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隊長的話還沒說完,陸偉卻是不耐煩的打斷,並伸出手推了一把面前擋著去路的鐵柱。
“滾開,你誰啊你?警察辦案,無關人士統統給我滾開,否則老子把你們一個個的全部抓進大牢,讓你們今年在局子裡吃年夜飯。”
鐵柱的目光深深地注視著李軒和夏冰嵐。
全身鮮血淋漓,腦門上還在源源不斷流血的李軒。
淚流滿面,嗚咽哭泣的夏冰嵐。
他咧嘴一笑。
露出了一排森白的牙齒。
寒意,降臨!
下一刻,他猛地伸出雙手,一手卡住了陸偉的脖子,另一手按住了他的腦袋,下一秒——
朝著地面,暴扣!
血花飛濺。
伴隨著清脆的咔嚓聲。
“殺人了,殺人了!有人把警察殺死了!!”
尖叫聲,在此時此刻響了起來。
然而鐵柱卻是像丟垃圾一樣把陸偉丟在了地上,後者軟軟的倒著,不知是死是活。
鐵柱居高臨下的走到了另外兩個警察面前。
“放開她們,然後跪下。”
撲通,撲通。
兩個警察臉色慘白,汗如雨下,在無盡的恐懼和壓迫下,他們——
下跪了。
“鐵、鐵柱哥、為、為什麼?”
林隊長一會兒呆呆的看著地上昏迷瀕死的陸偉,一會兒又看向了鐵柱,他滿臉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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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柱卻是不耐煩的一把推開了擋了路的林隊長。
他恭敬的彎腰,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李軒和夏冰嵐。
“李先生,夏小姐,你們沒事吧?”
夏冰嵐悶哼一聲,止住了哭泣,微微搖頭。
李軒道:“鐵柱哥,麻煩你趕緊把我老婆送去醫院吧,剛才那小子偷襲我,想打我腦袋,我老婆替我擋了一下,她疼的很厲害!”
鐵柱微微點頭:“夏小姐,能不能讓我看看傷勢?”
夏冰嵐沒有猶豫,掀開了衣襟。
嘶。
見到她傷勢的所有人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夏冰嵐的左面肩膀已經血肉模糊,森白的鎖骨斷骨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之中,左胳膊軟軟的垂在身邊。
“好狠!如果這一下夏小姐沒擋住,可能就死了。”
鐵柱喃喃自語,他扭頭大吼道:“齜牙,趕緊送夏小姐去醫院!如果去晚了,很可能會造成永久性後遺症。快!揹著她去!”
呲牙哥手忙腳亂的衝到了跟前,蹲下
。他從沒見過鐵柱哥如此焦急。
“李先生,把她交給齜牙吧,放心,這小子絕對沒膽子揩油的。”
李軒微微點頭,抿著嘴,小心翼翼的把夏冰嵐放在了他的背上。“老婆,沒事的,馬上送你去醫院,馬上就能治好的,別哭了。”說著,他擦了擦她的淚水。
直到這時候,李軒才知道她是忍受了多麼巨大的痛苦。
夏冰嵐倔強的咬牙點頭。
果然不再哭泣流淚,反而扯出了一絲讓李軒心痛無比的笑意。
齜牙哥帶著夏冰嵐去醫院了。
鐵柱的目光,則是順著李軒看向了林奇。
咚。
他走了過去,腳步聲如悶雷。
“小子,說吧,你準備怎麼死?”
撲通。
林奇顫抖著跪在了地上,一股騷臭味傳入眾人的鼻端。
“叔、叔叔,救我,救救我!”
鐵柱單手擰住他的腦袋,把他提了起來。
林奇恐懼的想要掙扎,卻掙扎不脫。
“給我一個,不把你腦袋擰下來的理由。”鐵柱冷漠無情的視線,投在了他的臉上。
“不要,我不想死,不要殺我!你不能殺我,這裡有這麼多的人看著,你殺了我,你就是殺人犯!”
“一萬塊!”恰在此時,一個男人的聲音悄然響起。
平靜,淡然,聲音不響,卻擲地有聲,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
“在場的所有人,人人有份,每人一萬塊,請你們忘記剛才和即將發生的一幕,並且把一切的照片、錄影、朋友圈等統統馬上刪除。
請所有人來我這裡登記名字,身份證,聯系電話,住址,銀行卡等一切個人真實資訊。
登記完就請立刻扭頭離開,我以張氏玉器的少東家的名義,保證會在24小時內,給在場所有人把錢打到賬!拿了錢卻把消息傳遞出去的人,一切後果……自負。”
如此霸氣凌人的語言,出自於一個小胖子。
張正陽!
說完,他走到了李軒跟前,扶著他:“李兄弟,你沒事吧?放心吧,弟妹的仇,我給你報。雖然我就是個死肥宅,但我有個好老子啊,我老子什麼都沒有,但是啊,他老人家,有!的!是!錢!買幾條人命什麼的,對我老子來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啊。”
林敏和秦仙柳神色複雜,看著李軒驚若天人。
猛虎幫……竟然在給他出頭。
林隊長雙腿一軟,癱軟在了地上。
他嘴唇蠕動,卻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
張氏玉器張
正陽對他稱兄道弟。
猛虎幫鐵柱對他恭恭敬敬。
這男人,真的是夏家的那個廢物女婿嗎?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李軒的身上。
那是……畏懼的目光。
李軒輕輕的拍了拍張正陽和鐵柱兩人的肩膀,搖了搖頭。
“這裡就拜託你們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如果可以的話,別讓這小子的下半輩子,活的太痛快了。還有替我把那個叫小張的保安,也順手收拾了吧。搬弄是非的小人,嘴巴留著也只能禍害別人啊。”
說完,李軒又用眼神跟仙女姐姐以及林敏道謝並道別,拍拍屁股轉身走向了電動車。
發動,離去。
只有他那句話,輕飄飄的傳來:“所以我說,有人要倒黴了啊。”
張正陽把林敏和秦仙柳推進了她們的車子。
“小仙女,林大姐,您二位趕緊離開這裡吧,接下來的畫面,可能有些血腥呢。”
“他……他們會怎麼樣?”秦仙柳雖然解氣,但看著鐵柱的氣勢,想著猛虎幫的傳聞,實在是有些坐立不安。
“別擔心那些混蛋了,他們純粹是咎由自取。夏小姐的傷勢,你們應該也看到了吧?”張正陽不以為意說。
“啊啊啊,不要,我錯了!不要啊!別打了,腫了!哇呀啊啊啊啊啊!”
噼裡啪啦的抽嘴巴的聲音,那顛倒是非的小張被打的滿嘴鮮血,大口大口的吐著帶血的牙齒。
可是和林奇相比,他的下場要好了無數倍了。
“不、不、饒了我、饒了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不要打我!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腳……好痛,好痛啊!斷了,全部斷了,大哥,求求你,繞了我吧……”
慘叫聲,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
就在花好月圓別墅區的大門口。
但這件本該驚天動地的大事,卻連一絲一毫,都沒有被外界得知。
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所有見到這一幕、聽到這一幕的人,路人、群眾、警察、交警、保安、富豪、軍人、商人、職員——
所有人,好像在同一時間同一時刻,中了一種名為‘健忘症’的魔術。
所有人同時選擇性‘失憶’了。
整整上千人,無一例外。
一萬塊或許很多人根本不在乎,但是張氏玉器+猛虎幫的組合,無人敢惹。
沒有人。
李軒的名字,那個騎著小毛驢的寒酸背影,卻悄然浮現在了一些人的心中,並且給他烙印上了一個新的標籤和外號。
隻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