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去醫院馬路對面的街上買點了生煎和粥,然後匆匆回到了病房。
在回來的時候,他在醫院大門口見到了一個奇怪的乞丐。
之所以說奇怪,那是因為這乞丐,竟在對著他咧嘴笑。
明明,他都不認識,更沒見過那個乞丐。
李軒還特意扭頭四顧,當時除了他,周圍沒有別人。
搖了搖頭,此時的他沒多想什麼。
回到病房,他見到廖琴已經醒來了,靠在床頭正在咕嚕咕嚕的大口喝水。
她臉色看著更疲憊了,比之前早上的時候還要睏倦。
眼裡充血,眼眶上是黑眼圈,仔細看去,整個人竟有些形容枯槁,給人一種病秧子的感覺。
早上都還沒有給他這種感覺!
就像是……整個人沒了精神,被抽了靈魂一樣,看起來還稍稍有些傻乎乎的那種。
並非是精神萎靡那種反應遲鈍,具體的李軒也說不清楚。
“咦?媽你醒來了?”
李軒這聲媽喊得倒是順口,脫口而出啊。
“李磊,我好累啊,我還想睡,可這丫頭她就是不許我睡覺……”
“李磊,你也勸勸她呀,媽媽現在很不對勁的!哪有人睡了一整天,結果反而看起來像是一個禮拜沒睡覺一樣?”
李軒也是不敢讓她再睡了,在這樣下去,豈不是命都要丟了?
“是啊,媽,讓我們先吃點東西,然後帶你出去逛逛吧。”
在李軒二人的堅持下,廖琴打著哈欠,萬般無奈的同意了。
“等一下,媽媽看起來連路都走不動了,我去跟醫院借個輪椅。”說罷,姬雪柔跑去跟醫院借輪椅去了。
病房內,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看著廖琴又在那打著哈欠,一副靠在床頭昏昏欲睡的模樣,李軒連忙陪著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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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還記得自己睡著的時候,做過的夢嗎?”
“完全不記得了呢,不過身上好難受啊,出了一身的汗,是我做噩夢的時候,嚇著你們了嗎?”
豈止是嚇著啊。
李軒想了想,又道:“您在做夢的時候
,我聽到您一直在喊阿明和趙春陽兩個名字,能跟我說說他們的事情嗎?”
廖琴臉色微變,變得少許有些哀傷:“既然你想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吧,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啦。我們三個從小就一直是好朋友。
後來我跟雪柔她爸,也就是姬明好上了,結婚了。但是我們跟趙春陽的關係並沒有因此疏遠,還是很要好的朋友。
再後來呢,在雪柔7歲的時候吧,有一天意外發生了。
那天我突然接到了包工頭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說,姬明在工地上幹活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混凝土攪拌機裡面,被絞成肉泥死掉了……
我想去找趙春陽把話問清楚,可從那以後也找不到他的人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得。
當時我很絕望很傷心,但現在畢竟過去這麼多年了,寶貝女兒也長大成人了,會照顧我關心我了,我一點都不寂寞、不孤單了。
所以我早就看開啦!呵呵!最初的時候我倒是經常做噩夢,但後來慢慢就習慣了。所以李磊你突然跟我說起這事,我還挺意外的呢。”
她的情緒並不激動。
時隔十年多了,她雖然還是念念不忘,但早已經接受了老公的死亡,此時雖然有些黯然,但並沒有垂淚,語氣有些眷戀,但沒有過多的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
顯然就像是她自己說的,她早已經走出那段往事的陰影了。
李軒有些不明白,既然這樣,她為什麼會做這個噩夢?為什麼會在夢中情緒如此激烈?
而且照理來說吧,做夢時候發生的事情,醒來後多少記得一星半點,可她卻像是完完全全沒有半點記憶,就好像是……連自己是否做過噩夢都不知道。
她還是從自己身上衣服,被汗水浸透這件事上,做出的判斷呢。
這就很離奇了啊。
姬雪柔把輪椅借來了,在李軒攙扶下,他把廖琴攙扶著坐上了輪椅,然後帶著她準備去醫院樓下的小花園裡,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現在時間是下午五點了,正好是去花園裡看看西下的夕陽餘暉,那也是不錯的風景呢。
“真漂亮呢。”
廖琴恍惚的看著天空,看著看著,她打了哈欠,微微眯起眼睛。
等李軒和姬
雪柔反應過來,她已經又睡著了。
姬雪柔剛準備搖醒她,被李軒眼疾手快的阻止了。
因為這會兒的她,完全沒有做噩夢的樣子,反而嘴角掛著一縷笑意,顯得特別的安詳。
“李大哥,媽媽變得好奇怪呀。為什麼會這樣呢?算了,不管這麼多了,先讓她在這裡好好睡會兒吧。”看著母親終於沒有做噩夢了,睡得特別香甜,姬雪柔終於安心了。
“是啊,是好奇怪啊。”
可是,李軒的眼裡卻逐漸浮現出了一抹濃濃的陰霾。
廖琴身上的氣運,自從離開住院樓以後,無時無刻都在發生變化。
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她已經從第3級的黴運,改變成了第4級的氣運了。
這已經屬於少有的鴻運了。
剛才沒發現,可仔細想想這樣才對啊,對她來說,因為姬雪柔的關係,平白無故從自己這兒,得到了一大筆錢的治療費,可這不就是等同於,天上掉餡餅的美事嗎?
所以之前的第3級黴運才是奇怪好不好!
‘究竟是誰?這對母女又是什麼時候,得罪過這種高人了?’
姬雪柔就是個天真的傻白甜,得罪人的事情,想想都不大可能。
她母親這幾年一直住院,更不會得罪什麼高人了。
莫非,是那趙春陽或者其他什麼人,化成厲鬼索命來了?
屁,那就更扯了好不好。
想不通,那就問吧。
他的目光挪向了身邊的小美人:“雪柔,你和你媽媽,最近是否有得罪過什麼人?”
得罪人?
看著李軒若有所思和緊皺的眉頭,姬雪柔心裡頭咯噔一聲,激烈的跳動著。
她眼神飄忽不定:“啊?得罪人?我們能得罪什麼人呀?別人不欺負我,人家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啦。不可能得罪人的啦。”
話雖如此,可是她的心裡卻在想著另一件事:難道是曾經被她坑過的那些富家公子?可她就是忽悠著賣他們一些酒啊,那些有錢的公子哥,不至於為了這麼點酒錢,就請來高人收拾她母親吧?
就算是收拾,那也該收拾她呀?跟她母親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