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皇后,作為叱吒後宮多年的掌權者。
除去孃家是丞相府外,自身的本事那才是讓人敬畏的。
這是隨第二次見到熊皇后。
之前是在成婚第二日,她就領教了熊皇后話裡藏刀的本事。
今日嘛...
看她笑得無比燦爛,隨覺得,好似會有一場大戲要上演呢。
“母後客氣,這都是兒臣們應該做的。”
壽王第一個先表態,這也是預料之中的。
良王現在,剛剛喪妻,在一邊低著頭,看著就沒有精神。
而太子瑾,是不會接這麼沒品的話的。
熊皇后看向壽王,笑道:“還是兒會說話。”
“都是姐姐慣的他,沒大沒小的。”
講話的是壽王的生母愉妃,董太尉嫡女。
亦是楚帝後宮中,第二高位的女子。
隨著聲音看去,愉妃身穿桃紅底折枝綢衫,身披蔥綠底色牡丹團花薄紗。
與熊皇后的莊重不同,她倒是把一位寵妃的打扮,盡心到淋漓盡致。
愉妃說完,對著楚帝拋了個媚眼。
熊皇后彷彿就沒有看到她這個人一般,直接對著下面的人又道:“你們莫要客氣,都是自家人,今日就是家宴,不必拘束。”
愉妃鬧了個紅臉,但其心態還不錯,並沒有再說什麼。
只典型微笑著自己低下了頭。
隨就此,看向了壽王。
只見他緊攥著酒杯的手,都已經開始發抖了。
唉,看來愉妃的聰明勁兒,還真是沒有遺傳道壽王的身上。
壽王拓跋這智商,真的和楚帝九分相似呢。
拓跋戟只瞥了壽王一眼,便把視線收了回來。
接下來,就是各位的彩虹屁時間。
不是他奉承他,就是她吹捧她。
這對隨來說,可真算的上無聊至極。
熊皇后就好像知道隨的無聊一般,在宴席期間,突然對愉妃問道:“愉妃妹妹,聽說壽王妃有孕,可是真的?”
“姐姐這是聽誰說的?”
愉妃性感的薄唇,輕輕一挑眉,“妾身怎麼會不知道呢?”
離著近的幾人,可都是同時提起了一口氣。
敢這個揭愉妃短處的,全後宮也只要皇后一人啊。
“哦?難到是本宮聽錯了?”
熊皇后一臉疑惑地看向壽王旁邊的女子,“壽王妃,真的沒有麼?”
被點名的壽王妃,溫婉大氣地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回道:“回母後,臣妾並未有孕。”
在場的人聽此,都帶有十分同情的看著她。
多麼好的一個女子啊,未出閣之前,可是楚國的才女呢。
只是沒有想到...
壽王受不了在場的氣氛,站起身就出去了。
隨掃了眼熊皇后的表情,好像是真的不知道,隨意問出的。
可是...
呵,壽王側妃把正妃害的小產,這輩子都難以有孕。
壽王為此,還寵幸那位側妃,弄得正妃孃家都快叛敵了。
為此,這可是愉妃和壽王的心結所在。
熊皇后提起這誰都知道的事情,還真是...扎人扎心啊。
楚帝對於這場女人的談話,並沒有多說什麼。
隨等人,也就只當看了一場戲而已。
而就在這時候,為隨侍奉的婢女,突然腳下一個踉蹌,直接跌撞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一壺清酒,就這麼由上而下灑在了她的衣服上,一滴都沒有浪費。
“怎麼這麼不小心!”
隔了幾個座位的太子瑾,倒是第一個注意到隨這邊情況的。
“奴婢該死!”
小宮女嚇的跪在地上,臉色慘白,身子抖個不停。
倒是顯得邪王妃做了什麼惡事一般。
“唉,太子哥哥不必和一個婢女見識。”
隨不慌不忙地站起來,拍打了一下衣襬。
拓跋戟轉頭看向她,兩人只對視了一眼,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太子瑾見隨為婢女說情,冷著臉對那婢女道:“混賬!還不趕緊帶邪王妃去更衣。”
婢女趕緊起身,磕磕巴巴道:“...王妃...這邊請。”
隨點點頭,跟著小宮女來到了偏殿。
“請。”
小宮女把她帶到了殿內,這是專門為各位主子更衣準備的宮殿。
裡面都是郎君們的衣服,也有隨的尺寸。
隨跟著小宮女進來後,兩邊的侍女就要上前為她更衣。
她搖了搖頭,“你們都退下吧。”
小宮女一愣,而後點頭應道:“是。”
等宮人出去後,隨在殿內轉悠了兩圈,最後停在了香爐的前面。
小巧的鼻子,輕輕嗅了兩下。
然後勾唇深意一笑,消失在了內殿裡。
壽王從太和殿出來後,便一直在院子亂晃。
可沒拐幾個歪的時候,就見到一女子在月光下站著,雙手合十,舉過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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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息後,又見她微微彎腰,看上去是在對著月亮朝拜。
“你是何人?”
女子她一驚訝,彎得像柳葉的細長眉毛就高高揚了起來。
顯得五官更是立體,與後宮那些溫婉的女人們,很是不同。
壽王身邊的女人不少,但這異域風情的,還真是稀缺。
這時候,他好似都忘記了自己在哪裡,直接上前抓住女子的手,眼中盡是貪婪,“你是後宮的...”
“奴婢是落英宮的宮女,只因今日是妾身家鄉的節日,便在此處拜一拜月亮,為家人祈福。”
女子不卑不亢地看著壽王,甜美嗓音讓對方沉迷。
“如惹得公子不快,還請殿下,莫要怪罪。”
“落英宮的啊...”
壽王想著,那可是皇后的宮殿啊。
沒又想到,熊氏竟然會留這麼一個美人兒在身邊,她打的無非就是想讓這女人,分擔母妃的寵愛。
可是現如今,這人落在了他的手裡,皇后的心思...可就不成了呢。
想到這,壽王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了。
他順著女子的臉,一點點往下抹去,只惹得女子一陣皺眉。
“公子還請自重。”
怎麼沒有人告訴她,邪王妃是個如此孟浪之徒!
之前主子說讓她在殿內等著,可後來又讓她來這裡。
在聽到腳步聲後,她便使用出了美人計,本以為會費好一番力氣。
誰成想,這人竟然是個猴急的性子。
不過,她現在必須裝作為難的模樣,可別被他察覺了才是。
見女子掙扎,壽王一把抱住她的腰,他勾起嘴角,色咪咪的一笑,“什麼自重不自重的,爺就想看看,這美人兒拜月後,會不會更美味呢?”
突然,一陣白影從兩人跟前閃過,還未等他們出什麼反應,就被迷暈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