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美那子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那你跟小林同學一起回他租的公寓也是意外嘍？”
莊司涉心裡嘆了口氣，在凌美野子出現意外之後他就開始著手刪除之前跟自己有關的一切記錄。小林俊介還好一瓶藥劑下去，記憶選擇性刪除，就算心裡催眠都誘導不出來。
然而當事人好解決，可監控，乘車以及其他方方面面的記錄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被清理乾淨的。忍者兵們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從後往前一點點的刪除也只處理到了去凌美野子家之前的那一段兒，再往前已經被警視廳收錄並且看過了，刪除已經沒有什麼意義，除非莊司涉願意頂著留下更多線索的風險來清除所有人的記憶。
“怎麼樣還有解釋嗎？沒有的話，可能你今天就回不去了哦！”當然事情嚴重不到哪裡去。這只是作為一名因為事業耽誤了感情的老阿姨，對一個長相不錯的少年開的小小玩笑。
當然，前提是長得帥，長得帥，長得帥！
長得醜的，這可不太可能是玩笑了。
“這個說法就比較多了，姐姐可以理解為社長對部員的關係，也能是一個青春期的少年對於這種異常事情旺盛的好奇心。”
“好奇心啊....”柳美那子雙手託著下巴，看著莊司涉等待著下文。
這種跟男人看到漂亮女孩子一樣，綠油油的眼光讓莊司涉後背發麻：“那個，姐姐這件事兒真的跟我沒太大關係，就是好奇了點兒去社長家裡轉了一圈兒。那個您看，沒什麼問題的話能放我走嗎？您這.....我有點兒害怕。”
“哈哈哈，好了好了，就不逗你玩兒了。”擺擺手，將手裡的記錄收起來：“別擔心，稍等會兒你其他的同學，之後一起把你們送回去。”
說到底，除了凌美野子筆記中記錄的暗戀的物件，小林俊介之外其他人只不過是警視廳摟草打兔子順便看看還能不能有些意外的收穫而已。
而忙碌了兩天之後，事實證明，白費。
......
莊司涉算是給自己的不謹慎買單。
而大環境下，這兩天的東京也基本處在一個風聲鶴唳的情況裡。私立高中多少還好些，因為昂貴的學費跟管轄以往校內的氣氛本就不算太差，就算發生了凌美野子這樣的事情，也不過是學校內變得冷淡了些。
而公立....學校能夠湊足一半兒的人數都算是很不錯的了，上課時間，老師看不到學生，學生等不到老師的事情經常發生。尤其是在百花子這種情況更為普遍，凌美野子的一番折騰基本讓百花子落入了加速奔跑的下坡路。
學校意外的冷淡倒是讓課外補習班意外的火熱。
不過嘛，在島國本來課堂上的知識也不太多，想要在最後的考試中有一個良好的偏差值能夠進入不錯的學校，主要靠的還是課外的家教跟私教補習。
學校裡到了中午，除了少數沒帶便當的人需要去食堂跟超市買午飯之外，大多數人都聚集在班裡一邊兒吃著午飯，一邊兒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而相比於那些吃著自己或者父母提前準備的簡易便當的同學，莊司涉的待遇就豪華的有點兒過分了。光是從日夜美夕書桌裡拿出來的飯盒就有三個，兩人說說笑笑的吃完午餐，心滿意得的靠在自家女友懷裡，聽著同學們的八卦。除了單身狗會投來酸溜溜的目光之外，嘖，別提有多愜意。
“你們猜我之前看到了什麼？一個臉上有雀斑，小虎牙的女聲神秘兮兮的說道：“之前看到山下那些人居然把之前從竹川那裡拿來的零花錢還了回去！”
“真的嗎？那可是幾十萬日元，他們居然願意還回去？”
“那又有什麼辦法，竹川都在臉書上說過了他要去跟凌美野子一樣自殺，回來報復所有欺負過他的人。雖然說機率很小，但萬一呢？要知道百花子那邊欺負過凌美野子的人可都死掉了。”
“是呢，是呢，我聽說很慘的。最後一個完整的都沒有找到。”
“完整的？”
“頭都被凌美野子帶走了。沒有頭那不成了冤魂嗎？”
女生之間的談話沒有之前八卦的開心，反倒是憂心忡忡的。像是凌美野子那樣的受氣包終究是少數，網路上訴苦的受氣包們發言中更多的還是把整個學校的所有人都一起記恨在了心上。她們/他們曾經的冷漠也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刺穿了受氣包的心，現在有這麼千萬分之一的機會，不去好好的回報怎麼能行？
但憂心忡忡是憂心忡忡，沒有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前大家還是不太願意待在家裡。
“不過比起這些人來，橫須賀那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吧？”
“原來神話跟民俗的傳說是真的啊，我以前一直以為這些都是騙小孩子的呢！”
等到話題轉換成女生們最喜歡的秘聞之後，氣氛才慢慢的活躍過來。
“騙小孩子？”一個女生高聲的說道：“那是你們都不關注這些，我知道我們的學姐裡就曾經有人玩兒過千紙鶴的遊戲。”
“然後呢，然後呢？”
“據說是真的找來了亡者，大家都死掉了。”
“我也挺學姐說過，不過這件事兒後來被封閉了。知情人也因為有了足夠的好處都選擇了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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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些小遊戲怎麼比得上從安徒恩。”聽著女孩兒們之間的談話，一個男生不懈的冷哼拿出了自己手機。
手機的螢幕上正是安徒恩港口岸邊冒出來的影片片段，畫面抖動的非常厲害，但還是能夠大致看得清從渾濁的海水中，一個龐然巨物慢慢站直了自己的身體：
“這才叫做神秘事件！”
安徒恩的事情並不新鮮，畢竟當時有那麼多的人看到，最後還一路從海上前往了夏威夷。照片影片都流傳出無數。當然不新鮮是不新鮮，但還是足夠讓這群中二少年們幻想的。
畢竟動漫中的主角基本都是高中生，恰到好處的年紀。
“只是可惜，安徒恩被龍神大人指派去了夏威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