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真舒服。”
隨杺從屋子走出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沒有想到,湖底的時間竟然比外面慢這麼多,她還以為也不過一天的時間呢,誰知道竟然已經三天了。
“有人麼?”令白他們竟然誰都不在,這是放心她了?
隨杺在院子裡站著,招來一個小廝。
“小公子,殿下他們去黎家祠堂了,他讓小的在這兒等您,等您醒了,食點東西,便也過去。”
隨杺用過膳食後,便跟著小廝往黎家祠堂走去。
她本以為是黎弈有什麼事情要與司空懿炘說,可誰知到這裡後…祠堂門口都被圍住了人。
“這麼熱鬧,是在做什麼?”隨杺揮手讓小廝退下,自己沒有進入祠堂,而是站在人群中湊熱鬧。
“這位兄臺,你們在這裡是做什麼?”隨杺拍了下前面人的肩膀,對方沒有回頭只回道:“之前天麻的事情有線索了,好像是王家監守自盜。”
隨杺聽這麼說才才發現,這祠堂的院子裡,跪著的好像是那日的王長老,還有幾個,看上去應該是他的子孫。
畢竟臉能長到這麼長的,還真是沒有幾個。
監守自盜?“為什麼說是好像?”
“這還是不是沒有結果麼。”男人指了指裡面的人,“跪著的年輕點的,是王長老的長孫,據說王家三郎的天麻是他買進來了,島主已經查到了線索,現在就等他認罪呢!”
查到了線索?這個黎弈的速度還真是不慢啊!
趁他們不在的時間,能把證據‘找到’,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王長老,這證據你認不認?”黎弈站在堂前,背對著司空懿炘,面衝著外面的一干人等。
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張紙,在隨杺的角度,只能看到上面寫了字,還有一個紅色的印章。
“這和我們有什麼干係!區區的一張紙條,只要能拿到王家印章的,就能造假!”
王長老雖跪在地上,但對上黎弈,他依舊是硬氣到不行,在他眼裡,黎弈依舊是那個妓子之子,根本就不配他們的跪拜。
如果不是司空懿炘在這裡,他們才不會聽他哼唧呢!
之前還說好好調查,如今卻拿出一張莫名其妙的進貨單,這栽贓陷害的手段,未免太過小兒戲了些!
黎弈自是不會在乎他的態度,相反,他依舊是那副清風明月的模樣,讓人不覺他內心到底是個怎樣的想法。
“王家的印章這麼容易被歹人所用麼?王長老難道不覺得這是個笑話麼。”
“呵,有什麼好笑的,有心之人,老夫怎麼能防得住,你說是吧,黎島主。”王長老在看向黎弈時,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知其中緣由的幾人,都明白他這是何意。
隨杺搖搖頭,就王長老這脾氣,註定是要被欺負的啊。
想到這,她抬腳就想往裡面走,但卻被人在後面抓住了衣服。
“小公子你回來了?!”商陸清澈的眼眸散發著驚喜的光芒,望著隨杺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世間寶物一般。
他在上午的時候看到司空懿炘時,就在找隨杺了,只這一轉轉到了下午也沒有看到人影,這讓他起了不好的預感。
他想,一會兒如果還沒有找到杺爺的話,那他就去一趟黎家…誰承想,就在一轉身,他竟然看到了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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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杺一把捂住要尖叫的商陸,“噓…小爺我出來一趟可不容易,你再大點聲整個島上的人都知道了!”
雖方才她是想進去的,但看到此人後,她覺得還是不要被司空懿炘看到的好。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司空懿炘在提防任何接近她的人,尤其是還知道之前她身份的。
憑著感覺,她能知道楊善人不錯,所以她不能讓其暴露在司空懿炘的面前。
作為杺爺的第一號狗腿…額…不是,是最貼心的夥伴,商陸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被捂住嘴沒辦法說話,那他就拼命的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隨杺見他是真的老實了,變鬆開了手,而後跟著他到了其住處。
本來她是想著問問這幾天的事情,但還未等她張嘴,就被商陸給再次抱上了大腿,“小公子你回來的真是太好了,人家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隨杺著實怔了一下,甩了甩腿,沒有甩開…
“嗚嗚,真的是太好了,下次你千萬不要這麼嚇人家了!”
商陸哭的是真傷心啊,他是真怕杺爺一丟又是兩年啊!
隨杺嘴角抽的都快要飛起來了,實在是被一個大男人家抱著,真的要死了啊!
她嫌棄的伸出兩根手指頭,捏著商陸的肩膀衣服,使勁兒的把他給拎了起來…
“額…這位兄臺,可否先收起眼淚?讓人看到不好。”
弄得他好像是負心漢一般,這人難道真不是來陷害自己的?
好在現在是在客棧裡,如果是方才,那可她就真的洗不清了啊!
“人家這是高興的!”商陸起身,抹了把眼淚,而後抽抽搭搭地問道:“爺,你這些日子去哪裡了?”
隨杺搖搖頭,她不想撒謊,可是又不能說去處,所以選擇沉默。
對此,商陸很是委屈地撇撇嘴,“人家有線索了,都找不到你。”
自家爺竟然對他有隱瞞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傷心的事情麼!
他真的好難過,好想好想他家爺啊!
隨杺:……這副委屈得模樣是幾個意思?還有!一口一個‘人家’,你確定不是來克我的?
商陸的一些列舉動,可是把隨杺嚇得夠嗆,怕他做出更驚人的舉動,她趕緊轉移話題說道:“你有什麼線索?”
商陸:哼,爺不管是否還記得之前,她這不想講就轉移話題的習慣,是真的變不了了。
算了,他也是哭夠了,還是說正事兒吧。
對於他說的線索,就是莫問在臨死的時候告訴他的。
至於詳細的證據,他這兩天都把經歷放在找隨杺的事情上,對與黎弈只採取了監控,並沒有出手。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感覺到,這個黎弈,確實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