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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命格(一)

這天黃昏的時候,小院的後門竟然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萩娘抬眼一看,飯桌上寄奴、劉懷敬、熹兒都在,採棠和袁嶄也正侍立一邊。

人都到齊了,那敲門的又是誰呢?

萩娘心中不由得一緊。

寄奴也有點緊張,忙吩咐眾人不要做聲,自己則快步走了過去,應聲道:“什麼人?”

對方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咳了一聲,以示回答。

寄奴聽得這聲音頗有幾分熟悉,心中稍安,忙拉開了門閘一看,幸而果然便是自己想的那人,忙將他放了進來,又將門插上了。

在門口不是寒暄的地方,他對來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直將他帶進了內院,才微笑著請他上座。

兩人走進來的時候,眾人果然都松了一口氣,大家顯然都是認識這人的,紛紛上前與來人寒暄,既恭敬又客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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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娘卻是不認識這人,忙悄悄地問臧熹道:“這是何人?”

臧熹笑著對寄奴說道:“寄奴哥哥,你可忘了介紹我姐姐了,她還不曾見過王將軍呢。”

寄奴雖是有些為難,終究還是頗有幾分彆扭地對來人說道:“這位女郎並非外人,而是我未婚的妻子,她身邊的是她的侍女,亦是十分可靠的人。”

他轉而又對萩娘說道:“萩姐姐過來行個禮吧,這位是我們軍中的長官,王謐王將軍呢。”

他眼中有些撒嬌,又有些求懇,萩娘雖然不太感冒那句“未婚的妻子”,但在外人面前,她還是沒有出聲反駁,那也太不給寄奴面子了。

但是,不會吧!這貨竟然是王謐?

萩娘本以為王謐既然是謝瓔的公公,怎麼地也該是個有點白髮的長者,誰知道對方竟然是十分年輕,雖是三十來歲的年紀,看上去卻要比寄奴還要白淨文弱,有著十分書生氣的一個青年男子。

她想起先前王謐那封對桓玄極盡諂媚之辭的信箋,心中不由得十分排斥,微微地皺了眉,卻仍是大大方方地向他福了一福,以示敬意。

按照採棠之前所說的,王球常常偷偷翻牆來找謝琰的話,一定也是得了王謐的授意或者是默許的,他一方面對桓玄予取予求,另一方面又和謝家親善,這樣反覆無常的人,她是很難有好感的,也不可能去信賴他。

王謐先前並沒有注意到她,只是起身客客氣氣地回禮罷了,待認真地觀察她的容貌,卻不由得腳下一軟,差點沒跪下來。

他勉強扶住塌幾的把手,卻是難掩心中如驚濤駭浪一般的驚異,這不可能!

這女子,這女子……

當初他第一眼在將士中見到劉寄奴的時候,就已經十分驚異了。他身上的氣息,是那樣地特殊,他的容貌,是那樣地端正,雍容華貴,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看,他都是純正的帝王命格,王者之氣。

那一瞬間,他只是覺得自己看錯了,因為同樣有著帝王命格的桓玄,才是真正世家出身的貴胄,他才是真的有著天時地利人和,在各方面都實力雄厚,真正有可能做上帝王寶座的人。

而寄奴,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毛孩罷了。

但本著與人為善的想法,他還是處處對寄奴格外優待,更是有意無意地表現自己對他的重視,兩人這才慢慢地有了更多的接觸,他這才慢慢發現,寄奴也是一個在軍事上很有天分的聰慧男子。

如今看這女子的面相,他才明白過來,自己先前的判斷並沒有錯,幸而自己搶先取得了劉寄奴的信任,若是得罪了他,抑或是讓他記恨了自己,那才是真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對比之下,這女子的命格才是真正的母儀天下的皇后命格,桓玄的正妻劉氏根本就沒有這種氣質。

原本他只是以為桓玄命中註定有別的女人來做他的皇后而已,並未太過在意劉氏的面相。

如今看來,在同一個時代,有帝王之宿命的男子,並非只有桓玄一人,這毛頭小兒劉寄奴和他的未婚妻才是真正的帝后之命。

他心中一時間千迴百轉,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寄奴見他愣愣地盯著萩娘的臉看,只覺得十分不安,忙輕輕地推了他一下,提醒他道:“王將軍,可是內子有什麼失禮的地方?”

王謐這才回過神來,自己這可是盯著未來的皇后看個沒完,難怪未來的皇帝不高興呢。

他忙收起自己那紛亂的思緒,恭恭敬敬地答道:“抱歉,是在下失禮了。”

失禮?這話說得才是真正的失言好嗎。

王將軍,怎麼地你也是寄奴如今的最高領導,對你自己的屬下這麼客氣真的好嗎?

萩娘頗為不屑地看著王謐那溫和得都有些諂媚的神色,一邊腹誹著。

寄奴也覺得王謐今天有些怪異,但他的性子向來都是寵辱不驚,安之若素的,便笑著問道:“王將軍,還沒多謝您借了這處別院給我們暫歇呢,只不過,您怎會突然來到會稽的?”

原來這小宅院竟然是王家的產業,難怪自己問寄奴這宅子怎麼找到的,他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寄奴和王謐之間竟然是頗有交情的嗎?萩娘心中更覺得奇怪,按理此時女眷應該迴避,但她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仗著沒人敢趕她,鎮定自若地坐在那裡,端起了一杯茶喝著。

王謐知道寄奴行事向來妥當,見他當著眾人的面便直接和自己說起了話,便明白這屋裡的都是寄奴的心腹,說話也不再避諱,淡淡地答道:“只因南郡公召我來問話,昨晚我便連夜趕來了。”

這用詞。

“召”我來問話。

“連夜”趕來。

這王謐,果然是把桓玄當皇帝一樣供著。

寄奴心知有些不妥,忙問道:“他有什麼事情,一定要您親自過來同他解釋?”

王謐果然哀怨地瞥了一眼袁嶄,答道:“他問我,軍中有沒有一名叫做袁嶄的將士,又問我,近日京口軍事是否有調防?”

寄奴頗有些尷尬,忙解釋道:“王將軍,真是抱歉,都是我們想要誑他離開這裡,這才信口開河,卻不知您是怎麼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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