不在乎你心悅不心悅他。”

“反正本王對他有興趣就行了。”

***

遠在尋山南的司徒器,正堪堪躲過了又一輪的攻擊。就在他大哥醒來沒幾天的現在,他們再一次遭受到了蠻族的攻擊。

“還真是陰魂不散!”騎兵沒了,還有死士。

司徒器一甩寒刀,便不知道揮灑出了多少粘稠血液,這是他第一次殺人,第一次打仗,他以為他會害怕的,緊張,噁心,嘔吐,所有他從話本裡看見過的情緒,他……統統沒有。

有的只是命懸一線的刺激戰慄,以及內心中想要保護某個人的熱血沸騰。

他覺得刀就是他,他就是刀。

司徒器看了看遠在京城的方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也不是什麼正常人呢,這可是太好了。

『加入書签,方便閱讀』
推薦閱讀:
八零之福氣包長剩將軍別動我的魚尾巴朱雀橋[綜]夢幻小賣部國師幫幫忙資訊素依賴症意亂情迷橘子先生[快穿]男神他又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