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為何要直接開啟呢?”
秦國驛館內,樓閣壯麗,燈火通明。
抹留站在司空懿的身邊,對今日主子的做法很是不理解。
他們明明可以自己得來靈瓏塔卷,還能讓那小道士開啟。
現在這樣一來,各國人馬肯定有所防備,他們算是打草驚蛇了。
一身深紅血衣地司空懿,斜靠在榻上,手指敲到著膝蓋,輕聲嘆道:“可惜了啊...”
令白和飛紗對視一眼,不明白他說的可惜是指的什麼。
抹留則認為主子失算了,便往前一步道:“不如讓屬下給主人拿回來?”
司空懿搖搖頭,慢慢閉上眼睛,幾息後又輕聲問道:“五公主在幹什麼。”
“回主人,五公主一直跟楚太后一起,並沒有異常。”
司空嫻雅一隻被楚太后留在皇宮,他們的人也一直監視著,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司空懿沒有再接話,而是對著燭光,呢喃輕語道:“明日是靈瓏塔卷展出的最後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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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跟著拓跋戟回到了邪王府,看看時辰已經不早了,她便要往
箐文軒去休息。
可剛走到前院,就被等候多時的落葵給攔住了。
“王爺!王妃...”
拓跋戟停下腳步,眉一凜不語。
隨倒是意外地看著落葵,笑問道:“這麼晚了,側妃還沒有休息啊。”
看著兩人這般的默契,落葵緊攥了下帕子,畢恭畢敬地回道:“今日的事情,妾身已經查出來了。”
“哦?”
聽她說的是這事兒,隨眉毛就高高揚了起來,一點也不覺得有睏意了。
拓跋戟抬腳就要走,他對這件事不太感興趣。
有這個臭小子在中間攪合,肯定是安分不了的了。
見他要走,隨伸手就把他抓住了。
她對著拓跋戟笑得一臉燦爛,“王爺可是一家之主,還是一起的好。”
笑話,她是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能給小質子戴綠帽子。
拓跋戟如果不在意這綠帽子,那她要到哪裡去看好戲呢?
拉著一臉不情願的拓跋戟,隨又讓細辛他們準備好茶點。
幾人一起呆在正廳裡,等著喝茶吃瓜。
“說來聽聽。”
“是...是...”
落葵本來是打了一肚子的草稿,就想直接把事情出清楚。
可是...
她所準備的那些,都被隨這,又是茶又是點心的操作給打亂了。
而且,在面對拓跋戟的時候,她十分的緊張,那些準備好的話,已經忘記的七七八八了。
眼下...
落葵緊張的咽了下口水,低著頭小聲道:“是絲廂閣的香姨娘。”
“撲”
隨一口茶沒含住,噴了一桌,“你說誰?!”
她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幻聽了!
隨轉頭看向拓跋戟,但對方只是勾唇笑的邪肆,讓她一時拿不定主意。
他到底是生氣了呢?
還是生氣了呢?
“回王妃,是香姨娘。”
落葵乾脆眼睛一閉,壯著膽子繼續道:“昨夜王爺去的突然,那廝便躲在了暗處,後想趁護院換班的時候逃走,誰成想就被碰上了。”
說完,她偷偷瞄了一眼拓跋戟。
只見他就這麼靠在椅子上,視線一直落在姬逍的身上。
對於她方才講的話,好似一點都不在意。
這樣的反應,落葵是根本就沒有想到。
以她對主子的瞭解,香姨娘背叛了主子,那下場肯定會很慘的。
但是現在...
拓跋戟的不作為,讓落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好在,中間還有姬逍這個人在插手。
“側妃娘娘可是錯了,昨日,不是香姨娘主動找的王爺麼?”
蘇葉聽的一頭霧水,而他的稱呼,讓落葵全身一頓。
“這...”
落葵心中好笑的嘆了口氣,‘側妃娘娘’啊。
曾經何時,她多麼盼望著這樣的稱呼呢。
隨的視線一直在落葵的身上,看她的表情,她或多或少能猜出點什麼。
她認為,香姨娘做為唯一一個被拓跋戟寵幸的女人,爬牆什麼的,實在是荒唐了點。
只是隨沒有想到,接下來落葵又給他們扔了一個重磅炸彈。
“王爺,香姨娘有孕了。”
“......”
隨覺得,現在不是她說話的時候了。
因為拓跋戟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黑了。
而嘴角,相反的笑意越來越大。
不僅是拓跋戟臉色有變化,細辛、蘇木和蘇葉都驀然怔了怔。
“可否查清了?”
落葵點點頭,“是的。”
後院的女子,除去落葵以外,都被太子瑾或者壽王他們給用了藥。
按道理來說,她們是不可能有孕的。
正因為如此,神醫谷才敢拿子嗣跟拓跋戟談條件。
可是...
拓跋戟唯一‘寵幸’過的香姨娘有孕了,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差池...
隨還真是好奇啊!!
細辛也覺得奇怪,“誰診脈?”
“是我親自診的脈。”
落葵作為神醫谷的人,一個小小的滑脈肯定錯不了的。
但細辛覺得,這中間,肯定哪裡問題。
“細辛。”
拓跋戟給了細辛一個眼神,後者點頭應道:“屬下明白。”
而後細辛就轉身走了出去。
落葵低下頭,雙眼微微一眨,之後便木著臉,再也沒有了別的表情。
“你這是要當爹了?”
這是隨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後,條件反射的一句話。
但也是這句話,讓拓跋戟神色頓時猛沉。
“額...”
隨發覺自己有點腦抽,趕緊說道:“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拓跋戟冷冷地瞥視她一眼,“這件事,讓細辛來查。”
言下之意,你隨就不用管了!
隨倒是沒有什麼,本來她就沒打算插手。
倒是對面站著的落葵,聽到細辛接手此時,著實怔了一下、
“王爺,那關於香姨娘...”
“本王自有安排。”
回到箐文軒,洗漱完的隨躺在大床上。
這是她之前讓蘇木準備的,幾丈寬的大床。
拓跋戟睡覺不動,所以完全夠她自己在上面打滾的了。
拓跋戟進來的時候,就見隨像一隻貓兒一般,臥趴在床上。
兩條纖細地長腿來回了擺弄,看上去很是愜意的模樣。
眼前的這番場景,晃得拓跋戟微微眯了眼。
他舔了舔嘴角,咳嗽了一聲,同時也驚動了床上悠閒的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