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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祖宗!你把

吉他前奏傳來時, 鐘意怔了一瞬,隨即明白過來是哪首歌。

這歌的普及程度, 連他都知道,可想而知難度不會太高, 這個團隊的選曲似乎很有問題啊。

然而當沈西風的聲音響起時, 鐘意腦子裡的那點疑惑立刻煙消雲散了。

一直以來,沈西風的聲音跟他的人一樣,明朗大氣,但稍帶著兩份稚嫩,聲線較成年人要高一些。

因此當他壓著嗓音唱苦情歌曲時, 違和感強烈。

但這首歌,他沒有改編升調,而是放鬆了喉嚨, 用鐘意從未聽過的,醇厚又低沉的嗓音唱了出來。

感謝蘋果耳機的卓越效能, 那聲音就跟沈西風貼著自己唱出來的一樣, 瞬間燒紅了鐘意的耳根。

這種歌, 這樣的歌詞,唱給所有人聽, 真的好嗎?

還有, 他穿成這樣, 抱個吉他對著所有人拋媚眼,真的好嗎??

一個未成年,還是個學渣, 怎麼可以唱這些情情愛愛的……

什麼眼睛,什麼情不自禁,什麼亂七八糟的!!

鐘意猛地扯下耳機,丟還給秦雯,繃著臉就要起身。

結果他還沒做完這一套動作的時候,就被秦雯眼明手快地拉了一把:“唉唉,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有味道?”

“難聽!”丟下這兩個字,鐘意頭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難聽?”秦雯詫異地長大了嘴,“怎麼會呢?他這首歌得了全場第一啊!官微發的影片有7、8萬的轉發量呢!你再回來聽聽,仔細聽聽!”

聽個屁!

鐘意出了門就往天台走,再不抽支菸,他就要氣炸了!

鐘意第一次被人叫“天才”,是在他四歲時的某次家庭聚會上。

飯桌上某個親戚說了句“粒粒皆辛苦”,一旁正跟筷子搏鬥的小鐘意順口就把這整首八句詩全部給背了出來。

當然這只能讓大人發出“意意真棒,記性真好”的感嘆。

但接下來,當連筷子都還拿不穩的鐘意,拿起筆,歪歪扭扭地把這40個字,不講求任何筆順,像畫畫一樣地“畫”出來時,大人們頓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敏捷的思維,細緻入微的觀察力,以及融會貫通的學習能力,是所有高智人群的共同點。

鐘意在十七年的成長中,把這些優點發揮得淋漓盡致。

所以,他在第一時間裡,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晚自習的天臺上,他抽了半包煙,只理出個大概。

回寢室後,他繼續在天臺上吹了大半宿的晚風,抽光了所有存貨,如願以償地,感冒了。

當然,除了感冒,他還有別的所得。

雖然不想承認,但iq180的鐘意知道,自己把沈西風當成朋友了,還是那種能兩肋插刀的摯友。

這是在接觸沈西風之前,和接觸他之後,他從來沒想過的問題。

畢竟,一畢業,他們就要分道揚鑣。

畢竟,除了這個原因,就只有反社會人格能解釋他在看到沈西風犯傻時,為何會產生暴虐的情緒了。

這個認知,讓一向居於神壇高位的鐘意,為自己挑選朋友的眼光默哀了大半宿,巨大的心理落差加上十來度的夜風,生生把鐘意折騰出38度以上的高燒。

在週五下午,所有寢室同學都離校後,鐘意給沈西風發了條資訊,吞了幾顆感冒藥,被子一捂便悶頭大睡了起來。

高熱讓他的腦細胞異常活躍,各種光怪陸離的噩夢纏上他,將他深深魘住,不得脫身。

直到某個炸雷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接著一雙有力的手扶著他坐了起來,一股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味道飄進鼻腔,才讓他悠悠醒轉過來。

“……意,鐘意!看著我,看著我!”

鐘意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了害他生病的元兇,那元兇一臉焦急,也不知遇到了什麼事。

“怎麼了,”一開口,鐘意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得不像話,“你出什麼事了?”

沈西風簡直想給這位神仙跪下了。

他一下飛機就收到鐘意的資訊,說自己病了,這週末就不去他家。

然後沈西風馬不停蹄地趕到學校,好容易打聽到鐘意的寢室房間號,敲了十幾分鍾的門都沒人理,最後還是一腳把門踹開。

等他衝進房間才看到這位燒得滿臉通紅的神仙,昏昏然不知身在何處。

“你燒得這樣厲害,怎麼不去醫院?”隔著睡衣的衣料,沈西風都能感受到鐘意皮膚散出來的極不正常的潮熱。

“發個燒而已,感冒都是自愈的。”

鐘意剛脫離了夢魘,這會兒軟綿綿的靠在沈西風懷裡,像是墜入了另一個夢境,美好得讓人不願醒來。

“吃藥了嗎?”沈西風看著那張燒得緋紅的臉,心疼不已。

他直接用額頭抵了抵鐘意的,再退開些許距離,皺眉道:“溫度好高,有沒有吃退燒藥?”

這位朋友,不知道感冒會傳染的嗎?

身為學渣連這點常識也沒有?

鐘意不自在地偏過頭,躲著那張憂心忡忡的臉,微喘:“吃了,你讓我睡覺,好吵。”

那麼想睡覺嗎?

沈西風沒辦法,只好扶著人躺下去,又把被子給他蓋好。

鐘意把頭朝裡埋得很深,只肯留給對方一個冷漠的背影。

心思各異的兩人僵持了片刻,沈西風身形一動,正要離開,卻聽到鐘意悶聲問道:“你要走了嗎?”

沈西風回頭看了那無情的後腦勺一眼,柔聲道:“不走,我去給你倒杯水。”

學校的單人床,稍有動靜就會吱嘎作響,鐘意在一陣吱嘎聲中轉過身來,把大半張臉藏在被子裡,露出一雙水汽迷濛的眼。

鐘意難受道:“我不喝水。你,你就在旁邊看書……背單詞吧。”

自己雖然病了,可身為家教的本能仍在,督促朋友的義務不能忘。

沈西風沉默了片刻,反問:“我在這兒,不會吵到你嗎?”

鐘意想了想,回道:“你小聲點,就不會。”

這算得上是某種依賴吧?

沈西風沒什麼把握地想著,他笑了笑,拖了把椅子坐到床尾,摸出手機:“你好好睡,我上會兒網,到吃晚飯的時候再叫你。”

鐘意還是不滿意,心說學渣有空玩什麼手機,多背幾個單詞不好嗎?

可看到沈西風也是一臉疲憊的模樣,想到他舟車勞頓,又有些於心不忍,卷著被子,眼睛閉閉合合地鬥爭了許久,終於撐不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他睡熟了,沈西風才放下手機,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頭,探著他額頭和頸窩的溫度。

已經蓋了兩床被子,人像火炭一樣燙,可就是沒有汗。

沈西風皺著眉,拿起床頭桌上吃剩的藥仔細看了看,裡面只有感冒藥,還是最溫和的中成藥,完全沒有退燒的功效。

這小孩就是生來讓人操心的!

他從暖水瓶裡倒了杯熱水放在一邊晾涼,正思考著如何把床上那個哄起來喝水,就聽見床板吱嘎作響。

鐘意睡得不安穩,要開始鬧了。

翻身、蹬腿、再一擺手,被子便成功地掉在了地上。穿著背心短褲的鐘意蜷著修長的四肢,畫面有讓人噴血的衝動。

不過是腦溢血不是鼻血。

沈西風撈起被子,抖了抖,再從頭到尾地給人裹嚴實了,末了還輕輕捏捏鐘意的臉蛋兒,威脅道:“乖乖的啊,再掀被子,會被打屁股哦。”

鐘意正煩躁著,聽見聲音哼唧了兩聲,微微睜開眼,朦朧中看到沈西風的臉就在眼前。鐘意伸手一勾,將人拽到自己懷裡,踏實了。

毛乎乎,沉甸甸,壓著自己還挺有分量。

鐘意往裡挪了挪,蹭蹭耳邊的那顆腦袋,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哈欠,調整了下姿勢,安穩地睡了。

可憐沈西風頭朝下埋在枕頭裡,差點把自己給憋窒息了。

等身邊那位沒動靜了,沈西風才緩緩抬起頭,鼻尖擦過鐘意的臉頰,熱熱的,像塊烤好的年糕。

他實在沒忍住,就勢用唇碰了碰,只是那麼短短的一瞬,便迅速起身,壓著如雷的心跳逃開了。

再次回到鐘意身邊,已經是二十分鍾以後了,洗了個涼水澡的沈西風,看起來冷靜了不少。

他伸手試了試鐘意的溫度,果斷把人拍醒:“意,意!起來,去醫院。”

鐘意燒得渾身滾燙,沒法睡得太沉,撐著身子坐起來,煩躁得要命。

沈西風拿了床頭放著的t恤遞給他。

鐘意不接,抬手指指衣櫃:“換乾淨的。”

德性!

沈西風只得又轉身,開啟鐘意的衣櫃,挑了件白底細格紋的襯衣和牛仔褲,丟到他身邊:“先吃飯還是先去醫院?中午吃了什麼?”

鐘意懶洋洋地脫了背心,裸著上半身迷瞪著眼,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祖宗!你把衣服穿上!還在發燒呢!”

那一身的嫩白讓沈西風簡直不敢看,他趕緊抖開襯衣,給鐘意套上,遮住了讓人噴血的畫面。

這次噴的是鼻血。

小孩軟著身子倒也不反抗,只隨著他的動作晃了晃,衣服穿上了,也不繫扣,敞著懷絲毫不覺得有傷風化。

為了自己的血量著想,沈西風只能蹲下身,扯著左右衣襟,開始給人系釦子。

“不會繫鞋帶,現在連釦子也不會系了?”沈西風語氣頭疼道。

那襯衣的衣釦是珍珠貝,又小又薄,還滑不溜手,沈西風從第二顆釦子往下系,好半天,才系好了三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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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垂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他笨手笨腳又小心翼翼的樣子,忽然發出一聲輕笑。

沈西風聽見聲音,驀地一抬頭,兩雙眸子視線相接,霎時纏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繫鞋帶,現在連釦子也不會系了?

.除了動手,什麼都會。

——

啊啊啊還要更一篇,我先走了,有什麼問題等我睡之前回!攤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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