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毒鴛鴦 > 37願打願挨

37願打願挨

靖郡王不肯輕易上了雪豔的圈套,但是他心裡委實想在皇帝面前出出風頭,將其他兄弟比下去,於是有意拖拖拉拉,遲了半個月,才送上去一封摺子。

皇帝看了摺子,見是戶部的,將摺子送還戶部,戶部官員看了,對靖郡主解決此疑難的法子大加讚賞,於是乎,朝堂之上,皇帝當真滿朝文武的面將靖郡王大讚特贊了一回。

靖郡王雖謹慎,但也免不得有些飄飄然,被滿朝文武並幾個兄弟圍著稱讚的感覺太美妙,於是他神情輕快地回了靖郡王府,進了書房密室去見雪豔。

雪豔見靖郡王滿臉笑容,便道:“恭喜郡王。”

靖郡王冷靜地道:“這算不得什麼,但本王說到做到,許你先見謝家一個女孩子……”

“謝琳琅。”雪豔低垂了眸子毫不猶豫地說,妻妾,總是不同。閉上眼睛,雪豔彷彿看見了婚後那個依舊喊他哥哥的彆扭少女,那彆扭的少女在哥哥與夫君中糾纏,茫然不知她只是他的仇人……因那記憶太久遠,他竟然出乎自己意料地在回憶中品出一絲甜蜜。

“好。”靖郡王毫不猶豫地答應,“你去王府後的空院子裡住,誰也不許見,等那謝家的女孩兒引過來,你就……自稱是六皇子,料那女孩兒吃了虧也不敢向外說。”

“謹遵王爺吩咐。”雪豔含笑說。

靖郡王是決心放長線釣大魚的人,既然要用到雪豔,又沒有其他的法子驗證雪豔話裡的真假,那只能拉攏雪豔,免得他對他扯謊。於是靖郡王果然叫人悄悄地給謝家捎話,請謝琳琅來靖郡王府與毓秀郡主作伴。

這話傳到謝家,因貶謫、抄家垂頭喪氣的謝太太、謝大奶奶終於來了精神,婆媳二人一番計較,立時“明白”了。

“母親,想來老爺並非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你瞧,靖郡王都沒忘了咱們。”謝大奶奶高興地說。

謝太太心內也歡喜,這好消息雖不大,但此時傳來很能鼓舞人心,“趕緊給琳琅收拾收拾去吧。”

“……母親,只怕靖郡王府只聽說瓔珞定親,琳琅是瓔珞之後最大的,就叫瓔珞去。據我說,不如送了瓔珞過去,毓秀郡主是看不起男人的人,瓔珞又遇上了冉家那沒良心的,她跟郡主能說得上話。”謝大奶奶原將琳琅當成“她的女兒”,心裡認定了外人眼中,看琳琅時想到的也只是“謝大奶奶的女兒”,因此認定了用瓔珞換下琳琅也無妨。

謝太太沉吟一番,說道:“你這話有道理,就叫瓔珞去吧。”

謝大奶奶歡喜地說是,不出兩日,便歡喜地將淡妝素裹、我見猶憐的謝瓔珞送上了靖郡王府來接的轎子。

謝瓔珞上的轎子並不從靖郡王府正門進去,從西邊的便門直接抬進了雪豔等著的院子裡。

過去了,謝瓔珞下了轎子,心裡溫習著自己準備下來要跟毓秀郡主說的話,走了兩步,見自己的丫頭被引開,雖略覺詫異,卻並未多想,等進了屋子,瞧見一個俊秀的少年正手持小刀雕刻一節竹子,忙轉身迴避。

“謝姑娘?”雪豔抬頭。

謝瓔珞稍稍轉身,待要出來,便見外間的門被人關上了,“這是……”

心內惶恐,謝瓔珞不敢多看。

雪豔認出這人不是謝琳琅,略有些失望,掐算著年紀認出是謝瓔珞,心道今生謝大奶奶還是怠慢謝琳琅,笑道:“唐突謝姑娘了,華某仰慕姑娘許久,早日因姑娘與勇毅侯府定親,才將相思之情壓抑住。如今看姑娘已經跟勇毅侯府退親,才斗膽邀請姑娘來見。”

謝瓔珞略略轉身,聽到“華某”,就去猜是哪個王子皇孫,待要去拍門,又猶豫了,微微握拳,心裡想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看這位氣度非凡,若是能夠與他成就一段姻緣,也能在謝家揚眉吐氣,狠狠地打冉瑞成那沒良心的一巴掌……於是轉身,薄怒道:“公子不當這樣……若是叫旁人看見、聽見,豈不是要將我逼死?”

雪豔笑了,“你放心,我情願自己死了,也不會叫你死。”

謝瓔珞臉上泛紅,問:“公子在做什麼?”

“簫,做好了,送你可好?來,你替我給這簫打個絡子。”雪豔道。

謝瓔珞扭頭不肯,在門邊站了半日,見雪豔專心做簫,並未對她做出什麼不規矩的舉動,心想這人是個正人君子,並不會對她做什麼不軌的舉動,於是看一旁防著各色珠子、絲線,便去那邊坐著打絡子,嘴裡叼著絲線,皓齒微微咬住紅唇,不時地偷偷看向雪豔,打定主意絕不放過這青雲直上的好時機。

簫做好,絡子也做好,雪豔試簫,簫聲斷斷續續,總不成曲調。

“公子,我來試一試吧。”謝瓔珞看出雪豔不擅長用簫,大著膽子走近,從雪豔手上接過玉簫,將紅唇湊近,唇瓣感受到雪豔留下的溫度,臉龐緋紅,慢慢吹吟出一曲如歌如泣的調子。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即便日後父皇……父親不能將我一償所願,我也能借今日捱過殘年。”雪豔一嘆。

謝瓔珞就似呢喃一般道:“公子何必。”

“瓔珞姑娘,冉家欺人太甚,此仇不可不報。”雪豔道。

謝瓔珞心裡一蕩,“公子要為我報仇?萬萬不可,若壞了公子清名……”

“你放心,”雪豔握住謝瓔珞的手,看見謝瓔珞羞澀地抽手,見她眼中並無厭惡之色,心中大快,任憑謝蘊多奸猾,謝家女兒一樣是他的玩物,“冉瑞成實在太過薄情寡性,合該叫他不得好死!”

“公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急在一時?”謝瓔珞聽他急她之所急,越發欣喜。

雪豔懊惱地一拍桌子,“也只能暫時放過姓冉的了!”

謝瓔珞長吁了一口氣,腦海裡來回迴響的都是雪豔方才失口說出的父皇二字,溫柔地端起茶盞遞到雪豔手上,“我教公子吹簫吧。”

“好。”雪豔笑了,看謝瓔珞溫柔周到地在這邊弄簫遞茶,日暮前將謝瓔珞送回去,料定謝瓔珞不會跟旁人洩露,便不再多多叮囑她,心內也與謝瓔珞一般,將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話想了又想,覺得將自己重生的事揭露,也並非沒有好處。

今日見了謝瓔珞,下次再請,依舊說請謝琳琅,可來的還依舊是謝瓔珞。

雪豔衡量出謝琳琅在謝家可有可無的地位,暫且將昔日的記憶壓下,全心應付謝瓔珞。

如此過了一月,聽靖郡王說太后大壽平清王竟去平安湖邊修渠,被皇帝當眾斥罵,雪豔才記起平安山下的臥佛,心裡也不知道理親王還敢不敢再對那臥佛暗下殺手。

一次偶然聽謝瓔珞提起謝家的不滿,便笑了:“我聽說商韜,原當他要改投安南伯門下,竟然被你們家放出去了。”

謝瓔珞忙道:“公子此言當真?商家竟然那樣沒良心,跟安南伯勾結?”

雪豔道:“我騙你做什麼?就連理郡王也對商韜父子讚不絕口,不然,我從哪裡知道他的名字?”

謝瓔珞強忍著不露出不忿模樣,嘆道:“人各有志罷了。”

“即便是人個有志,也不能做出這等忘恩負義之事。”雪豔道。

謝瓔珞一時忍不住,冷笑道:“公子不知,商韜好虛偽人物。原本我們家姐妹沒有不敬佩他對他娘子情深意重的,都想要個他那樣的痴情郎君……”羞澀地說了這話,卻不見雪豔有什麼動靜,又故作不在意地接著說,“誰知道,他早在外頭有了女人,隨著我父親去一趟梁溪,就將女人帶回來當了外室。”

“……從梁溪帶回來的?”雪豔驚住。

“誰知道呢,那女人金貴的很,誰都看不得。”謝瓔珞嗤笑。

雪豔沉默了,若果真商韜另娶,誰敢說他的不是,偏他將那女人弄做外室,實在可疑,“誰都見不得?謝大奶奶也見不得?”

“見不得。”謝瓔珞不原提起自己要商琴做陪嫁丫頭,結果被謝蘊狠狠教訓的事,巴不得商家倒黴。

雪豔笑了,“越是如此,越是商家心虛,誰知他們瞞下什麼秘密,若我是謝大奶奶,我便什麼都不顧,先去商家看一看再說。什麼大家奶奶的體統,先放一放才好。”

謝瓔珞道:“公子這話有道理的很,待我回去了,就勸說母親紆尊降貴去商家走一走,將商家的秘密給挖出來。”

雪豔道:“該藉口家中突然出事,乍然進了商家門才好,免得商家人狡詐,又將謝大奶奶敷衍過去。”

謝瓔珞點頭,低垂著頭道:“……論年紀,你該到開府娶親的時候了吧,可嘆我如今不過是個縣令的女兒,家裡親戚都遠了我們,一個個想見也見不到……”

雪豔握住謝瓔珞的手,看向她的眼睛,“你放心。”

“……如何能放得下心。”謝瓔珞此時不將手抽走,認定了雪豔就是六皇子。

雪豔探頭,在謝瓔珞額頭親了一下,謝瓔珞一驚,忙抽手站了起來。

“你的身份低微,又退過親……”雪豔低聲道。

謝瓔珞一驚,潸然淚下道:“我有自知之明,公子何必親口來說?”

雪豔忙起身去摟謝瓔珞,謝瓔珞一番掙扎,哭倒在雪豔懷中。

雪豔以吻封住謝瓔珞的哭泣,“你聽我說完,你的身份,只能先斬後奏了,你放心,若是你有了我的骨肉,母妃不捨孫兒定會說服父皇。你若不肯,我便放了你走,日後再不糾纏你。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謝瓔珞一怔,稍稍思量,到底是一心認定雪豔是六皇子,半推半就地就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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