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殿下的義妹,稱他的側位為姐姐。
這稱呼...
還真是夠亂的了。
木槿被隨這一問,心中一緊。
她轉頭看了婉娘一眼,見她眉頭輕皺,頓時明悟,自己說了該說的了。
可她不能讓他人覺著,自己是明知故犯。
所以壓下心中的忐忑,疑惑地問道:“...王妃,有什麼...不可以這麼稱呼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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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隨意,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這稱呼本就是自己的事情,隨她只不過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她還不到為了幾個字眼,和個小姑娘較真的地步。
木槿見隨沒有怪罪,很是高興地點頭應道:“嗯,姚姐姐可好了,還給我用花蜜,王妃你仔細看看,我的皮膚是不是變好了?”
隨摸著下巴,小聲嘀咕道:“什麼時候,落葵成了開美容院的了?”
她此時是完全忘了,那日怎麼坑的落葵,也自是不知道,這個‘美容院’還是因為她而促成的呢。
美容院?
這是何物?
木槿一頭霧水,但也不敢追問,只能自己低著頭,細細地琢磨。
旁邊的婉娘見此,笑著說道:“你們無事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著婉娘走出院子,隨忽的勾唇一笑,對著拓跋戟調侃道:“邪王殿下,你是不是好久沒有看看你的姚側妃了?”
這人都在後院混的風生水起了,他們竟然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下人不想用此事麻煩他們,還是有心的人故意隱瞞的。
拓跋戟哪裡能看不出,她這是咋幸災樂禍呢。
“想說什麼?”
拓跋戟把頭貼在隨的側臉,一副求指教的模樣,害的隨當場一愣。
“嗯...”
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呼吸,隨能察覺,全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看著拓跋戟那低垂的長睫毛,她緊張的咽了下口水,壓制住想要用手撥動一下的想法,很是有定力的往後推了兩步,連忙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
可誰知,拓跋戟竟然還順著她的行動,也跟著往前挪了幾步。
“如果想知道我內心的想法,其實可以直接問我的,我一定會...”
性感的薄唇,輕輕一挑眉,拓跋戟笑看著這只,已經快要炸毛的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呢。”
“咳咳咳...”
隨被他這略微沙啞低沉嗓音撩的,那可真是全身絨毛都起來了!
為了不能讓自己的尾巴露餡,她大跳了幾步,挪到了門口,看都沒有看拓跋戟一眼,邊往外邁步邊道:“那個...沒事兒我先走了...回去我得想辦法,聯絡一下商陸!”
看著倉惶逃走的,拓跋戟此時的心情很好。
如果按照今日的表現,他或許不會等太久,就能得到她的回應了。
細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主子,站在窗戶處,也不嫌棄風冷,就這麼望著箐文軒的院門處,笑得那叫一個盪漾。
不用想了,方才爺剛從這裡出去,肯定是他們家主子,小打小鬧的,讓爺吃了個暗虧。
唉,每次想到主子那逗貓兒似的做法,他就跟著上火。
也不知道,等到爺開竅,要到什麼時候了。
在發現細辛進來後,拓跋戟收回了笑意,問道:“有何事?”
想到方才自己剛得到的訊息,細辛也收回思緒,認真回道:“熊家已經開始部署了...”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熊家父子都沒有合過眼。
對於太子瑾和靈瓏塔卷,雖沒有人清楚是怎麼一會事兒。
但他們也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栽贓陷害。
就按照太子瑾的智商來說,他也是做不出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府內,等著人家搜查的。
但...
他們清楚是一會事兒,楚帝相信什麼又是另一回事。
而看今日楚帝對太子瑾的態度,就已經證明,陛下已經對太子瑾起了防範之心。
熊木松看著手中的秘信,好半響後才對熊慶元說道:“聯絡宮裡的娘娘,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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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都是臣妾教導無方,還請您息怒。”
熊氏在楚帝的寢殿門口處,已經跪了大半天了。
當她看到雙生花走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她是硬生生掰斷了自己一個指甲!
這就是陛下,這就是她的夫君,這就是瑾兒的父親!
在發生了這麼大事兒後,他卻依舊招幸寵妃。
一想到,瑾兒在書房跪了一整夜,而這些人們卻...
一股無法控制的憤恨的情緒,在熊氏心裡翻騰。
她發誓,今日她與兒子受的恥辱,一定要讓這些人們加倍的還回來!!
楚帝是在申時才見到熊氏的。
看到褪去華服,一來年憔悴的熊氏,楚帝嘆了口氣,上前握住對方的雙手,將其扶起來。
“與王后有什麼關係?”
熊氏一臉愧疚地想要搭話,卻被楚帝給打斷了。
“這件事還得再細細探查,把瑾兒關押,也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
“陛下的心思,臣妾是知道的,可就怕...”
熊氏很明白,楚帝喜歡她用什麼姿態與他對話。
她黯然垂下眼簾,用一副無助的模樣看著楚帝,“這麼關押著瑾兒,要是讓有心人鑽了空子,那就...後悔也晚了啊。”
顯然,她的態度在楚帝面前,甚是受用。
在看向她的時候,楚帝的目光溫和了許多,“王后說的是,這件事寡人會好好地考慮考慮的,你也莫要跟著著急了。”
得到楚帝的答覆,熊氏破涕為笑,而後衝著身後的宮女招招手,讓其送上一盅湯。
“這是臣妾親手燉的湯,陛下嚐嚐?”
親手燉的?
楚帝想到下人來報,王后從辰時就已經開始在門外跪著了。
那這湯...
她應該是在辰時之前了,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對太子的抉擇。
一想到王后對自己如此體貼,楚帝心中十分的受用。
他自是不會認為,這湯不是熊氏親手做的了。
畢竟在他面前撒謊,那可是欺君。
“正好寡人也餓了。”
楚帝接過湯碗,輕輕抿了一口,很是舒心的嘆道:“可是好久沒有嚐到王后的手藝了。”
之前他還是皇子的時候,熊氏就經常為他洗手羹湯。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熊氏就很少這麼做了。
想想...應該是在他登基以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