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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小心思

曲一凡一言不發,凝望著眼前的刀疤臉。而刀疤臉只是身子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更不敢與他對視,只得在那磕頭如搗蒜,口中亦不停地求饒著。

但聽噌的一聲長劍歸鞘。當眾人再次望去時,那刀疤臉,已然四肢離體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齊正良沉默著,看了一眼自己傷口處那已然斷去的臂膀。沒有多說什麼,就地盤膝,開始全力清除起了自己體內,那最後一絲餘毒。

人們沒有聽到慘叫,也沒有看到那刀疤臉和齊正良臉上有何痛苦之色,五條殘肢便已從其主人身上齊整而落。而如若硬要說有什麼動靜的話,那便是耳旁那一聲直入人心,劍鋒歸鞘時的爭鳴。

畫面看來分外詭異,甚至於有些莫名其妙。就好像那刀疤臉和齊正良的三手兩腳,是自行從其身上脫落一般。可反映過來的眾人,紛紛不自覺地倒抽冷氣,乃至脊背已是一片冰涼。

“拜見前輩。”不知是誰第一個帶頭,接著全場呼啦一聲所有人都跪下了。而他們所跪的,也正是依舊端坐於座位上,從始至終都未曾起身的曲一凡。

此人是一名劍修,這一點在曲一凡進門的一刻所有人便注意到了。因他身後那柄遠比尋常之劍還要長的長劍,也因為曲一凡身上,那種無時不刻不散發出,獨屬於劍修的凌厲之意。

劍修,這個詞彙在修真界便代表著強大。在同境界下,一名劍修的戰鬥力往往都要比尋常修士勝出不只一星半點。而這也是青雲峰為何能成為五窮道宗中五峰最強。

可以說,單打獨鬥之下,沒有人會是劍修的對手。故而長此以往下來,也在修真界所有修士心中,對於劍修之人形成了一種下意識的忌憚和警惕。

而這也是曲一凡初來這海北之時,本想著不過早暴露自己劍修身份的原因。畢竟讓別人對你產生忌憚的同時亦會心生警惕,從而下意識的便有了防備。這是他不願看到的。因為比起這個,他還是喜歡悶聲發大財,沒事扮豬吃虎這種低調生活。

可劍修強歸強,可於在場之人的認知中,也沒有強盜這般離譜的程度。曲一凡方才出劍,根本無人看清其動作,甚至於連半分察覺也無。在加上其那如實質般銳利的眼神,沒有人會懷疑,此人定然是一位修為已至化境的大劍修。

曲一凡側過頭,而要說此地唯一沒有跪下的,那便是這拍賣臺上的孫管事了。因其不僅代表著沙椰島,也代表著此地唯一的海盟勢力。故而就算曲一凡真的是一位前輩高人,哪怕修為真至化神,孫管事在這有人的地方亦不會跪,因為他跪了,海盟的顏面也就丟了。

有海盟撐腰,屈膝是不用了,可在一名道不清來歷的前輩面前,卑躬一些卻還是難免的。且孫管事心知,自己一方在方才之事上未曾制止,這本就有失妥當,如今踢到鐵板,是該考慮怎麼收場了。

接觸到曲一凡那直刺人靈魂的目光,孫管事身子不由一顫,他忙低下頭,竟再不敢多看一眼。

“此物,我要了。”曲一凡淡淡開

口,語氣平靜,但卻蘊含著不容置疑。不等孫管事開口,他便手一招,將拍賣臺上水箱中的那條海里尋攝入到了手中。然後站起身,在 留下一個儲物袋後就這麼盡自向著門外走去了。

齊正良見狀自也顧不得療傷,連忙跟了上去。

目送著青年離去的身影,場中眾人不由都松了口氣。可看著地上那已然奄奄一息刀疤臉的半截身體,又不禁心有餘悸起來。若只是尋常的修為高深之輩還好,無緣無故之下,其自恃身份也不可能隨便對這些人動手。

可這位前輩的作風委實狠辣,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把人雙手雙腳都切了只剩一個頭,讓人家日後怎麼活啊?

出手如此狠辣,保不準一個不高興就把這裡所有人都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畢竟事發之時在一旁說風涼話的人可不少。反正修真界弱肉強食,類似的事情再以往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屠夫子讓身邊的萬夫島一行人將地上的刀疤臉收拾了一下。在經歷最初的戰戰兢兢後,他也很快冷靜下來。在自認倒黴的同時,心底也不由有一絲驚疑閃過。而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卻傳來了這樣一番話語,“屠夫子道友若對那條海里尋還感興趣,可來後堂一續。”

……

“老祖我們現在……”待走出一段距離後,齊正良臉色蒼白的問到。

曲一凡閉上眼,當再次睜開時,其目中的凌厲之色也已不再,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些微的疲憊。

他搖了搖頭,道:“走,回浮生島。”

“現在?”頗感驚詫之下,齊正良下意識的脫口。

曲一凡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邁開步子,向著這沙椰城外走去。

齊正良看了眼自己那一側已然空空如也的肩膀,苦笑一聲後也只得無奈地跟上。

相較於平靜的外表,曲一凡此刻的心緒卻是極為忐忑的。或者說有喜有憂吧。無意間,他竟發現了神劍術的另一個妙用,那便是磨鍊神識,透過一次次神識與長劍的交融,將神識也打磨成劍,一柄銳不可擋的神識之劍。

常言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而神由心而發。方才的一幕,便是曲一凡在無意間下以這種方法小試牛刀罷了。不過此法極為消耗神識,亦算是一種神識攻擊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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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此,稱其為好事那自然不為過。但也因那海里尋的出現,將這本是一場平淡無奇的拍賣會給斷然打破了。

為何一定要拍下那海里尋,曲一凡自己也說不清楚。正如齊正良所想,這條海里尋確實是他前不久所放生的那一條。這一點他可以確定,因為那一般無二的造型,也因為那雙魚眼所帶給他的那種感覺。而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其魚腹之下少了那夢幻般的七色。

曲一凡想,難不成是自己那日匆匆一撇看錯了,畢竟魚鱗沾水,在陽光的映染下反射出各種顏色這也是不無可能的事情。不過不管怎麼樣,曲一凡還是決定拍下此物,不為其他,而僅僅是因為他心裡的一種強迫心

裡作祟。

自己都好心之下把這魚放了,而今卻又被人拿到這拍賣臺上拍賣。這不就意味著自己之前的善舉是白做了?所謂好人做到底,對人如此、對魚那也要一視同仁才是。如果沒看到也就算了,可既然遇上,不拔刀相助那也說不過去吧。

再者,自己抓到的魚自己都沒吃。你沙椰島還拿出來賣錢,最後魚被別人吃了,靈石被你沙椰島拿了,這貌似更說不過去吧。

既然從大義還是個人的小心思上都說不過去。那曲一凡還有什麼好說的,更沒什麼好猶豫的了。或許,曲一凡給自己的這個理由在外人聽來簡直莫名其妙,可他從始至終不就是為了這各種各樣的理由活著、拼搏著嗎?

如今海里尋是到手了,可接踵而來的可能將是層出不窮的麻煩。因曲一凡知道,自己方才雖藉著山水道掩與神劍術之威充了回大以巴狼,可那些人又不是傻子,只要靜下心來細細推敲,能夠找出的端疑實在是太多了。

因而,他現在要做的便是趁那些人反應過來之前,帶著齊正良儘可能遠離這沙椰島。畢竟客場作戰,除非自己感覺活膩歪了。

齊正良雖滿心不解,搞不清自家老祖明明都在那些人面前立威了,為何還要這時候走?且看起來還走得如此匆忙。不過老祖說走就走吧,他也沒有時間多去猜想什麼。

……

“此話當真?”

而此時此刻,位於城主府的一間密室當中,兩道人影相對而立。

“當真不敢,但我至少有六成的把握。”聽到屠夫子口中質疑,同樣是一大漢模樣的沙椰城主微微一笑。

“才六成,你以為我屠夫子是好糊弄的?想拿老子當槍使,門兒都沒有。”屠夫子呸了一聲,言辭也開始不善起來。

而沙椰城主卻是微微一笑,繼續面不改色的道:“道友此話嚴重了,此事我沙椰城也會參與,若那小子真是一前輩高人,我們大不了賠個禮道個歉就是,有海盟在,想來他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如若不是……”

沙椰城主話未說完,然而其嘴角的一絲陰狠,卻已將他的意圖展露無遺。

這時,門外忽有敲門聲響起。無需開門,門口便已傳來了那孫管事的話語,“啟稟城主,如您所料那人已經出了城了。”

沙椰城主聞言面上卻是絲毫不覺得意外,只是口中聽不出是褒獎還是嘲諷的道了一聲,“反應倒是挺快,看來也是個聰明人。”

“好,老子幹了,但是說好,那條海里尋事後歸我。”孫管事的話,似乎變成了最後一根稻草,摧毀了屠夫子心中最後一絲遲疑。他咬了咬牙,眼中兇光也隨即而現。

“一言為定。”沙椰城主含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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