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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仙陣

整個風月國,似乎所有江河之底都被刻下法陣,或者說都是這陣法的一部分。而也並非所有河流都是乾枯的。但不論如何,曲一凡已經可以想象,當那所謂的儀式發動之時,這些江河,或許都將變成真正意義上的血河。

時間刻不容緩,曲一凡二人可謂速度全開,在這近半月的時間裡,奔走在這風月國的各處角落。

“少宗,這裡是第八處了。”

曲一凡一劍斬落,劈落在腳下的河川之上。這陣法所涉及的河流,有的在明處、有的在暗處,如今兩人便身處一條河流所匯的峽谷之上。

依照神機子的指點,曲一凡連日來破壞了數處這陣法所謂的節點。不過他和神機子也層疑惑過,這一路下來不說沒遇到半點波折,但也未免太順利了些。這陣法既如此重要,為何沒有半點防護禁制,甚至連這多日來的破壞,都未曾給人發現過。

這倒讓曲一凡有了種,這是有人故意讓他破壞的感覺。或者說用放任一詞來形容更恰當些。但這又怎麼可能,如此規模的大陣,光是建成都不值要花費多少時間和心力,弱就這樣被人給破壞了,那這多少年的艱辛和迎忍,又都豈不等於功虧一簣?

壓下心中疑惑,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起初,除了曲一凡對於陣法一道並不怎麼精通外,再有就是防止被人發現後途遭不測。故而兩人一直都是結伴而行。

“前輩,最後幾處節點就交由你了,時間所剩無幾,在下先趕往風月城。”曲一凡語氣森然的道了一聲,二人隨即分頭行動。

之前往返宗門雖耽誤了一些時間,可好在如今修為與以往今非昔比,在速度之上自也不可同日而語了。早在當初與神機子確定此陣法存在的第一時間,曲一凡便傳音給宗門。

只是不知如今宗門有沒有採取什麼行動,如果只是風月城的話,那自然沒什麼好說的,早在有所懷疑的第一時間便可當即拿下。但此事涉及到同為三宗之一的七末宗,宗門在有所行動之前肯定要好好衡量一下,即便確定要動手,那也要經一番細心謀劃才可。

還有隕星劍派,如此關乎到雀州格局的大事,其也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吧。

曲一凡就這麼一路想著,飛馳於了回返風月城的路上。

……

“少爺,要出去走走嗎?”

風月城、李府,李道飛一如既往的身躺於那搖椅之上。陽光炙烤著他的身體,卻化不開他已然冰冷的心。忽的,天邊一道驚鴻乍閃而過。

死寂的眼瞳動了動,他知道,那是修士的遁光,曾幾何時,自己也能如他們一樣,像鳥兒般在天空飛翔。可現在,自己怕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吧。

耳旁,是侍女那厲行而關切的問話,那聲音裡聽不出什麼語氣。的確,每日伺候一個與死人無意的人,那說話的語氣自然也與對死人時,沒什麼二致了。

對此,身躺於搖椅上的李道飛早已無動於衷。或者說剛開始,他還會去在意別人看待他的眼光。可自從離開那個無情之地後,他的心也隨之死去。

而從客觀上,他也真的不欠那宗門

什麼。是恨嗎?不是。只是怨。

……

與曲一凡分別之後,神機子便開始獨自順著這陣法脈絡,於這風月國內四處遊走著。這風月國畢竟是處凡人之地,故而只要無人刻意阻攔,倒也不會遇上什麼麻煩。

而在神機子心中,也有著和曲一凡同樣的疑惑。且因為對於陣法的瞭解,他的疑惑比起曲一凡來,也只多不少。曲一凡只是因為此行太過順利而心生疑慮。但從陣法的角度來看,神機子怎,怎麼都覺著這陣法上的血祭之效,是被人後來才加上去的。

且以他天陣師的陣法造詣,此大陣中也有他諸多不明之處。這些都是神機子一個人靜下心來時才留意到的。之前因血祭之事,他與曲一凡都如火燒了屁股般,畢竟人命之事大過於天,更何況還是以整國凡人為代價如此喪心病狂之舉。

待將最後一處節點也破壞殆盡。神機子口中一嘆,霎時也有了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以他修士的身份,和元嬰境界的修為。只要心性稍微自私些,一些凡人的生死,不管多少也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不過三宗既以正道自居,那自然是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否則若只是自保的話,又何苦於兗州魔修面前堅守如此之久?

雀州一旦失守,遭遇不幸的便更多是這雀州大地上的芸芸眾生。而在兩州大戰的戰場之上,每殺死一名魔修,亦便等於拯救了這雀州大地上的無數凡靈。這是三宗的責任,也是他們所存在的最大意義。

因為那些在修士眼中看似如塵埃一般渺小的凡人,卻又不可否認是這修真界最不可或缺的基石。如一片土地上少了凡人,那麼此地修真界的層面再高,那也只如曇花一現、如空中樓閣,也終會有凋零的一天。

且從某種程度上講,凡人基數的龐大,也是在修真界的綜合實力上,雀州始終要勝過兗州一籌的原因之一。當然,這也只是指綜合實力而已。

其他先不論,就近從閱歷上,神機子這個半隻腳也已入土的元嬰,就絕非是曲一凡這個年紀尚不及半甲子的小輩所能夠相比的。一些邏輯上的問題曲一凡或許可以想到,但對於一些規則的理解,卻是在他沒有經歷之前,只能憑感覺妄下猜測的了。

神機子從到來之始,便將此陣法的每一個角落都以神識燒錄了下來。大半個月的時間,他將整個風月全國乃至周邊都跑遍的同時,也將此陣的每一個角落分毫不差的銘印於了腦海。這不僅將成為他日後在陣法一道上的研究物件,也會成為,宗門控訴七末宗時的呈堂證供。

在曲一凡遲疑宗門對於此事是否有所動作的時候,神機子卻是知道。五窮道宗不僅是按兵不動,怕是連一點多餘的風聲都不敢透露出去。因他們這次所要針對的是七末宗,不論實力、層面,除了稍遜一籌外在雀州都是和他們平起平坐的存在。

拋去現在兗州魔軍的存在,就是平時,雙方如果互掐起來,結果也只會是誰也討不了好。不過這次,七末宗可以說是犯了雀州最大的禁忌。血祭,這在兗州或許沒什麼,而在雀州,這便是天理不容、是人神共憤。何況還是血祭一國凡靈?

即便你是三大宗,即便你有化神坐鎮,若你泯滅人性,那麼即便再

是強大,對於這片土地,以及這片土地上的芸芸眾生而言,都只是災難、是魔鬼。

屆時,將不會有七末宗,而只有雀州修士人人得而誅之的七末魔宗。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在真向公之於眾,大白於天下之後。如此重大之事,任何人的一面之詞都是蒼白的,宗門要的是證據,是切實有效的證據。

而自己手上的這個,雖能證明風月國下雖有這麼一座陣法的存在,可卻無法證明其與七末宗,以及任何一方勢力個人,有直接或是間接的聯絡。這一點神機子很清楚,且他也明白,在找到那能證明一切的證據之前,五窮道宗除了加緊調查,是不會採取任何行動的。

公堂之上,你即便知道兇手是誰,可你拿不出證據,也依舊無法將其奈何。除非皇帝口諭,亦或者,當事情真正發生的那一天。因為沒有什麼,會比呈現在眼前的事實更具說服力。

就地尋了個山洞,神機子並沒有打算趕往風月城,因他此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腦海中陣法成型的一瞬,神機子便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因這陣法上他難以滲透的東西太多了,而他也已確認,那層血祭大陣是被人後來才加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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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是一層複合陣法,血祭只是表面,而其真正的用途卻並非如此。

神機子下面,便是要以最快的時間去看透這陣法的用途所在,也或者說是那佈陣之人的真正用意。而在未看破之前,他是不敢輕舉妄動的。畢竟陣法不比其他,很多時候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若隨意破壞便可破除的話,那這陣法一道又有何威脅可言。

之前的血祭大陣,他能夠輕易看出。除了本身對於陣法一道的造詣之外,更多的卻是這些破綻根本就未被人掩飾。每一座陣法,往往都有其陣眼和陣樞,而不找其關節隨意便動手的話,所造成的後果往往都是無法意料的。尤其是這種觸發啟動類的陣法,其內結構一旦被破壞,最大的可能便是提前觸發,或是其內積蓄之力爆開這兩種結果。

曲一凡也正是瞭解這一點,當時在看到這陣法後才會轉身回宗門,找專業人士去了。

而專業的也果然是專業的,神機子在一番參悟之後,得出了兩個結論,兩個令他驚駭欲絕,反覆驗證後結果卻仍是如此的結論。

此陣可以說是奪天地造化、與自然渾然一體。也是直至此刻神機子才意識到,這一路走來,除去那些後來才被人強加上去的血祭之陣外,此陣本身竟是與周遭環境完美契合。

一道石縫、一條小溪……都是此陣的一部分,如非機緣巧合之下將這些全部聯絡起來,誰也不會想到這是一座陣法,一座覆蓋整個風月國,以風月城城東為中心的曠世大陣。

如此渾然天成,除了已然發現的此陣是以草木生機為動力之外。以神機子立於當世巔峰的天陣師修為,竟是也無法滲透此陣玄機。這不得不令他想到了一個名字——仙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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