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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健體

梅花班兵分兩撥,九人一組,分站ab兩端,李花班十八人,全部站於ab之間的場地正中,紀曉弘與杜朗為裁判,分別監視攻守雙方是否有違規現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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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包還真有,書院的“器械庫”裡存了十幾個。

一聲令下,比賽開始。

攻方投擲沙包,守方躲避或者接取。

一幫女孩子開始尖叫,不管投沒投著,反正先叫起來再說。場中的守方人多,擠擠挨挨之下沙包輕易便能丟中,中包者只來得及尖叫了一聲,就稀裡糊塗地出了局。

“站開點站開點!身體要靈活!”紀曉弘在旁邊喊。

攻方繼續丟沙包,準備做投擲的那個女孩子將沙包捏在手裡,看看這邊看看那邊,一時猶豫不知要扔哪一邊,燕七斷定這位一定是天秤座無疑。沙包軟綿綿地丟出去,連半場都未過,更沒挨著守方的一片衣角,對面的攻方連忙跑出一個人來將沙包撿起,回到攻擊線以內繼續投擲。

你來我往十幾回合,守方眾人隨著沙包的投擲不斷地轉身變換方向,有身體不協調的轉了幾下就腳下絆蒜跌倒在地,好在地是土地,摔一下也不算疼。

對於平日運動很少的千金閨秀們來說,這個遊戲實則守方更不容易,不僅要求身體的靈活性與協調性,還要有足夠的體力轉來轉去跑東跑西,十來分鐘下來,守方已經全軍覆沒,一次沙包都未接到。

梅花班的學生們輕聲歡呼――閨秀們嘛,還不至於要用到咆哮來慶祝。

稍歇片刻,攻守互換。

梅花班的大部分同學比起李花班來也好不到哪裡去,不是被一擊命中就是自己控制不住身體而跌倒,然而梅花班卻有個武h,在守方陣營裡左躲右閃靈活得很,甚至還接下五六次沙包,連杜朗都在場邊叫起了好。

梅花班的同學們被武h的表現激起了熱情,出局的人在場邊為她擊掌加油,還留在場中的人則打起了精神積極應對,然而此遊戲畢竟是一個集體專案,只有武h一個人表現得好也無法挽救局勢,最終場中只剩下了她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體力下降,終究還是被擊出局。

兩局比下來,梅花班為攻方時無一人出局,李花班為攻方時有六人出局,很明顯,梅花班勝出。

“再來再來!”紀曉弘不肯罷休,“這一回合只能算是摸底,沒有應用戰術的比賽能算比賽嗎?再來!三合兩勝制!”

攻守互換一次算是一回合,紀曉弘這一要求倒也不算無理取鬧,杜朗看了眼自己手下這幫小姑娘,此刻都正嬌喘連連有氣無力,畢竟都是千金之體,猛然接受略大些的活動量都有點承擔不來。

“不若這樣吧,”杜朗和紀曉弘道,“第二回合不要再上這麼多人了,就從各自班上挑十名進行吧。”

紀曉弘同意了,要挑當然得挑體力好的靈活性佳的,剛才第一回合讓他對李花班上這幫姑娘的素質多少有了些瞭解,於是很快便點齊了十名。

梅花班這邊,杜朗頭一個就挑了武h,然後是那位細眉細眼的姑娘,最後向著燕七一指:“還有你,方才沒有參加,這會子體力比她們都足,這一回合你來加入。”

這遊戲燕七小學玩了六年,這會子讓她上場,那純屬就是用來碾壓李花班可憐的小朋友們的,第二回合上半場仍由梅花班先攻,燕七撿起沙包,隨便那麼一丟,兩丟,三丟……不過五分鐘,李花班守方的同志們就全軍覆沒,紀曉弘老師所謂的戰術一點沒用著。

“嗬,還是個神投手。”杜朗笑著看了眼燕七。

梅花班換到守方,燕七和武h兩個你接一次沙包我接一次沙包,又不過五分鐘,攻方的李花班悉數出局,梅花班取得壓倒性勝利。

“服不服?”杜朗叉了腰得意洋洋地問紀曉弘。

“行了行了,不過是哄這些孩子們玩的遊戲,你也當個什麼似的顯擺,”紀曉弘將手一擺,“有本事一個月後競技會上見真章。”說著便帶了自己班的學生們上正經課去了。

杜朗也不多纏,讓梅花班的學生們重新整好隊,道:“玩過遊戲也該正經上課了,在健體課上除了要學會強身健體之外,你們還將學習競技技能,體現一國國力之強的,不僅僅是土地、軍隊和財富,這天下無論男女,都是天子子民,民強則國強,縱然如今四海昇平,也需時時存有居安思危之念,身為國之一員,自當竭盡所能保家護國,即便諸位身為女子,亦當為國盡力盡忠,雖不要求你們去衝鋒陷陣,但也要求在非常之時不要成為國之拖累,你們,可聽明白了?”

就是說讓女人不要當男人的累贅唄,男人騎馬跑路的時候女人得能跟上,男人搭弓射敵的時候女人得能遞箭,男人翻山越嶺的時候你不能拖後腿,男人死光的時候你得接手繼續保家衛國。

不愧是全能媳婦的培養基地。

“明白了。”好媳婦預備役們齊聲應著。

“第一堂課就先練跑步吧,”杜朗用手比劃了一下,“排著隊沿場地外圈慢跑,目標是一圈,可以跑得慢些,但不允許停下或走步,就從這裡開始吧。”

一幫千金閨秀們就開始沿著操場外圈跑起來,燕七被這詭異的古今交錯感搞得十分恍惚,這可太逆天了,怎麼這個時代總給人一種出現bug的錯亂感腳啊?

確定開國皇帝不是穿越前輩嗎?

實在太顛覆那麼多年看宅鬥小說形成的架空世界觀了啊。

難道這是個體育競技類的副本?

你能想像一幫金釵玉簪襦裙深衣的古典仕女換上短衫褲褂撒腿就跑的情形嗎?!

說好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養在深閨人不識的封建女人行為守則呢?

說好的高門大戶不受寵的嫡/庶女憑心機靠手腕鬥主母/小妾鬥姐妹/刁奴最終嫁得金龜婿的傳統宅鬥橋段呢?

劍走偏鋒有風險,任性設定需謹慎啊。

對啊,任性,這個時代太任性了,讓一幫千金閨秀繞場跑圈究竟是什麼路數啊,開放度和自由度太大一時竟有些承受不來啊。

這莫名的“全世界都在玩兒我”的詭異感覺是怎麼回事啊。

“嗵!”燕七被響在自己後腦勺上的這一聲打斷了腦子裡的彈幕刷屏,頭一疼眼一花,身子向前一趔趄,人就三步並作兩步地摔了出去,直接五體投地趴了個實在。

“呀――”有幾個女孩子尖叫,接著遠處一陣腳步聲向著這廂匆匆奔過來。

燕七趴在地上眩暈了一陣,這一下子必須是輕微腦震盪啊,她都有點想吐了。

片刻起不了身,腳步聲已經到了身邊,一個聲音低下來問她:“暈了啊?”

你說呢,不暈能隨便就往地上趴啊。

“還能不能動?”這聲音又問,啞著嗓子,典型的正處於變聲期的男音,像感冒了的老鴨子叫。

你說呢,能動還在地上一直趴啊。

“說話,能不能動?”啞嗓子有點不耐煩。

臥槽你還不耐煩了,滾滾滾,聲音難聽死了。

這人並沒滾,伸了手過來扯住燕七胳膊,一邊一根,然後用力往起一提,上半身是提起來了,下半身還在地上,手再不小心稍微一鬆,燕七就跪好了。

“有事沒事?”這人探下頭來瞪向燕七。

你眼呢,都暈成這樣了能沒事?燕七扶著頭抬眼看他:“你們是雙胞胎?”

“……”好嘛,看人都看出重影兒來了,這肯定是給砸暈了。這人臉色有點不大自在,正要說話,又有幾個人跑到了跟前,其中一個就叫起來:“元昶,惹事了吧?!還臭吹你那腳法好不?是好,準準砸人後腦勺上!”

旁邊的人就跟著轟笑,七嘴八舌地嚷嚷著讓元昶趕緊道歉。

“都滾一邊去!”元昶語氣裡似有幾分惱羞成怒,一把將燕七扯著站起身來,粗聲粗氣地道,“你行不行?難道還要我背你去看郎中?”

你個踢球肇事的還理直氣壯啦?!手放開,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我告你酒駕啊!

“只怕你找不到郎中。”一個慢吞吞的聲音在燕七耳邊響起,接著一隻手伸過來將她胳膊扶住,順便拂開了元昶扯著燕七胳膊的那隻手,是燕九少爺。

“李醫師不就在百藥廬麼?”元昶語氣帶著疑惑。

百藥廬相當於校醫室,是書院為防萬一專門設立的,李醫師就是校醫。

“你這樣的腳法,我怕你拐去了藏書閣。”燕九少爺不緊不慢地道。

藏書閣是書院的圖書館,離著百藥廬十萬八千裡。

“你――你再說一遍?!”元昶受嘲,登時大怒。

“呵呵。”燕九少爺結束聊天模式,扶了燕七轉頭走。

“燕九!你給我站住!”元昶不依不饒地兩步追上來攔在頭裡,怒瞪著燕九少爺,“你方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夠膽就再給小爺說一遍!”

燕七偏臉問燕九少爺:“你同窗啊?”

“嗯。”燕九少爺道。

“看著挺歡實的。你這孩子怎麼偏就一副未老先衰的樣子啊?”燕七道。

“螞蚱也蹦得歡,連冬都過不了。”燕九少爺淡淡道。

“你知道什麼動物才總是慢吞吞的麼?”燕七問。

“你知道什麼動物才總是面癱著臉麼?”燕九少爺反問。

“烏龜。”

“羊駝。”

“……你們下堂課學什麼?”

“算術。”

“這個也學啊?那我問你,小明一共有十八個蘋果,一口氣吃了十三個,還剩幾個?”

“小明死得真慘。”

姐弟兩個邊說邊繞過元昶走了,被直接無視的元昶立在原地一臉凌亂:小爺在跟你們說話啊!什麼叫“看著挺歡實”啊?!小爺這叫強壯好嘛!你才螞蚱!你全家都螞蚱!有你們這樣自說自話把人當空氣的嘛?!瞧不起人是嗎?!你們知不知道小爺是誰啊?!你們――

燕七向杜朗請了假,燕九少爺便帶她去百藥廬看大夫,元昶在後面氣鼓鼓地跟著,畢竟他是肇事者,本著“大丈夫敢作敢當”的人生信條,自是要跟去承當一切後果。

“你到底有沒有事?”元昶跟在慢吞吞走路的姐弟倆身後,一派的不耐煩,“我還要去和他們蹴鞠,你要是不能走快,大不了我背你去!”

“啊,你要是著急就先去吧,”燕七回過頭來和他道,“如果醫師檢查出問題來,我會通知你的。”

“通知我……”元昶嘴角微抽,不就是讓球砸了下腦袋嗎,那裡頭充的是氣,又不是鐵,還能砸你個腦漿迸裂啊?!瞅這意思還想不依不饒了是怎麼地?!“行啊,醫藥費我出,我現在就能出,十兩銀夠不夠?不夠就二十兩?”語氣裡滿帶著譏諷,把燕七當成了碰瓷大媽。

這個時代的一兩銀合人民幣三百元,二十兩就是六千元,皮球抽一下腦袋要六千醫藥費,不是敲詐勒索是什麼?

“隨身帶這麼多銀子不怕丟啊?”燕七道。

……重點是這個嗎?!元昶繼續抽嘴角,他還真沒帶這麼多錢。

“書院裡看病還要收錢呀?”燕七轉回頭去又問燕九少爺。

“總不能讓醫師靠吃藥渣過活。”燕九少爺淡淡瞥了自己這位親生的傻姐一眼。

“我選修課選了醫藥,會不會是這位醫師教啊?”

“那他會提前知道有一種傻無藥可醫。”

“……”

“……”元昶簡直想要抓狂,這二位也太會轉話題了啊!幾次三番讓他的拳頭打進棉花堆裡了啊!這麼自然地避過鋒芒會不會顯得演技太刁鑽啊?!

元昶已經不想再理這兩人了,憋著一肚子莫名其妙的火氣只管跟在後面,三個人從騰飛場出來一直往東走,穿過一小片迎客松林,出現幾畦田地,細看田裡種的卻是各色草藥,藥田旁邊,一片土牆茅頂的田舍搭在那裡,門楣上掛著寫有“百藥廬”三字的匾額。

這一片房舍既是醫務室又是學醫藥的學生們上課之所,土牆上嵌著明亮的玻璃,從外面一眼便可看到室內整齊的課桌,此時沒有課,做為教室的房間空無一人,從正門進去,沿走廊直行,盡頭處一扇小門,門上掛著牌子,寫有“醫室”二字。

醫室是李醫師的辦公之處,沒有課業要教授的時候他就在這間屋中休息或備課。元昶幾步邁上前去敲門,半晌無人應。

“不在?”元昶有些煩躁,李醫師這會子若是不在,他怕是還要陪著這面癱臉的笨丫頭在這裡等,他可不想在這上面浪費寶貴的蹴鞠時間,加大力氣又敲了幾聲,見仍無人應,便往旁邊走了幾步,旁邊是醫室的窗戶,嵌著玻璃,透過玻璃向裡望,然後元昶就“咦”了一聲,大步走回來“咣咣”地使勁砸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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