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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暗襲

前方是一座絲毫不遜色雀嘴關的雄偉關隘,這裡亦便是清平關的關城所在。曲一凡方一到此,老遠便聞到了一股濃而不散的血腥氣息,以及一種觸之便不覺讓人脊背發涼的陰冷之感。

曲一凡眉頭皺起,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出事了,前方的清平關很安靜,除了天空上那聲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幾乎聽不到任何一絲多餘的聲音。

腳下步伐加快,忍受著那讓人聞之欲嘔的血腥氣,以及想轉身就跑的陰冷。待得臨近之時,即便見過,也親手製造過無數殘忍場面的曲一凡。一時間也為眼前這一幕,所怔住了。

血流成河,這本是一個象徵性的詞語。然而曲一凡也是直至此刻方才知,血,真的可以成河。只要鮮血足夠多,河,又算什麼?

眼前是一片血紅色的世界,雖因血還不夠多的緣故,依舊還稱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河。但以血如泉湧來形容,卻還是綽綽有餘的。而在這滿地血泊之中,正橫七豎八的躺著無數乾癟到已辨不清形貌的屍體。這些人,都是五窮道宗鎮守於此清平關的弟子,如非他們身上那已被浸染成血紅色的弟子衣袍,相信也無人會將其於雀州三大宗之手的五窮道宗之人聯絡到一起吧。

這是一場屠戮,一場在毫無反抗之下,單方面的屠戮。曲一凡一路走過,他眼神一眨不眨,也再也不曾屏住呼吸,試圖驅散鼻中那難聞的血腥味道。他要記住,記住這血的一幕、血的味道。

身影一步一步,直至步上城樓。曲一凡腳步一頓,他閉上眼,似在回味、也在銘記。少頃,當睜開眼時,目中不知何時已多出了一抹血的顏色。那似乎是因為血看得多了,無形中印入眼中的。

抬起頭,望向天空中轟鳴聲傳來的方向,曲一凡口中只傳出了三個字,“都要死。”

……

意道夫一拳接著一拳,本是揮汗如雨,可此時流下的卻是血汗。他已經燃燒了自己的精血。對於魁首峰之人來說,氣血比修為更重要,失了精血,亦便等於喪失了氣血,捨去了一身煉體修為。

此戰之後,不論勝負如何,他都將變成一個體制孱弱不堪、風燭殘眠的老人。即使有那麼一點修為做支撐,壽元亦將很快油盡燈枯。但意道夫不後悔,因他一意已決,誓與清平關同葬。

一拳轟出,血氣爆發之際。意道夫面上亦是蒼白了一下,他身體一個踉蹌,險些沒就此跌倒。

“血明子道友,這老家夥快不行了,可惜他一身精血已燃燒了個七七八八,可沒你多少好處拿了。”咯咯一聲仿若厲鬼般的尖笑,那兩名兗州老魔中,來自於兗州三大魔宗之神銷宮的女魔頭說到。

“哼,你沒看這老家夥再玩兒命啊,你若再不抓緊,等這老家夥連神魂也燃燒的話,那也沒你什麼事了。”那被換做血明子,出申兗州三大魔宗之逆河血宗的魁梧大漢,起初也是因意道夫燃燒精血的舉動而變得面色難看起來。

他逆河血宗所修之法就是以血為引。一位元嬰境體修

的精血,對他而言無疑便是不弱於靈丹妙藥般的大補之物。可意道夫拼命之下,所爆發出的實力也絕非這兩個兗州老魔所能夠正面抵抗的。至少在沒有拿出一些壓箱底的手段之前,會是如此。

同樣,逆河血宗需要血,神銷宮亦需要魂。聽到神銷宮女魔的話,血明子面色反而舒展,話語也並未壓低。

他的話,似乎也提醒了正黔驢技窮中的意道夫。也不需要任何考慮,從意道夫身上隨之便有一股玄之又玄的波動散出,那是屬於魂的波動。

“混蛋!”那女魔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抽身便往意道夫的方向瞬閃而去。似乎她是欲在意道夫神魂完全燃燒之前強行將其攝取。

見此一幕,那血明子也只是在遠處抱胸,冷笑不已。既沒有阻止,也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這亦或許便是屬於兗州魔修的作風,我得不到好處,那你也別想得到。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自然界的真理,也是修真界的真理。而在兗州,卻似乎又將這一理論有了更深一層的詮釋。所以不需要懷疑,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且在有利益衝突的前提下。眼前這兩個面和心不和,都各懷心思也各自為盈的兗州老魔。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打起來,甚至於生死相搏。

女魔人未至,一股陰冷至極的氣息便已將意道夫身影完全籠罩。即便此時他正處在體內血氣的燃燒狀態中,可還是不自覺的身體為之一僵。俗世高手對決,剎那的失誤便可決出勝負。就更何況這是兩個可翻雲覆雨,元嬰修士間的生死相搏了。

意道夫也是直至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與之眼前兩個兗州磨頭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死亡的陰影籠罩而下,意道夫只覺眼前視線一瞬模糊,他知道,這是離魂的感覺。也許下一刻,他的整個靈魂都將被面前這兗州女魔抽走,只餘下一副失去大半精血的空殼。

而他所唯一能做的,便是加快催動自己體內神魂的燃燒。因為這個時候,是他神魂波動最大,也是最不穩定的時候。若是其他人倒也沒什麼,可眼前所遇上的卻偏偏是兗州專修靈魂一道的神瀟宮之人。

而也唯有等神魂燃燒之力完全釋放出來,自己方才會有那或許無意義,但卻必須要做、拼死一搏的機會。在這爭分奪秒之際,只需再有半息,自己體內犧牲神魂所換來的力量便可完全爆發。但意道夫卻是明白,自己,或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修為到了元嬰,因體內修為的凝練。便多多少少會感受到此界空間阻滯的存在。因而只要是元嬰修士,便都會有一個共同的神通——瞬移。

不過同樣是瞬移,元嬰初期修士與元嬰中期修士之間所施展出來的效果,便又是大相徑庭了。或許是因為神銷宮所修之法的特殊性,這女魔頭所施展的瞬移之法竟以到了完全不屬於元嬰初期的這個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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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說時言語萬千,實則剎那之間。那女魔只是一閃身便已棲近意道夫身前,並向其一爪抓出。隨著這一爪,一隻同樣姿勢、漆黑如墨的巨大鬼爪,於其與意道夫之間

默然浮現,並向著其天靈一把抓去。

“誰?”可就在千鈞一髮的一刻,一聲暴喝於這天地間默然響起,卻是從後方那正抱胸看戲的血明子口中發出。

與此同時,一聲如鬼哭般淒厲的慘嚎從那正攻擊向意道夫的女魔口中發出。只見其雙眼血花飛濺,模樣好不猙獰。但這只是她悲慘瞬間的開始。在女魔呼痛的一刻,其身前的意道夫卻是雙目精光爆閃。

不假思索的,石破天驚的一拳,便是直轟在了這女魔的胸口。

遭受偷襲,術法被中斷後的反噬,再加之意道夫這深入骨髓的一拳。堂堂一神銷宮元嬰境的女魔頭,就這樣從不可一世,一下子變得奄奄一息。

因所修功法側重點的不同,女魔神魂雖強,神通也極為詭異。可卻有著一副在意道夫這位魁首峰體修面前不堪一擊的身體。遭受如此重擊,其身影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飄飛向了遠處。

血明子雙臂垂下,目光則隱待凝重的四處掃視著,神識更是全力散開,試圖找出那隱匿在暗處偷襲女魔之人。既然是向自己一方出手,且來此執行此次接引任務的也就自己和那神銷宮女魔二人,故而不用想對方也是敵非友,多半也是隱匿在這清平關內,之前沒有察覺到的強者。

之所以這麼想,是因此次計劃執行的第一步,便是對這清平關的全面封鎖。與外界失去聯絡,等到不論是雀嘴關還是雀州後方援軍到來之時,清平關恐怕早已不是以前的清平關了。

來人也絕對不會是什麼超級強者,因僅憑剛剛那一下,如非是偷襲之下讓那神銷宮的女魔遭受術法反噬,頂多就是造成一些皮外傷而已。對於一名元嬰強者而言,也根本損失不了多少戰鬥力。

可也正因如此,才讓血明子不得不慎重起來。因同為兗州三大魔宗,他對於神銷宮的路數和裡面的彎彎繞繞自是再清楚不過。神銷宮只收女子,除了聞名八方的絕頂魅術之外,其對於魂之層面力量的掌控更是堪稱一絕。

神魂的強大,亦代表著神識的超人。只要是神銷宮的弟子,不論走鬼道還是幻術魅惑等,都一定具備著同階修士所無法比擬的神識之力。有如此前提在,儘管是在分心施展一需要神識術法的前提下。可遭受偷襲,這對於一名從來只偷襲別人,有著強大神識探查力,和靈魂感知力的神瀟宮元嬰境長老而言,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對方既然可在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偷襲那神瀟宮之人,那麼定然也可趁自己分心之時偷襲自己。若此地無外人還好,一隻螞蚱,即便躲藏再是隱蔽,可也總有露出馬腳的一刻。可已然處於用死亡換取力量狀態的意道夫,卻又讓血明子對那隱匿在暗中的鼠輩不得不心生警惕,甚至於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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