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柳的目光看向了坐在包間裡看戲的李軒。
李軒眼觀鼻鼻觀心,權當沒看到。
方柳明白了,又道:“打,給我往死裡打。客人不滿意,今天就活活打死他們三個。我要讓他們知道,在這東江市,是誰說了算。在金魚館,是誰說了算。我要讓他們長長記性,在東江市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如果他們還有命活下去的話。”
聽著這番殺意肆孽的話語,張國光悲憤交加,他抱著腦袋瞪著銅鈴似得眼珠子,兇光閃爍看著李軒叫嚷道:“李軒,你這狗東西趕緊讓他們住手啊,你聽到沒有?信不信老子回頭找人整死你?信不信老子找人輪了你妹妹?”
“還敢叫喚?威脅我客人?”方柳怒意更深,臉色更冷:“你們一個個沒吃飽飯咋的?下手這麼輕?老孃讓你們往死裡打,沒聽到?怕坐牢還是怎麼著?”
這話一出,五個廚師徹底放開了手腳,他們不再是拳打腳踢,而是從身邊抄起了傢伙。
搬磚,掃把,凳子。
可勁兒的往三人身上招呼不算,這回,他們甚至每一次都開始往腦門等致命要害處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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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無留手!
轉眼,已是血肉模糊。
張國光不敢再叫囂了,他感受到了濃濃的死亡威脅。
這群人,真的開始下毒手了。不再只是口頭的威脅了。
他怕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們知錯了。”蔣昱滿嘴鮮血,模糊不清的求饒著。
“李軒,李大爺。別打了,我們知錯了。快讓他們停手。真要出人命了啊!”張彥涕淚橫流,混雜著鮮血的竟是一股濃臭,他——竟被打到嚇得失禁了。
李軒走到了店門口,方柳也終於讓廚師停手了。
李軒踩著張彥的臉,呸的朝他腦門吐回了一口痰。
真是風水輪流轉,現世報來的快啊。
“張彥,喊我一聲爺爺,我就放了你。”
張彥悲憤莫名,但李軒踩的非常用力,疼得他齜牙咧嘴。他不敢再充硬漢,即使心中怨毒滔天,但嘴上卻是老實的不得了:“爺,爺爺!別踩了,求爺爺放過我這一回吧。”
李軒放過了他。
然後,他的腳踩到了蔣昱的臉上。
蔣昱不等李軒開口,連忙道:“李爺爺,放過我這一回吧。孫兒知錯了!”
李軒也放過了他。
最後,他踩在了張國光的臉上。“你不是牛B嗎?你不是叫囂著要輪了我妹妹,要找人整死我嗎?有膽子再喊啊?”
李軒知道,或許是自己之前出示的玉佩,終於有了效果。或
許是別的原因。
但無論如何,這會兒他有了靠山,那叫一個橫行無忌啊。
有仇不報非君子。
管他因為什麼原因呢?李軒只知道,現在能報仇,那就使勁兒的踩。
他知道他這麼做,這三人心裡會恨他入骨。
可他不在乎。
再過幾天,等技能冷卻了。
就算他們不找他麻煩,他也會主動整他們。
李軒本就是個小人。
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忍氣吞聲,更沒想過放過張家父子。
整人不整死,禍害無窮,留著等人報復他?
他沒這麼傻。
張國光繼續沉默,他怕了,他不敢叫囂了。形勢比人強,他不敢再威脅了。
“李軒,放過我吧。”他認慫了。
“放過你,也不是不行啊。你兒子都喊我爺爺了,那你該怎麼喊?”李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李軒,你別太過分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為什麼要給你留一線?張國光啊張國光,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算什麼東西?”李軒說:“你以後要報復我,隨你的便。但今天你要想完整的離開這裡,你必須按我說的做。”
張國光激怒,雙目噴火。
“李軒,你非要做得這麼絕?”
“你在挑戰我的耐心啊。”李軒笑看著他:“我現在增加要求了,你不光要喊出那兩個字,我還要你跪下磕頭,一邊磕,一邊喊。要不然,我今兒個就活剮了你。
你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別逼我把事兒做的更絕。為了妹妹,我沒什麼不敢做的。不就是坐牢嗎,啊?”
張國光看著李軒的神色。
他心裡猛跳。
他預感到李軒不是在說笑,就算拼著坐牢挨槍子,搞不好他也會真的宰了他——此時的李軒給他的感覺就是這個。
這個狗東西為了妹妹什麼都不顧,現在他三番兩次的拿他妹妹威脅他,張國光知道自己跟李軒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勢不兩立之仇了。
張國光心裡百轉千回,他再是心不甘情不願,也不得不認慫了。
“好,我喊。”
李軒鬆開了腳,他一咕嚕翻身跪在了地上,作勢要磕頭了。
可是……
就在這一霎那,變故橫生。
“喊你M個B的,狗東西,去死吧你。”只見張國光猛地起身,狠狠地一推李軒,把他推倒在地。然後張國光拽著張彥起身就跑。
等李軒爬起來時,他們父子已然跑遠了,只聽怨氣沖天的叫罵聲遠遠丟下:“李軒,你這個狗東西,給我等著瞧吧,老子早晚弄死你全家,我今兒個就把話給你擱下了。你妹妹至少要被100個男人輪到死。”
說著,張國光父子連自己的奧迪車和蔣昱都不顧了,直接狂奔逃竄。
李軒臉色陰沉,就這麼讓他逃跑實在是心有不甘。想去追吧,又覺得沒那必要。
臉都打完了,追上去再多打兩巴掌也沒那意思。
再說了,追不追得上還是個問題,追上了過去一打二也未必打得過啊。
目光轉動下,他看到了張國光的那輛奧迪。
於是他居然彎腰抄起一塊板磚,直接對著那輛奧迪的窗戶猛砸。
譁啦啦的一陣破碎聲,車窗被砸爛,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李……李先生,這是那家夥的車嗎?”
方柳笑眯眯的湊了過來問。李軒點頭。
“何必這麼麻煩呢?”她說著,彎腰從破碎車窗探身到了車內,放下了手剎。然後揮了揮手:“給我把這輛車推出停車位。”
幾個廚子照做了。
然後就見方柳居然直接報警。
“110嗎?我是金魚館的店主方柳,有人在我店門口胡亂停車,影響我生意。麻煩來一輛拖車拖走吧。”
遠處。
張國光跑遠了,見到李軒沒追,又聽到自己愛車的警報聲。他目眥欲裂的看了全過程,直到拖車呼嘯而至,把他愛車直接粗暴的拖走。
這車,已然是廢了一半了。
“曹尼瑪的李軒,你這個狗東西,老子跟你沒完!”張國光的怒吼聲響徹大街。
此時,一輛白色寶馬X5在張國光父子身邊的馬路邊兒上悄然停下。
只見到從駕駛位置突然衝下一個中年黑西服墨鏡男,整個一保鏢打扮。這人拎起拳頭,二話不說對著張國光就是一頓暴揍,此人下手極狠。咔嚓聲中,三兩下就把張國光的胳膊當場擰斷,打的他哭爹喊娘,直至當街昏迷。
張彥目睹,卻屁都不敢放一個。
揍完,保鏢重新上車,白色X5啟動。張彥這才心驚膽戰的打了救護車電話。
就像啥事沒發生似得。
最後X5停到了張國光的奧迪之前停下的車位。
秦仙柳笑眯眯的從後坐走出。
“李軒,那家夥就是柳姐說的侮辱了你的人嗎?我剛聽到他罵你,就讓我的保鏢彪叔揍了他一頓。怎麼樣,這聲仙女姐姐沒白叫吧?幫你出氣了吧?話說回來,他到底是誰啊?居然敢在金魚館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