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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火球之威

與穆平山的一夜長談,讓曲一凡知曉了很多關於修煉上的問題,其中就包括有一名修士如何達至更高修為的先決條件,其一,便是悟性、資質以及自身意志力等先天條件,悟性上佳者,參悟同種功法神通,可比他人快上述被,對於天地法則的理解比起常人來,亦不可同日而語;資質上佳者,或是靈根上成,或是先天異體,對於各方面的優勢先天上遠超他人不說,修為更是少有貧景;意志上佳者,受常人所非之苦,及常人所菲之高度。

而這些,卻僅僅是成為一位巔峰強者的基礎,因為能影響一名修士最終進境的因素實在太多太多,資源、機遇等缺一不可,資源,功法、丹藥、法寶,靈氣充沛的洞天福地,諄諄善誘的良師教導……這些,無一不是資源,而機遇,可以說是機緣,也可以是運氣,但機緣可以爭取,可運氣,卻是難以受外力左右的了。

知道這些的曲一凡,對於未來也有了個清晰的規劃,他的目標可不是小小的夢仙國,而是屬於他曲一凡的極致,屬於劍道的,極致。

既然有了決斷,曲一凡再不遲疑,左手掐訣間,口中也同時照著小冊之上所記載,關於火球術的施法口訣唸唸有詞。

“集。”口中一聲低喝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噗的一聲,以及曲一凡身前,那一閃即逝的火光。

見此情形,曲一凡不驚反喜,因為依穆平山昨晚所言,這小冊上所記錄的五行術法雖只是低階,可其修煉的難度對於一名初入修真界的小修士來說,也絕非短時間所能掌握的,至於精通,那更是無稽之談了,可剛剛自己明明是第一次施法,且只是隨手嘗試一下,想不到還真有了動靜,雖算不上成功,可也並非失敗,因為就在剛才,自己感受到了,這火球術似乎也不是那麼難的樣子。

仔細回想了一遍方才施展火球術時,體內那縷先天真氣大致的流動軌跡,又將小冊上施展火球術的口訣默唸了一遍,曲一凡收起小冊,閉上眼,一時間竟靜立於原地,不動了。

半晌,只見他雙眼驀然開合,口中咒語聲起,左手法訣掐動,右手則伸出食指,體內的那一縷先天真氣隨著口中法訣念動,以著某種特殊的規律向著其上匯聚。

這第二次的唸咒掐訣,比起第一次的生澀來

,雖非一氣呵成,可也明顯要流暢了許多。

“集。”下一刻,隨著曲一凡口中又一聲低喝的響起,只聽噗的一聲,但見其右手伸出的食指之上,一團橘紅色的火光擺動著優美的身姿,搖曳而起。

望著這團在自己指尖閃爍晃動的橘紅色火焰,曲一凡嘴角不由牽扯出一絲興奮的弧度來,這點火光雖然微弱,雖然在指尖之上搖擺不定,可卻久久不滅,就仿若那風中的殘燭,即便消逝,也要閃耀起那一絲屬於火的奪目。

曲一凡知道,這還不是真正的火球術,僅僅只是其的雛形而已,但隨著指尖火光的不斷閃爍,自己體內那為數不多的先天真氣卻在飛速地流失著。

曲一凡不再遲疑,執行起了施展火球術所需的最後一個步驟,只見隨著他心念一動,其指尖之上的橘紅色火焰眨眼之間便縮至了彈丸大小,顏色也從方才的橘紅色轉變成了鮮紅如血的赤紅之色。

火球術的關鍵便在於火焰的凝聚與濃縮,感受著那從指尖小小彈丸上散發出的灼熱與高溫,曲一凡額頭滲汗的同時,右手還在隱隱發顫,似乎隨時都有因控制不住,指尖彈丸就此崩潰爆開的可能。

曲一凡可不想以身犯險地來試試這火球術,或者說是火彈術的威力,只見他曲指一彈,凝聚於指尖上的彈丸霎時飛出,激射在了三丈外,一棵大樹的樹身之上。

但聽轟隆一聲炸響,整棵大樹攔腰而斷,稀疏的火焰在其上歡快地燃燒著,不時劈啪作響地,發出陣陣清脆的爆鳴之音。

曲一凡亦是被震得雙耳嗡嗡地後退兩步,此刻的他表情怔然,或者說呆滯,這算是他除流石村一役外,第一次施展蘊含先天真氣的手段,想不到這威力……

良久,望著方才那大樹所在,不知何時多出的一個徑長近一丈的大坑,曲一凡不禁擦了下額前,那不知是熱汗還是冷汗的不明液體。

這還僅僅是縮小版的火球術威力便已如此駭人,那若是完整的火球術,其威力又當如何?

“還好在失控前丟出去了。”曲一凡目中金光一閃,胸口卻難以抑制地劇烈起伏了兩下,也不知是心有餘悸,還是因火球術之威而興奮。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正於平

山道觀中修煉的穆平山,沒有等太久,穆平山那似有些哭笑不得的話語便傳入耳中,“我就說一凡兄天賦異稟吧,不過一凡兄下次修煉術法能不能到外面,不然為兄這一畝三分地的,可經不起你幾次折騰。”

穆平山沒有現身,只是話語遙遙傳來,但這也令曲一凡感覺怪不好意思的,因為這平山道的後院本就不大,經自己方才這麼一下,院子中多了個大坑不說,整個後院更是被大樹炸起時,所帶起的枯枝敗葉鋪灑得一片狼藉,好在方才的縮小版火球術只是因過度壓縮而產生極大的破壞力,內蘊火元素倒並不是太多,否則,這小院的房屋大多木質,火焰若是飛濺開的話,那後果……

曲一凡相信就算後院失火,穆平山也有辦法解決,但那總歸是不太好的,摸了摸鼻子,他決定還是先打掃一下,畢竟自己還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也不能總讓穆平山一名修為在自己之上的修士,來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情不是?

之後的時間裡,曲一凡學聰明了,生活也過得相當規律,每日清晨習劍,午後練功,夜晚吐納天地靈氣。

習劍,雖走上修真一途,但曲一凡對於凡俗時所習練的劍術卻仍未放下,因為,這是手中長劍所授,此劍不凡,這是已然既定的事實,而其上蜿蜒縱橫的紋路,也似蘊含著某種玄奧至極的天地法則。

曲一凡有種感覺,此劍的秘密至少有一部分,是在這劍身蜿蜒縱橫的紋路之上,且在上次流石村一行中,那最後人劍合一的一劍,讓自己與此劍之間,似多了一層源自冥冥中的聯絡,使得自己如今揮出此劍,感覺就像揮出自己的手臂一般,不過這種感覺很淡,淡到若有若無,但卻確確實實地存在著,且若仔細感受,這種感覺竟與流石村最後施展斷月悔傷時的一般無二。

“人劍合一。”這是曲一凡心中的答案,他知道,自己只有在施展斷月悔傷時,才能勉強碰觸到這一境界,而若自己能有一天將這種感覺常態化那麼那個時候,自己才算在這一劍修極境,真正的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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