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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心狠手辣

而這原本是此地陣法為避免修士在戰鬥中,不慎之下一擊斃命而出現的一種保護機制,卻被這莫惡反當成了一種凌虐對手的工具。

而戰鬥到這副模樣,此戰的結果已是足見分曉。可那中年修士卻是遲遲沒有認輸,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因他喉嚨早早便被其眼前的惡魔所斬斷,卻未斷他命脈,使之只能在這痛苦中絕望掙扎。

依照曲一凡這段時間的觀察所得,這擂臺對於參選之人不僅有保護之效,且交戰之時,如若一方不敵吐出認輸二字。那麼此地陣法之力便會強行將所戰之人分開。可,如若口不能言,那麼連這認輸也成一種奢望了。

既然不能說話,這中年修士也唯有逃出此擂臺方可逃出生天。但刻意製造這一切的莫惡,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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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這中年修士染血的身形在地上翻滾著,無時不刻都想滾下這擂臺。但莫惡手中的巨斧美意斧都劈砍在他身上、或是將其身形攔截下來,故而重傷到連站都站不起來的他根本無路可退,也逃無可逃。

莫惡就這麼一斧斧的,一點一點剝奪著腳下中年男子的性命。此地陣法雖可保得不會一擊致命,但隨著鮮血溢散,生命力的快速流逝,也讓得這中年男子面無血色的同時,亦是奄奄一息。

甚至漸漸的,他連掙扎滾動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用那哀求乃至乞求的眼神望著他眼前的魔鬼。然而,沉浸在虐殺快意中的莫惡又豈會就此作罷。

是的,莫惡就是要殺了眼前這中年男子,不是他與此人有什麼深仇大恨,而僅僅是為了洩憤,洩自己敗於薛峰武手中之憤。原本,莫惡要洩憤也輪不到眼前之人的,可上一輪那小子機靈,見勢不妙便二話不說的選擇了認輸。於是無處發洩的莫惡變得怒上加怒,因而在這一場擂臺中,一開始他便將對面之人的喉嚨割破,使之其在接下來被莫惡打得喪屍反抗之力後,陷入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絕望境地。

莫惡的意圖很明顯,雖然這是三宗所舉辦的選拔,但只要是聽過他兇名的人,就絲毫也不會懷疑他敢不敢這麼做。因為在很多人看來,莫惡就是一個瘋子,一個拿人命不當回事,徹頭徹尾的瘋子。

眼看著臺上的中年修士已是奄奄一息,不少圍觀之人都在不忍中嘆息離去。

到了這個時候,意識已處在彌留之際的中年修士所能想到的唯一生路便是,希望那遠處祭臺之上的三宗前輩能夠適時出手。而這也是不遠處的曲一凡所疑惑的地方。

不是口口聲聲說不能傷人性命、不得惡意重手的嗎?可這莫惡如此行徑,那祭臺上的三老為何還不出手?

疑惑歸疑惑,曲一凡的拳頭已是不自覺地握緊。因為在他的視線之中,於那擂臺之上。莫惡正一臉獰笑地高舉手中巨斧,而其身下的那中年修士,卻只能無力而絕望地等候著這一斧的落下。

這一斧,他必死無疑。因為以其現而今氣若游絲的身體狀態,即便有身下擂臺卸去這一斧的大半力道,但也是萬不能扛下的致命一擊了。

這一斧,莫惡將落點對準了中年修士的腦袋,他已經能夠想到,此人於他這一斧下,腦袋如西瓜班崩裂的場景。

伸出了那因舔舐過無數鮮血,而變成紫紅色的粗糙舌頭。莫惡舔了舔上唇,一雙細長的眼縫中滿是興奮的神色。

終於,莫惡手中的巨斧在劃過一道黝黑的軌跡後,斧刃向著腳邊中年修士的天靈當頭而落。

曲一凡瞳孔驟縮,幾乎就要忍不住出手阻止。可就在他方欲動作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一聲期許已久的低喝,“夠了。”

聽聞此聲,曲一凡原本蓄勢待發的身體順勢鬆弛了下來。可下一刻,他的瞳孔於收縮中默然放大。

視線之中,莫惡那劈向中年修士視若千鈞的一斧,在這聲屬於遠處灰衣老者的低喝響起時,卻是驀然一滯,接著不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再落下絲毫。

但是他莫惡所欲做之事、所欲廢之人,若是能被外人所輕易干涉,那他就不叫莫惡了。只見其目中兇厲之色一閃,沒有任何預兆地一腳踢出,踢在了地上中年修士其小腹丹田的位置。

“哼。”

一聲冷哼,手持巨斧的莫惡蹬蹬蹬退後數步,但起面上卻是一臉笑意,殘忍而無忌。而反觀被其一腳踢飛出去的那中年修士,則是劃過一道遍灑鮮血的拋物線後,最終落在了擂臺的另一側。

而他卻沒有死,但見其小腹血肉模糊,其人也已是昏死過去,人事不省了。

曲一凡知道,從這一刻起,此人便不是修士,而是變回一屆凡人。不為其他,只因莫惡最後那一腳毀去此人丹田的同時,亦廢去了其一身凝氣期五層的修為。只是不曾想這莫惡在三宗之人出面之時,亦還敢下此狠手。

“混賬東西!”一聲暴喝,莫惡身前,一道藍色身影浮現,卻是那來自於隕星劍派的藍衫老者。只見此刻的他疾言厲色,顯然對於眼前的莫惡如此行徑已是動了真怒。

面對一位修為真至築基的三宗長老,莫惡面上卻是毫無懼色,甚至還有點滿不在乎的意思。

“敢問這位前輩,如今正值晚輩比鬥之際,你如此氣勢洶洶地登上擂臺是何用意?”聽聞莫惡這似倒打一耙的質問,藍衫老者不由怒極而笑,“你欲對於你對戰之人痛下殺手,竟還敢問老夫是何用意?”

“那他死了嗎?”莫惡的表情依舊平靜,又是一聲反問,但他不等藍衫老者開口,便繼續自顧自地道:“既然沒死,那又何來痛下殺手之說?晚輩那一斧頭看似兇猛,但有此地陣法相隔,莫不是還真能要她性命不成?”

“你……”藍衫老者手指著莫惡,嘴唇顫抖,但卻又反駁不得。不然怎麼說,莫惡欲殺其對手,這是瞎子都能看到的事情,可其沒成功,其對手也沒真丟了性命。而且如其所說 ,有此地陣法的保護,通常情況下也是不可能有死亡之事發生的。

可若要做實莫惡痛下殺手這一點那也不是不可,但卻必須賠上他三宗的顏面。因他三宗的陣法,非但沒有起到保護之效,反而被一區區凝氣期修士

所利用,且最後還未能阻止其欲下殺手的一擊。這是事實,但卻是不能說出口的事實。

或許在外人看來,這藍山老者為在乎這點顏面卻是連明擺著的事實都不敢說出,實乃可笑至極。可三宗在雀州隻手遮天萬萬載,且從來都是以正道自居,故而背地裡如何議論都好,但於明面上卻容不得一點名譽上的玷汙,哪怕是微不足道、乃至莫須有的玷汙。

藍衫老者面色漲紅,陰晴不定了半天卻是遲遲沒能開口,過了好一會,其才似從口中強自憋出了一句道:“那你惡意中傷對手這總是事實吧?”

誰知,莫惡聞言卻如同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不僅笑了,而且笑的肆無忌憚。

在藍衫老者的皺眉中,莫惡嘴角一彎,勾起了一絲似嘲諷又似不屑的弧度,“在決出勝負之前,誰知道他是不是裝的?這麼淺顯的道理您難道都不懂嗎?前輩?”

“這……”藍衫老者被莫惡問得啞口。

的確,在以往的大比選拔中,有修士會初時是敵以若,然後再在對手大意之時突然抱起。這雖然卑鄙了些,但亦算是策略的一種。故而三宗之人在鬧出幾次烏龍後,對於此類事情多只是看著,卻不會妄加干預。況且,一些意志堅定的修士,不戰到最後一課絕不妥協,即使你把他打得奄奄一息,可若放鬆警惕,還是有隨時被其拉下水的風險。

同時,這亦是之前這莫惡行徑如此惡劣,而三老卻遲遲未能出手的原因所在了。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不能,因宗門在鬧出數次笑話後便下過禁令,比鬥之時,如非到了一方生死攸關,亦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主事之人絕不可出手。且有此地陣法守護,一般情況下也很難有傷亡的發生。

故而這三老又哪會想到會有人反利用陣法之力,將對手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後甚至還當著他三人的面將其修為廢掉。

可,看到這裡,曲一凡已是明白,僅憑主持此次大比選拔的三老,在規則的限制下,恐怕南疆這莫惡怎麼樣了。由此,他心中也浮現出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猜測。

這莫惡,或許原本就沒打算殺掉那中年修士,因為那樣做只會觸及這三老的底線,從而輕則丟失此次大比的名額,重則使自身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而那莫惡,從始至終都是一種處變不驚的情緒,其言行看似張狂無際,可若細細思量,他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有其成竹在胸的理由。

曲一凡不覺心底一寒,此人看似一莽夫模樣,但實則卻是一知道進退,有著大智慧之人。這一點,或許在那頁古廟時,其見自己以雷霆手段斬殺了那對孿生兄弟後,非但沒有貿貿然的繼續拼殺,反而帶著僅剩的兩個手下轉身就走便可見一二了。

也是,若不放聰明點兒,僅憑其做過的那些惡事,又豈能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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