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后緊張的看著黑衣人,可她根本就得不到一點回應。
這時,她身旁的小內監小聲問道:“您是在生氣麼?”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而後把目光放在了楚太后的身上,“主人說了,不能讓太子瑾繼位。”
“這個我知道,但是...”
黑衣人打斷了太后的話,“主人已經讓人把訊息透露給壽王,到時候你就...”
楚太后聽著黑衣人的安排,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回話,就說答應她的我一定會做到,她身體不好,不要生氣。”
等到黑衣人走後,楚太后直接癱軟在了小內監的懷裡。
“嚇死我...”
那人身上的殺氣太重,她覺著,自己只要說錯了一個字,腦袋就會搬家一樣。
小內監笑笑,雙手在太后身上來回的扭動,像是在安慰,又像是撫摸。
“太后還不知道哥哥,他就是冷臉的人,就算是好事兒也只有一個表情。”
楚太后被他摸的,是心猿意馬,方才的那些膽顫,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她嬌嗔地看了小內監一眼,“我倒是對使者不害怕,我是擔心她氣壞了身體。”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小內監一聽這個‘她’,立馬明白了太后說的是誰。
“太后這麼效忠於主人,她一定會明白的。”
只是,他雖話這麼說,心裡也是沒底的。
主人行事作風,從來都是隨心所欲。
如果她怪罪上太后的話,肯定是連他的好果子都沒有了。
想到這點,他看向楚太后的眼神都變的不好了。
這個老太婆,成事不足,真是讓人操心!
“我不求她原諒...”
想到什麼,楚太后搖搖頭嘆了口氣,“算了,說這些做什麼。我頭疼,你給我按按。”
小內監一聽這話,順手就摸上了太后的肩膀,嘻嘻一笑,“太后哪裡還疼,小的也一同給按了吧...”
“你個小混賬!”
太后寢殿春色滿園,而在愉妃這裡,卻是好一番打砸。
“這就是你讓我忍下來的結果!”
愉妃眼中滿是淚水,她憤恨的瞪著拓跋珊,緊咬著顫抖的唇瓣,“還有幾天,楚國就要換帝王了,太子瑾繼位,我們母子三人可就都跑不了!”
拓跋珊嘴角浮起一絲苦澀的笑容道:“不忍還能怎麼辦?”
外祖家已經都搭進去了,現在的他們用什麼和太子瑾去掙?
不管父親那裡知不知道太子瑾所做的事情,現在她們壽王一脈,都不能再有任何動作了。
但是,拓跋珊想的這些,愉妃根本就想不到。
“那日我要是與你父王說了,他一定會為我們做主的!”
她現在,就恨自己為何沒有爭取一下!
如果她把熊氏與太子瑾做的事情告訴陛下,說不定也不會有今日的局面了!
聽到這話,拓跋珊輕嗤一笑,“母妃在後宮中生活了這麼久,為何還如此的天真?”
愉妃驀然怔了怔,不解地看向她。
“父王的詔令肯定不是一日兩日就決定好的!”
不管其中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內情,這件事他們是絕對不能參與的!
“我們現在就盼著,哥哥知道訊息後,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拓跋珊的預感一直很不好,她想不通正直壯年的父王為何會退位。
也不敢想,她那沒有頭腦的哥哥,在得知這件事後,會做出怎麼樣的衝動!
如果他真的要回來,到那時,壽王一脈,將永遠不會存在。
因為,不管是楚帝拓跋胤,還是以後的新帝拓跋瑾,都不會想看到造反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悠的。
不行,她得去問問那個人,不知道邪王府對這件事是個什麼反應!
邪王府什麼反應?
府內除了拓跋戟幾人外,其他人都提心吊膽的。
尤其是文青黛,她可是大將軍的女兒。
如果太子瑾繼位,對她肯定是虎視眈眈。
到時候,太子瑾為了不得罪拓跋戟和文家,一定會像個辦法把她給弄死。
這樣,才能斷了兩家的來往,還讓兩家結了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恐懼,腦子特別的靈,文青黛甚至連自己怎麼死的都想好了!
自己嚇得,連房門都不敢出了,就這麼窩在院子裡,還讓貼身婢女在跟前伺候。
這邊文青黛在一邊不停的嚇唬自己,那頭的落葵相反的卻安靜了許多。
畢竟她可是跟在拓跋戟身邊的,對於他的權謀,她多少還是瞭解的。
就按照楚帝現在愚蠢的做法,到時候把主子逼急了,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倒是安悅,一直往前院送東西,就像是在彌補什麼。
“長公主這是怕你餓著?”
隨杺手裡拎著零榆來回的晃盪,嚇得細辛和蘇葉分邊兒站著,生怕她一個失手再把孩子給丟地上。
對於零榆的身份,他們自是都清楚的。
雖然這孩子的娘很是什麼好人,爹又不知道是哪個。
但架不住這孩子可愛啊。
培育了不少孩子的細辛,再見到零榆後都不得不嘆一句:聰慧至極。
對於他們的擔憂,隨杺沒有在意。
她又不是真的傻,怎麼會把孩子給丟地上呢。
拓跋瑾看了眼桌子上的幾盤糕點,“她是有這樣的意思。”
來回讓人送了不下七趟了,她這樣的做法,真是越來越讓他看不懂了。
“其實你也不必有負擔。”
隨杺把零榆直接丟給拓跋戟,“她是你母親,想做什麼你也攔不住,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你就都當她是在關心你就好了。”
“真要是有一天,她依舊沒有悔改,那就不是你的錯了。”
隨杺的意思很坦然,就是想讓拓跋戟好好的跟他母親接觸一下。
如果安悅真的悔改了呢?
嗯,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太大,也萬一呢?
而且,就算沒有,拓跋戟也不定會吃虧,畢竟在他的眼皮子下面,安悅還能毒死他不成?
零榆在隨杺說話的時候,就一直盯著她。
等到她回頭看向他的時候,零榆很是無齒的笑了。
隨杺一愣,而後用另一只手彈了彈他身後的三條‘尾巴’。
因為這東西長在身後礙事,隨杺就讓崖香把衣服的後面給留了出來。
好在是冬天,出門的時候外面套上小鬥篷,也還算遮掩的過去。
等到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