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爐兩個字,是凜師妹曾無意中從別人談話中偷聽到的,這個詞彙,在天門山是禁詞!
同樣的,她只是聽說過天門山需要女孩子,作為鼎爐來輔助練功,卻沒有親眼見過是怎麼修煉的。
她一直以為那只是門內弟子們之間,修煉的一種常規手段。
包括那個修煉室,她也從來沒有去過。
因為那裡是禁地,只有功勳卓著的弟子,得到師門認可才可以進入修煉。
她只知道那裡面修煉的速度非常快,快到無法想象。
其實,天門山奇怪的地方還有很多。
比如嫁給司徒鴻的女人,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再比如,師門經常會從外面帶著一批批的女子回來,最後也是一個個消失不見。
這些可疑的地方她從來沒細想過,直到現在李軒把話挑明了,她才恍然明白了。
他說的關於鼎爐的事情,可能都是真的。
可是這個男人,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詳細?
凜師妹看著李軒,緊咬櫻唇,目光悲切。
李軒像是看穿了她的內心。
“看來我猜對了,你沒有去過修煉室。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是吧?如果我告訴你,我有一個朋友,就是從修煉室裡逃出來的呢?如果我說,我是來給她復仇的你信嗎?
順便一提,那個女孩子你可能也認識,她叫雪梨哦。”
“雪梨?雪梨師姐?她,她是天門山的叛徒。她背叛了我們,背叛了少門主的愛情。”凜師妹喃喃說。
李軒聞言再次放肆狂笑:“叛徒?背叛?她本來已經準備嫁給你們那位少門主了,結果在即將洞房的時候,那位少門主喝醉了得意忘形,結果不小心把真相說給她聽了。於是她為了不成為‘高階鼎爐’,這才逃婚、叛逃。為了逃離你們天門山,她甚至不得不自毀雙目,這些你都知道嗎?”
李軒的話,讓她嬌軀連顫,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
“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司徒鴻不是這種人,司徒鴻說過他對其他女人只是玩玩,他說過只愛我一個的。我不信你……”
她輕聲呢喃著,看起來有些失神,也有些無助。
特別是她想到了雪梨的天仙容貌,她看起來無比的悲傷。
司徒鴻能對她說這種話,如果是美麗又溫柔,且無比強大的雪梨師姐的話,那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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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
也說過啊……
所以這個叫李軒的男人,說的可能都是真的啊……
她嘴裡說著不信李軒,可她的表情,已然信了七八分了。
李軒暗歎,他突然覺得這姑娘的確有夠可憐的,不過比起那些已經嫁給那位少門主的女人來說,她無疑又是幸運的。
就看她接下來的表現了,如果她還是傻乎乎的一廂情願非要嫁給那家夥,那李軒也沒辦法。
“凜師妹,你差不過該下場了。看在咱倆剛才無意中‘親熱’了一下的份上,我最後給你一句忠告。
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罷,那是你的自由。你愛不愛那個人,也是你的自由。
但是,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先想辦法去那個修煉室裡面看看,看看那些鼎爐的下場,看看裡面有沒有你認識的,卻又找不著的姐妹朋友。最後,你可以去打聽一下,你喜歡的那位少門主,究竟娶過多少個老婆,她們現在又在哪裡。”
凜師妹低著頭,臉上瞬息萬變,憤怒,傷心,絕望,不信任,痛苦,哀傷……像是京劇變臉。
“謝謝你的忠告,我會搞清楚真相的,用我自己的眼睛看清楚的!”
說完,她低著頭,跳下擂臺,朝著山上跑去。
李軒聳了聳肩。
在她下臺的那一刻,李軒看到了她眼角的淚水,也看到了她嘴角的鮮血。
是因為太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了嗎?
是因為太傷心,所以嘴唇的疼痛也感受不到了嗎?
痛苦,會被更深的痛苦所遮掩。
李軒知道,這一出離間計怕是成功了。
就是不知道這位凜師妹,接下來會怎麼做?又會做到什麼程度?
她是衝動的去找那少門主對峙,還是強闖修煉室一探真相?
不管怎麼說,有一點李軒可以肯定。
她一定會做些什麼,一旦讓她親眼看到真相,她也一定會引起某些混亂。
愛之深恨之切。
而這就是李軒想要的結果。
只是,利用了那個女孩子,讓他也稍微有那麼一丁點的內疚。
李軒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堂堂的天門山,就這種水準嗎?能不能來幾個像樣些的高手?要不然你們一塊兒上來,讓我練練手唄?剛才那幾個廢物,完全不夠看啊。”
“小子,你太狂了。別以為擊敗了幾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就可以在這裡叫囂了。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如果你現在馬上跪下磕頭求饒,我還可以饒恕你的狂妄無知,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
“一……”
一個聲音,迴盪在空氣中。
似乎很遙遠,又似乎離得很近。
李軒找了一圈,沒看到說話的人。
“二……”
李軒看向了急速駛來的一排車隊。
車隊一共有十輛車,李軒只知道這些車子都很豪華很昂貴,但具體的,他就不清楚了。因為他對於豪車的瞭解,僅限於寶馬賓士勞斯萊斯。
這些天門山的人,是真TM有錢啊。
不過,既然他沒能找到說話的人,那就只能是那車隊裡的某人,用某種方式傳來的聲音了。
“三。”
三字落下,其中一輛還在行駛中的豪車車門突然敞開,然後一個穿著金色禮服的男子,朝著李軒直挺挺的‘飛了’過來。
不,並不是飛。
而是他腳底下踩著某個會飛的東西。
那是……
一柄劍?
李軒終於變色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小說中,神話故事裡才有的御劍飛行!
“原來,還真有這類的道術或者法術啊……好TM拉風啊,我也想學啊。”
再仔細看,原來是劍上貼著一道符紙啊。
不知為何,突然間莫名的有點兒小失望。
金色禮服男子帶著冰冷殘酷的殺意,人還在半空時,已然高傲的喊出了他的審判。
“本長老現在正式宣佈,判你死刑!死吧,擅闖天門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