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已經連勝三場了,這位漂亮的女士,這個結果已經不可更改了!”
許浮生皺眉道。
女戰士倔強地道:“我知道!可是驕傲的納蘇部落戰士不能帶著一場不勝的戰績結束這場比試!
我強烈要求將餘下的兩場比完!”
許浮生和魏子通對視一下,魏子通低聲道:“一定要狠狠地打擊他們!
一場也不能讓他們勝了!大人,繼續比吧!”
許浮生點了點頭,撩起長袍,邁步下場。
納蘇部落女戰士彎刀出鞘,巨大的彎刀在她手指間靈動地舞出幾個刀花。
見許浮生空手對戰,她急於洗刷之前的屈辱,也並未提醒許浮生用武器。
清脆地喝了一聲,疾衝了過來!
許浮生有點猶豫,對於他來說解決這個女戰士很容易,可是很多手法太乾脆了又起不到震懾效果。
將天地元氣乾脆凝成一把黑色長劍的他第一次真正開始一招一式使用太極劍。
女戰士的身手著實不弱,彎刀如一團銀芒般舞成一團,天地元氣凝成的黑色長劍竟然奈何不得女子的彎刀。
許浮生也不急,太極刺劍,平帶、攔劍、雲劍一招一式的使出。
由於許浮生進來的武力大增,這一次的太極劍法如翩翩起舞一般,不帶任何殺氣。
以身馭劍,與劍訣襯,相隨成勢。神、意、氣、力完美相融,身軀各處神妙相隨,吐納精準自然,動作剛柔並置。
當然,這是許浮生一直在留手,否則以他現在的身法,三兩招便可將女戰士拿下。
眾人看的熱鬧,沒想到許浮生這個翩翩公子哥不僅人長得俊俏,舞起劍來也是神采奕奕。
女戰士久攻不下,不禁怒喝一聲,彎刀從上而下全力劈至。
許浮生也不疑有他,架劍格擋。
卻見女子袖中突然飛出一片紅霧,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女戰士隨手摘弓,拉弓,射箭,動作快如閃電,一氣呵成,三支碧綠色的箭矢一箭跟著一箭的箭尾射向許浮生胸口。
前箭的力道或許還不算剛猛,但隨著後箭遞上來的勁道疊加。
前箭的速度和力量劃破了空氣,發出了尖銳刺耳的嗚嗚聲。
林徽羽頓時驚呆,整個人飛身而起,撲向女戰士。
同時口中喊道:“小心!”
許浮生從未如此刻般感到危險,生命受到威脅的他再顧不得隱藏實力。
黑色長劍化作一層黑色鎧甲附在胸口,整個人極速向後退去。
雖然黑色鎧甲阻擋了一下箭矢,許浮生後撤的速度也足夠快。
但箭矢還是射在了他的身上,當的一聲,箭矢正中許浮生胸口!
林徽羽已經一把長劍劈向女戰士,納哈爾也驚呼一聲,喝道:“瑪依拉!別下那麼重的手!”
箭矢上沉重雄渾的力道將許浮生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在地上掙扎了兩下,才爬了起來,胸口的巨痛讓他臉色發白,他不知道是不是有肋骨給震斷了。
女戰士的箭技威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箭矢最終還是沒有穿透天地元氣和許浮生體內真氣形成的防護鎧甲,掉落在了地上。
但許浮生胸口的長袍已經破了一個
細洞,如果不是許浮生見機的快,近來實力大有長進。
有雄厚的真氣和天地元氣的快速兩層格擋,他已經被這一箭洞穿。
許浮生怒極,他嘴角微露獰笑,擺手阻止了林徽羽的動作,道:
“姑娘,你既然想要我的命,那我們這場戰鬥,就到一方付出生命為止好了!”
許浮生眼中浮上一層青色,抬手一指,十餘個天地元氣凝成的箭矢向女戰士周圍射去,擋住了她周圍的一切退路。
隨後,一把黑色長劍帶著奇異的低嘯閃電般向瑪依拉刺去!
瑪依拉臉色已經完全白了,她一咬牙,另一把彎刀出鞘,交叉一架,試圖擋住這把黑色長劍。
彎刀與黑色長劍剛一相觸,就嘭的一聲,化成了漫天的碎鐵!
黑色長劍去勢絲毫末變,劍尖都亮起了一小團銀光!
“公子!不要!”
另一把黑色長劍憑空攔向了許浮生的黑色長劍。
兩把黑色長劍堪堪停在瑪依拉的胸口五寸處。
雖然並未擊中她,但女戰士的胸甲上已經起了一片龜裂。
林徽羽一把拉住了許浮生,在場的也只有她才能在這片刻之間攔下許浮生。
許浮生恨恨地哼了一聲,看也不看驚魂未定的瑪依拉,轉頭對納哈爾道:
“尊敬的納哈爾勇士!我看最後一場就不要比了吧,免得有什麼死傷,傷了和氣!
最後一場群戰我看也不必舉行了,不論是三十人還是三百人群戰,結果都是一樣的。”
說著,許浮生向玄霜重騎原來的戰士們和數百影衛一指,道:
“納哈爾先生,這就是我的戰士們,你應該知道我沒有吹噓。
與他們並肩作戰,沒有辱沒了你納蘇部落的勇士們。
今後,我會根據你們部落戰士的戰功,來決定分配給你們的土地大小與富饒程度的,這也很公平,不是嗎?”
納哈爾這時才看到了原來的玄霜重騎的三十多人,臉色再次大變。
無奈點頭道:“謹遵將軍閣下的吩咐。”
是夜。
與納蘇部落的各首領們一夜歡飲之後,許浮生等人回到了軍帳之中。
他的軍隊數量太多,所以依舊駐紮在進山口處。
這也是許浮生還不放心新歸順的納蘇部落居民們,擔心自己的軍隊受到偷襲。
夜深人靜,許浮生仍未睡覺或冥想,正與魏子通密議。
“公子,現在大局已定,不妨明天看看他們的誠意再說吧。”魏子通苦勸道。
“子通,這些野蠻的戰士桀驁不馴,極難管束,他們是不是真的信守承諾,誰也不知道。
如果他們明天翻臉,還不如趁現在他們沒有防備的時候突襲,滅了這個不安分的部落好了!
這些傢伙很強,如果不能為我所用的話,那就會象在扎在我們肉中的一根毒刺一樣,非得拔了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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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就算您一定要滅掉納蘇部落,我們以後可以讓他們在戰場上慢慢消耗嘛。
這些納蘇部落的戰士力大無窮,如果配上重甲,將是非常優秀的重灌步兵。
公子,你今天是怎麼了,以往你絕不會因為這麼點小威脅就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的。
不冒點險,怎麼能成大事呢?”
魏子通繼續苦心勸道。
許浮生悚然而驚,長出了一口氣,嘆道:
“看來今天的那場比試把我給嚇著了。
這些納蘇部落的戰士,嘿!還真是他媽厲害。
就依你說的辦吧,不過,今晚營防一定要小心!”
許浮生離開魏子通的營帳,正往回走,正好看到林徽羽從營帳中走了出來。
“徽羽,謝謝!要不是你,我真會殺了瑪依拉的,那可就糟了。”
林徽羽嫣然一笑,道:“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出離憤怒。
必須要拉你一把,否則你殺了那個女人,那整個部落將跟我們不死不休,我想這應該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許浮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林徽羽的頭腦手腕確實在關鍵的時候會幫他很大忙。
許浮生突然發現林徽羽跟了自己這麼長時間,兩人基本除了討論正事以外,都沒什麼可說的。
林徽羽一直以男人打扮示人,弄的許浮生都差點以為她就是個男人了。
這夜深人靜,突然沉默下來,許浮生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把林徽羽當成普通女人看過。
該有的噓寒問暖,殷切關心,從未有過,反倒是人家一直以來默默的幫著自己。
他突然心底一陣愧疚,有點汗顏道:
“處這麼長時間,都快忘了你是個女人了。
等忙完這段,有時間你去逛逛街,買點胭脂水粉,衣服什麼的。”
林徽羽啞然一笑,看出了許浮生眼中的窘迫,點頭道:“好的,這次回去我就給自己放幾天假。”
她彷彿從不會有多餘的情緒,看上去永遠那麼淺淡,平靜。
這月黑風高的夜晚,二人實在沒什麼太多適合交流的東西,互道一聲晚安之後便各自去睡了。
納蘇部落的圈樓內,各家的領頭人都聚集在這裡議事。
今天的幾場戰鬥已經帶給眾人深深的震撼,此刻只是就雙方的條件而討論。
“既然我們輸了,那就應該按照原來的條件答應人家。
否則,傳出去會讓各個部落都笑話我們納蘇部落不講信用。”有人提議如此提議。
也有人持反對意見道:“如果真的按照對方的條件。
那我們納蘇部落的所有戰士就都將加入他們的軍隊,如果日後萬一有什麼問題,我們部落的安全誰來考慮。
不如只給對方招募一些還沒正式經過訓練的戰士讓他們帶走,這樣一來我們履行了諾言。
二來還能儲存我們部落的實力。”
最終納哈爾望向部落的祭司道:“祭司大人,您的意見呢?”
身穿五彩斑斕祭袍的祭司沉吟片刻,隨後才道:
“納蘇部落是鬥不過對方的,我看他們的首領應該是愛才之人。
我想加入他們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祭司都這麼說了,那作為納蘇部落首領的納哈爾自然明白了祭司的意思。
他猛然起身,聲音高亢洪亮道:“我們納蘇部落的八百戰士加入對方的陣列,就這麼定了。”
三天後,許浮生的大軍走出了山區,與進山時不同的是,這一次陣中多了八百納蘇部落戰士。
南疆的千里河山,就要在熊熊戰火中啟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