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杺杺去哪裡了!”
在醒來後沒有見到隨杺,拓跋戟面如紅棗,憤怒至極!什麼都不管不顧,直接就想從藥浴中站起來!
細辛強行按住他,使其能在藥水裡多泡一會兒,但同時,面對著殺氣外露的主子,他們的後背都溼透了!
“杺爺是被崖香叫出去的,門前的小廝說她走了,說是有事兒要辦。”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小廝沒有把見到良王妃的事情告訴他們,所以現在,他們並沒有杺爺的訊息。
只不過他們都知道,杺爺並沒有生氣,但他們怎麼解釋,主子就是不聽啊!
主子認為是他們在騙他,杺爺是因為生氣才離開的。
“主子,我們敢以性命保證,杺爺是真的沒有生氣啊!”
“繼續找!要把杺杺找回來!”拓跋戟哪裡會相信他們說的,還尚未清醒的他,只想快點見到杺杺!
他要跟她解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兩個該死的女人根本就沒有碰到他!
而且,他還要向杺杺訴委屈,他真的很難受...
想到自己的難受是院子裡的那些人給的,拓跋戟眼神一凜冽,殺死再露,他要讓她們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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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王妃還能找到這樣的地方,真的是世外桃源啊。”
在路上的時候,隨杺憑著感覺,知道自己已經出了城,而且,這個方向,應該是龍骨山的位置。
這不,經過了一條崎嶇的小路後,馬車停下,她與司空嫻雅下來,便見到鬱鬱蔥蔥,莽莽蒼蒼的山巒,隱在輕輕的春雨之中。
靜靜的小山頂上,陽光依稀出現,但因前面的主山峰遮擋,沒有露出太多,倒是有一種若隱若現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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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跟著司空嫻雅來,隨杺覺得這裡會更美好。
“沒有想到,公子會這樣看前景的。”
司空嫻雅走到已經備好的桌椅前,先一步坐下,“這明明就是萬丈深淵,哪裡來的世外桃源?”
其實她這話,是有些許悲觀,龍骨山脈,本就引人入勝,即使是這麼個小山頭,在春雨洗浴後也是分外迷人的。
外加上,這邊兒靠著南方,雖依舊寒冷,但整個山坡,都是蒼翠欲滴的濃綠,十分的養眼。
“此話差以,良王妃既然已經離開了良王府,怎麼就不能用另一番眼神看待這些了呢?”
這難到相對比與王宮中的爾虞我詐,不是世外桃源又是什麼呢。
司空嫻雅被隨杺逗得一笑,伸手請道:“公子還是叫我嫻雅吧,我早就不想做什麼良王妃了。”
隨杺點點頭,“那我還是稱你為公主吧。”
至於良王妃什麼的,有秦國在,人家的孃家牛掰啊!
隨性的坐在石椅上,隨杺看著上面的棋盤,俊眉一揚,這大老遠的來這裡,難到只是為了下棋的?
果不其然,司空嫻雅在這時提議道:“公子可是要手談?”
嗯,她不想,凌晨露氣這麼重,坐在山間下棋?她腦子又沒病。
可是...看著一臉期待的司空嫻雅,她最終笑道:“我的榮幸。”
反正來就是聽事兒的,不下棋不說正事,那她還是陪一次吧。
果真做貓太優秀了,做人也優秀,遭這麼多人惦記,她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呢。
只是現在的隨杺,還不知道,樂極生悲四個字,已經離她不遠了...
一局妙棋過後,隨杺對著司空嫻雅的棋術嘆道:“公主果真是秦國第一才女啊。”
步步不讓,卻又能步步不顯。
也正是代表了曾經在良王身邊的她,隱忍到最後,給予一擊直接致命。
面對隨杺的真心誇讚,司空嫻雅的小臉上浮現一抹嫣紅,“公子的棋...真是讓嫻雅佩服。”
其實她很明顯的察覺到,姬逍在讓她,或者也可以說,姬逍想快速的下完這局棋,離開這裡。
可她今日的任務還未完成,自是不能這麼快讓其離開的啊。
想到哥哥讓她做的事情,她雖心中滿是疑慮,但...又不能不做。
“這是我進王府的時候,親手釀的桃花醉,本想著是給良王慶祝用的,誰成想...”
說道這裡,她眼神一暗,而後又笑道:“離開良王府後,怕自己的心意被糟蹋,我便把它們也帶出來了。”
隨杺挑眉一笑,“那我豈不是賺了?”
司空嫻雅但笑不語,從隨從手裡接過酒樽,遞到隨杺的面前,前後為其斟酒。
甘醇地美酒的伴著清溪雀躍之聲,也算的是上等美景。
而在這樣的美景之中暢飲,隨杺覺得也算是一種享受。
當然,對面的人如果換成小幼崽,她會更享受。
就這樣,一罈酒很快的被二人瓜分,當然了,隨杺豈是能隨意吃別人東西的主兒,她是沒有感覺出這酒內有東西,才會給面子吃一半的。
還真被說,這桃花醉真不錯,回頭管司空嫻雅要方子,給小幼崽也嚐嚐。
就在這時,司空懿炘不知從哪兒突然的冒出來,帶著令白和抹留站在隨杺的面前,“公子真是好雅興啊。”
在看司空懿炘的那一眼起,隨杺就明白了,這才是司空嫻雅今日所要做的事情。
隨杺看了司空嫻雅一眼後,想要站起來,可是一時間,她竟然就做不出什麼反應。
她感覺到全身無力,又感覺到一陣淡淡的花香,從司空懿炘的荷包裡傳了過來...
這酒裡和荷包...有相互對應的藥物...
隨杺不僅心頭一聲苦笑,想想她與拓跋戟還真是一對兒冤家,都被人用藥控制了。
按道理來說,一般的藥物對她來說是不管用的。
但這次...
他們還真歪打正著,竟然在酒裡和荷包加了貓薄荷。
貓對於貓薄荷的鍾情,那是從血液裡就流淌著的。
就算是她這種修煉了千年的大妖,也都抵擋不住。
既然清楚自己身處的環境,隨杺也不著急了,她很淡定的又坐了回去,看著一臉內疚的司空嫻雅,嗤笑道:“公主看來是找到回家的路了啊。”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司空嫻雅低著頭,目光些許躲閃,“我的母妃還在秦國,我必須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