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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東來

曲一凡收回手中長劍,望著地上咕嚕嚕滾落的人頭。他不知此人是誰,只是覺得楚生這個名字貌似在哪聽說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估計也是畜生這個名頭太過耳熟能詳,自己一時產生了錯覺。

望著對面正呆滯表情望著他的張聰,曲一凡微微一笑,旋即面上一個模糊,顯出了他原本的真容來。

“你你你你你……你是……”望著那張熟悉中又透出兩分陌生的青年面孔,張聰先是愣了一陣,後才結巴著說到。

“張供奉,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啊?”曲一凡笑著,嚴格來說,他與此人並未有過什麼正式的交集。只是當初於皇宮內內選之時,自己在東來客棧掌櫃的安排下佔去了此人的名額。

這原本也沒什麼,可此人後來在不甘之下的一番舌燦蓮花。不光是曲一凡,可給在場中人都留下了頗深的印象。

“真的是你……”說出這四個字,張聰也不知是一種什麼語氣。只是那眼神中的複雜,卻也已說明了很多很多。

相比起當年的意氣風發,張聰的模樣已明顯顯出幾分老態。面上依舊是一臉虯鬚,但那所給人的感覺也已從當初的猙獰兇惡,變得邋遢而狼狽。修為也未曾有多少變化,依舊是連凝氣期七層都未到。

而望著眼前的曲一凡,張聰心裡卻又是另一番滋味。當初他好容易才爭取來的挑戰機會,卻被曲一凡一式落雷術給驚走。他當時便知,自己與眼前之人的差距,或許將是一輩子也無法跨越的了。

後來,他走後也聽說曲一凡在內選之時出了意外。一個絕世天才一下子淪為了一個絕世廢柴,他當時也說不清是一種幸災樂禍又或兔死狐悲。

而今兩人再次相見,雖只有過一面之緣。可因留給彼此的印象都太過深刻,故而也算得上是半個故人吧。

張聰一言不發,默默走到曲一凡身前撿起地上楚生的儲物袋。

曲一凡望著他,他能感覺到,他一定有很多話想對自己說吧。

“可以請我喝酒嗎?”果然,當張聰抬起頭時,口中卻只道出了這樣一句。

曲一凡笑著,點了點頭。

……

“都準備好了嗎?”與此同時,在風月城皇宮深處的一間密室之內,一身龍袍的風月國皇帝望著下方一跪拜之人,口中則淡淡出聲到。

“啟稟皇上,都準備好了,只需半月後時辰一到,儀式便可開啟。”下方之人應答。

風月國皇帝點了點頭,口中隨即說著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話,“待儀式完成,什麼三宗?還不是得臣服在我風月腳下。”

眼中閃爍著懾人的金光。若曲一凡在此,他定會驚訝的發現。先不論這風月國皇帝怎麼樣,僅是他這腳下跪拜之人,不僅是修士,且修為已至築基。

……

望著面前已醉的不省人事的張聰,曲一凡沉默著。說是喝酒,其實就是張聰一個人在那獨飲。直至變成眼前這般模樣。

喚來小二,付過酒錢之後曲一凡站起身。眼神複雜地看了張聰一眼後,最後留下一個儲物袋便默默地走開了。

出了酒館,看了眼如今的天色。曲一凡轉過身,尋著條不算陌生的路徑朝一個方向走去了。

眼前是一家客棧,門牌上寫著‘東來客棧’幾個大字。曲一凡抬頭看了一眼,便

邁步踏入其中。

“誒客官,是住店還是用餐?”剛一走入,耳旁便響起了一聲記憶中的吆喝。望著那迎面走來的東來客棧掌櫃,曲一凡卻是面無表情。

他此時已用幻道之術改頭換面,故而這位東來客棧掌櫃,同時也是當今風月國的國舅爺即便還記得他曲一凡是誰,也是認不出來的。

這本是故人相見,但曲一凡在深深看了眼前的乾瘦老頭一眼後,沒有多言,轉而直接了當的道:“住店。”

見眼前客人似不願多言,小老頭也很識趣的沒有再多說什麼,繼而道了聲隨我來後便帶著曲一凡往樓上走去了。

比起當年,東來客棧並沒有多大變化。跟在小老頭身後,這原本不老裝老的東來客棧掌櫃,如今卻是真的老了。

可以曲一凡現在的目光,此人依舊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可如今的風月國,還是以前的風月國嗎?而眼前之人作為當今風月國唯一的國舅爺,曲一凡也很難再將其與平凡二字聯絡起來。

此人是當初穆平山介紹自己來風月國時所尋到的,如果要在不驚動其的情況下查明根底,那麼無疑去問穆平山是最好的選擇。可這顯然有點不切實際。

被小老頭帶入一間客房,曲一凡旋即關上門,獨自坐在了床榻之上。

今日從張聰口中,有些問題她得到了答案,可卻又有了新的疑惑。

張聰這些年過得並不順利,先是在又一次皇宮內選中落馬,接著又被人擠去了皇室供奉之職,淪為了一介散修。散修的日子有多難過,曲一凡是最明白的。

當初自己還是一散修的時候,可沒現在這樣大把的靈石丹藥招之擊來。對於散修來說,即使是一枚最普通的丹藥都可能引來爭搶,一件最普通的法器都可以奉若至寶。他們無門無派,也無依無靠,凡事都只能靠自己。遇到強敵,亦只能是被人欺凌和任人宰割的份。

自己當初的無屬性靈根,雖有諸多弊處,可好歹修煉速度尚可。也不需要太多的修煉資源什麼。可對於其他人,在謀得生存的基礎上修煉,這的確就是大部分散修的現狀。

但是這卻並非曲一凡所關心的,他可以為善,但卻絕對不是那種大慈大悲之人。提起這些,也只是張聰這被趕下皇室供奉一事委實有些蹊蹺。因為據他以前所瞭解,這風月國皇室供奉,不都是問人修士願不願意,什麼時候又變成擇優選擇了?

對,就是擇優選擇。風月國皇帝親自下令,將對皇室供奉的俸祿一下子提高十倍的同時,也將原本的來者不拒,變成了優勝劣汰。其實不只是張聰,幾乎所有原來的皇室供奉都被擠了下去。換成了一批生面孔。

皇室提高俸祿,那麼也要供奉的品質提高一下那也無可厚非。只是他們如此做的目的……

供奉的存在只是在一些時候起到保護自身和威懾外界的作用。而這兩點,僅是張聰這批原來的供奉便足以做到。又何須花費如此大的代價?

且,今日追殺張聰的,便是而今的皇室供奉之一。一個築基修士,憑其一己之力,滅去整個風月國都足以了,區區一個風月國皇室,又拿什麼來駕馭此等人物?

靈石?別開玩笑了,以皇室供奉所拿出那點靈石,就是再翻上十倍,其內所蘊含的靈氣怕是都不夠一名築基修士幾次吐納的。

皇室招攬築基,難道他們就不怕玩兒火自

焚嗎?不過比起這個,曲一凡倒是更好奇,他們到底是拿什麼,讓一名築基修士幹院校中的?以及,他們這麼做的目的。

口中長呼一口氣,曲一凡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後又閉上眼,開始調息吐納起來。

直至夜幕降臨,曲一凡才從盤膝中睜開眼。

“時間差不多了。”口中一聲自語,他隨即躍下床榻。雙手掐訣,身影便無聲消失娛樂原地。

待做完這一切後,曲一凡先是遲疑了一下,接著目光一閃。沒有選擇走正門,而是就這麼從窗戶邊飛身而去。

從這東來客棧,或者說從這東來客棧掌櫃身上,應該也能挖掘到什麼。可宗門已對此人表面調查過了,若還想有什麼更深入的發現,卻還是按照自己原定計劃會更保險一些。

今晚,他的目標是風月國皇宮。而之所以要選在晚上行動,是因為按照凡人的作息。晚上,才往往是那些心中有鬼之人露出馬腳的時候。

身影如同鬼魅,曲一凡周身被幻道之力包裹。雖本質上依舊是迷惑人眼的障眼法,可幻道,也可以說是法則層面的幻術。故而只要不是一化神期強者站在眼前,如非精通此道之人,是根本不可能看出什麼的。

可剛一近皇宮,曲一凡眉頭便是驟然一沉,身形亦不得不降了下來。因為這周遭傳來的靈力波動,分明就是陣法才會有的氣息。

這波動很淡,顯然是經過刻意掩飾的,不過有清平關這番經歷在,曲一凡也算是身經百戰了。他對於陣法一道雖依舊遠談不上精通,可對於這些不同尋常的氣息,卻是最為銘感的。

一個凡人國度的皇宮,為何會有陣法的存在?且看這些陣法佈局的精妙程度,也絕不可能會是皇宮之人而為。曲一凡所能聯想到的,也唯有七末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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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有意思,這才剛進皇宮就有了意料之外的收穫。曲一凡目光一閃,身影便順勢消失在了原地。他沒有再選擇飛行,因這些陣法既很有可能是七末宗所設,那麼他就是對自己的隱匿之法再有信心,也不敢冒這個險的。畢竟,幻道之法再是玄妙,那也不是毫無破綻。

曾經倒是來過皇宮一次,不過那時所走路徑只有一條,自己又不具備靈識。只是對於這皇宮內的格局大致有個瞭解。不過這一點便夠了。

曲一凡沿著一個方向一路神識散開,不過倒也很是小心。因為它可不敢保證,這皇宮之內到底會不會有七末宗之人的存在。也無需找什麼宮女太監問路,這樣反倒打草驚蛇。曲一凡的方向很明確,而辨別哪兒是不是皇宮重地,亦只需看那兒的守衛森嚴程度即可。

其實若不是有所顧忌,以曲一凡而今結丹境界的神識,小小一個風月城皇宮,他也只需掃視一眼便足以了然於胸。只是如此做風險太大,若真出現什麼意外的話,也根本不會給他反應的時間。

曲一凡將神識鋪成一條線,所過之處一路橫掃。很快,他也變找到了自己這次所尋之人,以及所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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