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已經打到了魏國的城牆下,再有三日,便可攻城。”
細辛把前線的戰報念給拓跋戟聽,這是大軍好了以後的第一場勝仗。
蘇木更是趁勝追擊,把魏國士兵攆回了魏國老家。
如今兩國中間的戰場,已經成為了楚國軍營處。
拓跋戟手指敲打著桌面,這個動作與隨杺是真如出一轍。
思索了片刻,他冷聲道:“告訴蘇木,不用顧忌,不聽談和,一個字——打。”
“是!”細辛和蘇葉眼中都閃出興奮的光芒。
他們殺伐果斷的主子終於又回來了啊!
果真還是杺爺好使,只要她在主子身邊,主子就能一直很正常。
二人有眼力的退了出去,隨杺無聊地翻著手中的書,這是她最近都會做的事情。
上午出去逛悠,中午同拓跋戟用膳,然後午休,清醒後便來書房看書。
嗯...最後一項吧,是拓跋戟強烈要求的,名曰是賠他一起辦公。
其實她哪裡想參和那些破亂事兒?有個閒雜的事兒讓她幫忙還行。
指點江山什麼的,太費腦子,作為貓妖,她很懶的好麼!
在心裡不知已經第幾遍的吐槽,隨杺抬起頭卻正好對上拓跋戟發呆的眼神,於是好奇地問道:“你在想什麼?”
“杺杺這幾日玩的可好?”
隨杺想也沒想的點頭回道:“還行,就是稍微的有點熱,其他的都還可以接受。”
哪裡是熱,她們兩隻妖外加一隻半妖,根本就不怕太陽的好麼。
她只是覺得,此時拓跋戟看她的眼神...有些熱。
自從她無理取鬧的作了一場後,拓跋戟就再也沒有問她有沒有想起什麼了。
雖然這樣是很不錯,可是每每對上拓跋戟那炙熱的眼神,她就感覺心虛到不行。
果真像她這樣正直善良的妖,是不能做壞事的。
因為她完全逃不過自己良心的譴責啊。
額...來自官方的吐槽:爺,您當時一直女扮男裝,害的人家都彎了的時候,有木有良心不安啊?
隨杺:呵呵,呵呵...口吐芬芳!
“杺杺既然覺得熱,不如上午也來陪我?”
“啊?!”隨杺覺得自己是幻聽了,看向拓跋戟那似笑非笑的眼睛,茫然的問道:“你說啥?”
拓跋戟挑著眉,妖豔的嘴角笑的勾人,“一整天除去上朝用膳的時間,我都會在這裡,書房是清涼殿,夏日裡沒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了。”
“哦,呵呵...”隨杺用手中的書擋住下巴,掩飾住尷尬的笑容,“我得陪小孩子逛街啊,你也知道的,小孩子在一個地方待不住的。”
“是麼...那真是可惜了啊。”
拓跋戟做出一副我很難過的樣子,讓心虛的隨杺難以招架,可是一想到她要全天面對這人,那簡直可比用刑要難受多了。
“我不是下午在這裡坐著呢麼,上午涼快,我出去逛逛就當鍛鍊了。”
拓跋戟點點頭,乖巧的應道:“杺杺喜歡就好。”
只那露骨的眼神,可不是那麼乖巧的樣子。
就在隨杺不知要怎麼轉移話題的時候,嚴嵩從外走了進來,拯救了她。
“陛下,那邊說要見您。”
拓跋戟眼神一暗,收起情緒,冷聲問道:“你與他說了什麼?”
他這樣的反應讓隨杺很好奇,那邊出了什麼么蛾子。
至於那邊是哪邊,不用猜也能知道,不就是被關押的拓跋胤麼。
嚴嵩雖留在了這楚國王宮,但負責的事情也只限於拓跋胤身邊。
“關於靈瓏塔卷的。”
嚴嵩沒有做掩藏,因為這是拓跋戟允許的。
隨杺見拓跋戟站起身,自己就想要提前離開,只人還未走就被拓跋戟給拽住了胳膊,然後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的,被人拉著往後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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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嵩是我父親的內監。”
在路上,拓跋戟衝著右側隨杺解釋道:“不過早在幾年前,他就是已經是我的人了。”
隨杺一頓,而後就聽到拓跋戟又道:“早到我還未回楚國的事情。”
在燕國當質子的時候就把嚴嵩給策反了?
她還真是小看這小質子了。
“這件事我不知道?”配合演出,她只裝作不明所以。
“未來得及告訴你。”拓跋戟說道這,停下腳步,面對面認真解釋道:“我不是故意隱瞞的,只是嚴嵩一直都在全心全意的為父親做事,不與我聯絡,所以我有時都記不起他。”
一旁的嚴嵩:自己被遺忘成路人甲,你們好意思議論能不能不要當著我的面啊!雖我不是完人,但也想要點臉面哦!
察覺到嚴嵩的臉快要抽筋兒了,隨杺笑著點點頭,而後問道:“你要去見什麼人?”
“我的父親。”拓跋戟說完,便接著往前走,只他牽著隨杺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你終於來了。”
再次見到拓跋胤,隨杺還是很意外的,那幾縷灰白頭髮在清風拂過時顯得格外的落寞,也就兩年的功夫,他竟然看上去蒼老了幾十年的模樣。
拓跋胤沒有看到拓跋戟身後的人,只在拓跋戟進來後,冷聲呵斥道:“你知道你做了什麼蠢事!”
見人不語,他繼續吼道:“你要江山,我以為你是愛這江山,誰知道你竟然...咳咳咳...”
話還未說出口,他發現了在場內除去嚴嵩外,還有一個人,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瞬間,拓跋胤警惕地看向那人,“他是誰?姬逍?”
說著,他往前走了幾步,否認地搖搖頭,“不,姬逍不長她這個樣子,他就是你用靈瓏塔卷換回來的小倌?!”
姬逍與隨杺本身面貌七分相似,而隨杺現在與之前,也是七分,合計一下,她與易了容的姬遙,也就個幾分,所以此時在拓跋胤看到人後,認為是拓跋戟把這個小倌當成了姬逍的替身。
而且,還是那個傳言中,用靈瓏塔卷換來的小倌!
小倌?!隨杺眼角不禁抽了幾下。
原來外界都是這麼傳的啊,難怪大家都瞞著她不說呢。
她抬手摸了摸下巴,如今這模樣,三分的掩藏,還能被人當成迷惑君主的小倌,也真是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