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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那劉製片她人呢?”隔壁休息室裡的嚴導, 問道。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劉製片沒來啊!”

嚴導也驚訝,“沒來?那這些飯菜......”

“哦,這些都是晨耀那邊派人送過來的。”工作人員解釋道,“送完東西之後, 人家就走了。”

送完就走?

嚴導對晨耀在這個時候,還能給整個劇組大手筆的加餐已經感到很意外了。畢竟徐家在大年夜那天出的事,可謂是震動極大。而徐家作為晨耀控股最大的股東, 給晨耀帶來的影響可想而知。原本都做好了對方撤資的打算了,卻沒想對方非但沒撤資,還大手筆加餐。

加餐就加餐,加完就走!這中途, 連個負責人都沒有過來露面一下。彷彿給整個劇組加餐這件事,在他們看來,就跟公司過年給員工發開門利是一樣。

嚴導看著眼前的海鮮火鍋, 卻愣是生出了這種感覺。不過不管對方是怎麼想的,但是這真金白銀的,確實是實實在在的花了。

想到這, 嚴導只能感嘆一句, “資本雄厚啊!”

這要是換了別的公司, 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 自顧都不暇了,哪還有心思去給注資的一個劇組加餐啊!

“若若,你快吃啊!”另一邊休息室裡的曾可, 有注意到蘇若就這麼的坐在那,垂著眉,盯著眼前的海鮮火鍋一動不動,便催她。

蘇若收回了傾聽,對著曾可露出淺淺的一笑,“好,就開吃了。”

她也一樣鬧不懂晨耀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不過不管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至於所謂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不過是紙老虎。

她原本就計劃著,想要抽一天時間,將護照給辦了。畢竟徐家還有一個在t國的老祖宗存在,而這個被稱為天才的徐家老祖宗,才是這一切罪惡的源頭。

只不過因為蘇若現在尚未築基,修為不夠。能短暫的靠靈力飛行,卻還達不到御劍長途飛行的功力。t國太遠了,她需要藉助交通工具。

眼下正好!

要是晨耀此次的行動,真跟它那背後的老祖宗有關的話,還能省了蘇若不少麻煩。畢竟大老遠的飛去t國找人,也是需要不少時間和精力的。

想清楚了這些之後,蘇若就將這事暫且給拋到腦後了。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金黃色的國宴鮑上來,放在嘴裡一咬。

肉質肥厚,口感卻極其q彈,咬在嘴巴裡,更是有一種咯吱咯吱的感覺。確實跟普通鮑魚的口感,區別很大。

一頓飯,整個劇組的人都吃得無比的滿足。

吃完飯後,繼續拍戲。

前面一大部分的戲份,基本都跟蘇若無關了。她今天的戲份,主要堆積在了晚上。

所以在楚景辭和曾可在外邊拍戲的時候,蘇若閉著眼在休息室裡打坐。她最近這段時間耗費的精力太多,靈力尚且還沒補全。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人過來打擾,休息室的門是緊關著的。

陳小果有陪著蘇若待在休息室裡,只不過在蘇若打坐的時候,她將收到的紅包掏了出來。一邊開啟裡邊數著金額,一邊拿著本子登記。

這一通紅包收下來,數量還真不少。

於是等到蘇若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到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桌子上擺了一堆的紅包,和一大疊紅色的毛爺爺。

而陳小果呢,則低著頭拿著手機,在那裡摁著裡邊的計算機。

覺察到蘇若醒來了,陳小果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說道,“若若,再等我一下,馬上就好了。”這些事情,蘇若一向來都是不操心的。但是陳小果不一樣,作為助理,這些日常的事情,人際關係的往來,都是她在打理的。

蘇若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桌子上的那堆錢,忽然開口問道,“很多嗎?”

“有點多。”陳小果一邊說著,手仍舊在手機上不停的摁著數字。

今天除了楚景辭和曾可給蘇若紅包了,便是劇組其他的人,關係但凡近一點的,居然也都給蘇若準備了紅封。而能給蘇若發紅包的,金額都不會太小。

蘇若便又往那堆錢上看了一眼,一直等到陳小果摁完後,她伸出手,將本子拿了過來。看了看,問道,“我現在的片酬和代言費怎麼樣?”

雖然有點不大明白蘇若為什麼問這個,不過陳小果還是老實的報了兩個數字出來,又道,“這個也不是固定的,偶爾也會有起伏。”

可不管怎麼說,按照蘇若才出道的時間來算,這個數字在圈內,確實是不低了。當然,這也跟她本身的熱度有關。

“好,我知道了。”蘇若將本子遞給陳小果,忽然對她說道,“小果,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幫我做。”

陳小果,“什麼事啊?”

蘇若很平靜的吐出兩個字,“捐錢。”

“捐,捐多少啊?”陳小果問,問完後又來了一句,“捐給誰啊?”

好端端的,蘇若忽然說要捐錢,她表示自己有點蒙。

......

蘇若跟陳小果從休息室裡邊走出來的時候,楚景辭和曾可也在化妝間裡邊化妝。

在蘇若開拍之前,兩人先有一場戲。

這一場戲份裡,正好是蘇若帶領的軍隊圍攻了皇城。而楚景辭扮演的昏君李廣安,認為造成如今這個局面,都是曾可飾演的女主所造成的。尤其是起義軍打著“除妖妃,清君側”的口號,一路殺過來的。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昔日裡對女主寵愛異常的昏君,在這一刻,也學起了唐明皇。只不過馬嵬坡那裡,楊貴妃香消玉殞。可在《傾城傳》裡,曾可飾演的女主,卻在楚景辭飾演的昏君動了殺心,下了命令的那一刻,就提前知道了他的整個計劃。

女主將計就計,掉包了毒酒。以至於到最後,被毒酒毒死的,是昏君。

等到楚景辭和曾可化完妝出來,站好各自的就位後,旁邊場記板敲下,這一幕正式開拍。

楚景辭飾演的昏君,正焦灼不安的站在宮殿裡來回走動著。兩邊還站了好幾位穿著官服的大臣們,也全都跟楚景辭一般,面色凝重。

就在這時,一位穿著宮服的太監蹌蹌踉踉的衝了進來,走到宮殿門口的時候,一個沒注意,還被門檻給攔了一下,整個人趴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頭上的帽子,也給摔的,滾落在了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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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往常,他這麼冒失,必然是要被宮規處置的。但在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人有心思去管這個了。

全都一臉緊張的看向了他,連聲問道,“快說,外面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羅將軍......羅將軍可有將叛賊殲滅?”

摔倒在地上的小太監顧不上掉落一旁的帽子,而是抬起頭,一臉慌張的對著裡邊大喊,“陛下,不好了......羅將軍,羅將軍他.......”

“他到底怎麼了啊!”楚景辭咆哮的追問道。

卻聽得地上的小太監,悲憤大喊道,“羅將軍他......陣亡了!”

這一聲陣亡喊出來,整個宮殿裡,便是一片肅靜。良久,良久,都未曾有人開口說話。一直到楚景辭飾演的昏君,像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般,身子一軟,人便軟到地上坐著了。

可噩耗,顯然還不止這一個。

小太監也明白,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了,繼續悲憤道,“現在整個皇城,全都被叛軍包圍了起來,皋、庫、二門均已被攻破,而叛軍主力,現已經攻到了雉門!”

王宮門制,一般分五門。

最外邊的一層門是皋門,也叫遠門。再然後,便是庫門。庫門之後,便是雉門。可一旦雉門都被攻破了,裡邊的便是應門和路門了。

應門,也叫治朝之門,便是現在楚景辭和朝中大臣們所在的這一道防線門。

至於最後一道路門,門內便是路寢,是皇帝和嬪妃們所居住就寢的地方。通常情況下,被大家叫做後宮。

這一次,是真的危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大臣,忽然取下了腦袋上的官帽,“噗通”就給跪在了地上,對著楚景辭先鄭重的三叩首。然後才抬起頭,憤然道,“陛下,老臣有一話,現不得不說。”

說什麼?

其實不外乎就是生死關頭了,人人惜命。他們這些人,從來不會往自己身上找原因,更不會去指責楚景辭這個帝王的不是。而是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一個女人的身上。

甚至,在一個大臣跪下之後,宮殿裡的所有大臣全都給跪了下來。全都是在勸誡楚景辭,下命賜死女主,好用來平息外面叛軍的火氣。

楚景辭在被所有大臣“脅迫”之下,卻還是沒有立刻同意,而是一個人坐在地上,面露不捨和掙扎。

而沒有人注意到的是,早在大臣們集體跪下的那一刻,站在楚景辭身邊的大監悄悄的往身後打了一個手勢。手勢一打完,宮殿大廳裡原本站在角落的一個小太監,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

嚴導喊了過。

緊接著,便是第二場。

楚景辭終於“無奈”的同意了眾大臣的懇求,答應賜死曾可飾演的女主。然而抱著強烈不捨之心,想要再見女主最後一面的楚景辭,親自端著鴛鴦壺,去找了女主。

曾可飾演的女主,這會正坐在梳妝鏡前,描繪著自己的眉眼。在鏡子裡窺見到了楚景辭進來的身影,卻沒有像往常一般,直接轉身笑臉迎上去。

她描眉的手,依舊不緊不慢的動作著。一直到楚景辭帶著端酒過來的大監,走到了曾可的身後。

鏡子裡,出現了兩張臉。

一張是曾可的,面色冷漠。

一張是楚景辭的,神情恍惚。

楚景辭就這麼的站在那裡,看著曾可動作。而外面,時不時傳來將士們浴血奮戰時震天的嘶喊聲。

許久之後,楚景辭才嘆息道,“愛妃一如既往的美貌動人。”

曾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她將眉筆輕放在桌子上,然後才轉過身,看向楚景辭。

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拿眸子看著他。

有一瞬間,楚景辭恍惚覺得,從曾可的那雙眼睛裡,看到了一絲異樣的解脫。彷彿,她對自己的帶來,早在預料之中一般。

楚景辭有點狼狽的移開了眼睛,盡力不去讓自己看她。而是對著大監招了招手,示意大監將酒給端上來。

說道,“愛妃,再陪朕喝一次酒吧。”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

“好。”曾可應道。

大監開始給兩人倒酒。

倒完左邊的,輪到右邊的時候,他的手悄悄的撥動了酒壺上的一個小開關。

楚景辭當然有注意到這一切,事實上,這本來就是他安排的。可真等酒倒完後,他的臉上還是出現了幾分猶豫......以及不捨。

正是這種心情,才使得他忍不住用痴痴的眼神,在曾可臉上流連不捨。

這一流連恍然發現,今天的曾可,跟以往似乎有點不大一樣。

額頭上那朵鮮紅的彼岸花不見了,露出白淨光潔的額頭。髮飾也少了不少,整個妝容忽然變得淡雅了起來。

而這時,曾可伸出蔥白修長的手,端起了其中一杯酒,衝著楚景辭嫣然一笑。

楚景辭也緩緩的伸出了手來......

兩人舉杯,交頸而飲。

雙手交纏的那一剎那,楚景辭看到了曾可那用大紅鳳仙花染紅了的指甲......

於是.......

“卡!”

不遠處,嚴導舉著個喇叭大喊了一聲,打斷了拍攝,“景辭,眼神!注意你的眼神啊!這個時候,你看著可可,要帶著不捨,猶豫,還有懷念,深情......這種複雜交織的眼神,你懂嗎?你忒麼的在那裡,怎麼又給用上了看仇人的眼神了啊!”

那麼兇狠,就差沒吃了人家女主,是要鬧哪樣啊?

一想到前面拍的都不錯,眼看著這一場就要拍完了,結果楚景辭又給他整這麼一出,嚴導覺得,自己好生心累啊!

其實要說演技,楚景辭還是有點的。雖然跟老戲骨沒法比,但是在90後這一批愛豆裡面,他也算是能打的。

便是曾可,哪怕是女團選秀出道,但人相當的有靈氣,舞蹈跳的好,人也很努力。總的來講,都還算不錯了。但是.....嚴導總有一種感覺,這兩人只要搭一塊拍戲,就有一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錯覺。

可嚴導左思右想,也沒聽說過這兩人有仇啊!甚至在拍著戲之前,兩人似乎還一點交集都沒有過!

嚴導對曾可不熟,但是他跟楚景辭熟。

所以,想不通啊,想不通!

楚景辭,“.......不好意思,導演,是我的錯。”

他其實也不想的,主要是兩人喝酒的那一瞬間,楚景辭一看到曾可那紅色的指甲,就想到了早上趕到片場時,曾可給蘇若送紅包的那一幕......

忒麼的,要真這麼說起來,兩人還真有仇!

嚴導,“景辭啊,你要知道,在你的心裡面,是有曾可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同意賜死女主的情況下,他還親自端著酒過來了。

所以,“感情,感情懂嗎?”

楚景辭,“.......懂!”

嚴導,“那行,懂就對了嘛!來,咱們就剛剛那個交杯酒的場景,再來一次啊!”

他舉著板子,喊道,“三,二,一,a!”

楚景辭和曾可,再次端起了酒杯,交杯共飲。而楚景辭看向曾可的眼神,也確實變化了起來。

守在鏡頭前看著這一幕的嚴導,終於滿意的點了下頭。而鏡頭裡的兩人,已經仰著頭,將酒給喝了下去。

喝完後,沒一會兒,楚景辭忽然感覺到了肚子如刀絞一般的疼痛了起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空了的酒杯,用驚愕的眼神,看向了大監和曾可。

而就在這個時候,曾可忽然笑了,笑得肆意又暢快。

楚景辭捂著發疼的肚子,嘴角沁出一抹紅色的血痕,顫抖著伸出手,指著兩人道,“是......你們.......”交換了毒酒?

大監在楚景辭的手指之下,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低垂著頭,避開了楚景辭的眼神。反倒是曾可,迎面對了上來。

眼底裡既有著對他的噁心,厭惡,同時又有著大仇終於得報的暢快。彷彿此刻楚景辭越是難以置信,越是痛苦萬分,她便越是心情舒暢。

隱約間,楚景辭還從曾可背對著鏡頭的嘴裡,讀到了無聲的一句話,“想弄死我,我先弄死你!”她才是若若的正宮原配,至於楚景辭這個小三......

哼,小樣!

誰弄死誰,現在總知道了吧!

楚景辭原本是演戲狀態的,卻在曾可這種眼神下,給氣的差點沒暴走。最後緊要關頭,他給想起了這是在拍戲,然後身子一抖,四腳一登,昇天了。

“過!”

嚴導舉著大喇叭,大喊了一聲。

躺在地上裝死的楚景辭麻溜的爬了起來,一群人正準備下去重新化妝。卻在經過嚴導身邊的時候,被喊住了。

嚴導拍著楚景辭的肩膀,讚揚道,“原本我還擔心剛剛那一場,你沒辦法一次過呢!沒曾想,景辭啊,你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別看這只是一場被毒死的戲份,但是楚景辭扮演的昏君,在發現是自己給喝下了毒酒之後,那眼神可是非常需要注意的一個地方。

震驚,心痛,難以置信是一方面,還要有那種被人背叛的氣憤!

像剛剛的演出裡,楚景辭就將最後一點,那種氣憤到了極致,給表演的淋漓盡致。甚至可以說,在他飾演的昏君臨死的那一刻,給人的感覺已經不單單是被酒毒死那麼簡單了。還有這來自身邊最信任的人,和自己最喜歡的人的聯合背叛,使得他怒火攻心,氣絕而亡!

所以,嚴導狠誇了一把楚景辭,“不錯,最後那個死亡,還給我演出了氣得七竅昇天了的感覺。”

楚景辭,“.......”

誰說老子那是演技好?老子那根本就是被曾可那個小婊砸給氣的!這狗日的編劇,怎麼寫劇本的啊!憑什麼在劇裡邊,只允許她毒死我,就不能讓我毒死她了啊!反正最後,她不還是一樣,要從城牆上跳下去?

早死晚死,反正最後都是死!

所以,誰搞死誰,這結果不都一樣麼?

楚景辭越想越氣,氣呼呼的一個人坐在那,也不下去化妝了,就蹲守在嚴導面前。他決定了,一會他要好好看看!

看看曾可扮演的女主,在毒死自己之後,穿上跟蘇若扮演的男一定情的那天一樣的衣裳。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卻在人群中發現自己心上人的身影時的那種錯愕!

怎麼樣,是不是後悔跳牆跳早了啊?

想到這,楚景辭腦海裡頓時就出現了那一副畫面。於是,他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這一笑,周邊的人全都拿眼神看了過來。

嚴導抬頭,“景辭,你笑什麼?”

楚景辭早在放聲大笑後,收到周邊眾人詫異的眼神時,就醒過神來了。他趕緊乾咳了兩聲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和心虛,衝著嚴導道,“沒什麼.......沒什麼。那什麼,不是要拍下一場了吧?”

嚴導收回目光,“嗯,是要拍下一場了。在等著可可那邊換裝呢!”

曾可的裝,不難換。

原本拍攝前一場戲的時候,妝容就已經弄好了。現在也就是下去換了身衣裳,而就在楚景辭和嚴導說話間的功夫,重新換好衣服的曾可,款款走了出來。

一襲白色的輕紗質地長裙,裙子上有著淡黃色的碎花。

行走間,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清雅淡麗,同時,又有著幾分仙氣。

因為是跳牆的戲份,所有曾可在這一場,是需要吊威壓的。

吊好威壓後,曾可站在城牆上,眼神一直專注的盯著牆外的某個方向,目光中,帶著滿滿的懷念。

那個地方,是曾經的顧將軍府。可惜,這一輩子,她都無法再回去一次了。

不過,不回去就不回去吧。那裡面有著她這一生當中最美好的回憶,可同樣的,也有著她這痛苦的回憶。

到現在她還記得,大門上那殘存的鮮血,是顧夫人和顧家小姐,因為不堪受辱,一頭撞死在牆上而留下來的。

那血真的好紅啊!

紅到曾可自此只要一見到紅色,就忍不住想到那濺在門上的鮮血。

她穿著一身紅衣進的宮,也是為了要告訴自己,顧家的血海深仇,會由她親手,向那些劊子手討回來!

一個,也別想逃脫!

.......

這一晚,皇城的廝殺聲充耳不絕,可曾可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一般。她站在城牆上,看了許久許久之後.......慢慢的,將目光收了回來。然後,俯下身,一躍而下。

鏡頭裡,因為跳躍的原因,底下的風將曾可的白紗長裙吹動了起來.......在整個跳樓過程裡,曾可的眼睛一直是睜著的,面色平靜,一絲波瀾也無。

一直到,她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不遠處的某個地方.......在那裡,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馬上,高舉著長劍.......

像是心有所感一般,那坐在馬上的人,也朝著她這邊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彼此都在各自的眼神裡,看到了難以置信的錯愕。

“少爺?”曾可呢喃出聲。

而馬上的人,也大聲驚呼,“小七?”

.......

曾可飾演的女主,面色終於變了......臉上有震驚,難以置信.......以及迫切想要奔過去確認這一切不是夢的強烈欲/望!

可終究.......來不及了啊!

久別多年,都以為彼此已經不在人世的戀人,卻在這樣一個場景下重逢了.......這甚至比之前的誤會來講,更可悲可嘆!

楚景辭守在鏡頭旁,卻興奮的不行。他看啊看,擠啊擠的......腦袋不由自主的,就想往鏡頭面前湊。

這一湊過去,嚴導都沒位置站了!

忍無可忍的嚴導,大喊道,“景辭!來來來,讓給你,你來導演行嗎?”

楚景辭,“.......不行。”

嚴導,“那你還不讓開!”

“哦!”楚景辭往後邊挪了挪。

嚴導白了他一眼,正準備重新看向鏡頭時,忽然聽得旁邊傳來一身驚呼。嚴導下意識抬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啊!”

這一眼看過去,面色也變了。

只見蘇若原本跨下騎著的馬,忽然不受控制的發狂了起來。這一發狂,周邊的人全都嚇得紛紛逃離。

而坐在上面的蘇若,身子卻跟著受驚的馬在那裡一起一伏的。

嚴導大驚,“快來人啊,快去救人!”

這馬發狂受驚,可不是一件小事。一個弄不好,馬背上的蘇若很可能就被會甩下去,輕則受傷,重則......

不敢想......不敢再往下想了!

劇組裡,是有馴馬師的。但是馬在受驚發狂的情況下,即便是馴馬師也不敢輕易的衝過去了。他們只能大聲的提醒馬背上的蘇若一些注意事項......蘇若卻在這個時候,舉起白嫩的小手.......然後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對著她座下發狂的馬腦袋上,輕輕的一掌拍了過去......

然後,馬眼睛一閉,倒地上了。

而在馬倒地的那一刻,蘇若騰空跳起,一躍就躍在了旁邊,穩穩當當的落了地。

一場變故,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驚猶未定的陳小果,還有曾可,以及楚景辭全都奔向了蘇若,齊聲詢問道,“若若,你沒事吧?”

“沒事。”蘇若淡聲道。

可她說沒事,大家卻還是不放心。幾個人上前來,拉開蘇若的雙手,上下檢查著,以確定蘇若是真沒受傷。

忽然,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

就見著曾可雙手叉腰,橫眉豎眼的瞪著楚景辭,“你爪子也敢伸過來?”

楚景辭捂著被打紅了的手背,氣得不行,“你這女人,思想怎麼這麼齷齪!我剛剛那是太過擔心若若,才一時之間沒想那麼多!就你能啊!人家都出事了,你還有心思去想東想西的!”說完,又對著曾可來了一句,“齷齪!”

可把曾可給氣的,就差沒衝著楚景辭再打回去了!

這時,嚴導和其他的人也走了過來了。

嚴導先問了蘇若,“若若,你真沒事?”

“嗯,沒事。”蘇若回答道。

確認蘇若真的沒事之後,大家才去看地上的馬。馴馬師心疼的摸著馬身,問道,“好端端的一匹馬,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

馬都是他們親自照顧的,便是拍戲,也都是由他們親自跟著。可以說,這馬不單單是他們賺錢的工具,也是他們的夥伴了。

但這事,他自己也在場,馬忽然發狂。蘇若在自保的情況下,一巴掌打死馬這事,他也無可指責。可真心把馬當夥伴的馴馬師,這會還是難過的不行。

眼見著眼眶都紅了,眼淚也滾落下來了,忽然聽到一聲,“沒死。”

馴馬師抬起頭,茫然的看向了出聲的地方,卻見得蘇若又來了一句,“沒死,還活著。”

“可,可它都躺在地上了,也一動不動了啊!”馬跟別的動物不一樣,它即便是在夜間睡覺的時候,都會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對於馴馬師不相信的眼神,蘇若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沒死。不信,你摸摸它,是不是還是熱乎乎的,心臟那裡,是不是還跳動著。”

她只是用靈力打進馬的識海中,促使它短暫的昏厥。這種昏厥對馬非但不會造成損傷,更是能讓它在醒過來後,神志恢復到未發狂的狀態。

馴馬師一聽,手跟著一摸,發現還真是這樣。頓時,臉上的難過一掃而空,而是開始認真檢查起致使馬發狂的原因來。

也因著晚上出了這麼一場大的變故,今晚的戲份肯定沒法再接著拍下去了。嚴導宣佈,提前結束拍攝,讓大家都暫時先回酒店休息。

至於原因,劇組這邊會繼續追查到底的。同時,在原因尚未查清楚之前,今晚上發生的這場意外,也在嚴導的嚴令禁止下,禁止任何人向外界透露。

一群人只能都回了酒店。

在回酒店的車上,楚景辭異於往常的沉默。一直等到下了車,三人進了酒店後,又坐了電梯到了房間所在的樓層,要分道揚鑣的時候,楚景辭忽然喊住了蘇若,“若若,你說,今晚發生的事情,會是意外嗎?”

徐家的事,楚景辭一樣在網上看到了。

有些東西因為蘇若的干涉,徐宗文在網上暴/露的不多,但作為曾經的目標人之一,楚景辭從徐宗文的直播影片裡,卻還是隱約的感覺到了點什麼。

他在心裡忍了許久,一直忍到了現在,才開口問蘇若。

蘇若平靜的看向他,回答道,“不清楚。”

她也不知道今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不過在蘇若看來,不論是哪一種,在她看來都是一樣。

若沒有絕對的實力,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刻,便只能坐以待斃。但要是實力足夠,你管他陰謀陽謀的,敢伸手,剁了爪子便是了。

等進了房間後,陳小果還一臉驚猶未定的道,“今晚上的事,可真的嚇死我了。”

“這劇組的安全工作,也做的太不到位了!”一想到當時那個驚悚的畫面,陳小果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希望劇組那邊能趕緊將原因找出來,這種事情再也不要來第二次了。

而蘇若呢,從頭到尾都很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一句話都沒說。一直等到陳小果話都說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她才站了起來,“小果,白天交代你的事,你記得抓緊時間去辦。只要是符合條件的,都可以。至於我名下的錢......不用給我留。”

“真的全捐啊!”陳小果遲疑的看向蘇若。

“嗯。”蘇若只簡短的回了一個字,便不再討論這個了,而是對著陳小果道,“我回房間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於是等到蘇若進了房間之後,還能聽到陳小果在外面咂舌,“這麼的不愛錢......要說多在乎名氣吧,也沒見得。”至於演戲,接綜藝......陳小果也沒從蘇若身上感到過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愛。

陳小果其實不大明白,無欲無求到蘇若這種地步的,又怎麼會走上明星這條路。非要說一開始缺錢的話,那麼蘇外婆來了後,缺錢這個口子,也被堵上了。

房間裡的蘇若聽到了外面的聲音,眯了眯眼睛。

選擇當明星,當然是為了那些白色光團們轉換出來,可以供她修煉的靈力。可是這段時間,蘇若人氣暴漲,每日打坐時,能感受那一汩汩瘋狂湧進她丹田裡的白色光團們所轉換成的靈力。那些靈力,現如今都在她丹田裡成粘稠的液體狀了。那是靈力堆積太多,才會出現的一種症狀。

但是,她一直想要的築基,就好像總是差了點臨門一腳一般,遲遲未能成功。

所以蘇若忍不住猜測,這裡邊,是不是有什麼點,是被她忽略了的。

作者有話要說:  腦殼痛,今晚就這些了,咱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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