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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遠古

感受著從木本源上散發出的濃郁草木生機,曲一凡心情漸漸平復。“不管怎麼樣,失去的也無法再回來。我而今壽元說多不多,可只要修為突破,這丁點壽元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可,木本源明明在此,我在上面為何卻感應不到?”心中泛起一問,“且代表生機的木本源為何會在死海?”

木本源的發現,無疑是讓人振奮的,可曲一凡總覺得這本源有古怪。“不論如何,本源我都一定要得到。”目中露出果斷,在不遲疑,一步踏入到了面前的本源當中。

身體被濃郁的草木生機包裹,彷彿置身大自然,不覺心曠神怡。起初,曲一凡意識還是清醒著的,盤膝坐在木本源中,神識散出,努力去感受這周圍的一切。

神識融入本源,同樣感覺一陣醍醐灌頂般地舒泰。不知道什麼時候,曲一凡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神色一片安然。彷彿進入了某種奇異的狀態。

一棵大樹矗立於天地之間,這是天地間第一棵大樹,也是唯一一株草木。樹上無枝無葉,只是一根粗糙的軀幹,軀幹粗場不知幾何,林立於這天與地之間,彷彿支撐了世界。

濃郁到幾近實質的生機從這根木頭上散發而出,滋養著世界,讓這原本死寂一片的天地漸漸有了不同。生機融入大地,地面生出嫩芽,生機融入海洋,海底長出還早……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因這根木頭而變得不同。

木頭樸實無華,甚至於有些醜陋,表面的粗糙,就好似那歷經歲月老人的臉。可它又確確實實如一位慈祥的老人,用自己的生命乃至一切照料著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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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如此過去不知多久,一聲蒼老的嘆息響徹天地。老人看著這自己一手造就的茂密世界,總覺得少了什麼。大地枝葉繁茂,海底珊瑚林立,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美輪美奐、生機盎然。

但老人還是總覺得少了什麼。如此又過去不知多久,在美麗的事物看的久了,也終究會覺得乏味,老人甚至厭倦了自己的存在。終於,又一次風暴降臨,將它苦心經營的花園絞個粉碎。當看到散碎的枝條隨風舞動那一刻,老人也終於知道自己想要的

是什麼,以及這個世界缺少了什麼。

幾乎不需要猶豫,他的存在似乎只為創造,也為了看清這世界的精彩。老人選擇了犧牲自己,擎天巨木化作漫天如星辰般的綠光散開。只餘下中央最為深邃的一點,那是本源。

青綠光華如同蒲公英般,隨風飄向了世界的各個角落,光芒落入大地,草木越發興農;光芒落入大海,也讓海洋有了新的變化。

不知道什麼時候,海洋中有一點九色華光出現,那是一條魚,一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海洋中的魚。它是這個世界第一個生靈,存在似乎還在那些所謂的遠古真靈之前。

魚兒出現,意識尚還懵懂。它不知道自己是誰?又是為何而出現?然而這似乎只是世界變化的開始。隨著魚兒在這世界東拼西走,它看到了更多如自己一樣會動的東西,也認識了很多的朋友。有威林天地的五爪金龍,傲然於世的七彩天鳳,有腦子不太好使的大烏龜,也有脾氣不太好,整日包裹著一身火焰呱呱叫喚的三足烏鴉。

這些都是世界法則所衍生的真靈,也是這個世界第一批會動的東西。或者說它們是第二批,第一批只是那一條看著它們從無到有的九色海里尋。

海里尋,人們希望在海里找到它,渴望得到它,給它起了這麼個名字。可誰又知道,在這世界之始,作為這片天地第一個客人,也是第一個主人,海里尋的一生,的確都在尋找,尋找朋友,尋找它們認為有趣的東西。

真靈的存在讓這世界又有了新的不同,它們用自己的力量繁衍族群,而在它們力量,以及巨木生機的影響下,天空出現飛禽、大地出現走獸,海里也有了除海里尋之外的其他魚兒。世界一時變得無比熱鬧。

畫面到此為止,曲一凡目睹了這世界之始的全過程,也隨之一同經歷了所有。這似乎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夢,可又是那樣真實。經歷時感受著歲月的漫長,可當夢醒了,卻又恍如隔世。

“這就是……曾經的世界……”他的意識並未甦醒,而是畫面一轉,又進入到了另一場幻夢之中。

眼前是一片漫無邊際的草原,其上綠草無邊,看

不到任何一絲雜色。不知何時,天空降下了雨,雷霆劈落,打破了這草原的寧靜。一點火星在一根青草上升起,不時便化作燎原大夥,暴雨沒能將這火焰澆滅,反倒是那呼嘯的風,無形又增長了這火焰的三分氣勢。

暴風驟雨過後,火焰也在長久的燃燒後終是熄滅,只餘下草原上一片狼藉。天不作美,雷雨過後不久寒冬降臨。那場暴雨,似乎就是這個萬物寂滅的時節到來之前,打得一個招呼。

草原之上,再也不見綠草的影子,無際的草原被皚皚大雪覆蓋,只剩那嗚咽的寒風,吹響著冬日的奏鳴。

直至寒冬退去,東方升起暖陽,迎來了春天的第一縷曙光。春風拂過大地,吹走了最後的寒意。一絲綠芽不知何時在草原上泛起,接著是草原上各個角落,當積雪融化,這些綠芽就好似炸開的滿天星,給這草原點綴上點點春意。

直至,昔日的草原再次浮現,生機盎然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這層遭受過雷雨冰爆的洗禮。如此反覆,好似無盡的輪迴。

曲一凡看著,看著春天過後迎來酷暑,草原再次於野火的炙烤中光景不再,再次在冬日的寒霜中抬不起頭。可每每到了春日,這個萬物復甦的季節,一切都會好起來。綠芽會重新生長,不久便會恢復草原一片生機勃勃。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寒霜踏雨夜,只消盼春風。這就是五行之中,象徵生機木本源的本源劍技-春風無盡……”心中無意識地喃喃。

“草原只是媒介,綠草只是載體。而能促使這一切的,是那能使萬物復甦的春日之風……”心中似有明悟,“而此式的關鍵不是草,也不是春風,而是生機,是獨屬於木本源的生生不息。”

明悟木本源劍技-春風無盡的一刻,也代表曲一凡將木本源完全吸收。視線第三次轉折,然而這次,自己意識卻是完全清醒著。若非眼前的一切根本不該出現,他都該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結束完本源的吸收,徹底清醒了。

“天南,又回來了嗎?”望著遠處五座擎天巨峰,那是五窮道宗的道祖峰、魁首峰、丹鼎峰、飄雪峰,還有……青雲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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